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點不誇張,這些人奇形怪狀得祝央一時間都不能確定他們的來路。
人頭魚鰓手上有蹼的,他們的皮膚雖然不像祝央那樣可以覆蓋一層魚鱗,但顯然也是可以水下生活的。
還有皮膚看起來像花崗岩質地的,好幾個,顏色都不同,並不像某些漫畫人物的石頭人那麼粗糙。
但就那麼一戰,也像是各色密度不小的岩石雕刻出來惟妙惟肖的工藝品般,眼珠灰蒙蒙的,看著並不像普通人一般脆弱。
隻不過能夠自由活動的他們仿佛為石雕注入了靈魂,以常人審美看起來也就更滲人了。
祝央猜這是極端環境中進化出來的人種,比如第一個明顯生活在水世界,第二個有點像生存環境長期處於高溫和粉塵覆蓋?
難不成是火山爆發大背景?那這些人能活下來並且進化那也太牛逼了。
然而牛逼的還不止如此,其中又有好幾個藍綠皮膚的,他們的衣著很獨特。
雖然看著輕便不妨礙活動,但全身包裹嚴實,並且頭上都帶有特殊的透明頭盔。
之前那幾桌被炸飛的玩家,有其中幸免於難的,立刻發動了攻擊。
但隻見這家夥迅速抽下手套,一把掐住反擊的玩家的脖子。
那玩家的脖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沒一會兒就沒了聲息,觸之即死。
那藍皮膚人將屍體扔垃圾一樣扔一邊,嗤笑道:“垃圾,真不敢想象最好的資源被這些垃圾享用著。”
“把手套戴上,這些玩家大部分對你們毒皮人的分泌物沒有抗性,繼續散發氣體他們會死的。”
“嗤——”藍皮人嗤笑一聲,好似再說死了就死了唄?不過倒沒有違逆領頭的命令,顯然他們的目的確認有儘可能保證大部分玩家生命的前提。
但打一照面就牽連數位玩家生命,並且行事殘忍粗暴,顯然來意並不友善。
所以這話並不能讓在場玩家有和安心,畢竟人們周末出去釣魚,也希望魚直到帶回家之前都是活的對吧?
但這就能說明魚的處境並不糟糕了嗎?
就不用說還有其他三頭六臂奇形怪狀,甚至有著野獸特征的人種了。
總之開場的震懾和剛剛的殘忍,讓在場玩家暫時都不敢輕舉妄動。
祝央他們因為座位靠窗,那限製玩家逃離的能量罩倒是就在他們面前。
路休辭曲起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頓時有股灼燙感傳來。
收回手,接觸能量罩的那塊皮膚已經被燒傷,祝央正要說話,便看見他往那塊皮膚上一抹,頓時那裡又完好如初。
仿佛剛剛那是個幻覺。
但祝央敢肯定這能量具有強大的攻擊性,恰巧就在此時,也有外沿的玩家企圖破開能量罩逃出去。
但方一接觸到能量罩的肢體部分便灰飛煙滅,兩個男玩家因為慣性瞬間少了一隻手臂。
要不是旁邊的伴侶默契高,回拉得快,恐怕他們就憑空變成齏粉了。
這麼一對比路休辭那點經過居然隻是從容的試探而已。
祝央道:“你等級沒有被限製?”
一般來說,路休辭和現在的祝央同時存在的任何地方,他的實力都是被嚴重壓製的。
現實自不必說,如今就連祝央在現實中實力都會被壓製大半,她也早已超出了現實的上限。
而在遊戲世界中,祝央暫時不夠夠出現在高等場,那麼僅僅兩次共同度過的副本,路休辭處於低級副本中自然被壓製了又壓製。
但今天情人節專場,不涉及戰鬥成分,這是目前第一次祝央和實力處於完全狀態的路休辭在一場。
隻不過場合緣故,這也沒什麼意義,但是現在的情況來看嘛——
祝央也不是沒辦法判斷那些入侵者的實力,在她看來,那些人的平均水準,應該還強於馬戲團,但是又沒有超出中級玩家的範疇。
倒不是祝央一個人能應付的,或者說這裡這麼多玩家,全部拉通和對方混戰,更大的可能也是己方落敗。
可混了路休辭這麼個高級玩家中的高級玩家就不一樣了。
至少按照祝央的理解,這種效用恐怖的能量罩不應該是入侵者他們那個水準的家夥配備的道具。
而這麼就遊戲居然沒有清繳入侵者,並且怎麼也聯係不上,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見路休辭身體前傾,像要動手的樣子。
祝央一把攔住他:“等等,讓我先問幾句話。”
“全部打死留兩三個拷問一樣的。”路休辭輕聲道。
祝央抬頭看他:“咦~~,原來你真正的通關風格是這樣的嗎?”
這倒是開玩笑,實力處於碾壓級彆的高等玩家實在不必和一群垃圾玩什麼迂回戰術,純屬浪費時間。
不過祝央拉過他的領帶,在他耳邊道:“之前問你的事你不是沒辦法回答嗎?現在我有眉目了,你讓我確認了再說。”
之前路休辭等高級玩家接的清繳任務,回來告訴她那馬戲團真正的幕後和動機並不簡單。
但其中的厲害又不能直接告訴她,因為她一個中級玩家不夠權限知道,但是她自己根據線索串聯出真相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路休辭笑了笑,往前攤了下手,示意她請——
旁邊對入侵者保持警惕的白悠悠和周耀,就突然看見他們央姐慢慢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情人節的禮服本來就優雅清涼,祝央身上穿這款,手臂肩膀以及大半背部是裸/露在外的。
三人這就看著她如雪的皮膚上蔓延出寶石般的魚鱗,最後連臉上顴骨的地方也有。
端的童話裡走出來的人魚公主,白悠悠和周耀沒看過的都下意識去看她的腳有沒有變成魚尾巴。
那邊入侵者頭子還在發話:“不好意思我們有些粗暴。”
對方毫無誠意道,露出不加掩飾的蔑笑:“相信我們是帶著誠意而來的,難得的節日,這邊的破遊戲隻給出這麼寒酸的專場,實在讓各位生裡來死裡去忙活一年的玩家們寒心。”
要不是他們一個個也不像好人,這話倒是能引起不少玩家的共鳴,畢竟狗比遊戲今天可是拆了個痛快。
“與其在這裡受無聊遊戲的磋磨,不如大家跟我們走一趟,見識一下真正的刺激。”
“當然,沒興趣的。”說著對方手裡的武器發出上膛的聲音:“我們自然隻有讓你們先見識一下刺激,也不枉我們白來一場。”
說著其中幾人扔出一大捆手銬:“自己撿起來,銬在手上。”
那玩家哪兒能樂意?現在隻是對峙,如果銬上了自己還有反抗的餘地?看那造型也不是普通手銬。
至少是能限製絕大部分能力的。
見沒有人動作,入侵者頭子道:“沒發現能量罩正在縮小嗎?我們有耐心,它可不見得。”
眾人回頭一看,果然附近的幾張桌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崩散了一半,那些桌子剛剛可分明是在能量罩範圍內的。
之前因為觸碰斷了兩隻胳膊的玩家臉色還在疼得滴冷汗,誰也不敢和這根本超出他們能力範圍的武器硬抗。
這是未來高科技類型的高等副本才可能出現的道具吧?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遊戲又為什麼對現在的狀況視而不見?
保證的所有玩家在本場不會有生命威脅呢?被炸死的被毒死的以及手臂被毀的人可還近在眼前。
玩家們難免動搖慌亂,又想著是不是遊戲給的考驗,但即便再冷靜的,也不會不把眼前的威脅當回事。
像是失卻了耐心,能量罩的一角突然發出幾道激光網,站得近的幾個玩家被那網掠過,瞬間身體被切成了網狀的小塊。
所有人親眼看見他們上一秒身體還完整,下一秒被分成菱形的等分,散落在地。
這個過程安靜無聲,並沒有慘烈的血液噴濺,整個人就像是被鐵絲網切割的橡皮泥一樣,形狀完美,切口平整,甚至有排列性的舒適感。
但這一幕卻在大多數玩家眼裡,比他們見過的各種殘酷的死狀都讓人脊背發涼。
“這他媽是生化危機吧?”周耀喃喃道。
生化危機裡有個激光切割走廊,也是如此的可怖,但顯然這玩意兒的本質又不是激光切割能比擬的。
“看,都說了它沒耐心。”入侵者頭子道。
玩家們都驚慌了,讓他們和眼前的入侵者戰鬥可能還有一拚之力,但這犯規的限製武器讓他們還怎麼拚?
於是有那會審時度勢的,衡量再三還是撿起了手銬,銬在自己手上。
隻是方一上手,那手銬便自動調整成了合適的尺寸,並不給玩家們作弊的空間。
然後眾人便感覺到能力被束縛的感覺,不僅如此,就連和遊戲面板的聯係都被隔離。
有些仗著不已能力見長,依賴特殊道具的,立即就傻眼了。
眼見玩家們開始就範,入侵者們臉上也露出了滿意之色。
這時就突然聽到一個女身傳來:“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入侵者朝著聲源望去,便見一個美麗的人魚女郎一臉激動的看著他們。
那女郎美貌異常,身上的鱗片如同寶石一般,與入侵者頭領像是同一個背景世界出身,並且她還是高等進化種。
入侵者頭領在自己世界也不算平民階層,他所見過的女明星還有公主竟然都不及這人魚女郎的美豔。
連忙道:“你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旁邊有毒皮人攔著他:“等等,能施展幻術甚至變幻外貌的能力多的事,彆被騙了。”
祝央一副激動的樣子:“變幻?不不,這就是我本來的樣子,之前的樣子才是變幻,我可以戴上手銬。”
說著就毫不猶豫的就近撿起一副手銬銬自己身上,果然那外貌沒有絲毫變化,可見這確實是她的真實體。
祝央並不知道這手銬的原理是什麼,想必比之前深海監獄的抑製器更甚。
不過魚鱗怪的能力於她來說,與其說是得到的一項能力,更不如說是搞死魚鱗怪後的順位傳承。
這個能力在她的諸多本事中可能不是最強的,但卻是最特彆的,甚至嚴格來說改變了她的物種。
有件事她一直回避去想,但現在的她嚴格來說算不算人類都兩說,尤其她變成人魚形態時,那她就是貨真價實的此類物種,所以篩選再嚴苛的能力抑製器都沒用。
她眼睛蔓延出霧氣,越發的美麗可人,就像受困的公主。
語無倫次道:“終於,終於又見到同類了。我被擄到這邊的遊戲世界,除了少數副本可以顯露真容,絕大部分時間都得躲躲藏藏。”
“在這些家夥眼裡我就是怪物,我好好的參加遊戲,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回不去了,這邊九成的副本都和我們嚴重不協調,甚至偶爾在副本看到類似同類,還處於敵對陣營,這太痛苦了。”
入侵者們臉色變了,上下打量祝央,對於她的話不可置信,但她的外表卻是鐵打的事實。
尤其魚人物種的那些人頓時就憤怒了:“原來這個遊戲也在偷偷劫掠玩家,它已經占據這麼好的資源,居然還侵占我們的生存空間,簡直豈有此理。”
也?祝央對於猜測確認了大半。
但臉上不顯,還是那副欺騙性的模樣:“所以咱們的遊戲終於動手了,選擇以牙還牙嗎?”
魚人們正要回答,卻被毒皮人喝止住,魚人因為環境的進化衍生出了了彆樣的審美。
祝央這樣的,在他們眼裡簡直是絕世美人,又是同類物種,還主動被銬著限製能力,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防備心難免一再下降。
可毒皮人卻不一樣,他們生性狡猾警惕,對美人魚並沒有特殊濾鏡,自然不會就此打消懷疑。
之前掐死人那個藍色毒皮人上下打量祝央道:“你說你是我們這邊的人?但我看你在這邊適應得也挺好。”
“還有興致參加情人節專場,可見處境並不如你說的這麼悲苦。”
意思是即便你是流落在外的同類,這麼久過去了,誰知道你心裡到底是哪邊的人?
這話一出,倒是讓魚人們也稍微冷靜了點。
祝央歎了口氣,眉毛皺成了憂鬱的弧度,端的美得令人窒息。
她往後指了指:“我運氣好,因這皮相,好歹入了特殊癖好的人的眼,活了下來,光靠我一個人當初的等級,是不可能隱瞞這麼久的。”
入侵者們順著她的指向看去。
特殊癖好包養人魚的路休辭:“……”
白悠悠和周耀往旁邊挪了兩步,以免被誤認為和這家夥有關係。
果然彆說周圍的玩家看他的眼神有異,入侵者們更是憤怒不已。
那感覺就和兩個物種之間開戰,一方在另一方那邊看見被當做奴隸的同類一樣,首先尊嚴就受不了。
有幾個魚人走過來,一把將路休辭抓了過去。
與此同時,祝央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種糖果,那糖果是透明玻璃紙包裝的,裡面的顏色很詭異。
讓人見了就跟看見菜色毒蘑菇或者黑暗料理一樣,有種本能的危險感。
她將那糖果遞給毒皮人:“這是我在一個副本裡碰到的女孩兒給我的,好歹是個念想。”
“她運氣不好,長得不合這邊的審美,還渾身有劇毒,就,就被當做邪惡陣營的npc給——”
她話沒說完,那毒皮人卻接過糖果手都有些抖,胸膛因為憤怒劇烈起伏。
後面有個綠皮的毒皮人道:“大哥,這個艾丁糖,文字雖然很陌生,但絕對也是劇毒世界的食物。”
“我他媽知道!!!”藍色毒皮人憤怒道。
然後氣極反笑:“好好!我們毒皮人同胞,居然被毫無進化的亞種當豬狗攆殺,就因為數量多,對副本的兼容性強,這些低級的人種和他們的管理遊戲就占據了最好的資源。”
毒皮人大多心高氣傲,他們因為體質特殊,攻擊性和殺傷力巨大。
對於非同類的物種,他們本身就是一種破壞性極強的武器,所有遊戲中的玩家,如果隻看初始值的話。
毒皮人也是處於頂級那種,普通人類在他們面前處於絕對劣勢。
還有那些魚人,即便初始值跟祝央的魚鱗形態沒法比,長期在水下活動,水下阻力讓他們的身體也是遠遠優於普通人類的。
就更不用說那些花崗岩皮膚的人類,有試圖反抗的玩家一拳揍過去,人家的臉沒事,自己反倒手指骨折,可見其防禦力。
這些人起/點比普通人類高得多,看他們這邊玩家自然有種高高在上的傲慢,但卻因為外表和體質異樣,和絕大部分副本世界不兼容——
畢竟極端世界的副本隻在少數,尤其中低級,多半的還是與現實世界類似的大背景。
這些玩家顯然與那些副本兼容有限,一進去彆說做任務,首先就是引起巨大騷動。
所以明明更強,得到的資源卻最少,這讓他們如何甘心?
祝央用上一場超市老板那裡得到的能力,在拷上手銬前購買了點極端副本世界的物品。
副本世界雖然可能和那些毒皮人的本世界有偏差,不過應該也能糊弄過去。
畢竟這個人種的新手場有可能就是在類似的,和自己世界最接近的背景進行,果然蒙混過關。
毒皮人以及其他入侵者們此時憤怒無比,見所有玩家已經受製。
意圖反抗或者耍花樣的也被他們同伴或者能量罩清理了。
那毒皮人厲喝道:“帶走!雖然是些廢物,可搶奪資源還得靠他們。”
本來以為這次的突襲結局已定,就差把人帶回去,實際上已經成功了八成。
此時卻聽到一個女聲,有點耳熟,但語氣卻全然和剛才不一樣。
帶著不加掩飾的鄙薄和諷刺:“走?已經招供的傻逼還想走哪兒去?”
眾人回頭,看見那個人魚美女,她臉上已經沒了那份憂鬱的楚楚可憐。
攻擊性的美貌在她嘲諷張揚的氣場下更顯得直戳人心。
她勾唇一笑,眼神看向他們是居高臨下的蔑視:“謝謝你們的配合,現在你們沒用了,原地爆炸吧。”
“你——”
再蠢的人都知道這家夥剛才作秀是在耍花樣,可能接下來就有後手。
對方反應也不是不快,立馬就將手裡的武器指向她,甚至能量罩已經分出來一束激光射向她。
看來這次的任務能量罩其實才是主攻,其他都是打雜的。
然而這簡單的動作,由身經百戰的他們做出來不用半秒鐘,就這不到半秒的時間,他們依然晚了。
穹頂突然傳出一陣巨響,衝著祝央襲過來的激光束陡然消失,能量罩劇烈的閃動兩下,接著崩潰消失。
一個人從天而降,緩緩的站起來,什麼能力都沒有展露,然而光是站在那裡,那冷冽的眉眼,看著他們猶如在看螻蟻的眼神。
已經讓神經自動下達了逃跑的命令,這是生物本能,然而身體卻在巨大的恐懼之下僵硬不堪,無法挪動。
正是跳起來從上方毀掉能量罩的路休辭。
他落在祝央身邊,一把掐住正準備將武器對準她的一個毒皮人的脖子。
直接掐著對方騰空離地,毒皮人點開裝置讓脖子那塊皮膚暴露出來,可手直接接觸那劇毒皮膚的路休辭,卻沒有像之前那玩家一般潰爛而死。
那強烈的腐蝕性對他的手沒有半點影響,白皙修長的手指無法在其上面染上任何瑕疵。
這麼近的距離,對方分泌的毒氣也沒有讓他皺眉分毫,入侵者們看著那毒人活生生的一點一點被他捏碎脖子。
然後腦袋扭曲的聳拉在一邊被扔開,如同扔垃圾一樣,一如剛剛毒皮人對待玩家。
“高,高級玩家!”有人驚恐的喊出聲——
“為什麼這裡會有高級玩家?”
哪個高級玩家會參加這種傻逼情人節專場供遊戲折騰?要送馬子禮物,自己的家底隨便掏一兩樣出來也比遊戲給的大方。
彆說高級玩家,就是中級後期玩家都看不上這活動。
意識道有高級玩家在場,入侵者們也不管任務失敗了。
高級玩家和中級玩家之間的差距不是戰術或者配合能彌補的,這任務一開始就失敗了。
區區抑製器對於高級玩家已經不具備效用,難怪對方會乖乖戴上手銬。
他們想逃,可才踏入空間,下一秒卻不是回到自己的遊戲世界,而是回到了這個餐廳大廳。
入侵者們臉色駭然,打不過,連逃都逃不了?
祝央倒是知道路大頭怎麼做的,估計和當初在大姨家把小黃雞掏出來是一個能力。
隻不過沒有現實限製更為厲害,甚至自己覆蓋在彆的遊戲的返回通道上。
她掙開手銬,來到被打翻在地的入侵者面前——
“聽好了,砸碎們!現在立場有變,你們就等著自己家的遊戲拿籌碼贖你們吧。”
“最好祈禱自己在遊戲那裡有價值,如果你家傻逼遊戲放棄你們,嘿嘿!”
她陰險一笑:“靠擄掠玩家搶奪資源的行為對你們有用,反之對我們照樣有用吧?”
毒皮人還好,魚人們看著她牙齒緊咬:“你身為人魚,居然和低等人種站在一個立場。”
不過這樣指責著,也明白其中的緣由。
那可是高級玩家,並且擁有瞬間毀掉能量罩的實力,這還不是普通高級玩家能辦到的。
便有人冷笑:“嗬嗬!也是良禽擇木而棲。”
“擇你媽呢。”祝央緩緩變回人樣:“腦子在水裡泡久了瀝不乾了是吧?”
與之相比毒皮人卻沒那麼多的落差,隻恨恨道:“都說你們的遊戲風格不溫不火,把玩家保護得像溫室裡的小花兒,看來也不儘然。”
“你們也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的,不然咱們也不會上你這娘們兒的當。”
祝央聳聳肩,用一副是你們太蠢的表情看著他們:“沒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你們親口告訴我的。”
“原來你們是彆的遊戲的玩家,原來你們遊戲對於玩家的篩選範圍是極端進化環境,原來因為這個原因你們的副本資源在所有遊戲中處於末流。”
“原來可以通過劫掠彆的遊戲的玩家改善這個狀況,果然對於遊戲來說,玩家就是基礎啊。”
毒皮人瞳孔一縮,這些事就連他們也是接受任務的同時才知道的。
並且因為涉及遊戲本質,完成任務後都會被清理這段記憶,隻不過該給的巨大好處遊戲絕對會兌現。
“你怎麼會知道?”他看了眼這女人旁邊那個高級男玩家。
不可能,高級玩家也不可能全都知道,有資格觸及到的隻有那麼少少的幾個頂級強者。
並且即便他們知道也不能告訴任何人,暴露遊戲本質無異於對遊戲發起挑戰,絕對會被遊戲不計代價抹消。
祝央嗤笑:“你們一來就你們遊戲你們遊戲的,我本來還猜是不是npc造反,你們生怕我選錯了思路一樣。”
“再者,遊戲保證玩家生命的前提下被幾個辣雞入侵,無意義用踩了狗屎的脫鞋扇它的臉,你們為什麼能好好的活著沒有在入侵的一瞬間灰飛煙滅?”
“除了遊戲給傻逼考驗之外隻有它現在被牽製,無暇分/身這一個理由。能牽製遊戲的隻有另一個遊戲。結合前沿,你們的來路便可以確認。”
再加上她偽裝成人魚,以及用毒糖糊弄,讓那群家族在激憤之下說出的話。
實際上仔細推敲祝央說的話,很多沒有落到實處,就是怕露出破綻,但對方足以自行腦補,隻要說得似是而非就行。
什麼亞種,資源最多,搶奪,毒皮人因為心緒激動,並且所有玩家當時受製,事情已成定局的前提下,暴露了很多。
比祝央想的都還輕鬆,隻要整體脈絡確定,接下來的細節便好推敲了。
她冷笑著對入侵者道:“你們也說了,和我們相比,你們的起/點可不知道高出哪裡。”
“恐怕在場的玩家,很多甚至不是你們世界非玩家人類的對手。就他媽這樣還敢抱怨資源不公?”
“難道好事還能讓你們全占了?傻逼怎麼不上天呢?”
“明明得天獨厚,越到後面越成為末流,怎麼不反思自己呢,你們遊戲和你們是一個德性對吧?狂妄自大,藐視他人,眼裡從來不正視彆的遊戲玩家的努力和可能性,絕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就你們這樣的,還有逼臉說自己進化得更優越?”
入侵者們不說話了,倒不是祝央的嘴炮多讓人反思,不過是敵強我弱受製於人罷了。
祝央對路休辭道:“有沒有辦法把這些家夥收起來?我的靈獸袋可能沒辦法製住他們。”
這夥兒人並不弱,直接強於祝央的,她敢斷定不少於十個。
這一次如果沒有路大頭在,絕對是全軍覆沒的結果,即便是她憑著人魚的外表或者彆的手段蒙混過關,也會被帶到彆的遊戲。
那麼想回來可就難了。
對方遊戲有心算無心,說白了祝央就是再厲害,這會兒也等級有限,這並不是她能參與的等級之爭。
路休辭點頭:“可以。”
接著手一揮,地上的入侵者們便憑空消失,也不知道被他收哪兒了。
這些玩家也是事後的談判籌碼,放在他這兒正合適,至少除非那個遊戲直接搶,不然這些家夥就沒解放的可能。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那遊戲能直接和這邊的高等玩家搶奪,除非狗比遊戲死了。
想到這兒,祝央還挺擔心的。
真叫尼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以前覺得玩家攤上狗比遊戲倒了血黴,好好的日子沒辦法過,從此提心吊膽。
可見過另外兩個遊戲,再從剛剛的入侵者那裡得到狗比遊戲風格不溫不火,保護玩家的評價。
確實就玩家的立場,狗比遊戲要是完了,他們狗比遊戲座下的玩家,在後媽手下混日子總沒有親媽這裡好過。
嘖!什麼破比喻?
總之狗比遊戲的良心是全靠同行襯托出來的。
路休辭收好入侵者,便對祝央道:“這裡已經無礙,我布置一個防禦,除非那邊的遊戲派高等玩家過來,不然絕對無法破開。”
“遊戲這麼久還沒有脫身,可見這次對方有備而來,我試試能不能減輕一下它的壓力。”
但這種事遊戲顯然不敢輕易找高等玩家幫忙,那些遊戲一邊鄙視狗比遊戲對玩家太過縱容,但不可否認,狗比遊戲和自己的高級玩家們默契是最好的。
至少有了事它敢無所顧忌的找高級玩家幫忙,但彆的遊戲就得考慮高級玩家會不會趁機在後面捅自己一刀。
畢竟大多數實在痛苦中磋磨過來的,憎恨遊戲也無可厚非。
祝央忙道:“你去你去!”
路休辭點頭,然後眼睛變成了無機質的藍:“謝奕,曲赫,不管你們現在手裡有什麼事,馬上放下,去絕對領域等我。”
又道:“遊戲,一分鐘後將我們三個傳送到極端遊戲的副本空間,我們去狩獵它的高等玩家。”
自入侵起就沒有反應的遊戲終於騰出一點空隙做出反應。
如果玩家是遊戲的基礎,甚至可以通過玩家侵占資源,那麼高等玩家便是台柱。
將這些遊戲理解為互相競爭的經紀公司,下面的新人各有前途百花齊放當然好,但最頂級的影帝影後才是壓場子的存在。
那遊戲打狗比遊戲措手不及,路休辭便乾脆釜底抽薪聯合自己的默契夥伴狙擊它旗下的高等玩家。
狗比遊戲被它牽製的同時,它何嘗不是被狗比遊戲牽製?他們照樣可以有心算無心的殺個夠。
估計那遊戲怎麼也不會想到有超級玩家居然冒著生命危險替它解圍。
總之接下來的事祝央就不清楚了,她隻看到路休辭突然消失在眼前。
不過看來目前為止雖然沒有組隊道具,但高等玩家卻也是有跨越世界的通訊手段的。
並且那個什麼‘絕對領域’,可能就是高級玩家們在遊戲世界的一個聚集地。
白悠悠和周耀跑過來圍在祝央身邊,這時候所有玩家已經互相幫忙解除了手銬。
白悠悠道:“姐,除了我們居然還有彆的——”
一句話沒說完,她的眼神突然變得茫然,像是說話說一半忘詞似的,周耀也一樣。
祝央眼神一閃,剛才她的推斷,腦子沒坑的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但是這些事並不是他們有資格知道的,所以直接被抹去了記憶。
看來路大頭他們那邊應該進行得很順利,狗比遊戲現在已經可以騰出空來清理局面。
這裡的秘密它是不會讓這些中低級玩家帶出去的,不過祝央的記憶卻沒被抹消。
不知道是她自己發現的緣故,還是知道她早晚會了解的緣故。
然後祝央他們看到之前被炸死的幾個玩家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身上的傷勢也開始複原。
被毒死的玩家身上的潰爛也褪去複活過來,以及死在能量罩下或者失去手臂的,也各自恢複。
既然承諾沒有生命危險,那麼遊戲還是會說到做到的,即便死了也能給你複活過來。
所有恢複過來的玩家仿佛丟失了剛剛遇襲的記憶一般,所有的環境還原,甚至桌子上的食物也回到入侵開始前一刻的樣子。
仿佛時間倒流了半個小時,隻不過除了祝央面前空蕩蕩的,沒了正在約會的男朋友。
白悠悠錯眼看過來,好奇道:“姐,路哥呢?我剛還看見他在位置上呢,怎麼轉頭就不見了?”
祝央笑了笑:“我讓他去借廚房給我做點東西。”
白悠悠眼睛一亮:“哇!這麼浪漫的嗎?”
“嗬嗬!是啊,嗬嗬!”祝央喝著水僵笑。
媽個雞,結果好好的情人節還是被拆了。
但這還不是最牛逼,剛還在跟她說笑的白悠悠,突然就看見祝央消失在自己眼前。
還不待驚訝,她也消失在了原地,連同對面的周耀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猜猜哪個遊戲搞的事?
我看留言有些小天使對‘保大保小’這個話題有討論,確實就現在的普遍現狀,除非極其特殊的情況,一般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
遊戲知道這問題槽點滿滿,又邏輯不通,所以隻能靠乾擾路大頭的思維逼他做出本能回答,當然彆的玩家也是一樣,一來男人可能缺乏常識,即便察覺不對勁的也會被乾擾。
就是要你一個答案而已,所以不必糾結合理性哈,本來就不合理。
實際上作者也覺得這個問題很荒謬,除了產婦本人,我覺得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不要太糾結了哈。
以及推基友的文:
綠穀來自敵聯盟
文/情詩與海
“我想創造一個歐爾麥特能夠繼續大笑的世界,那些因為歐爾麥特喪失力量而說他壞話的人都要死。”
“以前雄英的同學?他們當然是我的同伴,所以隻能由我親手去傷害。”
“包括你,小勝。”
綠穀出久如是說道。
此後的三大組織,以死柄木弔為首、荼毘為輔的敵聯盟,以爆豪勝己為首、飯田天哉為輔的jp,以綠穀出久為首、轟焦凍為輔的am,呈三足鼎立趨勢。
綠穀出久本人,也成為s級通緝犯。
——
作者職業寫手,日更,質量保證。
不刻意黑化、不刻意病嬌,來一起體驗不同的我英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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