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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609 字 6個月前

都會膩味,所以一定還有彆的什麼東西,驅使著他持續對謝寒保持著那份獨一無二的熱情。

“同樣,我相信小寒也是這麼想。”他望著阮南月,想得卻全是謝寒:“他不需要我的保護,也不需要我為他規劃他的人生,然後自以為是的替他遮風擋雨。”

“南月,我以為你應當能理解的。”

彆的女人是什麼性格,顧言真或許不了解,因為他沒有深度交流接觸過。但阮南月不一樣,他們是一起成長起來的,真正誌同道合的好朋友。

他知道阮南月過去“乖乖女”表象之下一顆極度不平凡的野心。

他知道阮南月從不是安於現狀,以父母家庭為後盾,然後按照所有人預設的那樣。進入家族企業效力,或者聽從安排,為家族聯姻,一步一步成為大眾傳統意義上的“成功女人”。

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遙遠的天空之外,骨子裡的不安分讓她渴望脫離現有的安穩富足的生活,去往更廣闊的天地。

阮南月怔怔出神,忽然輕聲說:“是啊……”

她這些年走南闖北,也曾數次深陷囹圄險些喪命,可是沒有一次,她是靠著彆人的保護走過難關。

她和顧言真都是各自領域裡成熟堅強無所畏懼的大人,為什麼她卻希望顧言真的結婚對象能為他提供庇護,生活在溫暖的花房裡。

“當初我鼓勵你出去,也是不想你留下來鬱鬱寡歡。”顧言真輕聲說,“我無法忽視,那時你說起俱樂部的邀請函,眼裡那麼的期待。”

阮南月也不能忘懷,她終於忐忑的問出了一直不敢問的話:“那……你恨我嗎?”

“那時我明知你那麼艱難,隻要我點頭,哪怕隻是假結婚,你後來的路也能好走很多。”

“但我卻自私的拋下你一個人走了,把你丟在這裡,面對那麼多風雨。”

這也是阮南月多年來不敢面對的事。她說不清這次回來,對顧言真的感情到底是愧疚多一些,還是她以為的“喜歡”多一些。

“為什麼要恨你?”顧言真神色柔和,“你從來沒有義務必須為我做什麼,即使我們是好朋友。”

“何況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也不叫自私。”

阮南月喉嚨低低地發出一聲哽咽,她習慣性的低頭摸著口袋,無措的問:“我、我能抽根煙嗎?”

顧言真點頭,“當然。不過煙還是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阮南月急於掩飾內心的顫動,她掏出打火機點了根煙,在煙霧繚繞中狠狠吸了一口,等待情緒緩和。

“不管怎樣,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阮南月低聲說,“這次是我對不起你。”

出於自以為是的關心也好,或是不可言說的私心也罷,她總之是做了不光彩的事,這點無可辯駁。

“你是應該道歉,但不是對我。”顧言真拿起酒杯和她輕碰,“小寒被你嚇到了,他以為我真的會不要他。”

阮南月叼著煙想起那天早上謝寒被自己的話氣到昏迷,臉上一片苦澀:“我會跟他道歉。”

說到這,她深深歎息:“那孩子挺不經逗,看起來凶巴巴的,其實就是紙老虎,一戳就破了。”

“那天看他倒下去,我其實就已經後悔了。”阮南月低頭看著手指間夾著的香煙,輕聲說:“再後來看到你跑過來把他抱走,我又忽然覺得……”

“我就像是小時候,咱們一起讀過的故事裡,那個討人厭的反派大巫婆。”

顧言真被她的形容逗笑:“你怎麼會是巫婆?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真正意義上的騎士。”

小時候一起玩遊戲,阮南月總是要求自己一個人扮演王子和勇敢騎士的角色,柳岸明來演惡龍,於是最後能演公主的就隻有顧言真。

“沒有人是完美的,也沒有人不會犯錯。”顧言真寬慰道:“哪怕你做了錯事,也沒什麼關係,不要用那麼嚴苛的道德約束自己。”

“人生一世,誰不是為自己而活?”

阮南月吸了口煙,垂眸將煙蒂摁在煙灰缸裡。

再抬頭時,眼裡恢複了清明。

她說:“我寧願你生氣和我大吵一架摔門而走,然後永遠不再見我。”

顧言真點頭,誠懇的說:“來之前的路上,我的確在腦子裡幻想過。”

“不過推開門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放棄了。”

“我們其兩個人其實很像。”他慢條斯理的說:“所以我們根本吵不起來,因為都太理性了。”

合作謀不合則分,沒什麼事是值得大吵一架的。

阮南月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明明滅滅火光中,她長長舒了口氣:“過幾天我就要走了,到時你和小謝去機場送我一行吧。”

“我當面和他道歉。”

顧言真抬眼:“你又要走了?”

“嗯。”阮南月展顏,臉上露出了和少女時期一樣俏皮的笑容:“我這個反派女配的戲份殺青了,該是時候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去。”

“言真,我真心祝你永遠快樂。”

所以不要再沉溺於過去,不要自責,不要痛苦。

第五十七章

五十七

訂婚的消息公布第三天, 葉夫人終於回來了。

然而就算顧言真已經來過好多次李家,依然討厭李予之那張囂張的臉。

偏偏現在葉夫人還在樓上,早到了半小時的顧言真隻能在大廳裡乾坐喝茶, 和對面的李予之大眼瞪小眼。

李予之隨後看向一邊的弟弟, 恨鐵不成鋼:“你都喜歡這家夥什麼?眼光也太差了!”

謝寒一個眼神都懶得給, 把顧言真的左手捏在手裡,細細把玩他的每一根指關節,好像那是什麼有趣的玩具。

顧言真冷笑, “我想起李總之前還曾嘲笑過,說我眼光膚淺, 找的對象也淺薄……現在還認嗎?”

沒想到顧言真居然當面玩這套陰的, 李予之臉色一變, 著急看向謝寒,解釋道:“哥不是說你!我罵的是他!”

謝寒算看明白了。他哥這個直腸急性子壓根就吵不過顧言真, 可是偏偏又不肯落人下風,怪不得以前每次回來都氣得不輕。

“言真哥哥怎麼就眼光膚淺了?”謝寒沒好氣的說,“你不要總詆毀他。”

李予之氣得吐血。雖然弟弟從前也不怎麼給他好臉子,好歹沒真正嫌棄過他,這麼快就胳膊肘子往外拐, 替他老公說話了。

他於是愈發看著顧言真不爽,以為是他帶壞了弟弟,鬆了鬆衣領,想跟他過兩招:連我都打不過,以後怎麼保護寒寒?

可憐李予之至今都以為,在某種關係裡, 他弟弟才是吃虧的那方,自動帶入“大舅子”視覺後, 怎麼看這個弟夫都不順眼,總覺得是弟弟受苦了。

而死要面子的顧言真是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