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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星球治安的。”

沒等領頭的回答這個問題,旁邊就有一個比較活躍的搶先道,從頭盔下可以看出那呲著的大牙。

小隊長猛地懟了他一把,才轉頭沉穩地道。

“之前斐山星盜團襲擊艾塔爾,我們臨時被請調過來維護治安,剛才有蟲看到這裡的情況後報了警。”

“這樣……辛苦你們了。”

耶爾半信半疑地道,很快又道,“那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不辛苦,都是我們該做的,讓我護送您回去吧,之後會在周圍加強巡邏,您有什麼需求都可以叫我們。”

小隊長打了一個手勢,包圍圈裂開一個口子,卻沒有散開,而是變形成了一條通道,一直通到外面巷子口,更遠的就看不到了……

可能一直通往家門口去了。

出到咖啡廳外,耶爾才看到這樣的士兵來了多少,此刻正訓練有素地清掃戰場或警戒四周,看起來嚴肅而專業。

他默不作聲地跟在小隊長後面,一路上都能感覺到無數隱晦的視線,或好奇或探究地看過來,但都沒有什麼惡意。

【這就是上將的雄主?】

一個抱著槍站崗的軍雌身形挺拔,沒有多餘的動作,頭盔上黑色玻璃卻完全擋不住其八卦視線。

【看起來好像……嘿嘿。】

【管好你臉上那對綠招子,小心上將給你雙倍訓練量!】

旁邊的軍雌猜出他所想,開玩笑地白了他一眼,卻無奈地注意到對面更多灼熱的視線。

【滾滾滾滾!】

小隊長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轉頭低聲道,“不好意思啊閣下,這個……”

“沒關係。”

耶爾剛才正出神,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沒有確切的證據。

“你們……我不太了解,但你們有從屬於哪個軍團嗎?”

軍雌默了默,啞聲道,“曾經的……”

後面的話他說得含糊不清,耶爾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追問。

前面幾步就是家門口,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身後的軍雌很有分寸地停住不動了。

但沒等他把鑰匙插進去,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西澤正站在門內,神色柔和中帶著擔憂,垂眸低聲叫他,“雄主。”

在被拉進去前,耶爾想起什麼,轉頭對著外面的軍雌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那軍雌隔著幾米注視著這邊,聞言抬起手比了個手勢,確認門關上後整理了一下背著的槍,小跑著下了樓道。

……

耳機裡傳出的聲音猶在耳側,西澤許久才完全回過神來,緩慢地眨了眨眼。

情況已經被控製住了,比他預想的好得多,而在這場可以稱作威脅的談判裡,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成為被舍棄的一方。

雄蟲的脾氣一直很好,這次直接冷了臉開口罵滾,是不是因為聽到那些不好的經曆,所以在心疼他?

想到這裡,那雙金眸中難以掩飾地,一點點聚攏起光和喜悅,西澤克製地抿緊唇角,努力平複在身體裡激蕩的異樣情緒。

一直到雄蟲回家,這份悸動依然沒有消失。

“雄主……”

西澤將門反手關上,將身前的雄蟲攬入懷中,手心下瘦削冰冷的身體讓他心尖微澀,“雄主。”

耶爾還在思考剛才混亂的局面,聞言抬眼看向他,輕聲道,“我剛才遭遇了威脅,你知道嗎?”

雌蟲動作一滯。

耶爾沒有等他開口,繼續道,“那個叫萊曼德的軍雌說,你一直在瞞著我你的真實身份,這件事我知道,但……到現在也還不能說嗎?”

“你應該不是戰犯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雖然覺得無比荒謬,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我不是。”

西澤頓了頓,按住雄蟲的肩膀拉開一點距離,那雙金眸專注地凝視著耶爾,聲音緩慢而顯得無比鄭重。

“雄主,我從沒想過背叛,您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他?”

耶爾對上那雙眼睛,突然笑了一下,“我當然信你。”

西澤有些緊繃的下頜驀地放鬆,明明他們之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還是難以抑製地彎了彎唇角,眸光微亮。

“但——”

耶爾眉梢微揚,語調看似輕快,實則有些咬牙切齒,他伸手捏住雌蟲臉頰的軟肉,往外狠狠一扯。

“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敵軍都打上家門口了,你還瞞著我!”

“說說吧,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你到底是誰什麼身份,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方的,有什麼目的?”

雌蟲俊朗的臉被扯得變形,看起來有點滑稽,聲音含糊道,“這件事情有點複雜……”

“你說,我聽著。”

耶爾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顯然不打算像之前一樣輕輕揭過。

西澤猶豫許久,似乎是在醞釀詞措,最終卻還是沉默下來,又輕又含糊地道,“……對不起。”

耶爾定定看了他一眼,鬆開了捏著臉的手指,那裡赫然有一塊紅色的指印,看起來有點淒慘。

“看你剛才的樣子,還以為早就打好了腹稿,找到更合適的理由了。”

雌蟲一頓,輕聲道,“隻是不想再騙您。”

耶爾都快氣笑了,深吸了一口氣。

“你騙我還少?再說了,你不說怎麼解決問題,到時候軍隊真打上門來怎麼辦,我不在家的時候,那什麼中校少將的又來搶蟲怎麼辦?”

說到這個西澤反而鎮定下來,語氣顯得篤定而可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的,絕對不會波及到雄主的。”

“今天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事到如今,耶爾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雌蟲身份絕對不簡單,甚至很可能是軍部的少將上將等,隻是不知道怎麼淪落到這裡。

他突然道,“那你呢?”

西澤愣了愣。

“你要去做什麼,要去哪裡?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和目的,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你的真名,到時候你走了……我要去哪裡找你?”

雄蟲的聲音很輕,將情緒壓抑得很深,語速卻有些急促。

身份不簡單,即代表著無可避免的責任和離開,而在萊曼德找上門時,之前刻意不去想的東西便赤裸裸地擺在了面前。

想到眼前的雌蟲很可能在某天消失無蹤,而宇宙浩瀚,星球繁盛,他對他的名字和身份一無所知,便隻能茫然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要到哪裡去找。

事情敏感不能輕易說出口他能理解,但不能接受像個傻子一樣被全盤瞞著,這會讓他覺得這份感情建立在空中樓閣上,沒有一分真實。

“抱歉,這件事很快就能結束了,到時候我會親口將一切告訴您的。”

不知道是不是陽台的門沒有關好,讓風雪漏了進來,耶爾赤腳踩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