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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等到上將那邊問責過來,萊曼德才知道那個雌蟲失蹤了,後來再調查才發現是被耶爾截了胡。

“事情就是這樣,這是正常處理重罪戰犯的流程,具體細節我不能說太多,但閣下去星網上搜就知道,我並沒有撒謊。”

萊曼德選擇性隱去了一些不合規格的東西,隻係統說了一下提審雌蟲的流程,試圖施壓耶爾這是正常的,不肯交出雌蟲就是在妨礙軍務。

耶爾卻想起之前看到的視頻裡,那隻踩在西澤頭上的軍靴,在這一刻瞬間對上了身份。

胸腔升起的憤怒燒灼心臟,讓他的語氣逐漸冰冷。

“所以,一直在折磨雌蟲的,就是你?”

萊曼德呼吸一窒。

他沒想到雄蟲抓住的重點是這個。

西澤下達命令的語速不自覺慢下去,緊緊盯著屏幕上的雄蟲,喉結滾動一瞬。

就算知道他的身份存疑,知道他的存在會帶來很多麻煩和危險,也沒有哪怕一絲要舍棄他的念頭嗎?

萊曼德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心底冒起一股無名火。

“是我!但那個雌蟲不也一直在欺瞞閣下嗎?!”

“看得出來您很喜歡這個雌奴,但是恐怕他並沒有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吧,要論居心不良我還相形見絀!”

“哦,但那關你什麼事?”

耶爾翻了翻白眼,語氣冷淡又無謂,拒不合作的態度十分明顯。

特意帶來的後手已經在消耗,耳機裡的傷亡反饋速度降低了些,眼前的談判卻已然陷入僵局。

萊曼德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變了口風。

“或者,閣下就沒想過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嗎?我們可以合作。”

原本不打算再回話的耶爾豎起耳朵,有些警惕了,“什麼意思?”

“不是我不想直接告訴閣下這隻雌蟲的真實身份,而是已經牽扯到了太多東西,他身上的水很深,不是我們這些炮灰可以插手的,但——”

“現在這種情況,卻恰好可以利用其中複雜的利害關係,狠狠大撈一筆。”

“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

萊曼德抬起眼,狼一樣陰冷凶狠的眸光中暗含著勃勃的野心。

“主星係距離太遠,安托上將的手再長,一時伸不到這邊來,不用將這個雌奴交出去,隻要放出他逃往主星係的消息,暫時迷惑住軍部的視線,然後我再主動申請前往追擊。”

“這時候,利用家族再推一把,我就能調離邊防部隊的崗位,搭上軍團的線,順利回到主星。”

“你還挺會白日做夢。”

耶爾嗤笑道,眼尾卻帶著一絲厭煩,“那你說說看對我有什麼好處?”

“您什麼也不用做,這隻雌奴還是您的,到時候隻需要放出消息自己是這隻雌奴的雄主,可以提供雌蟲的定位就行了。”

“您可以借機跟軍部上將要很多好處,星幣、住宅、資源……甚至還能借著這個踏板,躋身上流社會的圈子,成為更高一級的貴族。”

“到時候如果閣下還喜歡這個雌奴,就可以把他安穩養在地下室裡,事情敗露再交出去,不失為一種保命方法。”

萊曼德眯了眯眼,“閣下意下如何?”

耶爾倏地抬起眼看向雌蟲,霍然站起身。

“我也說了很多次,他是我的雌蟲,不賣、不轉交、不贈與。”

“沒有其他選項可言,我也不會考慮你說的那些東西。”

他還記得那晚撿到西澤的時候,雌蟲的情況有多麼淒慘,差點就死在了雪地裡,後續更是表現出了嚴重的創後應激障礙。

那些傷害隻是被藥物治愈了,但絕不代表施暴者已經被原諒。

他更沒有資格代替西澤,壓抑著厭惡和憎恨去尋求這些利益合作。

更遑論那根本不是合作,而是一種更加殘忍的酷刑和無儘的羞辱,是能生生將一個軍雌磋磨至死的惡毒做法。

“如果接下來中校仍然不打算說出一些實質性的東西,隻有這些漫無天際白日做夢的誘導,那麼現在就可以走了,因為我的答案不會改變。”

說到這種程度,萊曼德已經放棄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豁然站起身來,沉聲直接撕破了臉。

“就算沒有法律條文又如何,就算不情願又如何,得罪一名軍部上將的後果,閣下有想過嗎?!”

“所有晉升途徑都被堵死,被迫欠下巨額債款失去工作和容身之地,甚至被暗中搞掉公民身份成為黑戶,終生活在惴惴不安的威脅和追殺中……不要以為那位做不出來這種事。”

萊曼德終於看到對面的雄蟲神色微變,又立刻緩和了語氣道。

“將這個雌奴賣給我恐怕是最簡單的辦法了,既能得到滿意的報酬,又能不得罪軍部上將,何樂不為呢?”

“還以為中校會有其他想說的,沒想到來來回回都是這些威脅,真是讓我失望。”

耶爾的神色徹底陰沉下來,直視著萊曼德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求求那個上將,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份假的逮捕令,而不是跟星盜一樣死皮賴臉堵在彆蟲家門前,強買強賣大肆威脅。”

他幾乎是直接開罵了,完全沒給萊曼德留多少餘地,跟個小刺蝟一樣突突往外紮刺。

卻是將家裡的雌蟲埋在了軟軟的肚皮下,保護著不被搶走和汙蔑。

耶爾直視著萊曼德的眼睛,點漆似的眸光因為憤怒被燒得極亮,像是劃破長夜的一點星光。

“滾!”

和這一聲一同響起的,是店門的玻璃猛然碎裂的聲音。

砰——!!!

“接到報警電話,這裡有雄蟲疑似被挾持,裡面的蟲通通不要動!”

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破門而入,穿著防爆衣戴著金屬頭盔,渾身掛滿了武器和彈藥,無比強硬的命令被耳麥放大,充斥在咖啡廳中。

耳機裡的頻道徹底陷入沉默,萊曼德眸光冷凝,在耶爾被分散了注意力的瞬間伸手向他抓去——

“砰砰砰砰砰!!!”

但那隻手還沒有到雄蟲身前,就瞬間被激光槍射穿,刺眼的藍色極光伴隨著血肉橫飛,

萊曼德咬牙吞下悶哼,掙脫了跑上來按住他的軍雌,拚命掙脫了衝到耶爾面前,聲音嘶啞地道。

“他一直在騙你……名字、身份、軍銜……有幾個是真的?閣下這麼相信他,想要尋找折中的辦法,小心以後被背後捅一刀!”

他沒能繼續說下去,耶爾就被拉入防爆軍的層層包圍和保護之中,隔絕了一切傷害,同樣包括製服萊曼德的慘烈場景。

“閣下,您有沒有受傷?”

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頭盔下傳出一道沉悶的聲音。

耶爾有些警惕地看著他們,一時間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狀況,“沒有,你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