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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麼,生死關頭擅離職守,你的職業素養呢?”

質問的語氣讓亞雌頓生委屈,咬著牙將視線轉回屏幕,有些憤憤不平:不就是一個D級雄蟲嘛,有什麼好高高在上的!

那些傳言肯定都是假的!哪裡溫柔美好了,冷著張臉是想嚇死誰?!

救治的雌蟲醫生注意到氛圍微妙,皺了皺眉,警告道,“專心,諾尼。”

說完後他轉頭看向耶爾,緩和了語氣安撫道,“不用擔心,閣下,您打的求救電話非常及時,情況已經初步穩定下來。”

“雌蟲的恢複力很強,救回來後就很難死去了。”

耶爾收回視線,看向擔架上緊閉著眼的雌蟲,神情終於舒緩下來。

“那就好。”

作者有話說:

ps一個私設:

將軍的資料包括年齡外貌等是對外保密的,是帝國榮耀的一個符號和象征,始終沒有在大眾媒體上露臉,關於他的照片也會被智腦攔截不會流傳出去,所以知道他具體樣貌的並不多。

第4章

現在還不算特彆晚,醫院裡面燈火通明。

雌蟲已經被抬進去做手術,跟著下車的耶爾被亞雌護士帶去繳費,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和單子塞了一口袋。

耶爾看看單子又看看餘額,歎了口氣。

撿一隻雌蟲真費錢啊,再折騰下去他光腦裡的餘額可真的見底了。

“覺得貴之前就不要打那麼狠啊……現在已經進手術室了,能不能保住一條命還難說呢……”

窗口處給他打單的雌蟲突然低聲說了一句,光鬨懸浮屏上的光反射在眼睛裡,他的眼眶竟然有些微微泛紅。

旁邊的亞雌在桌子底下推了他一把,暗示他彆亂說話,要是被雄蟲記恨上沒有好果子吃,那名雌蟲咬住下唇閉了嘴。

耶爾抬頭掃了他一眼,隨手將單子塞進口袋。

“路上撿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麼呢。”

他說完就跟著護士離開,沒再看那個雌蟲的表情。

雌蟲已經被推進手術室,紅燈亮起,耶爾捏了下眉心,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沒過多久就有醫護急匆匆地跑來,緊張地低聲道,“閣下,您可以到專屬的接待室等候,我們已經準備了……”

“謝謝,但是不用了。”

耶爾側頭凝視著緊閉的門,聲音很輕,“讓我自己坐一會吧。”

從路過黑市到遇見雌蟲,再到現在,不過才過去了幾十分鐘,上湧的血液消退,那股莫名的衝動也隨之消散,理智重新占據上風。

一時衝動似乎並不足以支撐剛才的舉動,但也找不出更深的動機和目的。

不管是看見廣告的時候,還是被直播惡心到的時候,他都沒有買下雌蟲的念頭。

一方面是心理抗拒,不能接受蟲口買賣。

而另一方面,他是穿越過來的,其中原理不明,但能突然穿過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穿回去,並不適合和誰建立親密關係。

……算了。

耶爾十指交叉抵在眉心,深深吸了口氣。

讓雌蟲在醫院養好傷,然後叫他去找工作自力更生吧。

不必帶回家也不必建立起多餘的關係,就當是他的一次見義勇為好了。

……

五個小時後,雌蟲被轉入普通病房。

耶爾跟上去,一眼就見到赤裸著躺在病床上的雌蟲。

雌蟲身上飽滿柔韌的線條像是起伏的山巒,平靜中帶著溫厚的柔軟,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已經止血,袒露出內裡鮮紅的血肉和白骨,看起來萬分猙獰。

“怎麼不給他蓋上被子?”

耶爾蹙眉,想起直播時雌蟲不堪受辱的羞恥神情,將病床邊的簾子拉上,阻擋了外界可能出現的視線。

病房內站著一個雌蟲醫生,棕發棕眼,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正在查看儀器上的數據,聞言神情抱歉地看著他。

“隻是為了方便觀察……抱歉閣下,我沒有考慮到您已經厭倦了這名雌奴的身體。”

耶爾動作一頓,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彆做多餘的聯想,他不是我的雌奴。”

“是嗎?”

醫生疑惑地反問了一句,“可是他的頸環上已經錄入了您的信息,確實是您的雌奴。”

耶爾神情更加困惑,“他是我在路上撿到的,根本沒有錄入……”什麼信息。

等等,頸環?!

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耶爾幾乎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確實摸過雌蟲脖子上的頸環,但沒有找到開口就放棄了,居然會自動識彆並錄入信息嗎?!

他喚醒光腦,開始百度頸環和雌奴的詞條。

“雄蟲在頸環上撫摸一周即被視為確認錄入,在頸環中被錄入了雄蟲信息的雌奴,將終生歸屬和忠誠於雄主……雄蟲有責任為其提供基本的生存條件,不拋棄不虐待……”

他一目十行地掃完,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這個他救下來的雌蟲,陰差陽錯下已經和他綁定在一起,期限還是非常兒戲的“終生”。

像是某種領養流浪貓狗需要簽訂的協議。

耶爾心情複雜。

這和剛才他想放雌蟲走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

站在一旁的醫生抬頭看了看他,“閣下不想多費心思的話也沒關係,您能將他送到醫院已經仁儘義至,後續可以交給我們處理。”

“處理?”耶爾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微蹙起眉,“什麼意思?”

“等白天或這個雌蟲清醒過來,把他趕出去自生自滅就好了,您既然不要他,醫院也不是做慈善的,自然不會收留一個受重傷的雌奴。”

醫生無所謂地笑笑,把筆插進白大褂口袋裡,“都是這麼處理的。”

“而且——不管是站在醫院的立場,還是站在我的角度,都不建議閣下把他撿回去。”

醫生笑意微斂,看著病床上昏迷的雌蟲,沉聲道,“因為,他已經廢了。”

“這個雌蟲的眼睛嚴重發炎感染,右眼已經近乎失明,背部的骨翼被連根拔起,根部已經完全壞死,受創面積極大,雙腿被含有星辰暗物質的子彈射穿,後又完全被打斷,左腿比右腿傷勢輕一些,但也很難再站起來了,這是主要的幾處傷,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

那些慘烈和苦難像是有了重量,沉沉壓在聽者心上,耶爾抿緊薄唇,凝視著雌蟲忍耐痛楚的眉眼。

說到後面,就連見慣了各種場景的醫生也面露不忍,歎了口氣。

“最要命的是,手術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好像被非法做過蟲體實驗……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自愈能力。”

雌蟲天生的體質優勢便是恐怖的自愈能力,這讓他們得以在戰場上長久存活,同時便於忍耐雄蟲的各種磋磨。

“他本該在剛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