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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總守則 顧青詞 4716 字 6個月前

謝寒心裡嫌棄,接過卡後往口袋隨意一塞,嘴上甜甜的說:“謝謝言真哥哥~”

等到走出公司,謝寒沒有坐顧言真給他指派的車,在路邊隨手招了輛出租, 直奔大學城後面的酒吧一條街。

他當然不會跟顧言真說他其實是約時宴出去喝酒,因為他此前在顧言真面前一貫裝得不勝酒力, 生怕喝多了清純大學生形象坍塌。

順利到達目的地後,謝寒打開車門徑自推開酒吧的門。

撲面而來仍舊是熟悉的氣氛,熱鬨又喧囂。大學才開學沒多久,裡面卻滿滿當當一屋子人,熱得謝寒身上出汗。

時宴在老位子上朝他招手。他們有陣子沒見了,再見面也還什麼都沒變,除了時宴更短的頭發。

坐下後,時宴笑嗬嗬說:“看來顧總對你不錯,都胖了點。”

“囉嗦。”謝寒面上不耐,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時宴都好久沒出來玩,他現在在一家私立小學當體育老師,每天帶著一群小朋友玩,整個人更顯精神朝氣。他一邊嚷嚷一邊開酒瓶:“我都好久沒出來玩,悶死了要!”

謝寒瞥了他一眼,接過遞來的酒,悶頭直接灌了一瓶。

時宴挑眉,開玩笑道:“怎麼又不高興,誰惹你了?”

“你能不能不說話?”謝寒心情欠佳,回懟了一句:“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時宴笑了,又問:“難道和顧總吵架了?”

“還是和你哥?”

謝寒仰頭把一整瓶酒喝乾,聞言哼了一聲:“顧言真?”

“你看他像是能和我吵架的樣子嗎?”

時宴想想也是,因此便有幾分好奇:“那你是為什麼突然找我出來喝酒?”

他認識謝寒那麼久了,知道他從來不是愛酗酒的人,除非心情特彆不好。

某種意義上,謝寒也算個乖寶寶。因為就算他再不開心也不會主動出去惹事,更不會像某些墮落的二世祖,拿著家裡的錢出去揮霍,或者亂搞男女關係。他的私生活各種意義上的乾淨簡單,隻是喝點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沒事。”謝寒隻喝酒,不肯說明為什麼不開心。

他不願意說,時宴從來不問。他拿著酒瓶也跟著猛灌一大口,感受著酒精氣泡在口中微微炸開的感覺,爽快的說:

“行!我今天就陪你好好喝酒,不醉不歸!”

這就是為什麼謝寒心情不好總愛找時宴喝酒的原因。

兩人在角落的桌子旁一瓶接一瓶的開,不知不覺桌上腳下堆了小山一般高的空酒瓶,而謝寒臉上甚至沒有飲酒過度的紅暈,眼神清明神色淡定,就像在喝水。

“你說……”他把玩著手中空了一半的酒瓶,斟酌著開口,似乎在想該怎麼表達,“如果你有個疑似情敵,該怎麼處理?”

時宴一愣。

情敵就情敵,什麼叫“疑似”?

他嘴裡還叼著瓶蓋,眼中有些茫然,而後迅速清明,靈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怪不得這小子日子過得好好的,忽然今天約他出來喝悶酒,原來根源在這。

時宴摩挲著下巴,腦子裡飛快的運轉,“你遇到情敵了?”

謝寒抿唇,假裝不在意的說:“不是我,是……一個朋友。”

“嘖。”時宴似笑非笑。他心說就你這德性,除了我還有哪個朋友,嘴上卻裝得相信:“好吧。那‘你那個朋友’碰上什麼樣的情敵?”

仔細想想也正常。顧總那樣的人物,喜歡他的男女很多,想嫁給他的更是不計其數,他們結婚的事又還沒對外公布,有幾個情敵再正常不過了。

“……”謝寒欲言又止,低聲回道:“也……不算情敵。”

他不知道該怎麼給阮南月一個合適的定位,畢竟她真的什麼也沒做。

這兩天她和顧言真的電話微信,他也都是知道的,而且他們聊的都是正大光明的事,和兒女私情毫不相乾,更彆提顧言真提到他,隻有純粹的對朋友的欣賞和關心,彆無異常。

但就是因為太正常了,謝寒反而心頭總是不安。

他說不上來為什麼。和顧言真結婚以來,也不是沒遇到彆的情敵,光是他公司裡暗戀顧總的就有很多很多,可他隻對對阮南月高度防備,不僅僅因為他們差點就訂婚。

謝寒總覺得阮南月每次看過來的眼神都意有所指,她說的每句話都彆有用心,卻又抓不到把柄。

這種感覺很糟糕,謝寒不知道該怎麼和人說起,因為連他也覺得好像一切隻是自己的多心,更不敢和顧言真提起。

他怕顧言真也覺得他小家子氣,認為他嫉妒心重。

時宴從他深深擰起的眉頭看出了許多情緒。

疑惑,惱怒,茫然,沮喪。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天居然也能從謝寒臉上看到這麼多生動的表情。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時宴輕笑,看著謝寒的眼神欣慰開懷:“我第一次看懂了你的表情。”

謝寒煩死了,聽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罵道:“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有的有的。”時宴看他生氣,連忙點頭:“我在聽。”

“我沒有覺得你小家子氣,也不覺得你多心。”他緩緩地說,“雖然你這家夥確實脾氣不好,也很刻薄毒舌,而且有時候特彆神經質,但……”

他的話沒說完,謝寒在桌下踹了他一腳:“你找死?”

“我沒說完呢。”時宴被踢了也不生氣,笑嘻嘻的揉著膝蓋,忽然正色道:“我隻問你——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顧總了?”

這個問題直擊謝寒的心靈,他抱著酒瓶怔楞半晌,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倒不是說他情竇未開懵懂不自知。實際上“我好喜歡你”這句話謝寒可沒少說——當然是在床上。

彼時他和顧言真情到濃處,氣氛剛剛好,說些情話應景再正常不過。謝寒無師自通,每每一邊動作一邊在顧言真耳邊說些令人耳紅心跳的話,連他都詫異那些昏話居然都是從自己口中而出。

可是,可是下了床後,他和顧言真好像都沒有再提過。

什麼喜歡,什麼愛……那些黏膩的情話,仿佛也隻有在搖晃的床榻之間,借著耳鬢廝磨的檔口,才會毫不猶豫的宣之於口。

所以其實至今,謝寒也並不真的清楚,他是否喜歡顧言真。

“……不知道。”謝寒實話實說。

時宴一口酒差點噴出去,他狼狽的用衣袖擦著嘴角,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謝寒:“都這個份上了,你還說你不知道!?”

“那你吃得哪門子醋啊!?”

謝寒茫然:“吃醋?”

“拜托啊大哥!”時宴扶額,“你都一口一個‘情敵’了,不喜歡顧總的話,哪來的情敵啊?”

他知道謝寒起初和顧言真結婚肯定不是因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