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人會清醒的犯錯吧。(1 / 1)

姬餘煜的腦海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就隻會對我這樣。”

聞姣的行程很緊迫,她的時間像是必須用力壓榨才能夠擠出來的水,因此姬餘煜耽誤的每一分鐘對她而言, 都是珍貴的。或許是因為姬餘煜對她來說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她為他花費的時間就變得更加沒有價值。

對於不在意的人,聞姣並不想要去探究他的心思, “如果你還沒有挨打夠,就去門外隨便找一個工作人員,拽著他陪你繼續打。我沒有時間教訓你,你可以離開了。”

姬餘煜咬緊了下唇,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從前沒有哪個人會像聞姣這樣忽視他, 給了他那樣多的羞辱。他向前幾步,沉不住氣的模樣,雙手按在了女子的辦公桌上,俯下.身,熱氣侵襲向年輕掌權人的身上,“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消氣了嗎。”

聞姣抬起眸, 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對峙的姿勢。她平靜的注視著對方,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一種無聲的互相壓製的較量。她若是想要取得主導的地位, 就不能夠流露出哪怕一絲的怯弱, 慢慢的,聞姣尋找到了有利於自己的節奏,讓她能夠掌控住整個哈耳庇厄而不被輕視。

她抬起手臂, 原本是想要拽住男生身上的裝飾,但他的身軀表面覆蓋著一層冷硬的裝甲,沒有可以觸碰的地方。聞姣漫不經心的將手指穿插入少年的碎發中,揪住他的頭發,將姬餘煜向自己的方向拉扯過一段距離。

姬餘煜的眼眸微微睜大,被迫軟下了腰肢,更低的俯在桌面上,“你…”

他剛想要說什麼,就聽到女性輕柔的繾綣的嗓音,像是濕軟的風撩撥在他的耳尖,“你三番五次來到我的面前,讓我注視你,你是喜歡我嗎。”

姬餘煜的神情停滯了一瞬,豔麗的紅像是猝然燃起的火,從臉頰燒到耳根,他的容顏浮現出了誇張的驚恐和慌亂。男生的腰肢彈動了一下,想要從聞姣的掌心中掙脫出來,“怎麼可能,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你不要太自戀了!你彆以為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所有人就都能被你哄騙,做你的裙下臣!”

姬餘煜的反應過分的激動,就像是真的被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的口不擇言,慌張的掩飾真實的情感一般。

聞姣原本隻是隨口說的。

“我對你僅有的耐心,都是你的兄長為你爭取的。姬餘煜,我不在乎你的道歉,也不在乎你是否真的心懷歉意。路邊的流浪狗咬了我一口,隨便踢到一旁也就是了,誰會放在心裡呢。”聞姣的指尖輕柔的在姬餘煜的烏發中穿梭著,神情和語氣都淡淡的,“還需要我再講明白一點,你在我眼中是什麼嗎。”

姬餘煜沒有掙紮,他以一個狼狽的姿態趴伏在女生的辦公桌上,像是一袋被人丟棄的垃圾,臟汙的湯汁流了出來。他的眼眶被浸濕,可最終沒有滲出丟臉的液體。

似乎這個世間的每個人,都更加喜歡光風霽月的兄長,而姬餘煜從小時候開始,就是隻能夠躲藏在陰暗角落中,不受人喜歡,被嫌棄的影子。

聞姣也是這樣。

姬餘煜覺得他像是在太陽下被赤.luo.luo的撕裂開,他一切不潔的,肮臟的念頭都被袒露在人的面前。

姬餘煜手臂彎曲的抵在桌面上,掙脫了女性的手,直起腰,“你就隻對我這樣…”

他轉過身,像是落荒而逃,離開了聞姣的辦公室。

仿佛青春期和家長釋放壞脾氣的小孩子。

聞姣沒搞懂,明明是自己過來道歉,卻態度不好,又在這惹了禍,他怎麼還一副好像自己受了委屈的模樣。

少年人細膩的心思她一點都不想了解,隻覺得他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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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內。

南宥汐軍訓時狀態實在不太好,與教官請了半天假。

他沒有去醫療間,而是回到了宿舍中。南宥汐的手掌覆蓋住自己的後頸,他微微用力,指尖抓撓在肌膚上,一道道斑駁的血痕遍布在脆弱的腺體處,疼意和焦灼的癢意混雜在一起,彙聚成了一種莫大的空虛感。

南宥汐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他的頭昏昏沉沉,跌跌撞撞的推開宿舍的門,身體幾乎撞在桌角上。

南宥汐從來沒有在易感期這樣難受過,好像被改造成了omega一樣,他迫切的想要嗅到屬於女生的氣息,想要貼在她的肌膚上,想要擁抱她。

原本南宥汐的渴求並沒有這樣強烈,可那一夜,真實的聞姣碰觸了他,慷慨的給予了他擁抱,將她的手貼在了他的肌膚上。像是飲鴆止渴,讓他的癮越來越深沉。

南宥汐清楚的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就是一個變態,他做的事情像是變態,他的思維也像是變態。

人會清醒的犯錯吧。

南宥汐的手掌覆蓋在衣櫃的門上,他突然將自己的額頭用力的磕在櫃門處,他短暫的清醒了片刻。看著他的雙手擅自打開了門。

他顫抖著手指,在屬於女生的衣櫃中,拿出了一件外套。

南宥汐緩慢的跪倒在地面上,聞姣的衣服大多數都是普通的休閒款,衣料偏向舒適,剪裁設計也很簡潔,顏色大多是淺灰色,白色,黑色,並不鮮亮。她總是習慣穿著長袖長褲,白皙細膩的肌膚被她藏在了保守的布料之下,女生不知道,愈是這樣,就隻能勾的人愈發心癢。

她衣服下的身軀變成了珍貴的寶藏,是他貪婪渴求的罪孽。

南宥汐將臉頰貼在了女生的外套中,深深呼吸。折磨著他的疼意和癢意終於得到了舒緩,南宥汐抱著聞姣的外套,得到了久違的平靜。

聞姣使用的沐浴露和身體乳是南宥汐知道的牌子。南家的產業不僅涉及了醫藥領域,還延伸出了高端的護膚產品,品牌的名稱叫做“潮汐”。

南宥汐在注意到聞姣使用的是[潮汐]旗下的一款沐浴露時,他心中似乎升起過一絲朦朧的甜意。因此,他很清楚這款沐浴露的氣味,和他在聞姣身上嗅到過的香氣不太一樣。

似乎女生身上殘留的氣息,才能夠令人升起如同醉意一般的癡迷。

能夠讓他脫離地獄一般的情.潮。

南宥汐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太過安心的沉溺在了懷中的溫柔中,似乎他也真的擁抱了它的主人。

“宥汐,宥汐,醒醒…”

模糊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像是溫柔的夢境,南宥汐緩慢的睜開了眼眸,淺灰色的眸子初時還帶著些剛醒來時的迷茫,在認清眼前人之後,臉頰的血色幾乎是在一瞬間褪去了。

南宥汐猛得向後縮去,腦袋撞在了身後的櫃子上,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可他本人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一般,口齒不清的驚慌說道,“姣,姣姣…你怎麼在這,不是…我,對不起…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解釋…”

“宥汐,冷靜一點。”聞姣蹲在他的面前,並沒有露出南宥汐恐懼的厭憎,讓男生緊縮的心臟漸漸鬆緩了一些。

聞姣剛剛結束軍訓,不喜歡身上黏著的汗液,想要換一身衣服去學生會辦公,打開門後,就看見南宥汐躺在地面上,看起來仿佛昏倒了一般。

聞姣將手背貼在了南宥汐的額頭上,在男生有些傻愣愣的視線中輕聲說道,“還好,沒有發燒,是易感期還沒有好嗎,我帶你去醫療間再打一針藥劑吧。”

南宥汐搖了搖頭,他下意識的想要將懷中的衣服藏起來,好像掩蓋了罪證,聞姣就不會發現他做了什麼。

他不動還好,就像是心虛的小學生一般,他越想要掩藏,就越會暴露出自己的心虛。

聞姣低眸,看到了男生懷中熟悉的衣物。她似乎一開始並沒有立刻去想,南宥汐為什麼會倒在她的衣櫃前,本來關緊的衣櫃又為什麼會是打開的。

“你昏迷之前,在做什麼。”

“我不是變態,我沒有做奇怪的事。我…我真的隻是把衣服拿在懷裡,抱了一下,沒有做彆的事了。”南宥汐強裝著一副冷靜的模樣,薄薄的汗液從額頭處滲出來,打濕了碎發。

被冒犯的厭惡感襲上心尖,讓聞姣的神情冷了些,“你碰了其他衣服嗎,今天之前,你做過類似的事情嗎。”

“沒有!”南宥汐情緒有些激動,高傲冷漠的少年容顏上閃過一絲狼狽,“我不是變態,是易感期,我…我對你…在那次後…出現了依賴性…”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南宥汐強忍著羞恥感,陳述著他的不堪,“所以,依靠你衣服上殘留的信息素,我能夠好過一些。對不起。”

南宥汐低下頭,神色甚至顯出些空茫來。哪個家族的子嗣,會像是他這樣,對一個同性彆的Alpha做出這樣變態的行為。

原本心情抵觸的聞姣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啊,是那次,她幾乎要忘記了。

她在發.情.期的時候不想忍耐,沒能認出面對的人,好像是咬了南宥汐的後頸,還擅自將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腺體。

原來是她先開始的錯誤。

聞姣有些頭疼。

“我知道了,這件衣服送給你了,依靠這個衣服可以度過易感期吧。”反正被Alpha那麼貼近的衣服她也不想要了,拿回來也會被她扔掉。聞姣雖然與南宥汐的相處時間不算太久,以少年的自尊心,應該不會在這期間對她的衣服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南宥汐愣住了,他小心的抬起頭,注視著女生的容顏。她的衣服還在他的懷中,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南宥汐原本以為自己會得到訓斥,會被女生咒罵,遠離。

南宥汐是一個彆扭的,不願意承認自己心情的人,但他其實清楚,他是在害怕的。他懼怕那些幻想中的畫面變成真實。

可現實中,女生對他過分的寬容,善良,幾乎要助長了南宥汐心中隱晦的肮臟欲.念。

人是需要被製止的,剛剛接觸的小狗,如果不在第一時間管教禁止他撲人的習慣,他就會變得愈來愈貪心,得寸進尺。

“我…可以嗎…”

“不要拿去做越界的事情。”聞姣囑托道。

“我隻會抱一抱。隻是衣服…還是會很疼,好像,度過易感期會很艱難。”南宥汐看著聞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生鏽的刀在他的喉嚨上寫下的,“我…可以抱著你,睡一晚嗎。你彆誤會,隻是,可能是因為你之前標記了我,後頸又疼又癢,我怕自己會把腺體撓壞。而且,很快就要進行對抗賽了,我想要快點度過易感期,不能夠讓這個病症影響到我的比賽成績。”

南宥汐的借口聽起來都特彆正當。

聞姣側過眸,看到男生的脖頸,滲出血絲的紅痕蔓延在後頸上,前面的喉結處都能夠看出一兩道痕跡。他沒有說謊,看著傷痕的模樣,應該是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抓撓出來的。

女生有片刻沒有說話,南宥汐的心臟像是懸在了半空中,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要考慮一段時間要不要答應你,我還需要去學生會工作,等我晚上回來再說吧。”聞姣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你能夠照顧自己吧,實在不舒服,就去醫療間讓校醫看一看。”

南宥汐半跪在原地,脊背靠在女生的衣櫃上,心臟落了下來。雖然聞姣沒有給他一個回答,他卻感覺到了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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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的辦公區域依舊在謝雨時的學生會長辦公室中。

她原本以為,謝雨時會對她進行些試探,但實際上,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沉默的做各自的工作。

謝雨時不喜歡累贅的社交,也不喜歡他人進行工作彙報時說一堆不在重點的廢話。他崇尚簡潔與效率,聞姣在與謝雨時相處的這段時間內,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他的性格特點。

在這一點上,聞姣其實與謝雨時有些相似,像是沒有情感的工作儀器,他們之間沒有多餘的溫情,隻有逐漸默契的配合。

窗外下了小雨,這幾天,細雨下的有些勤,但教官顯然並沒有給他們放假的想法。除了omega的隊列被移到了場內的訓練館外,其他人即便淋著雨也要繼續訓練,讓跟風求雨的Alpha們悔不當初,求了還不如不求。

細雨打在樹葉上,發出了幽靜的聲響。這樣的天氣,似乎是很適合睡覺的。

謝雨時抬起眸,他在使用電腦工作時,總是習慣性的戴上能夠保護視力的眼鏡。這段時間,他似乎快要習慣了聞姣的存在。

一開始,他關注聞姣,多此一舉的將女生遷到他的辦公室中,的確全部是因為南宥汐和紇骨翊黎。但最近他手中的工作有些忙,不僅是學校的,還有家族中的,因此謝雨時一直沒有抽出空來,處理聞姣的事情。

女生就這樣在他的辦公室中安放了下來。被他隨意的看在手邊,時刻的掌握著她與南宥汐、紇骨翊黎相處的動向。

謝雨時其實本以為,他是要忍耐的。他對於個人領域的意識很強,屬於他的區域內侵入了其他人,會令他感覺到彆扭,不舒適。謝雨時自幼便過於聰穎,經過實驗室的檢測後,驗證了他的智商天生就要比常人高出一個階梯,平時與普通人生存在一起,都需要謝雨時向下兼容。

而塞入了一個貼身的助理,無疑應該是對謝雨時的煎熬。

謝雨時短暫的想象過的場景並沒有出現。更多時候,他其實想不起來聞姣的存在,她像是水,清晰自己的工作範圍,將她需要完成的事情幾乎做到了完美。

謝雨時以為,是他需要忍耐她。可似乎變成女生無形的適應了他的步伐,她並沒有迫切的追逐他,而是按照自己的節奏,插.入了他的齒輪運轉規律中。

聞姣的工作做的很好,謝雨時站在冷靜客觀的視角承認這一點。也對,如果不是本身足夠優秀,就不會自然的接近了南宥汐和紇骨翊黎,還沒有讓那兩個脾氣其實不算好的男生產生排斥和反感。

謝雨時的視線從窗外的雨上移開,落在了下方體積不算大的辦公桌上。

女生趴在圖紙上,臉頰貼在手臂處,閉著眼眸,睡著了。她這個時候也很安靜,謝雨時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的眉宇輕輕蹙了蹙,這裡不是睡覺的地方,這樣的疏忽輕慢是對於工作的不重視。如果身體不適,本來就不應該來這裡,既然選擇了學生會的工作,就應該去儘心儘力的認真對待。

謝雨時在心中淡淡的想到,她果然不可能真的完美。

謝雨時遲疑了片刻,他站起身,妄圖依靠這樣的動靜來讓聞姣醒來。女生平時的感官都是很敏銳的,但也許是這幾天累的有些厲害,她的眼睫沉沉的壓下來,沒能夠醒來。

夢中,是很安靜的景色,陽光暖融融的,在厄裡倪厄斯是個難得的晴天,似乎灰蒙蒙的天空都變得清澈了許多。廉價的人造草地上,聞姣穿著碎花的裙子,拉著誰的手,仰起頭,彎起眼眸笑著。

光在她的眼眸裡晃著模糊的白色,她努力的睜開眼眸,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聞姣。”

冷清的聲音在她的耳旁響起。聞姣睜開眼眸,眼前還有一陣發暈,她輕輕說道,“爸爸?”

“…”

謝雨時低眸,看著眼前趴在桌面上的女子。他顯然並不是她的父親。

“抱歉,我睡著了。”聞姣的視線逐漸清晰,認出了眼前的人,神色冷靜了下來。女生的容顏上浮現出了兩分歉意,她打開終端看了看時間。她不知道自己是從幾點開始睡的,但現在顯然已經很晚了。

她站起身,對謝雨時微微鞠躬,“剩下的工作我明天之前會全部完成的。對不起,會長,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聞姣站在原地片刻,微微抿唇,留下一個淺淡的微笑,將桌面上需要完成的圖紙文件整齊的疊放在一起,半抱在懷中,打算離開。

“等等。”身後的謝雨時輕聲說道。

“雨傘在門口的置物架內,拿上吧,彆淋濕了文件。”

“好的。”聞姣禮貌的說道,拿起了置物架中的黑色雨傘,她注意到,裡面隻剩下了一把傘。她沒有詢問,走出了辦公室。

謝雨時微微斂眸,窗外的雨聲似乎一瞬間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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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回到宿舍時,他們都還沒有睡覺,莫寒星正好拿著傘走到門口,似乎是一副想要去接她的模樣。

“姣姣,你回來了,我看你沒有帶傘,怕你會淋雨,剛想去給你送傘呢。”莫寒星彎著眼眸,清朗的說道。

“謝謝你呀。”聞姣收好傘,彆人的善意,她總會好好收下來。她伸出手,習慣性的在莫寒星的頭發上揉了揉,她也不知道為何,心中就留下了莫寒星喜歡被她摸摸頭的印象。

以前莫寒星頭發短的時候,頭茬刺刺的不好摸,但他現在養長之後,摸著就不會讓人那麼厭煩了。

莫寒星果然彎下腰,很受用的彎著眼眸,確實是一副很喜歡被她摸頭的樣子,“你對我不用這麼客氣啦,姣姣。”

聞姣又簡單的洗了一個澡,當她出來將頭發擦乾的差不多後,就正好熄燈了。

昏暗中,三三兩兩的小夜燈被按亮了起來,原本躺在上鋪的南宥汐偷偷摸摸的將雙手按在護欄上,低頭看向床下的聞姣。一句話在心中翻來覆去的組織思索了好幾遍,他才矜持又謹慎的開口,“姣姣,之前說的事情,你想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