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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罕見的。畢竟以前過性.生活的時候最多隻覺得這是一種舒緩情緒的好途徑,那些因殺戮而起飆升的腎上腺素往往會通過這種方式歸於虛無, 消散在他的腦海中。

他最多能在這種事裡得到一絲放鬆的情緒——對於以前的自己來說, 琴酒以為這已經是一種了不起的作用了。

但那天晚上的事告訴他, 如果在性裡添一點愛的話, 那點放鬆和舒緩將會無限亢奮,直接飆升抵達愉悅的巔峰。月野杏所有一切因他而起的情緒,因他而情動的表情,因他而愉悅的呻.吟,都讓他興致大漲,情緒仿佛失控一樣極度高昂。

——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就因為那是月野杏,一切都不一樣了。

想到那天的歡愉,琴酒深吸一口煙,覺得自己還能忍。

不就是脾氣麻煩嗎,他忍了。

如果讓月野杏知道的話,大概就該嘲諷他小頭控製大頭了。

沒錯,現在月野杏對他的刻薄程度與日俱增。

顯而易見,恃寵而驕的分明是月野杏這個人。

然而……除非琴酒忍無可忍,否則月野杏大概是意識不到這件事了。

她還在兀自警惕不知是否可能發生的“掃射東京塔事件”。

她心裡清楚十有八九是沒有的,畢竟愛爾蘭這個代號現在已經沒人了,就算有人的時候也不是夢裡那個人,所以這件事多有隻是個夢。

後遺症就是月野杏如今給人代號也儘量避免使用威士忌了——她有陰影。

刨除這點,在家裡人——尤其是夏油傑——的提醒下,月野杏意識到自己這幾天紛湧而至的煩惱很可能都是因為太閒了引起的,因此痛定思痛決定重回工作的懷抱。

畢竟唯有工作與美食不會辜負她。

雖說組織的地位如今直線上升,但其實月野杏要做的事情並沒有多少。固然,狂妄一點說她如今是整個日本地下世界的秩序,但這個秩序目前看來運行得好好的,完全不需要她多加插手。

——啊,除了整合地下組織的事。

在答應合作之前,為了給組織造成一點小麻煩,以安田老頭為首的那些老爺子曾經攛掇其他地下組織在東京搞混亂,試圖給組織的行動添點麻煩。後來被月野杏乾淨利落地震懾,這部分組織和人倒是沒有更多的活動,但也遲遲沒有收斂回去,顯而易見是在等組織處理。

騰出時間後月野杏也確實把這部分人處理了。

不聽話的,張揚的,冒頭的,咋咋呼呼的直接吞掉作為組織的明面資產,聽話的識趣的給點好處讓他們繼續安安分分發展自己的組目,至於有潛力的則安排一下,嘗試是否能拉攏成為組織的下屬結構。

東京的地下勢力重新洗牌後堪稱煥然一新,沒有人再不識趣地跟組織作對了。

在加上之前幾年組織的觸角——一些類似酒吧和柏青哥店的小玩意——已經遍布整個日本,可以說在日本境內已經沒有月野杏掌握不到的地方。

當然,她這也不是為了“掌握”而作出的舉措,隻是為了組織保持消息靈通和耳目聰明罷了。

順便賺點錢。

嗯,主要是為了賺錢,沒錯。

“北海道那邊有一家滑雪場、酒店和溫泉構成的度假山莊這段時間運行不善,似乎準備尋找下家——赤司財閥正好有意擴張,我們怎麼處理?”

如今愈發受倚重的瑪格麗特負責月野杏名下的所有資產,以及那家主要的烏丸製藥,所以這種瑣碎的情報彙總和賺錢項目被她交給了戴吉利。

一個脾氣不太好的男人。

就是這種耳聰目明,也是這種賺錢方式。

月野杏支著下顎聽到了久違的名字。

赤司。

赤司???*征十郎在去年正式畢業後就接手了赤司財閥旗下一個平平無奇的分支——酒店係列,目前正在學習如何經營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成績,現在看來成果還不錯,這點從他試圖擴張產業就能看得出來。

不得不說這次的消息真是巧到了極致。

月野杏點著桌子,她在思考這個度假山莊究竟是組織自己吞下比較好還是給赤司征十郎做個順水人情比較好。

“那個度假山莊的位置怎麼樣?”她問。

“位置隻能說尚可,比不上黃金地段,但也能賺點錢,屬於雞肋位置,需要經營者的聰明才智,顯然他的上一任經營者和這個詞沒有關係。”

戴吉利面無表情地挖苦。

月野杏移開視線。

還是送走吧,她有做研究的聰明才智,有搞陰謀的聰明才智,可沒有經營企業的聰明才智,這些東西都是手下的人在負責,她慣常隻需要做個合格的董事長每個季度看看財報督促他們給自己賺錢即可。

經營什麼的……她可做不來。

“幫我聯係赤司……不,這樣會不會大題小做了一點……”

月野杏嘀嘀咕咕,這種順水人情的事情也要講究手法的,如果特地約出來就為了通知這件事,賣人情的意思就做得太明顯了。

她開始翻自己的日程表。

她記得……

啊,找到了。

自從畢業以後,偶爾會有人邀請她去同學聚會。雖然乍一看平平無奇,但月野杏好歹也是有幾個財閥公子哥做朋友,當時在學園祭也出過風頭,再加上那次電視上爆出來的“黃金彆墅”,終究還是有些人發現了她的端倪,時不時來邀請月野杏參加一些聚會。

月野杏在一堆邀請裡翻了翻,終於找到一個既有她也有赤司的邀約了。

算是一個規格稍大的院級活動吧,地點就在東大校區,邀請的人不在少數,是一個非官方性質但在私人舉辦的活動裡很有曆史和規模的一種。

月野杏想了想,覺得自己可以走一趟。

那天的活動果然很熱鬨,他們這幾屆幾乎所有說得上名字的“榮譽校友”都到位了。

她穿了一身膝蓋位置的藕粉色吊帶小禮服裙,在人群中尋找自己認識的人,赤司果不其然也在這裡,待會結束後和他敘敘舊好了。

和她搭話的人不少,為了避免麻煩,不知不覺月野杏站在了一個離人群稍遠的位置,隻是後退過程中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啊,不好意思。”

她側頭跟被自己撞到的男人道歉。

那是一個淺褐色短發的男人,笑眯眼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不善言辭,“沒關係,是我沒看好路。”

而後兩個人有誌一同地站在了角落,彼此沉默地看著外面的人寒暄社交。

這種沉默的氣質,寡言的模樣……是個工科生嗎?月野杏揣測。

和在場的許多人相比,這家夥是少數月野杏沒見過的人,兩個人站在這裡也怪尷尬的,月野杏想了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