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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288 字 6個月前

說出口,昨晚他其實才被謝寒狠狠折騰,到現在腰都還疼著的事實。

因為昨晚去見阮南月,雖然事先謝寒是知道的,可是心裡還是不爽,晚上就趁機借這個理由,把顧言真翻來覆去的弄,直到淩晨了才勉強收手。

早上起床後,謝寒照例又是賠禮道歉賣乖討巧一整套流程,非得對天發誓今晚會好好安靜睡覺,顧言真才勉強滿意。

裡子丟的一個不剩,可是顧言真還是企圖抱住外面的光鮮,他巴不得外面所有人都以為他才是兩人關係中的上位者,因此哪怕被李予之誤解刁難,他也暗爽。

然而謝寒不高興了。他一把護住顧言真的腰,另一隻手擋在他面前,抬頭瞪著李予之:“你是野蠻人嗎?就知道打架!”

“言真哥哥明天還要開會的,你乾嘛老盯著他打架!”

“是我一心要纏著他,你還講不講理了!?”

李予之聽著他一口一個“言真哥哥”,又想謝寒隻有在生病脆弱的時候才會勉強叫他一聲“哥”,頓時破了大防,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見他這樣,顧言真不免又有些同情,暗暗地看了謝寒一眼,示意他彆總是刺激他哥。

其實謝寒也不懂李予之為什麼眼光總盯在他身上,他都把界限劃得那麼分明了,為什麼這家夥好像看不懂,依舊牢牢把他扒拉在自己畫好的保護圈裡。

李予之好像是真的挺傷心,謝寒也不由生出幾分落寞,他鬆開顧言真的手,正襟危坐,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嚴肅態度對他開口道:

“你不是總說我這樣的壞脾氣又瘋癲的神經病,外面沒有人受得住嗎?”

“我以前也覺得你說得對。”謝寒一字一句的說,“所以我本來也沒打算結婚,或者和誰談戀愛。”

“我有自知之明,我這樣的人就應該孤獨終老,彆去禍害任何人。”

聽他這樣說,顧言真剛要開口辯駁,卻被謝寒重新握住一隻手壓了下去,對他默默搖了搖頭。

然而李予之不乾了:“胡說八道!”

“我、我那是一時說的氣話!”他仿佛忘記了剛才和顧言真對峙,又因為弟弟一心向外針對他的事,著急又懊悔:“我沒有真的那麼想!”

那天他隻是被謝寒氣狠了。老頭才剛死,他處理完喪事葬禮所有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謝寒就提著行李箱說要走,要離開這個家,和他們母子,以及整個李家再無乾係。

李予之對自己的父親沒什麼感情,活著的時候他們父子幾乎沒什麼交流,死了也沒什麼難過的。

而葬禮當天,葉夫人甚至都沒有回來看一眼,對這個名義上幾乎的丈夫毫不掩飾的憎惡,所以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見,隻讓李予之打點好一切,她根本不想費心。

等到李予之疲憊回到家,以為能好好歇歇,得到的卻是弟弟又鬨著要走,他才會有些失態。

畢竟是生理學上的父親,就算李予之不想認,可是內心深處依然會有些惆悵。他以為就算沒有李宏傑,他們母子三人也能安安心心在一起好好過日子,他會把母親弟弟都照顧好,做這個家裡的精神支柱。

可是母親沒有回來,弟弟還要和他斷絕關係,李予之那一瞬間的暴躁情有可原。

“我真的是無意的……”李予之煩躁的抓著頭發,暗恨自己那天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明明他其實不是那麼想的。

謝寒阻止了他的自責,低聲說:“我也沒怪你。”

“你說的本來就是事實。我確實不討喜,而且有時候過於神經質,偏執自私又很冷血,對你這個哥哥也不好,你罵我也是應該的。”

李予之再要張口,謝寒卻又繼續道:“可是哥哥,顧言真不一樣。”

“他對我真的很好,包容了我所有的缺陷,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李予之覺得喉嚨有點苦,說話也有些乾澀:“可是,他認識你才幾個月,又能對你好多久?”

謝寒搖頭:“不是的,我們其實小時候就見過,他一直都沒變。”

他回頭看了一眼顧言真,回頭又說:“而且我確信,他會永遠都對我好。”

也許這番發言過於戀愛腦,但如果是顧言真,那就是陳述事實,而不是他的一廂情願。

顧言真此時也適時開口,他還不習慣與李予之好好說話,但在這樣的時刻,李予之的身份是一個好哥哥,而不是他的宿敵。

“你沒必要擔心小寒。”他說,“也許我就算在你面前發誓,你也不一定相信。”

“但是小寒已經二十一歲,他長大了,你可以學著放手信任他。無論他身邊的人是不是我,無論他將來過得是不是你以為的生活,你身為哥哥……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彆說隻是同父異母,同父同母而生的哥哥,也未必有李予之這樣儘心儘力,哪怕為弟弟思量過甚。

顧言真也曾經有過哥哥,同樣也被自己的哥哥好好愛過,所以理解李予之關心則亂,至少在這一刻,他是認可他的。

沒想到,到頭來還被死對頭安慰,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不清現在是什麼心情。

“……算了。”他煩躁的開口,“你倆自己決定就行,彆整得像是我在為難你們。”

他隻是短暫的看顧言真順眼了幾秒鐘,絕不承認他其實在心裡對他的惡感好了不少。

在二樓的葉夫人雙手環胸,倚在扶手旁將底下幾個小輩的相處,嘴角噙著溫柔的笑,眼裡似乎有光。

她才要動身準備下樓,忽然一陣暈眩襲來,她急忙握住一旁的扶手,靠在牆邊稍稍歇息,靜靜等待眼前重複清明。

一邊的女傭擔憂的看著她,幾次想過來攙扶,被葉夫人輕聲拒絕了。

又過了一會兒,葉夫人再次睜開眼,已經沒有了方才的疲憊憔悴,提著裙擺精神奕奕下樓,妝容精致走路帶風,看不出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葉夫人款款而來,沙發上的幾個人立刻起身,顧言真頷首打招呼:“葉夫人,您好。”

“都坐。”葉夫人在沙發正中間坐下,順手接過女傭端來的咖啡輕啜一口,眉眼顯然很滿意。

顧言真這趟來有些忐忑,上次他把生病的謝寒一個人放在醫院,雖說事出緊急,可是葉夫人萬一借此發難,他的確不好交代。

可是沒想到,葉夫人根本不提那次的事,開門見山的說:“再有幾天就要辦訂婚宴了,我找你們來就是想再比對一下所有流程,免得到時萬一有紕漏,也好有備用方案。”

禮服婚戒場地都已經就位,婚慶策劃公司也是葉夫人一早就選定的,他們這次隻是把到時宴客的名單和被邀請在冊的新聞媒體再確認一遍,以及如果當天忽然刮風下雨,或者有彆的不可控意外,啟用的備用場地計劃。

見葉夫人沒有為難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