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央這還是第一次莫名其妙被傳送走,連招呼都不帶打一聲。
當時那一瞬間,她還以為是什麼存在把她劫持了。但空間轉換後,眼前的情景又不像是氣氛緊繃的環境。
她睜眼,發現自己在一間套房裡,房間整潔雅致,富有現代化質感。
不像酒店那樣生氣,但也沒有濃重的生活氣息,看來應該是個使用頻率不低的休息室之類的地方。
祝央低頭看了眼自己,居然還穿著之前情人節專場的禮服。
單是這點就表明將她傳送過來的八成不是狗比遊戲,因為狗比遊戲即便在特殊情況下傳送倉促,但如果真要他們做什麼,肯定不會保留這麼不合時宜的行頭。
她正顧自琢磨著,下一秒就看見白悠悠和周耀出現在自己面前。
周耀嘴裡還叼著一隻甜蝦,見狀忙咽了下去:“怎麼了?又是考驗?”
他們的記憶被倒退回了半個小時前,對於入侵之事一概不記得,稍有風吹草動肯定第一個隻懷疑狗比遊戲作妖。
祝央正待說話,突然眼前一閃,一個結實精壯還透著少年轉向成年,最後一絲青澀將要褪儘的身體出現在他們中間。
老實說,突然被傳送到陌生的地方已經讓祝央覺得刺激了,沒料到三十秒不到,就能看見更刺激的東西。
喻理光裸著身子,一貫從容淡定的表情龜裂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就聽到旁邊響起兩聲口哨,是祝央和周耀,倆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流氓。
就連白悠悠,做出害羞捂眼睛的動作,可那手指縫開得夠大的。
喻理俊臉一紅,一把懟過周耀:“看什麼熱鬨?有女孩子呢,給我找件東西。”
他因為情人節專場落了單,本來在家裡無所事事,正洗了個澡出來準備穿衣服呢,就被天殺的遊戲傳送到了這裡。
這會兒年輕的帥哥如出水清蓮,渾身透著水汽,頭發濕潤眼睛明亮,羞赧的表情看著就跟讓人見了就想咬一口的果子似的。
周耀平時被這家夥鄙視慣了,要換彆的情況,還真就趁機捉弄一下他。
不過現在明顯情況異常,好好的情人節專場,為什麼他沒參加的人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也就顧不得開玩笑,從床上抽了一張大方巾扔給他。
喻理裹在自己腰間,明顯聽到旁邊傳來兩聲失望的歎息。
他惱羞成怒:“白悠悠!你才多大,跟誰學的這麼沒羞沒臊?還有央姐,你不是有路哥了嗎?”
祝央聳肩:“我放棄這麼大片森林,遵守道德不亂砍亂伐,總不能森林湊到我面前不小心瞄了一眼也怪我吧?”
喻理一噎,知道講歪理打嘴炮這家夥是天下無敵。
隻能憤憤的哼了一聲,灰溜溜的去找衣服穿。
不過衣櫃裡都是女裝,這讓他犯了難,還好祝央知道現在情況不妙,也不逗弄他。
從空間裡拿出一套衣服,是她在某個世界給祝未辛買的,還沒來得及送給他。
祝未辛和喻理體格身高都差不多,倒是合身。
喻理換衣服這段時間,祝央在房間裡轉了轉,從桌上找到一個工作證。
上面是她的照片,名字倒是英文,職位是未來生化科技安保主管。
祝央皺眉,所以這又是一場通關副本?鑒於之前那做人體實驗的深海生化科技,祝央對這些機構的尿性也是搓火。
不過她還是把那工作牌戴在了身上,這時候喻理也穿好衣服出來了。
他直接問道:“怎麼回事?沒聽說過遊戲沒有提前通知就強拉人的。”
還是在那麼尷尬的狀況下,還特麼不給穿衣服。
“因為拉我們進來的不是遊戲。”祝央道:“準確來說不是咱們的遊戲。”
說著嚴肅的看著三人道:“接下來我說的是有可能你們出了這裡就會被抹除相關記憶,因為我親眼看見悠悠和阿耀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白悠悠和周耀一驚,神思巨震的看著對方。
祝央接著道:“但我現在還是得告訴你們具體狀況,為什麼是我們四個被傳送過來,除了看中我們的默契,我想不出彆的可能。既然如此就不能讓你們摸石頭過河。”
要光是白悠悠和周耀還好,在現實中的喻理也被傳送過來,可見這不是隨機的。
於是祝央將關於遊戲以外的遊戲存在,以及她基本確認的一些規則,還有先前的入侵事件全告訴了三人。
三人聽了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
尤其白悠悠和周耀,他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抹消過一段記憶,這種事想起來就讓人脊背發寒。
但同時也理解現在的形勢有多麼的險峻,明明遊戲空間的情人節專場已經恢複了正常。
他們卻被傳輸到陌生的地方,還不已遊戲的入局方式,可見並不是一個倉促召集的通關副本。
喻理道:“會不會是遊戲讓我們進行中場玩家狙擊?”
“不是!”祝央肯定道:“遊戲明明已經抹消了悠悠他們的記憶,卻又發布任務,明顯多此一舉。並且照風格來看也不像是遊戲的手筆。”
這個確實玩家都多少有感覺,也沒有任何緣由,就類似於待在自己家和彆人家的區彆,那是一種沒由來的直覺。
“先出去吧,待在這裡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祝央道,三小隻自然無比讚同。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三人一驚,下一瞬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
周耀手裡憑空出現一把槍,白悠悠的指甲陡然伸長十幾厘米,質地森冷鋒利,喻理也抬手做了一個手勢,顯然是能力發動的前兆。
祝央示意他們稍安勿躁,果然幾個孩子被剛剛的消息弄得異常緊繃。
門外的腳步聲都沒有仔細確認,那腳步聲從走廊那邊過來的步伐不急不緩,腳跟著地步履踏實,頻率略有些快,但並不急促也沒有攻擊性。
顯然是職場步伐,按照三小隻的聽力如果在平時應該不會聽漏的,剛剛的衝擊還是太大了。
果然,門外傳來聲音:“emma小姐,宴會即將開始。”
emma就是祝央工作證上的名字,她沒有回答,倒是直接走過去打開門。
對外面的人道:“知道了,謝謝!不過可以麻煩你先把他們代入會場嗎?我有點事要確認一下。”
外面那人笑道:“當然可以,您太儘責了,boss特意邀請您的弟弟妹妹就是想讓您和家人聚聚。您卻還是撲在工作上。”
祝央笑了笑:“畢竟是不容有失的崗位,麻煩你了。”
接著衝裡面的三人點點頭,三人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這不明就裡的情況,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比起所有人聚在一起,倒不如借著職位之便靈活處理。
隻是喻理經過的時候,祝央偷偷塞了個東西在他手裡,指甲蓋大小,彆的遊戲那裡買來的通訊器。
喻理順勢塞進了耳朵裡,並撥了撥自己耳邊的碎發,遮住了它。
祝央戴著工作牌,同時拿上工作牌旁邊的手機大小的顯示屏。
用自己的聲音和指紋啟動,便能看見整棟大樓的安保分布。
接著這個便利,對環境的了解倒是事半功倍,她又是慣會端架子裝模作樣的。
一路下來,將所有的警備,通道,支援情況,以及疏散範圍,還有外邊的交通狀況都了解了個遍。
原來這會兒這個未來生化科技正在開慶功酒會,慶祝之前剛剛上市的一款新藥發布的成功。
祝央通過網絡查詢這家公司,自然又是這個世界的巨頭,那麼現在宴會的人自然非富則貴。
祝央現在的身份是這次活動的安保主管,因為工作優秀長期與家人分離,上級便在今天請來了她的家人,也算小聚一場。
又查了查那所謂上市的新藥,居然又是治療癌症的,祝央都懷疑這是不是平行世界裡的深海公司了。
她試圖聯係遊戲,不過沒有回應,所以更加不敢大意。
上一次這樣的狀況,是她去到了彆的遊戲裡,現在情況顯而易見差不多。但這次可不能抱著當交換生的天真想法。
形式還未明了,祝央掌握了目前自己手裡的籌碼,便回到宴會大廳。
給喻理的通訊器倒是暫時沒有用上,先前她還擔心宴會大廳會有異變,她在外面也好裡應外合。
祝央回到大廳時宴會已經開始大半個小時了,門口的保全們看見她行了個禮。
祝央一副上司的派頭點點頭:“boss呢?”
其中一人道:“boss致辭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說是有些累。”
祝央挑眉,不過沒說什麼,徑直走了進去。
有穿著禮服的高層看見她,端著酒杯笑道:“才來?先不是已經安排好了嗎?換上禮服還得確認一遍,你也是敬業。”
祝央從路過的侍應托盤裡端過一杯香檳,和對方碰杯道:“小心點中沒錯。”
“哈哈哈,有你在就格外讓人安心,去陪陪你家人吧。”
祝央點頭,和這不認識的同事彆過。
這時候喻理他們已經看見她圍了上來,狀似交談的地上道:“情況有點不對。”
“有些人開始先後撤場了,都是位高權重的。”
不過大佬一般忙碌體面,很多應酬自然是走走過場,這種慶功性質的待半把個小時也差不多了。
但他們直覺在場的人像是特意被留在這裡一樣。
祝央想了想,這裡又不是之前深海公司那樣,發布會被她揭露了世紀醜聞,需要匆忙跑路。
以喻理的細致,他分得出來情況是否違和,雖然硬要解釋也解釋得通。
祝央正考慮要不要兵分兩路,一方待在這邊等待狀況發生,另一方跟上撤離的大佬探查消息,總之他們出現在這種場合,不可能沒有意義。
然後下一秒,她眼神從一個角落中瞟過,便被釘在了那邊。
三小隻見她這樣下意識想回頭,祝央連忙道:“彆回頭,自然的散開。”
三人止住了動作,祝央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像是姐姐突然遇到急事交代他們自行玩樂一般。
待他們散去後,祝央走向那個角落,那裡有七個人。
三個身形矯健看著訓練有素的,三個茫然不在狀況的普通人,剩下那個是熟人。
祝央走近還能聽見他們的抱怨——
“怎麼回事?做任務呢突然就給傳送走,這什麼鬼地方?”
“誰知道遊戲抽什麼瘋?先看看狀況吧?”
“先不說,這兒的妞兒真不錯,還全是外國人,大胸大屁股的穿得也暴露,哎喲,這個好這個好。”
其中一人看著走近的祝央道。
魏江離受夠了這些蠢貨不在狀況的傻樣,隻不過為人機敏,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跟同場的人起衝突,仗著年齡之便,幾人看輕他,倒也好對整個局面冷眼旁觀。
結果抬頭就看見分彆許久的人衝他走來,魏江離先是震驚為什麼彆的遊戲的她會就這麼出現在這裡。
聯係他們一組無端被傳送過來,魏江離驚覺這事態可能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但這並不妨礙他心情雀躍,可臉上的表情還沒漏出來,便見她的視線掠過他。
如同掠過一個陌生人,這反應讓魏江離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但同時也清醒過來。
這可不是貿然相認的時候,事態如何現在還未可知呢。
思索的功夫祝央已經來到了他們面前,這時候其他幾個人也知道這美女不是路過,剛才還對人指指點點的他們這會兒有點尷尬。
不過這情緒隻限於那三個普通人,另外三個像是有些本事的,倒是眼神大喇喇的,並不掩飾侵略之意。
祝央一副公事公辦的嚴厲道:“你們是誰?為什麼穿成這樣?”
眾人聞言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他們之中,包括魏江離在內的四人是經驗者,從遊戲空間出發,身上的穿著自然便於作戰。
而另外三個可能是本場的新人,一個二十多歲的肥宅眼鏡,還穿著睡衣呢,滿臉油膩。
一個普通的女白領,白襯衣黑色包裙,樣貌身材都普通,製服質地也一般,應該是城市裡隨處可見的類型。
還有一個是掛著金鏈子的光頭混混,花上衣黑褲子,提醒勉強算壯實,啤酒肚,氣質邋遢猥瑣。
臉上還有傷,而且看向三人的眼神有些畏懼躲閃,應該是一開始進遊戲搞不清楚狀況挨了揍。
在這名流彙集的場合,這三個人可以說是非常格格不入了。
她的問題一出來,對面有個壯漢便嗤笑一聲,和旁邊的人道:“這種地方就是少不了狗眼看人低的。”
“沒事,這種裡的妞兒,等正事辦了,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
生怕她聽不見似的,評頭論足一番後,其中一個才道:“我們是這一場的外聘保鏢,檔案裡有。”
祝央卻指了指那三個普通人:“他們也是?”
“是!”三人不耐煩道。
遊戲自然會在副本世界裡安排身份,絕對查不出破綻來。
卻聽那妞兒聞言道:“把他們抓起來。”
話音剛落,周圍的槍/支就對準了他們。祝央作為安保主管,一舉一動自然受現場和監控那面的注意。
三個玩家一驚:“你——”
而另外三個普通新人,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槍/支武器,其中那個混混和肥宅當場就嚇癱了,肥宅甚至還有失禁的跡象。
倒是那女白領還比他們好點,雖然腿在抖,但舉起雙手,很知道該怎麼自保。
祝央用手裡的對講機對總控室道:“這幾個人是不是這次的安保成員?”
三個玩家被這麼多槍指著雖然惱火,倒也沒有輕舉妄動,一來是信任遊戲的安排,二來情況不明也不便起衝突。
這裡非富即貴,太過激進即便走出這裡,被這個世界的國家機器通緝怎麼辦?事情還沒弄清楚呢。
果然兩分鐘後,總控室將幾人的資料傳到祝央的終端上。
祝央一份份點出來,每一分履曆陪著照片,都能和對面幾人對應。
她銳利的眼神在幾人身上掃過,那三人中的一人得意道:“怎麼樣美女?資料沒錯吧?”
滿以為能蒙混過關,卻見對方冷笑一聲:“資料是沒錯。”
“可我怎麼不記得我親自選拔人手的時候看見過你們?”
“這——”幾人再怎麼都不會料到面前這妞兒是安保頭子,媽個雞剛剛遊戲裡傳來的身份安排沒用啊。
接著又聽她道:“你們幾個體格雖然不錯,可是身上匪氣太重,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專業路子。更不用說這幾個看到槍都能嚇成這樣,指望他們保護誰?”
“剛才誰說過這裡的妞兒可以隨便玩兒是吧?”祝央輕蔑道:“不得不說,作為劫匪,你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篡改檔案確實值得讚許。”
“可惜了,人太蠢。”
說完就揮了揮手:“帶下去——”
她話說一半,見事情無回轉餘地的三人發動了攻擊,資本家手裡的力量,對待起敵人來可不**律那套。
眨眼睛三人手裡出現了武器,並且是連發式重型武器,雖然他們處於包圍圈,但是不分目標的一通掃射,安保得估計賓客安全絕對能讓他們撕開一條口子。
然而他們扣下扳機時,卻聽見卡頓的聲音,火力的反應沒有出現,下一瞬間武器在手裡炸膛。
其中一個人當場被炸傷,而另外兩個人倒是反應迅速隻手指輕微擦傷,但回過神來的時候。
和他們兩米之隔的女人已經近在眼前,一手拿著一把刀,一手是敲碎的酒杯,香檳從鋒利的豁口滴下。
一手一個抵住了剩餘兩人的脖子,可憐兩個中級玩家一身本身還沒施展,就被捏住了命門。
大意了!兩人驚駭的對視了一眼。
沒料到才被傳送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就踢了鐵板,倒也不是沒有比玩家還強的npc。
但是在這歌舞升平的酒會,還是一個衣著光鮮不便的漂亮妞,即便她說過安保人員由她篩選已經表明了職位,但三人下意識還是因她是個漂亮女人而看輕,以為隻是文職。
沒想到身經百戰的他們卻在這裡翻船。
保鏢們一擁而上將三人製住,祝央道:“小心點,這些家夥有古怪,那些大型槍/械不知道是藏在哪裡的。”
“搜他們全身,所有可以的東西都摘下來。”
又一把揪過魏江離的頭發:“這個小鬼單獨關到一個房間,我要審問。”
這很正常,魏江離看著也就十五六的樣子,還是個小孩兒,比起幾個經驗豐富的成年人,自然是未成年作為突破口比較事半功倍。
幾人的身上被搜了一圈,隨身武器工具全被繳了下來,以飾品戴在身上的空間工具自然不能幸免於難。
那三個人戒指或手環被摘走的時候顯然有些心急:“喂!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
“那是我的結婚戒指。”
“看在上帝的份上,彆拿走它,檢查沒問題還給我吧。”
祝央將托盤的東西拿起來,冷笑一聲:“上帝?你們跟我說那玩意兒有用嗎?”
哦,忘了,這尼瑪雖然到處都是外國人,但真正有話語權的老大卻和他們一樣是沒有信仰的亞洲人。
他們還以為對方是香蕉人,所以用賣慘這招。
揮揮手將幾人帶了下去,那六個人關在一起,魏江離單獨進了一個審訊室。
祝央仿佛一個又被工作絆住的姐姐一般,找來三小隻,滿臉抱歉。
說出的內容卻是:“發現彆的遊戲玩家了,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隻有這一批,你們注意不要顯露道具和能力。”
“萬一遇到意外,也不要拿出超越普通人的水準,除非情況實在危急。隨時和我保持聯係。”
喻理道:“就是剛才那幾個人嗎?你怎麼發現的?”
雖然他們穿著格格不入,但祝央這麼篤定並排除其他可能可得有所依據。
祝央道:“其中一個是其他遊戲的熟人。”
又提醒他們:“目前的狀況看,我們明顯比那方人馬優勢更高,但同時也意味著可能有玩家權利和優勢還在我們智商。”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裝作是npc。”
三人點頭,臉上倒是一副對姐姐這種場合還要忙工作的行為很不滿。
周耀演技一般,不過沉著一張臉做生氣狀就夠了,喻理心眼多作秀也難不倒他。
倒是白悠悠,不愧是祝央的姐妹會繼承人,那叫一戲精,表演層次分明,恰到好處。
將小女孩兒的委屈,不滿,心疼,理解,種種複雜情緒融合得自然無比,毫無痕跡。
把周耀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
祝央端著托盤走進審訊室,托盤裡是從幾人身上搜下來的飾品,槍支武器已經被分開收好。
裡面有混混的金鏈子,肥宅的眼鏡還有女白領的雞血藤手鐲,其他的便是那三個玩家的。
而玩家一般不會帶沒有意義的首飾,尤其是男玩家,也就是說這一盤全是道具。
祝央將托盤往桌上一扔,發出哐的一聲,對小世子道:“也真難為你了,跟幾個傻逼出任務,把npc當又聾又瞎的傻子呢,也不知道那德行怎麼混到現在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放家裡還有人,身後一左一右站了兩個保鏢,然而她卻當兩人不存在一般,說著明顯會惹人懷疑的話。
魏江離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發難起來好嚇人呐。”
說著又道:“後面的人不用在意嗎?還有監控器呢。”
祝央笑道:“你現在也完全適應現代科技了啊。”接著又擺擺手:“彆擔心,大廳範圍太大還怕畫面違和露出破綻,這點空間沒問題。”
房間裡的人隻會看到她從進來開始就一板一眼的審問那小子,而監控那邊隻要畫面不出格便沒什麼,畢竟現在又沒人在外面同步觀察她的審訊,還能監聽聲音。
小世子聞言放心了不少,便問道:“情況不對勁,我們是遊戲中途被拉過來,從沒聽說過遊戲到一半換彆的場地的,如果遊戲有什麼意外也是中止並將我們傳送回遊戲空間。”
“你們呢,又是怎麼個情況?”
說著他臉色有些發沉:“該不會這一場咱們是對抗賽吧?”
“可能性不大。”祝央倒是欣慰他的警惕,很多事不是關係上其樂融融就能規避的,如果遊戲之間以生命為籌碼進行生死對抗,那麼很多事便身不由己了。
小世子年紀雖小,但看事情倒是一點不天真。
祝央道:“我的遊戲聯絡不上,並且入局風格明顯不同,我懷疑就是你們遊戲把我拉進來的。”
“但是直到現在都沒有公布任務,如果它是趁火打劫,沒道理讓我們占據副本勢力以及時間上的優勢,所以我猜我們應該不是敵人。”
“趁火打劫?你們遊戲遇到麻煩了?”魏江離挑眉,上位者的它對於大局有種天生的把控。
結果回答他的就是兜頭迎來的一拳。
魏江離頭都被揍得一偏,嘴角被牙齒磕破,半邊臉現實麻木,然後眩暈鈍痛傳來。
這一下可挨得不輕,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祝央。
祝央笑眯眯道:“我很欣慰,照你的資質,早晚會成為你們遊戲的超級玩家,甚至踹那個讓人不爽的皇帝的屁股。”
“剛剛我是想摸你頭的,不過這段監控以後很可能會被人查看,所以隻能以拳代摸,原諒我。”
小世子咬牙,倒是露出了年齡相符的炸毛樣:“哄鬼呢?你肯定是故意的,我招你惹你了要挨揍?這種欣慰誰要你給誰。”
祝央還是一臉姨母的表情看著他。
魏江離:“……”
“那既然咱們大概率不是敵對立場,那你對我們出手乾嘛?”
“沒什麼,看不慣那幾個蠢貨囉!”祝央理所當然道,見他真的要發火,才收斂玩笑的心思:“是真的。”
“那幾個家夥太蠢,我視而不見反倒惹人懷疑,而且你說錯了,我和你不是敵對立場,和那幾個傻逼可不一定。”
魏江離知道他們遊戲的尿性,玩家們大部分可不是好東西,又有剛剛沒弄清狀況對祝央大放厥詞。
這虧得情況還沒明了,不然以她的決斷早宰了那幾個傻逼了。
但是聽到她說自己的立場區彆於遊戲的天然安排,是出於自己的意誌,這讓魏江離還是心裡一甜。
他道:“也就是說,你現在不想暴露身份,為什麼?”
光是厭惡那幾個玩家並沒有必要這麼做,宰了他們自然不用和討厭的家夥合作了,但遊戲顯然不會是拉彆的遊戲玩家來害自己玩家的。
祝央見他已經品出一絲端倪,便也有些抓住他們遊戲這麼安排人手的意思了。
便對小世子道:“這一場的人馬很可能不止我們兩撥,我先問你,你們接到任務沒有?”
他們顯然能和自己遊戲聯係的,之前祝央要查他們檔案的時候,那些家夥篤定的表情,仿佛跟誰確認了一般。
小世子道:“收到了,保證艾力博士的生命安全,時限七天。”
祝央聞言便用終端查艾力博士,不出意料對方就是這個未來生化科技的研究人員。
甚至祝央又轉換為內網,資料比網上更清楚。
刨除網上那些無用的讚譽,公司內網隻顯示了他的成就和現在負責的項目。
看完後祝央點點頭:“成,你們專注任務,隻不過很可能有和你們任務內容相反的人馬出現。”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好像已經摸到這場遊戲的意義所在了。
並不僅僅是倉促的遊戲之間玩家對抗或者狩獵而已,老實說中級玩家之間的廝殺,除非達到一定恐怖的數量,並不能對狗比遊戲和極端遊戲現在的狀況帶來什麼影響。
小世子他們那個遊戲立場如何,祝央相信狗比遊戲能將自己看好的種子選手送過去當交換生,還供她打劫一筆,至少兩方關係是不錯的。
即便不排除趁火打劫的可能,但現在的情況,他們區區幾個中級玩家顯然不值得遊戲這麼迂回婉轉。
肯定有更深層的含義。
小世子也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們任務所在,不可能不暴露。”
“也好,我們做誘餌,你們躲在暗處,總好過被不知哪裡存在的敵人一網打儘。”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但人人都更樂意做那隻黃雀。
這也是祝央不願意和那三個玩家交涉的原因之一,小世子是聰明人,自然理解他們的處境擇取最優選擇。
要放那幾個蠢貨過來談,不定對方還會為自己吃虧討價還錢。並且這個共識得建立在一定的信任之上。
小世子能對她托付信任,那幾個家夥可不一定,把不準還怕她背後捅刀,自作聰明的隻會讓事情絆手絆腳。
所以祝央一開始就舍棄了那些家夥,如果沒有小世子,她甚至完全不介意把這一隊送出去當誘餌。
她又是一拳對小世子揍過去,這次更狠,臉一下子就腫起來了,牙齒甚至都有些鬆動。
“艸!我的牙,這七天你不讓我吃飯的?”
“喲!不錯,還跟徐驍學會臟話了。”祝央一把抓過他的頭發,湊近他,像是威脅一般。
在他耳邊低聲道:“空間道具我就讓人收隔壁的房間裡,你想辦法逃走偷回去,把那幾個傻逼救走。”
小世子有點可惜,如果不是任務過程中,那些家夥的武力是必須的,他還真不介意昧下那些空間戒指。
畢竟三個中級玩家的家當還是很豐厚的,這種非篩選場便不能像第一次那樣隨意殺人奪寶了。
不然玩家全靠打劫同伴就能發財,誰還管你任務?
想著接下來幾天可能要兵分兩路,小世子有些遺憾,卻笑著開玩笑道:“我要逃不出去怎麼辦?”
祝央笑得更燦爛了:“逃不出去你就死這兒囉!”
結果根本用不著等她離開,因為整棟大廈突然間就混亂起來了。
總控室傳來有些驚慌的聲音:“老大,宴會廳亂了,事態好像控製不住。”
“什麼情況?”祝央問。
“有賓客突然相互襲擊,跟野獸一樣,場內的保全開槍射擊都沒辦法阻止騷動,那簡直是怪物。”
“什麼?”祝央做出一副驚駭的樣子,猛的起身撞翻了桌上的金屬托盤,裡面的東西散落在地上。
但她卻像是對這裡全不在意,對身後兩個保鏢大漢道:“戴上槍跟我走。”
“那這小子——”
“沒空管這些蠢貨了,大廳死傷嚴重,不是在小孩兒面前耗費的時候。”
兩人連忙反鎖上門,地上的東西自然來不及撿起便跟祝央匆匆上了樓。
才跑出走廊就聽到喻理的聲音傳來:“姐,現在方便上來嗎?”
“是不是大廳正在演生化危機?”祝央問。
以喻理他們的立場,自然現場騷動不會比跟彆的遊戲玩家交涉更重要,所以還比主控室晚一步通知她。
喻理回答道:“差不多,不過好像不止這裡,外面也亂起來了。”
祝央經過通道時已經從上面看到幾十米下的大街一片混亂,走廊那邊迎頭走過來一個渾身血汙,走了歪歪扭扭,穿著保鏢製服的人。
她身後兩個保鏢連忙上前:“怎麼了?裡面發生什麼事?傷亡多少?”
兩人見他臉都被啃爛了一塊,耳朵也缺了一角,眼神擴散恍惚,牙齒上還掛著血絲肉沫。
光這一個人便可預見裡面的情況有多慘烈:“你怎麼不說話?”
見那人始終不回答,兩人回頭對祝央道:“老大,要不要——”
話沒說完,就看見他們老大手裡拿著槍指著這邊,砰的一聲,子彈射出。
那滿身血汙的家夥腦子爆炸倒在地上。
“老大!”兩人駭然,驚懼的看著祝央。
嘖嘖!喪屍題材影視風靡所有宇宙,唯獨不會出現在真正會發生這種事的世界裡。
作者有話要說:早就想寫生化危機了,無限流怎麼能沒有生化危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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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萌兔崽子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2-1311: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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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鈺麻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2-1312:31:54
愛吃糖果的喵星人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2-1312:5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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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七七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2-1313:12:16
阿七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2-1315: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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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不出名字咯?扔了1個火箭炮投擲時間:2019-02-1318: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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