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 133 章(1 / 1)

尖叫女王 銀發死魚眼 22620 字 8個月前

()說實話路休辭對這種地方並不熟,類似的交道直接交給律師或者下面的人就夠了,即便是看著不怎麼省心的路離,那也不是違反亂紀的紈絝啊。

所以路休辭一進門,看到牆上碩大的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再看見被銬在椅子上,垂頭喪氣的‘祝爹’,單是這樣還沒完。祝爹整個人衣衫不整的,上身光著不過為了遮羞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件外套胡亂一裹,下身還穿著一條大褲衩呢。

路休辭自認識祝爹以來沒見過他這麼狼狽的,尤其旁邊還有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郎。

那女郎濃妝豔抹,衣著暴露,手也被銬在椅子上,不過她的表情就無所謂得多。

路休辭哪兒看不明白這狀況,他倒退一步就從裡面出來,還關好了那扇門,將這一幕阻斷在了門的另一邊。

這狗比遊戲神神叨叨的弄這麼個鬨鬼公寓一樣的地方,結果設的局卻是這樣,如果這開場是玩心理戰術的話。

好,它贏了,路休辭設想過重重可能,比如開門看到‘嶽父’橫死在家,比如被綁架到荒涼之地,比如破產出走。

這麼看來,他想象力還是不夠豐富。

誰知他的反應讓遊戲有點懵,遊戲連忙——

【玩家路休辭,請面對你的任務。】

路休辭道:“你有病啊,不是隨便搓一個長得像伯父的玩意兒就可以玩過家家的。”

“人設懂嗎?你告訴我那裡邊是誰?”

【你嶽——】

“你說誰?”路休辭大聲的問。

遊戲不敢開口了,男玩家這邊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可以被女玩家同步觀看。

一來是對每一關卡的扣分情況顯示透明公正,二來也是對他們的一舉一動心裡隻有評判,拆夥的效率就更高了。

可現在一來,祝央那邊也可以看到這邊的情景,遊戲才冷不丁反應過來,它這裡摁頭說裡面那玩意兒是‘嶽父’,賬可是往自己身上算的。

這才反應過來,這法子雖然缺德,但也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

一時間不禁暗罵路休辭狡猾,於是遊戲換了個措辭——

【人物的真偽想必每個玩家都了然於心,這隻是一個場景考驗,請玩家不要上綱上線。】

也就是說,遊戲裡誰都知道不可能是嶽父出現在這裡,還嫖/娼被抓,就你機靈嗎?

遊戲以為路休辭還會跟它掰扯,沒想到他聞言居然二話不說像是認可了它的說法。

接著就重新開門進去。

然後一露臉就被‘祝爹’看見了:“小路,小路啊,你終於來了,這兒,這兒!”

路休辭看著更一言難儘,老實說祝伯父一直是他挺佩服的人的,白手起家掙這麼大份家業。

為人也精明強乾,明白灑脫,更懂得內斂自省,和一般有點錢就家裡雞毛一堆的中年男人不一樣。

更兼對方重視家庭,對感情專一,長相氣質均吊打一眾同齡,心態年輕跟誰都能有話聊。

先不說因為對女朋友愛屋及烏,即便沒有和祝央交往,祝爹本人也是他欣賞的。

可這會兒遊戲乾的是啥?臉還是那張臉,但生生把人儒雅大叔弄成這副油膩猥瑣的樣子。

那玩意兒該不會做好了長期膈應他的準備吧?這讓他回去怎麼直視伯父?

對方還一臉抓到救命稻草的表情,路休辭步伐倒是依舊不急不緩。

走近之後,便問道:“您這是——?”

伯父兩個字是喊不出來的。

‘祝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對他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跟國際友人交流英語,誰知道一夥兒人就橫衝直撞的跑進來,把我給銬這兒了。”

說著還衝著周圍橫了一圈:“你們這是違法知道嗎?”

一旁手裡拿著寫字板看資料的警察敲了敲一旁的鐵皮資料櫃,發出哐哐的聲響——

“違法?先看看自己在哪兒,還跟國際友人交流英語,要臉不要了?”

‘祝爹’惱羞成怒,估計是見了路休辭硬起了幾分:“我不跟你們這些人胡攪蠻纏,我的保釋人來了。”

警察也不理會他,看了眼路休辭:“您是他的保釋人?什麼關係?”

“不是!沒關係。”路休辭面無表情。

“嗯?”警察抬頭,對祝爹道:“合著都不配合是吧?那行,先拘留。”

‘祝爹’連忙道:“小路,小路,你可不能不救我。”

“你看今天這日子,鬨出來大家都不好看是吧?你忍心大過節的讓央央難過嗎?我為什麼彆人不找偏找你啊,不就是知道你跟我一樣,是打心底裡替她們著想的嗎?”

路休辭無力吐槽,不過也懶得跟一個冒牌貨說的較真。

可他不配合,不代表遊戲就不搗亂——

【請選擇是否接受‘嶽父’的委托。】

【a:接受,保釋‘嶽父’,獲得30分鐘自由時間。】

【b:拒絕,留在此地直到牆壁的倒計時截止。】

路休辭遇到這個選擇題的時候,其他玩家也差不多。

那30分鐘剛好可以彌補上一場開高達浪費的買禮物時間,眾玩家雖然知道遊戲肯定不安好心,可這一場過後指不定還有彆的考驗呢。

所以這30分鐘有可能是他們買禮物的最後機會了,要是到時候約會地點所有玩家不分開。

其他男人手裡拿著情人節禮物見面,自己卻兩手空空,那就等著女人發飆吧。

再則,這個關卡雖說是選擇題,但實際上就是逼著你選a,選b的話牆上的倒計時截止,必定是會遲到的。

遲到就不知道是什麼下場了,也就是說,即便之前四個已經提前買好禮物的,在這一關裡的選擇也不具備優勢了。

眾人心裡對遊戲這坑逼搞事破口大罵,不過大部分人心裡還是有了選擇。

路休辭這邊沉默了一會兒,腦子裡還想起催促的聲音——

【玩家路休辭,請做出選擇……】

叨叨叨的不停說了三遍,並且語氣貌似在幸災樂禍。

路休辭嗤笑一聲道:“都說了小孩兒少玩點心眼,你從來都不聽,顧頭不顧尾,老是把自己繞進去,你數數你在我面前搬起石頭砸多少次自己腳了?”

遊戲沉默了,沒多久便又聽路休辭道:“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試探過你了。”

“你連那是我‘嶽父’都不敢說出來,生怕被記一筆吧?不然損我的機會你會憋著?”

“還有這破選擇題,看著是給玩家做選擇,實際上另一條路都給堵死了。女婿包庇‘嶽父’□□,這事演給誰看衝擊力是最大的?總不可能是不在場的‘嶽母’吧?”

“女玩家們正看著這邊的一舉一動吧?”

遊戲慪了,就特麼知道這混蛋陰險,沒想到這種送命題都能給他抓住生路了。

這會兒話已經攤開,即便他選擇保釋‘嶽父’也能被原諒吧?

嘿!不過要知道光這就避過陷阱那也太天真了,和這家夥打交道這麼久,自然知道他鬼精的。

就不知道接下來——

還沒開始得意,便看見路休辭掏出手機,這手機是進入遊戲空間裡配備的。

一般絕大部分副本都會配備通訊道具,時間久了玩家便覺得利索當然。

可路休辭對著某處一笑:“遊戲配備的道具雖然不見得都用得上,可每一樣都不是無意義的。”

他在通訊裡裡翻了翻:“嗯,果然有‘嶽母’的號碼呢,這就好辦了。”

接著遊戲和‘祝爹’便心驚膽戰的看見他撥通‘嶽母’電話,直接把‘嶽父’賣了,讓那邊來保釋他。

‘祝爹’慘叫一聲,路休辭卻沒有理會冒牌貨。

對遊戲道:“這樣,就既算是保釋了‘嶽父’,又不存在狼狽為奸欺騙女朋友了吧?”

“……哼!”遊戲一計不成,但也隻能不情不願的給這家夥通過。

這一場並沒有耗時多久,實際上的考驗藏在以什麼方法解決這裡。

沒過一會兒,所有男玩家又從‘警局’消失,回到了禮物小鎮裡。

方一見面大夥兒就對答案一般,得知所有人都是選的a,男人們稍稍鬆了口氣。

一般來說二十多個人全軍覆沒的幾率還是小吧?於是便也不再廢話,抓緊這三十分鐘開始選禮物。

隻是這會兒聰明點的,已經品出了問題了。

第一關的坐高達那還可以說是陽謀,知道遊戲在拖延時間,但那很難拒絕啊。

可第二關這麼陰損的,還全員同一個選項,所有人選擇一致已經很能說明事情不對了。

不過這會兒能想到這兒的,還存了遊戲埋有後續的念頭,並不知道這會兒是實打實的當場選擇當場出效。

也有稍稍長點心眼的,或者比較實在的,即便保釋了‘嶽父’也不是這麼輕易的當完成任務糊弄過關。

更有現實中嶽父本人本來就人品一言難儘,擦過屁股的,這會兒被遊戲激起真情實感,也警告叨叨了幾句。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些全是和自己女朋友形象掛靠的表現。

路休辭他們多了30分鐘,索性沒事還是繼續逛了逛小鎮,萬一找到更好的禮物呢?反正禮物又不嫌多。

他便趁著機會問周耀:“你怎麼弄的?”

周耀道:“我一開門就看見個嫖/娼被抓的糟老頭——”

“咳咳!你注意點,女生們看著呢。”

周耀也不是傻的,聯係上一場路休辭說的猜測,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於是咳了兩聲略過稱呼道:“當時我還嚇一跳,那老——大叔跳起來就叫我女婿,還讓我保釋他。”

“遊戲給的選擇又怎麼看都不懷好意,我琢磨著哥您之前說的我們的表現關係到女生們那邊的狀況這一點。”

“要保釋也行,可不能什麼都不做。於是我讓那老——大叔簽了份保證書,進可攻退可守。”

路休辭點點頭,這孩子不見得多擅長分析,不過很多事有種野性般的直覺,並且往往落到點上。

這一點是祝央都讚歎不已的。

就說喻理,腦子轉得可比周耀快多了,又有大局觀,可往往因為算得太明白很多事還落後這家夥一步。

就比如這次組隊。

這邊男士們繼續選購禮物,本場的結果卻已經反饋到了女人這邊了。

先不說這題目有多陰險,有些男玩家做好做賴都惹得女朋友一頓大罵。

很多女孩子本來就是會為了假想問題鑽牛角尖的類型,暫且不提這事憋了什麼火得秋後算賬。

等結果出來的時候大夥兒傻眼了,那邊同樣的選擇,反饋過來的評分可完全不一樣。

女傭主管道:“同一件事,也是需要處理技巧的呢。”

“作為男人,隻考慮解決眼前自己的麻煩可不行,與自己無利害相關就選擇放任甚至隱瞞,這是非常不尊重女朋友的表現。”

“我們遊戲將所有女玩家當做獨立自主的個體,希望所有女玩家不管實力還是內心都堅韌強大,在今後的考驗中走得越遠,便不會讚同任何人自作主張隱瞞您有權利知悉的事情。”

“更不用說敷衍了事。”

也是,遊戲女玩家在通過選拔那刻起,就沒有資格做象牙塔裡的小公主了。

實際上能走到這一步的,基本上都已經有所覺悟,更因為遊戲事關生死,所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得是出自本心方才無怨無悔。

眾人聞言,隻得心服口服,隻覺得自己家那傻逼還沒有遊戲會撩。

主管又接著道:“那麼,這一輪是妝容。接下來我們會根據男玩家的表現為您打造合適的妝容。”

祝央和白悠悠他們因為那邊多少猜到了遊戲的打算,相對的反應在有限的條件下已經做得很好,於是評分自然沒減多少。

其他有好幾個女玩家因為男玩家那邊真情實感的解決問題,倒也評價不低。

唯獨一些自作聰明不把遊戲這冒牌貨當回事的傻逼,牽連女朋友,一下子扣分又是一大截。

最慘那姐們兒直接扣了三十分,人家本身長得還挺漂亮的,可一下子七分顏值被化成了三分。

也不知道這些女傭什麼本事,把你化醜還並不是用你臉當調色盤懟,整個渾然天成,毫無妝容痕跡。

也看得出那人就是你,可就是跟整了醜容似的,憑空就醜一大截。

那些女玩家中有幾個是當場就白眼一翻,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

但評價優良的,有幾個原本長相普通的女玩家,愣是被化的豔光四射,還不是那種沒有靈魂的漂亮。

這些女傭專業素養就是這麼毒辣,瞬間就發掘出了獨屬於自己的美,並加以放大。

老師是很多人活了這麼多年,自己都沒找到自己適合的打扮方向呢。

那些女玩家興奮道:“快快,我拍張照片,出去就按照這形象打理了。”

更不用說是祝央和白悠悠這種本來就漂亮的,全套下來,不止是臉部,全身連指甲尖仿佛都透著無窮魅力。

祝央這家夥也是變態,突然把富江從鏡子裡拿了出來。

富江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風,睜眼看見幾個頭發狗啃長得奇怪的醜八怪就笑了——

“哈哈哈……,為什麼這種醜八怪有臉住在這麼豪華漂亮的房子裡?住垃圾桶都不夠格的家夥就沒人趕她們出去嗎?”

部分女玩家正憋著氣呢,突然就聽到一碧池大放厥詞,其中一個暴脾氣的抬手就撓了她一臉。

富江尖叫道:“醜八怪居然敢——,我的美貌你怎麼也嫉妒不來。”

就要被人圍毆,好歹女傭們拉開了她們:“這位小姐屬於遊戲npc,並且體質特殊,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請不要大動乾戈。”

並且還迅速替富江複原了傷口,又清理了那女玩家指甲裡的殘血,以免對方回家發現長出一個人來跟她搶男人。

祝央看著女傭們的反應,眼裡倒是閃過一抹興味,這些女傭都很強呢,尤其是那位女傭主管。

她突然道:“你們都是遊戲的員工嗎?”

女傭主管眼神一閃,對祝央笑道:“我等來曆不足為提。”

接著又催祝央脫掉浴袍,手腳身體可都是要打理的。

祝央見對方有意回避,也不糾纏,便脫了浴袍露出了完美的身體。

富江回過頭就看見這碧池一臉享受的在美容,整個人連一片指甲蓋都漂亮得不像話。

頓時就嫉妒得發狂了,但她被收拾怕了,又不敢對她發火。

便一屁股坐一個空位上:“我也要化妝打扮,憑什麼醜八怪都有資格我沒有?”

祝央道:“可以啊!在場東西你隨便選。”

又對主管道:“她的花費算我的。”

主管道:“您說笑了,這裡的東西實在不值一提,如果不是規則限製,實際上女玩家們都可以儘情使用的。”

富江不涉及情人節項目,嚴格來說隻是祝央的道具,給她玩玩倒是沒什麼。

富江被都快被祝央欺負成抖m,誰知道她今天這麼好說話,一時間居然受寵若驚。

不過以這家夥的虛榮,沒一會兒就奔那些衣服鞋子漂亮珠寶裡歡天喜地了。

女士們收拾完,那邊三十分鐘也過去了。

還剩大半個小時,遊戲肯定會繼續出難題。

果然所有的采購都給遊戲收了起來,騰出手好過下一個考驗。

【遊戲一直認為情人節應該嚴肅而富有儀式感,並不該是心思輕浮的人有資格享受的。】

【看著你今天身邊的人,至少在此時此刻,你得明白對方在你心中的分量。】

這話結束,所有玩家便分彆出現在了醫院手術室門口。

路休辭剛剛擺脫了一陣失重感,感覺像是什麼東西突然從意識中剝離,讓他有種感官的斷層。

不過這種反應很常見,每個人睡覺驚醒都會有這種感覺,意識回籠,他便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了。

今天是央央分娩的日子,但是人已經推進去很長時間了,卻還沒有順利生產。

頓時焦急和不安席卷了全身,他站起身,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

年近三十,氣質越發成熟,一看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實際上也是如此,大學開始便著手接觸家族事物,如今已經是家族的掌舵人,年紀輕輕便擁有一切。

妻子也容姿端麗,更是自己的心頭所愛,此時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即將出世,人生美好至此,便是神仙也不換。

隻是他莫名的有種不真實感,倒不是說幸福得不真實,而是平淡得不真實。

這話讓任何人聽了可能會發笑,一個在整個西南地區呼風喚雨的家族掌舵人居然會嫌日子平淡?

不過這細微的不協調感並沒有讓他多想,因為所有的專注都在隔著一扇門的手術室內。

突然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醫生走出來,以嚴肅的口氣問他保大保小。

路休辭隻覺得荒謬,然而不待他對這違和以及充滿邏輯漏洞的處境進行梳理。

腦子裡就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那痛苦的乾擾讓他無法思考,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

保大保小!保大保小!保大保小……

極端的暗示根本讓人做不出思考,隻能憑著本能回答——

“還用問嗎?保大!”路休辭抵著腦袋痛苦道。

等他回答的一瞬間,腦子裡那股刺痛便消失了,意識回籠,記憶也回籠。

真的,路休辭又是無語又是想砸牆——

“認真的?這種蠢事你都乾得出來?”

遊戲也光棍,壓根不理他,知道這家夥心眼多,即便暫時抹去他作為玩家的記憶,但人家智商又不低。

要是給他空間反應,甚至給他思考的餘地,總會發覺不對,並且瞬間撚出蛛絲馬跡。

隻要完全不讓他思考,才能得出本能的答案。

【嘖!】遊戲有些失望的嘖舌。

路休辭:“……”

“你嘖什麼嘖?不安好心是吧?我謝謝的助攻。”

遊戲一僵,果然女玩家那邊,已經聽到祝央感動道:“狗比啊——不是,遊戲啊,我先前一直覺得你找茬沒眼色,情人節也惡意滿滿。”

“原來是誤會你的良苦用心了,為了提煉大頭對我的真心,你真是想儘辦法,我真是太感動了。”

遊戲:“……”

突然想坐地大哭怎麼回事?

路休辭這邊又是乾擾又是妨礙的,其他人倒是沒這麼講究。

因為一般男人對這些根本缺乏常識,又不是人人都能驟然察覺違和感。

所以選擇就——

總之女玩家休息室這邊,就是被選了保大人的也不好意思表現得太高興。

雖說吧,不同的人生所站的高度不同,考慮也不同。真讓他們擁有完整記憶意識選擇可能不同。

可這被放棄的依舊讓人寒心。

女傭主管道:“這一場結果決定各位玩家的服飾質量。”

毫不猶豫被戀人選擇的自然得到精心搭配,糾結的時間越長品質次之。

然後是保小這邊,自然是糾結的時間越長越好——相對被毫不猶豫放棄的話。

最有打扮效果出來,從始至終表現優良的那批,以祝央和白悠悠為首的,自然光彩照人,魅力四射。

她倆是三場沒有一場踩了雷的,其他雖然頭一場發型不行,但是後面兩場表現找補回來的也不賴。

次一些的雖然樣樣不算精致,但各方加減下,也算瑕不掩瑜。

但多的就是發型妝容服飾都不行的,畢竟全程犯蠢的男士並不少。

等時間一到,男士們拿出存在遊戲那裡的禮物,被傳送到約會地點。

是一個公園廣場,那表現不佳的,一看到自己女朋友就被嚇了一跳——

“哎喲我去,你這是被炸了還是怎麼滴?”

“我怎麼感覺你今兒——不一樣?”求生欲讓他們沒敢說出臉憑空醜了好幾分。

“哈哈哈哈……,你這穿的是什麼鬼?紅牡丹上衣加綠牡丹褲子,做遊戲輸了?哪個傻逼給你配的?”

“就你這個傻逼!”女玩家們咬牙切齒。

擼起袖子就和傻逼扭打在一起——

“你他媽坐高達,坐你媽的高達,你爽那三十分鐘是老娘的頭發付賬,今兒不把你薅成癩皮狗,老娘咽不下這口氣。”

“嫖/娼保釋是吧?瞞著我是吧?以後你是不是還得跟我爸一起相互打掩護啊?”

“誤會?假的?你他媽自己乾的事你說假的?你就是罵我爹一頓讓他寫個保證書呢,光保釋就完了?可見在你心裡那根本不是個事兒。”

前兩樣如果還有掰扯的,那麼第三局出結果的,穿著最難看的醜衣服那批女玩家,絕大部分是當場就脫掉了外套。

就那些醜成屎的衣服,往地上一砸,衝遊戲吼道:“遊戲,我棄權,約你媽的會,回去就分手/離婚。”

“我倒不知道自個兒的命就算交彆人手裡了,還他媽一起通關,倒是前邊運氣好,沒給你機會背後捅刀子。”

“想起跟你這種人一路走過來,老娘就背後發涼。”

“滾滾滾!咱們完了,聽到沒?完了。”

就這一場分手的情侶又去了將近一半,到不光是最後一題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地步。

其中前面兩項已經足夠大部分女孩子重新審視戀情了,不過還是有些冷靜的,覺得已經走到這兒,半途而廢實在可惜,咬牙忍下來的。

果然發出分手意向的情侶地下又出了個洞,掉了進去,沒得說又是乾完狗糧滾出遊戲的結果。

少數還在享受情人節專場的,如祝央他們。

路休辭看著她有彆以往的扮相,眼裡是不加掩飾的愛意和欣賞。

手裡的禮物和花遞給她:“今天真美。”

祝央接過花,撥了撥上面飽滿鮮豔的花瓣,看著他,眼裡也是不可遏製的深情。

“我真蠢,當初居然因為無聊的心虛和自尊差點失去你。”

“如果不是遊戲讓我們重新相遇,我永遠不知道自己錯失了什麼。”

路休辭動容的抱住她:“不會的,即便你沒有進入遊戲,我本來也打算在穩定下來後就去找你。”

“不過,還是得感謝遊戲。”路休辭突然壞心眼道。

“嗯嗯!感謝遊戲。”

祝央說完,聽到久違的遊戲吐血的聲音。

不過沉浸在浪漫中的她並沒有多想。

倒是白悠悠接過周耀的花,頗為不好意思道:“那啥,還挺尷尬的,我沒想到你居然選我啊,明明咱倆又沒啥。”

周耀撓撓頭:“不是,當時知道我老婆在裡邊生孩子,老婆名字叫白悠悠的時候整個人都嚇懵了。”

“多想不開啊,娶自己兄弟。”

老實說,白悠悠在他眼裡比喻理都爺們兒,平時一朵小白花嬌俏可愛的吧。

但她走的那路子,是生猛又血腥,和央姐那精巧敏銳的攻擊風格比起來,白悠悠倒是更粗暴野蠻,具有原始的衝擊力。

再配上她那外表,反差是冰火兩重天無法形容。

周耀道:“不過不管是誰,哪兒有讓一個人為了生孩子去死的啊。”

這題全憑的是周耀的良心了,不過這樣正常三觀的男士也是不少的,其實第三關嚴格來說真正沒過的數量倒是比前兩關都少。

也就襯得被放棄的女玩家更寒心了。

白悠悠接過花白了他一眼:“合著就跟我以後會慘到跟你將就似的。”

“我要看上誰,怎麼也騙得到手。不騙你們,那是根本沒把你們當人。”

周耀:“……”

現在整個公園還剩幾百人,不足一開始人數的五分之一。

不待情侶們溫存多久,遊戲便用餐時間到,替大家準備了精致的美食,讓大家啟程往餐廳去。

至於餐廳的地點,手機上有導航,跟著走就對了。

祝央看了看白悠悠他們的路線,居然和他們不是一致的,兩邊便打了個招呼就此分開。

地圖上顯示離目的地不到三公裡,徒步過去最多也就半個多小時。

祝央便和路休辭抱著花黏黏糊糊的繞著優美的道路慢悠悠的往目的地去。

她對他道:“要不是脫離遊戲得乾狗糧,我真想現在就離開。”

“為什麼?”路休辭詫異。

“因為我等不及享用你了。”

路休辭臉一紅,嘴角上揚掩都掩不住:“咳!遊戲也真是,把人弄得這麼不好意思。”

“噗——”

這次吐血聲是實實在在了,連祝央都驚奇:“乾嘛呀?誇你呢。”

結果這話才說完,整個人腳下一空,下一秒就掉進了河裡。

祝央:“……狗比,你大爺的。”

絕對是遊戲用了空間傳送,不然她剛剛好好在路大頭懷裡呢,這會兒卻看見他遠遠的在岸上。

還沒等他往河裡跳,祝央就感覺自己不遠處有個人在水裡掙紮。

她回頭看過去,雖然沒有見過真人,僅僅在視頻通話裡見過幾面,但還是認得出來。

那是她伯母,路大頭的母親啊。

這坑逼遊戲還玩兒?

而且就算知道是遊戲考驗,但也是不少女孩子繞不過去的一個砍。

我跟你媽掉水裡你先救誰?

真的,這才是終極送命題。選媽那是分手的節奏,選女朋友又會質疑你連親媽都能舍棄,未來會不會為了彆人舍棄我。

總之就是個死循環。

雖說這是npc不是親媽,但祝央敢打賭,要這麼想就太天真了,遊戲有的是後手等著你。

她也不考慮,眼見路大頭要下來,忙揮手製止了他,然後自己遊到伯母那邊把人救了起來。

一上岸對方就消失了,祝央身上的水也消失了,整個人還是妝容精致光彩照人,就跟剛那會兒是幻覺似的。

兩人:“……”

路休辭嘖了一聲:“那家夥有完沒完?”

祝央反倒是讓他淡定:“這關不是考驗男玩家的,是考驗女玩家的。”

“嗯?”

祝央挑眉:“能走到這關的還沒分的,男玩家已經算是表現各有亮點了。”

“總不可能隻考驗男玩家的真心,女玩家就坐享其成吧?尊重和體諒都是相互的。”

說著痛苦的抹頭:“我乾嘛要跟它較勁參加這麼幼稚的遊戲?”

路休辭知道她是害羞了,笑著把她抱了過來,接下來的路程倒是再無障礙。

很快兩人到達了餐廳,意外的雖然路徑不同,所有玩家目的地倒是一致。

祝央注意到,人數又少了不少,而且在場的人,有些情侶之間氣氛也沒之前那麼親熱了。

白悠悠他們先來,倒是從某些組的吵架中聽出了端倪。

原來那河,不是先救誰的問題,隻要救了一個,另一個就會在自己面前活活淹死,救不上來的。

不少男玩家自然知道那隻是個長著自己媽模樣的npc,可看著她這麼痛苦的淹死,再如何心裡也被拷問了一番呐。

也不是所有女玩家都能通過考驗的,很多人因為前幾場男友多少表現不完美,這會兒都有點作。

覺得這或許又是遊戲給他表現的機會,結果自己有能力上來,甚至救人一起上來,但就是想看對方怎麼選。

如同有男玩家受不了道:“老子不玩了,這他媽什麼情人節專場,故意找事的吧?”

說著便頭也不回離開了原地,剩下女玩家茫然無措。

當然一方棄權,作為戀人的另一方也就失去了資格。

周耀道:“姐,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考驗一個比一個過分了。”

祝央道:“嗯!應該有它的目的。”

祝央心裡隱隱有種猜想,看了眼路大頭,發現他也若有所思。

遊戲最近動作有些大啊,雖然經常罵它辦事不著調,就像個想一出是一出的孩子,但絕大多數時候,它不會有那種惡劣無底線的操作的。

還是說它即將出台什麼新的規則?或者這次的獎勵太過特殊所以需要不斷剔除不合格者。

倒是還沒有出現極端手段,不過祝央有預感之後的走向就不一樣了。

還真彆說,念什麼來什麼。

就在他們剩下的情侶進入餐廳,開始享受聞所未聞的美食之時,大廳中央突然傳來一聲爆炸。

那幾桌的情侶直接被炸飛,而周圍憑空出現數層能量罩。

數十個長相與常人有異的家夥憑空出現,一腳踩在其中一個玩家的屍體上——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有情人的約會。這座大廈,暫時由我們占領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的目標是:搞事!搞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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