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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

無論在哪裡,光明或者黑暗,已經發生的事無法阻止,他的希望也不過是遲來的傲慢的自我滿足。

月野杏看著他那雙眼睛。

她總喜歡看他的眼睛,形狀漂亮,眼神總是桀驁自信,痞裡痞氣帶著點戲謔或不正經的笑意。

那裡面並沒有多深刻認真執著的意思,好像隻是一些不放在心上的微末情緒,一如他這個人,他看起來就是不會把情啊愛啊的話掛在嘴上的人,但說出來的真心話總是直擊內心。

像是深秋的一股風,有點寒意,不夠溫暖,不夠熾熱。

我行我素。

“咳咳!”

夏油傑非常明顯的咳嗽聲打斷了二人的“深情”對視。

他皮笑肉不笑地對月野杏說:“你應該還記得我們是敵對關係吧。”

“……怎麼會是敵對關係呢?”

依然不認賬的月野杏沉默片刻,無辜望天,“沒有的事。”

他這麼動人心弦,她怎麼好再下手。

“?!”夏油傑眼睛都睜大了,“你再說?!”

你看看我按著手底下這家夥的掙紮姿勢再說?

“咳咳,咳咳。”

連坐在一邊病弱的工藤新一都忍不住嗆咳起來。

“本來就是啊。”

月野杏理不直氣也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要乾掉他們的意思。”

她的態度十分堅定。

夏油傑已經在懷疑那個男人就是故意跟月野杏打感情牌了,眼神十分恐怖地瞪一眼對方。

——沒對上,那個該死的男???*人還在衝月野杏放電。

其實人家隻是正常在看,是他單方面認為“放電”罷遼。

“月野杏!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夏油傑無法克製自己的驚訝失望,“這可是□□行動!你給我按劇本演可以嗎?”

要乾脆利落要殺伐果斷沒有兒女情長!現在這是什麼狗血的感清戲碼啊!有沒有□□老大的職業素養了!

“不管家裡還是組織都是我說了算,”月野杏也很無辜,“沒有你要的生死亂鬥情節。”

隻有根據大姐頭的喜好來決定生死。

再說這倆人又沒給組織造成多大傷亡,沒有交代不過去的人,可不就憑她的喜好了嗎。

“你這樣交代得了底下的人嗎?”

夏油傑已經無力了,根據一家之主·月野杏平時的表現,她看誰順眼就是順眼,說什麼都不頂用。

厚顏無恥的警察,居然用美男計!他再次忍不住一眼刀朝他們殺氣。

月野杏已經不再是從前的她,當然,從前的她也不是個會因為彆人改變自己主意的人,也就是說,在她決定要把這兩個人放回去的時候,這件事就已經成為定局,不會改變。

哪怕琴酒來了也是一樣。

重新收拾過的客廳裡,無關人員都被安置在了其他地方,月野家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隻是客廳的幾人似乎在爭吵,氣氛凝重極了。

比之前警方來製造麻煩時的氣氛還要凝重。

——是的,現在諾亞方舟已經能清楚理解“凝重”這個詞的含義,那時一種物理氣溫壓強都沒有任何變化卻讓人感覺到寒冷的氛圍。

明明來搗亂的人已經抓到了,家裡也不再危險,甚至在座的都是月野小姐和她的朋友下屬,為什麼心理氣溫降低,大家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諾亞方舟用自己的“眼”看著客廳裡的幾個人,隻覺得難以理解。

雖然他已經是一個成功的人工智能,但距離真正理解人類大概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面前這一幕已經超出他的CPU可處理範疇,再多情感模塊就要爆炸,還是去泡點咖啡讓大家輕鬆一下好了。

人工智能逃離,現場隻剩下相關人員。

夏油傑負責解說的工作,倒是沒有添油加醋,隻是稍微在語序上進行了一些藝術加工,然後這一番話以及月野杏的決定似乎成功讓這位二把手火冒三丈。

“事情就是這樣,杏子已經下了決斷。我唯一的問題就是,其他人對這個決定應該會有點意見吧?”

狐狸眼的小年輕意有所指、不、分明就是直勾勾笑眯眯地盯著琴酒,挑撥離間的意圖甚至懶得遮掩一二,瘋狂拱火,“杏子這樣偏心我都要分不出誰才是你的情人了。”

因為人家一番真情告白就繳械放他們一馬什麼的。

——看在琴酒已經要爆炸的份上,他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雖然語序出了點問題,但大體上情況確實還是他說的那樣沒錯,所以月野杏點點頭,表示這確實是自己的意思,“就是這樣。人不殺,放回去吧。”

琴酒冷笑一聲,頭微微朝她那邊側側,語氣嘲諷極了,“容我問一句,首領,您的放回去是指?”

“當然是放回警察那裡。”

果不其然,琴酒氣笑了。

“我可從沒聽說過組織有做慈善這項業務,首領。”

他犀利如同捕獵者的眼睛緊緊盯著月野杏,“一個襲擊首領的背叛者,哦,或者稱不上是背叛者,壓根就是條子的走狗,還有一個他的同夥。這樣的人,冒犯組織的首領之後還要完好無損地把他們放回去?”

“這已經不是慈善可以形容的了,你在動搖組織的根基。”

琴酒的氣勢深沉,語氣壓低,眼中的情緒紛繁複雜難以理解,但有一點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他的憤怒,他的不滿,直指對方。

一股強烈的失望湧上心頭,不隻對月野杏是個“不過也是會被男人乾擾情緒”的女人而感到形象破滅,還對她“私情大於組織”的失望,那幾乎背叛了自己跟隨她的初衷。琴酒不想相信她會改變得如此徹底,於是毫不掩飾和月野杏的針鋒相對,直言質問:“我以為你會是一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該做什麼的首領,可是現在你要為了兩個人動搖自己的統治?”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蠢的女人!”

“注意你的措辭,琴酒!”

一直站在一邊默不吭聲的貝爾摩德語氣難得十分嚴厲地警告對方,“保持冷靜!”

無論如何,首領就是首領,不是他可以僭越的——哪怕隻是口頭上也不可以。貝爾摩德的出言一方面是旗幟鮮明地站在月野杏這邊,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琴酒,讓他彆因為一時的情緒上頭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來。

他還從沒有這樣失去過理智,看樣子是真的很在乎首領啊……說實話,這句話想想她都覺得毛骨悚然。那可是琴酒,冷酷無情浸染在黑暗中從未見過光明對所謂光明和善意,並對此嗤之以鼻的琴酒,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過過多的情感,哪怕自己這個多年相識也是如此。

這個男人將自己的忠誠給了組織,情感從任務中獲取滿足,欲/望在其中得以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