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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上,竟覺得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冷。

他伸手推開西澤,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就往房間裡面走。

“不準跟上來,讓我自己待一會。”

作者有話說:

耶耶和將軍都有好多東西瞞著對方,不過將軍不是故意不長嘴的啦,下一章給寶寶們解惑!

不過兩個都是護短的好飽飽ww

耶耶:

有事情瞞著我?那也該我自己去問,你一個勁勁挑撥離間算什麼?

曾經折磨過西澤?垃圾拱!拱得遠遠的!(小刺蝟凶狠)

將軍:

折磨過自己?還能保持冷靜。

把雄主拉得摔倒吃雪了?好賤的手!剁掉!(嗬嗬)

萊曼德沒死,逃了,後面有點戲份。

第52章

大睡一場後, 耶爾終於醒來,感覺心情已經平靜了很多。

沒有什麼是睡一場不能解決的,如果太煩, 就繼續睡到不煩為止。

他心情平淡地出門洗漱, 看到鏡子裡自己的臉, 居然有一些恍若隔世的感覺,眼瞼下有一抹極細微的青色, 果然還是太累了。

如果不再為西澤的事煩心,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累呢?

耶爾撐著洗手台的邊沿,任由自己放空了一會。

“叩叩。”

浴室門外傳來遲疑的敲門聲, 徘徊許久的蟲終於鼓起勇氣, 低聲道, “雄主?”

“今天做了甜點, 雄主等會來吃嗎?”

耶爾回神,門外的蟲聲音中幾乎掩蓋不住的不安。

明明已經不用依靠自己而活,甚至背後的身份很不一般, 卻還是謹慎鄭重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怎麼會真的舍得不管呢?

他把毛巾掛回杆子上,最後洗了把手,“來了。”

……

耶爾坐到餐桌前的時候,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全都是他喜歡的口味,形形色色的可愛小甜點, 雖然確實很喜歡,但……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耶爾盯著面前將將擺下的二十幾盤, 有些頭疼地捏了下眉心。

反而是將他叫出來吃早餐的雌蟲不見蹤影, 拐彎抹角的道歉隻道了一半, 當事蟲就不見了, 這怎麼行。

他將剛拿起來的刀叉放下, 揚聲道,“西澤?”

不知道去了哪裡的雌蟲應了一聲,從陽台的視覺死角走出來,很快就來到耶爾身側,低低應道,“我在,雄主。”

“你躲那乾嘛?”

西澤抿了抿唇,他猶豫一瞬,半跪下來仰視著雄蟲,聲音低啞,“我以為雄主不會想看到我了。”

“怎麼會?你不要亂想。”

耶爾有些哭笑不得。

他將椅子往後推了推,想把雌蟲拉起來,卻受到了阻礙的力度,頓時有些無奈,“起來。”

耶爾釋放出一點舒緩的信息素,試圖將渾身緊繃的西澤安撫下來,卻第一次收效甚微,甚至起了反作用。

可能是昨天那句話嚇到雌蟲了,畢竟還從來沒鬨過這麼大的矛盾,昨天甚至可以說是在冷戰。

如果是平時,釋放出信息素時雌蟲就會起反應了,現在卻一片安靜。

還有肩背上緊繃的肌肉,把手搭在上面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顫栗。

這完全不是雌蟲放鬆和感到舒服時的表現,隻是單純想討好他。

耶爾用了點力道將雌蟲強行拉了起來,對上那被濕潤情.欲掩蓋著惶恐不安的眸光時,又歎了口氣。

他伸手攥住西澤的衣領,強迫雌蟲彎下腰來,仰起頭來親了一口。

“不要害怕。”

“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脆弱。”

耶爾指尖摩挲著他的臉,聲音溫柔而和緩,安撫著雌蟲惴惴不安的心情。

“現在隻是有了一點小摩擦,沒鬨到要決裂啊什麼的地步。”

“好好解決掉就好了。”

仿佛死刑犯得到赦免,手心下的身體不再戰栗僵硬,雌蟲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又試探著俯下身湊過來。

臉頰被鼻尖輕輕蹭過,雌蟲似乎在嗅聞他身上的氣息,感知到信息素和精神鏈接都沒有生氣的意味,才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對不起,雄主。”

那份不安似乎從來沒有消失,隻是隱藏得愈發深了,隻偶爾偶爾才會跑出來,不被耶爾抓住的話就會變成自傷的利器。

如果有好好攏在掌心搓揉——

就會變成現在這樣,渾身濕透但拚命搖尾巴的小狗。

耶爾被蹭得有些癢,斷斷續續地輕笑起來,等手心下的身體完全恢複溫熱柔軟,他提議道。

“親一下?”

西澤緊閉著眼,有些急切地汲取雄蟲的溫度。

聽到這句話後才稍稍撐起身,舔吻上耶爾的嘴角,黏黏糊糊地研磨啃咬。

沒有被拒絕,卻也沒有之前那麼沉浸和熱烈了。

全程雄蟲的呼吸都清淺而平穩,這完全是一個安撫意味的吻。

西澤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他知道雄蟲想要什麼樣的答案,卻也是真的無法說出口,或者至少……瞞過了這幾天再說。

在擔任上將期間,剿滅獸潮是經常要做的工作,在還沒找到那些狂暴星獸的致命弱點時,傷亡時有發生,帝國內遺孤的數量也因此越來越多。

每次戰爭結束後,都要將烈士名單列出來,通知家屬領取遺物和撫恤金。

他無法忘記自己將一枚染血的軍徽遞出去時,那個哭花了臉的幼崽眼睛裡的如火般的憤怒,飽含著對星獸的痛恨。

【我要為雌父報仇!我要殺光那些星獸……!】

後來那個幼崽考上了帝國軍事大學,成為他麾下的士兵,然後在某一次剿滅星獸的戰爭中,他的名字也被列入烈士名單中。

他的雌父曾說自己的幼崽很有繪畫天賦,以後要考新月美術大學,成為一名背著畫板四處旅遊的大畫家。

明明是那麼年輕、前途大好的蟲,卻因為被濃烈的愛恨裹挾,而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又因為這殘酷的命運而過早凋零。

經曆幾十年征戰生涯,他早已不是那個帶著傲氣和自信,覺得能打贏每一場戰役,帶著自己的士兵回家的青澀軍校生。

這次的起兵他有一定把握,但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他無法擔保一定會贏,無法保證自己能否……活著回來。

若戰敗,安托會將這一切掩飾成星盜襲擊,他會徹底消失在硝煙中,不會有任何蟲知道。

耶爾不常看新聞,也不知道那些背後的醃臢事,可能會猜到一點覺得那星盜是他,又或者覺得事情很不對勁有蹊蹺。

但雄蟲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想著給他報仇,不會回到主星和那些不擇手段的家夥對抗,最後落得悲慘死去的下場。

一個撿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