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1 / 1)

霸總守則 顧青詞 4609 字 6個月前

阮南月,右手邊是謝寒。

聽到阮南月的話,他回道:“我們是上個月剛領的證,還沒來得及補辦婚禮。”

說完,他接著又補充:“剛好過陣子我就要訂婚,到時你一定要來參加。”

阮南月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盯著謝寒看,對他嫵媚一笑,柔聲說:“那當然了。”

“不過說真的,你怎麼忽然結婚也不告訴我?”

顧言真簡單向她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緩緩地說:“小寒年紀小,又比較單純,是我太著急結婚了,所以才那麼匆忙。”

他話裡話外都在維護謝寒,阮南月抿唇一笑,感慨道:“當年我們一起玩的時候,我還說你這麼古板嚴肅的一個人,將來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入你的眼,沒想到動作居然這麼快。”

“……這個弟弟叫謝寒,是吧?”她說著拿過桌上的酒杯對著謝寒說:“我叫你小謝,好不好?”

“真是謝謝你替我們照顧這個不懂情趣的家夥了,姐姐敬你!”

謝寒表情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

來者不善。

他維持著人畜無害的微笑,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與她相對,貌似害羞的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的顧言真,淡淡的回道:“姐姐不用謝我,因為其實都是言真哥哥辛苦照顧我,我可什麼都不會。”

阮南月聽出他話裡帶刺,仰頭痛快的將酒杯裡滿滿的白酒一飲而儘,動作豪爽又不失優雅。

顧言真見狀,驚訝的問:“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喝酒嗎?”

“是呀。”阮南月把酒杯放下,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又斟滿,輕聲一歎:“誰能想到呢?”

這些年阮南月一個人在國外,幾乎和國內的親朋好友斷了聯係,而顧言真又忙於事業,兩人偶爾通過短信才能知道對方是否安好。一圈的朋友,誰也不知道阮南月在國外怎麼樣。

“這些年,你過得如何?”放下酒杯,阮南月又問。

顧言真點頭,輕聲回道:“挺好的。”

“挺好的”這三個字若是換做彆人說,阮南月是信的。可顧言真說出來,她卻是不信。

“你還是老樣子。”她一邊把玩著酒杯,眼眸低垂:“無論心裡有什麼話都不肯跟人說。”

此時傳菜生開始傳菜,短暫的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顧言真用公筷給謝寒夾了個白切雞,這才又面向阮南月,重複了一遍:“我的確過得很好。”

阮南月沉默的仰頭又喝下一杯酒,再抬頭又是笑盈盈的,眼裡好像在發光。

哪怕刻薄如謝寒也不得不承認,阮南月實在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她即使不說話,光是坐在那裡就閃閃發光。

她的身上既有成熟女人獨有的閱曆沉澱的優雅,又殘留了幾分少女時期的嬌憨純然,兩種本該互相矛盾的氣質,在她身上卻糅合得很好,使得她看上去令人更有探索欲,迫切想知道她都經曆了什麼。

顧言真也想知道:“你呢?在外面過得好不好?”

他記得從前的阮南月,留著鐘愛的黑長直,手裡總愛捧著書本,畫著淡淡的妝,不愛喝酒,也不打耳洞,整天也不見得能說幾句話。

“我過得當然也很好。”阮南月從包裡掏出一遝照片給他看:“這些都是我去過的地方。”

顧言真把照片一張張翻過,裡面是各個時期阮南月的照片。有她自己的單人照,也有和其他人各色人種的合照。

有時候是在北地極光,有時候在原始叢林,有時候又在漫天黃沙的古代遺址旁……

每一張的阮南月都有變化,但是每一張的她又都笑得開懷。

顧言真於是終於相信,她這些年的的確確過得很好。

“我現在不光會喝酒,還會開槍。”阮南月笑眯眯的抽出其中一張照片,指著自己背著的長槍說:“那時我和一群朋友去叢林探險,幾個人不小心走散了,我背著槍帶著另一個女孩,誰知剛好遇到幾隻狼,後來我開槍順手就解決了。”

她說得輕快,可是當時現場一定驚險萬分。

謝寒在旁聽他們說話,發覺自己根本插不上嘴。也許這就是所謂“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默契。隻要他們在一起,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沒有彆人插足的餘地。

“這次回來,國內變化真大呀。”阮南月話鋒一轉,語氣輕快:“我回來後才知道現在都是二維碼付款,下車的時候還傻傻的找現金給司機師傅。”

說著她似有若無瞥了一眼謝寒,又道:“不過我們常來的這家酒店倒是沒怎麼變,還和以前一樣。”

“記得那時我要出國,你和柳岸明也是在這裡給我送行的。”

顧言真點頭:“嗯。”

他低頭把剝好的蝦肉輕輕放進謝寒盤子裡,溫柔問他:“還想吃什麼?”

謝寒原本因為插不上嘴而有些焦慮不安,可是看到顧言真投喂過來的蝦肉,一下子就穩了。

“要那個醬鴨。”

被明目張膽寵愛的謝寒立馬支棱起來,眼裡忍不住的得意,耀武揚威看了一眼阮南月。

阮南月一愣,像是終於忍不住,在顧言真看不到的角度掩唇輕聲笑了起來。

她笑起來實在好看,謝寒第一次知道書裡所描述的“明眸皓齒”是什麼意思。

阮南月眼裡的揶揄並不掩飾,他不免惱羞成怒,瞬間覺得自己落了下風。

笑什麼笑!

而顧言真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暗波洶湧,緩緩等待轉盤將那盤醬鴨送過來,然後快而準的夾住鴨腿,放進謝寒的碗裡。

他滿心滿眼隻有謝寒,所以看不見阮南月眼中不經意流過的一絲絲傷感。

第四十五章

四十五

那一頓飯後, 阮南月接下來的幾天在他們兩人間的存在感逐漸增強,謝寒的危機感也日益加重。

但是如果真要細講,阮南月也根本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她甚至沒有單獨約過顧言真, 每次都合情合理的邀請謝寒一起出來。

而顧言真和阮南月私下裡的聊天頻率不算高, 偶爾接她電話,也從不避諱謝寒,兩個人之間連一根曖昧的發絲都找不到。

謝寒都看在眼裡, 心裡卻總又憋著一股無名之火。

晚上下班,謝寒破天荒沒有和顧言真一起回家, 隻說和時宴約了吃飯, 晚點會自己回去。

“那好。”顧言真點頭, 順手遞給他一張卡,溫聲道:“這是我給你剛辦好的副卡, 在外面和你的好朋友玩得開心。”

謝寒心說誰要你的錢。

自打結婚,顧言真動不動就給他打錢,要麼就是買各種名貴的禮物,手表胸針香水衣服,謝寒即使不喜歡這些東西, 也不得不收下。

這個男人好像隻會用簡單粗暴的塞錢送禮這種笨拙的示好當時,一點都不懂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