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閆!
斯珩的表弟,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玩咖。
並且由於沒斯珩會偽裝,也沒斯珩智商高,荒唐無度、惹禍發瘋後隻能讓家裡兜底,中學時差點進少管所——因為聯合其他兩個二代公子哥,□□未遂新上任的女老師。年紀太小、家裡背景強,最後賠大錢轉學了事。
長大後沒有收斂,倒是變本加厲了。
在重遇斯珩那個場合,斯閆也在。
本來想買下她的人,是斯閆。
那晚的‘聚會’,是莊靜音這輩子的噩夢。
她一腳踏入了通往地獄的河流。
在目睹了那些有關多人、俄羅斯轉盤、黃鱔、倒吊在巨大籠子上的畫面,可以被隨意交易的年輕男女、以及交易後的一幕幕,使她的心麻木了。
斯珩還是斯閆,對當時的她來說沒大區彆。
但斯珩這個人,想要的東西從不落空。
斯閆沒有半分虎口奪食的勇氣,更沒有斯珩的財力,就算恨得牙癢癢,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可這不代表他放棄了。
坦白說,莊靜音一米六六的個子,清麗白皙,文氣恬靜,跟斯閆的女伴比起來,不夠美豔。
隻有一點突出:她是莊家流落出來的女兒。
他們是曾經在聚會上見過的,同類人。
被包裹在昂貴的高定的禮服裡、擁有良好智識和教育、娶回家當老婆也隻會用傳教士的那類女人。
現在成了可以隨意對待的對象,不管用什麼花樣都不用擔心後果。
這種反差感讓斯閆日思夜想,明明是一口快到口的肉,就這麼飛了。
就這麼惦了半年,斯閆估摸著斯珩也玩夠了。
想想斯珩再不待見他,他們橫豎一家人,總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他翻臉。
於是,斯閆趁著斯珩出差的當口,提前把監控斷了電,撲了進來。
莊靜音腳傷著,被斯閆推到沙發上。
她嗚咽著:“你瘋了嗎——”
斯閆輕易壓住她的反抗,他面型瘦窄,顴骨偏高,眼睛微微凸出來,眼下是縱欲過度的一片黑。
“我瘋了?斯珩才瘋了!乾嘛非他媽跟老子搶人!?”
她的淺色針織上衣毀了。很快,莊靜音也不再掙紮。
斯閆眼睛燒紅。
不過斯閆隻顧著做饕餮,眼隻盯牢一處。
沒時間看其它。
他隻要再挪上點,就能看得更清的,
一雙屬於夜行野獸的雙眸,正冷然旁觀,等候獵物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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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垂下眼睛,將所有幽微情緒斂住,左手無聲向沙發縫隙中探去。
那裡有把小巧的匕首。
一個月前以削水果名義留下的,許管家為此找來心理醫生為她做測試,謹慎地再三確認她沒有輕生傾向,那些問卷,她也認認真真填完了——
倒不是多看重她。
如果她死在了斯珩這,傳出去不好聽。
當然,斯珩死了她都不會死。
想到斯珩,莊靜音一頓,分神了很短刹那。
左手便被興奮中的斯閆一把扣住了。
他的風險意識也強,一隻手努力摁住她兩隻手,往沙發深處壓,另一隻手熟練地解開褲子。
斯閆顯然是喝過酒來的,一身濃重的酒氣,直往人面上撲。
莊靜音決定反抗。
她開始極力掙紮,不受控製的右腿亂蹬,掃掉茶幾上一隻花瓶,隱約間她記得,那好像是什麼展上拍回來的。
但莊靜音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兩個人重重滾下沙發,跌到了地毯上。
翻滾撕扯間,他們逐漸遠離沙發,接近大門。
斯閆剛開始沒太反應過來,但莊靜音反抗太厲害,再這樣下去,讓她逃出了這扇門招來人,傳到斯珩耳朵裡,他還活不活?
思及此,斯閆身體繃緊,迅速翻身壓住她,惱怒之下扇了她一巴掌:“裝什麼純呢臭|婊子!”
莊靜音眼裡蓄滿淚水,但始終留在眼眶裡,沒掉下來。
對斯閆來說,示弱隻會讓他更興奮。
這麼搞一通,他覺得比原來還有意思。
征服果然比發泄更有成就感。
但斯閆並沒有注意到——
嗒。
門被輕微轉動的響聲。
很快,門被無聲推開。
一道身影出現。
窗外日頭已經挪移,照不出影子。
這人頓了頓,往前走了兩步,站定。
他站姿隨意卻不鬆垮,姿態像在看沉浸式戲劇。
衣角的寒意撲面而來。
終於,斯閆的理智回籠了一半。
屋裡的中央空調該是恒溫,怎麼感覺有冷風?
斯閆另一半理智尚未回歸。
以至於他抬頭時,面上出現了一絲怔住的茫然。
斯珩眉目深然,一雙黑眸遺傳自母親斯懿。
那位遠近聞名、出身高貴的美人。
東亞人眼睛黑棕色最多,極純的棕色和黑色都少。
斯珩就是黑色。
不會反射光亮、如同漩渦般的黑。
攫取靈魂,力度卻輕柔。
像安吉拉卡特講的,有些眼睛可以吃掉你。
斯閆自家母親總是恨鐵不成鋼,覺得自己應該生出斯珩這樣的兒子。
但斯閆覺得,斯珩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他提醒父母,彆看斯珩唇邊總掛著笑,看他眼神,這廝肯定希望彆人跪下跟他說話。
一語成讖了還。
斯閆現在正是雙膝跪坐……
雖然是跪坐在莊靜音腰兩側吧。
斯閆大腦中語言係統宕機,斯珩也不催他,隻是神情溫淡地候著。
就像麥金儂酒店中上演的《不眠之夜》,即使觀眾突破傳統劇場約束,也隻能在演員身邊看著。
看麥克白如何會巫、弑君。
不會插手,無意改變。
“……哥。”
斯閆意識歸位,從屍體一樣的莊靜音身上屁滾尿流地爬了下來,聲音打顫到幾乎變形。
斯珩置若罔聞,隻是笑了,聲音柔和。
“斯閆,搞強|奸搞到我這兒了?”
“哥你聽我解釋……”
斯閆冷汗都下來了,跪爬過去,一把抱住斯珩西裝褲腿。
斯珩唇邊笑意淡了許多,他垂下眼,望住斯閆的手。
斯閆嚇得又抖抖索索把手縮回去了。
斯珩潔癖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這樣得天獨厚背景,所有私人的癖好都得以留存。
斯珩看也沒看他,隻是把黑色羊絨大衣脫下,單膝跪下,大衣覆上去,將人裹起來,把莊靜音輕鬆抱起,帶去了二樓臥室。
斯閆被許管家禮貌請走,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如他所料,他們畢竟是表親,斯珩不會報警。
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