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1 / 1)

Alpha的體重很沉, 摟住她時幾乎將身體全部壓向了她。

南宥汐的皮膚也在發燙,luo露出的脖頸和手臂上蔓延開大片的紅暈。他像是喝醉了似的,有些迷糊一樣, 本能一般的將自己的臉頰往聞姣的肌膚上蹭。

他在重力艙內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高強度的運動似乎誘發了生理反應,他的後頸發脹,產生了一種難耐的酸癢。似乎身體擁有了自己的想法,迫切的想要向他的解藥貼近。

南宥汐的大腦開始變得混沌, 他停下了訓練,雙腿發軟, 眼前一陣發白。因為後頸內被注入過其他Alpha的信息素,醫生建議他近期最好不要在腺體內注射任何的藥劑。

Alpha比起omega而言, 更加粗心, 他們的易感期也不規律,有時可能兩個月、三個月也不會被誘發。這個時期表現出的性狀根據個人的差異會存在不同的情況,有的Alpha會變得狂躁易怒, xing欲旺盛, 也有的Alpha會一反常態的脆弱,感性,沒有安全感。

傲慢的Alpha不會像是omega一樣,時刻關注著自己的易感期,甚至許多人也不會在易感期的時候使用信息素阻斷劑等藥物輔助治療。他們自以為能夠控製自己, 認為真正的猛A應該硬扛過這點小事。

南宥汐不一樣。比起一般的Alpha, 他的情緒要更加細膩。醫藥領域的研究人員大部分都需要擁有細致、耐心、專注的品質。也許是因為身上繼承的基因, 南宥汐比其他的Alpha更加敏感,他能夠捕捉到稍縱即逝的信息,比常人的共情能力更強。因此在易感期時, 他會變得更加易碎。

南宥汐從那時之後,就必須要依靠藥物的輔助,才能夠讓自己平穩的度過易感期。否則…他就會變成一個可以被輕易傷害的琉璃製品,在這個時期變成一個截然不同的,讓他憎惡的人。

可此時的南宥汐已經記不起那些他為自己製定的禁令了。他浸入了濕熱的潮水,浪潮湧上來,淹沒了他的面容,男生迷糊的將臉頰貼在了聞姣的手臂上,碎發濕漉漉的,像是一隻從水中撈出來的濕淋淋的幼貓。

“姣姣…”他呢喃的說著,水汽浸濕了淺灰色的眼眸,“摸摸我…”

男性Alpha像是一隻纏住了她的八爪魚,聞姣推了推他,卻根本推不開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南宥汐。

“南宥汐,鬆手,我帶你去醫療間。”

“為什麼…”

南宥汐的聲音有些含糊,聞姣沒有聽清,她將耳朵湊過去了一些,“嗯?”

“為什麼…隻叫我南宥汐。”易感期的男生,神情委屈,語氣直白,仿佛眼前是個披著南宥汐殼子的陌生人。“很冷漠,你管莫寒星叫寒星,為什麼隻管我叫南宥汐。我都在喚你姣姣的。”

聞姣幾乎想要摸摸自己的耳朵,她感覺那裡生出了一點癢意,“我不記得你叫過我‘姣姣’。”

南宥汐,原劇情中給了女主角最多難堪,性格孤傲又難以接近的少年,似乎不喜歡彆人主動靠近他,沒有眼色的跟他套近乎。聞姣像是一面透明的鏡子,映照出了他的影子,南宥汐不喜歡那些擅自的親昵,她就謹慎的維持著距離。

“姣姣、姣姣、姣姣…”南宥汐的眼睫顫了顫,眸中盈盈的水幾乎盛不住,就要大滴的墜下來,他從一開始的賭氣,後來嗓音變得越來越黏膩,幾乎像是柔軟的撒嬌,“現在你聽到了,我在喚你的名字。”

聞姣抑製住了想要伸手,碰碰耳尖的衝動。

“你還沒有叫我。”不知道南宥汐到底是神智模糊了還是清晰著,在此時倒是依舊堅持著與女生要一個稱呼。

“…宥汐。”聞姣扶著他的手用了些力氣,語氣中含了些命令的意味,“好了,起來,你現在應該注射阻斷劑。”

南宥汐依舊用雙手摟著她,腰肢軟下來,眸中藏不住開心的神色,像是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小孩子一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一個勁的偷偷樂著。他低下頭,似乎覺得女生身上的體溫很涼,於是想要離她更近一些,與她親密的貼緊,“姣姣,你摸摸我,好不好,我好疼。”

血液鼓脹著,撐開血管,似乎肌膚都要爆裂開,南宥汐彎著腰,跪在地面上,頭發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濕,修身的訓練服緊緊的貼在肌膚表面,禁錮住了他的身.軀。南宥汐以為,他下一刻就要死去了,但還好,聞姣在他的身邊,如果她肯碰碰他,他會好很多。

如果此時聞姣面對的是清醒狀態的Alpha,她大抵不會真的滿足他的需求,而是會更加冷漠一點,直接將他交到校醫的手上。

聞姣抬起手臂,沁著涼意的手心輕輕覆蓋在男生的臉頰上,聲音清淺,“可以了嗎,現在能自己站起來嗎。如果不行的話,我給校醫那邊打電話。”

“可以的…”南宥汐有些驚慌的說道,他想要握住聞姣的手,更加過分的將自己的臉頰貼進去,深深的吸一口氣,將鼻子拱進去,好好的嗅她掌心中的氣味,或者更越界的,伸出舌尖,偷偷的舔一舔她的肌膚,唇瓣貼過她的每一寸紋理,記住她的全部味道。

可南宥汐最終隻是像馴服的犬一般,乖乖的將臉頰貼在女生的手心中,偷摸的,不舍的小心用臉頰蹭一蹭,忍住野狗一般想要將她的指尖叼到口中的衝動和欲.念。

不可以,不能這樣做,像是沒有理智沒有教養的瘋狗一般的行為,絕對不能夠做。僅存的理智是錮住南宥汐脖頸的最後一道防線,告誡著他不能夠為所欲為。

“不能再碰碰其他位置嗎,嗚,我好難過,姣姣…”南宥汐的嗓音嗚咽著,溫順的淺灰色瞳眸乾淨的像是能夠倒映出人影的玻璃。聞姣又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錯位感,她開始生出了那個疑惑,眼前的人,真的是南宥汐嗎,還是在剛剛被調包了的冒牌貨。

似乎是為了探究這一點,聞姣的指尖輕輕碰了碰男生纖長的眼睫,他的烏睫很長,筆直的垂下來,顯得有些脆弱,在眸子中打下淺淺的陰影。

南宥汐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在這一刻生出了一種心悸,緊張的手腳都開始發麻,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聞姣縮回了手,聲音很平靜,像是沒有因他產生一絲半毫的波動,“現在可以起身了嗎,宥汐。”

南宥汐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失落。

他甚至有些想哭。這個時候,易感期的時候,他最容易哭了,丟臉的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動物。

南宥汐不再緊緊的攀附著聞姣,讓她的手腳得到了自由,她率先站了起來,對跪坐在地面上的男生伸出手,“宥汐。”

南宥汐仰起頭,天花板的燈光是一種冷清的白色,女生站在光中,在這一刻,像是什麼要拉住他的神明。

南宥汐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他沒敢用力,也幾乎沒有借她的勁,而是腹部和腰脊發力,自己主動站了起來。

他們此時在訓練場館的第四層,場內幾乎已經沒有人了。聞姣帶著南宥汐站在電梯前時,他還依舊傻乎乎的將視線黏在女生的後背上,根本沒想到自己不能坐電梯。

銀色的門緩緩在南宥汐的眼前關閉,這裡變成了一個密閉的狹小的盒子。南宥汐的心臟跳漏了一拍,他的額角滲出冷汗,恐懼讓他的手腳一瞬間褪下熾熱變得冰冷僵硬。

人在害怕到極點時,是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的。這是人類身為動物一面,最懦弱的體現。

就像是兔子在面對著老虎時,會假死一樣,當初人類剛剛直面異獸“波雷斯科羅”時,很多人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

南宥汐幾乎屏住了呼吸,他不記得自己憋氣了多久,雙耳產生了低低的耳鳴,還是他身旁的聞姣先發現了不對勁。女生有些擔憂的看著南宥汐,以為他是因為易感期的原因才會出現異常的生理反應,“呼吸,南宥汐,呼吸…”

南宥汐看著她,世界好像在這一刻寂靜了下來,他的眼中隻裝下了一個聞姣。見他沒有反應,聞姣終於掐住了他的臉頰,用柔軟的指尖撬開了他的唇,認真的注視他,對他說話,“呼吸。”

南宥汐忘記了恐懼,電梯門發出了“叮”的一聲,向兩邊打開,光湧進來,落在女生的身後。他終於恢複了正常的呼吸,唇邊揚起一個彎曲的笑容,他輕輕舔了舔女生的指尖。

南宥汐彎著腰,輕輕靠在聞姣的肩膀上,在幻覺與現實的模糊地帶,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要叫我宥汐啊,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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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南宥汐乖乖的跟著聞姣去了校醫室。

為了學生的健康,校醫院內的校醫是二十四小時輪班製。莫迪洛維學院內的學生非富即貴,不是有財有勢的家族繼承人,就是優秀到足以讓這些剛成年的天之驕子們以禮相待的天才特招生。

這裡存放著帝國最寶貴的財富,值得校方花十二分的小心來對待。更何況,這裡甚至還有上百名珍貴的omega,更是矜貴的不能有絲毫磕碰。

南宥汐被注射了Alpha易感期用於緩解症狀的藥劑,在校醫室睡了一夜。

聞姣想要離開時,剛剛注射過藥物的男生安靜了下來,他伸出手,圈住了聞姣的手腕。Alpha的手掌很寬大,手指修長,骨節分明,他虛虛的握住她的手腕時,甚至能夠不接觸到她的肌膚。

“姣姣…不能留下來陪我嗎。”南宥汐似乎是清醒了一點,說出的話卻還像是在病症中。

聞姣看了看他旁邊的床鋪,窄小,冰冷,鋪著不知道被誰躺過的白色床單。讓她短暫的想起了在厄裡倪厄斯城區時,她睡過的破舊單人床。

聞姣稍微長大一些後,虞景給她買來了一個適合兒童的單人床。他組裝繁複的機械設備時倒是有耐心,組裝床鋪時,卻很快就開始不耐煩。虞景其實也是被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從前在上城區做omega時,他哪裡做過這些事情。

虞景總是會兜兜轉轉的反複回到同一個問題上,他到底是為什麼非要養這個孩子。他將床褥、被單買來時的新鮮和興致很快便消退,隻剩下了體能勞動後的煩躁。

粉色的床單,雲朵性狀的枕頭,挑選的時候,大概也是包含了愛意的。聞姣很喜歡,後來,她的個子抽條了,虞景卻一直懶得為她換一個新的床,他選擇性的忽視了這一點,讓聞姣在那張床上睡了很久。

醫務室的病床看起來不太舒服,聞姣拒絕了南宥汐,“我不喜歡躺在公用的床單上睡覺,快要熄燈了,我想回宿舍洗個澡。”

南宥汐有些戀戀不舍的讓自己鬆開手,他不能夠勉強聞姣,“那明天,我醒來時,可以看見你嗎。”

聞姣遲疑了片刻,點點頭。

第二天,南宥汐醒來時,藥效壓製住了體內激素的紊亂,他的神智已經恢複了正常,恨不得將前一天的自己亂刀捅.死。

Alpha的易感期一般會維持在三天至十二天不等。當藥效起作用後,更恐怖的現象時,他會清醒的對抗自己身體的衝動。就比如現在,南宥汐知道自己迫切的渴望著與聞姣親近,像是癮.君.子面對著可以解渴的ying.su,他的身軀想要擁抱她,觸碰她,他的思想卻清晰的明白自己像是一個瘋子。

他是生病了嗎,莫迪洛維的校醫根本就不清楚他的身體狀況,是不是給他用的藥出了問題。是上次聞姣留在他後頸的信息素還沒有代謝乾淨嗎?他該不會對女生的信息素產生了依賴症吧?他又不是omega啊?

南宥汐緊緊的捏著柔軟的枕頭,他從前易感期的時候,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種性狀啊。他頂多…之前這個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愛哭一點而已,現在他不是成為變態了嗎。

……………………………………

姬餘煜又進入了哈耳庇厄角鬥場,區彆是,這一次他沒有掩藏自己的身份。

他的父母在之前那次接到聞姣的通知後,就已經對他足夠失望。他們終於不再奢望姬餘煜能夠變成他們理想中規矩合格的omega模樣,幾乎是放任了他的全部行為。

不管是他將自己的性彆偽裝成Alpha也好,或是出入這些隻有Alpha、beta會進入的暴.力場所也好,好像都隨他了。

也許他的父母早在很久之前就對姬餘煜不抱希望了吧。他的身體無法通過治療痊愈,其實,也可以說,就像是古藍星時代的一種奇異的病症一樣,姬餘煜就是一個健康的AO雙.性人。

姬餘煜可以儘情的墮落,受傷,沒有人會管他。

當姬餘煜將拳頭砸在對手的胸膛、面頰上時,他想起了那一場壓抑的,與兄長的談話。他並不討厭兄長對他的責問,不管姬令清怎樣對待他,他大概都不會生氣,因為在這個世間,他隻愛著自己的兄長,甚至超越了他對於父母的感情。他厭憎的,想要用這些純粹的戰鬥打散的,是他心裡被影響的情緒,本不應升起的心虛。

姬餘煜不記得自己打了多少場,擂台之上的燈光是昏暗的,這裡沒有窗戶,來到哈耳庇厄的客人可以忘卻一切,時間,世俗,煩惱,儘情淪陷於甜蜜的血.腥,擁抱熱烈的暴.力。

姬餘煜的體能像是水一樣流逝了,他的身軀不再靈敏,他的視線開始不再敏銳。當手臂的酸疼讓他的動作出現了遲緩時,他像是一張破敗的紙被摔在了地上。

銀色的裝甲下,他的臉頰滲出了血,姬餘煜有一瞬間的錯覺,好像他是一灘臟汙的肉泥。

姬餘煜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他無法言明自己的思想,但雙腿像是擁有了思維,跌跌撞撞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姬餘煜站在與牆壁融為一體的門前,執拗的挺直著脊背,不肯離開。

哈耳庇厄角鬥場的頂層是屬於掌權者的辦公室,這扇門之後的人,是聞姣。

大概十幾分鐘後,站在兩側負責保護聞姣,穿戴著一身黑色製服的職員才為姬餘煜打開了門,讓少年走了進去。

姬餘煜踏入了門內,站在門口的地毯上,沒有動。室內很寬敞,一整面落地窗能夠清晰的觀賞南流景的夜景,這裡的裝修有一種不近人情的冰冷感,坐在辦公桌後的聞姣沒有理會他,低眸專注的處理著工作事務。

這個角度看過去,聞姣又顯得有些陌生。姬餘煜摘下了覆蓋在臉上的半頭盔式的面具,向她走過去。

他本以為,聞姣至少會抬起頭,詢問他來找她,是做什麼的。可女子甚至一直沒有主動與他說一句話,像是把他當做了空氣。

姬餘煜感覺到從脊柱處升起了一股癢意,很難耐,似乎必須要做一些事情,才能夠止住那折磨人的癢意。可他現在還沒有弄清,他需要的是什麼。

姬餘煜站在原地,站在聞姣的辦公桌前,聞姣當然沒有招呼他坐下,她甚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感覺到自己悶在裝甲內的傷口浸入了汗水,又泛起了一種麻癢,而他此時甚至撓不到那處發癢的地方,他在擂台上已經消耗了許多的體力,身體很累,幾乎下一刻就能夠躺倒在地面上,而他一直站在這裡,雙腿逐漸變得僵硬、麻木。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種不明的羞恥感,身軀戰栗,似乎能夠聽到心臟的跳動聲,不規律的時緩時疾。

姬餘煜不清楚過了多久,直到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喉嚨乾渴的厲害,迫切的需要水分。“你忙完了嗎,可以和我說話了嗎。”

姬餘煜終於先開口,像是無聲中對她服了軟。

聞姣被突然發出的聲音驚到,她的筆尖頓了一下,彰顯身份的原始鋼筆在紙面上暈開一點模糊的痕跡。她倒並不是刻意晾著姬餘煜,她一開始不太想與他交談,後來專注在工作中,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聞姣抬起頭,男生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穿著一身看起來就很悶熱的裝甲,不知道站了多久。

有些奇怪。

她拿起旁邊的筆蓋,扣住了鋼筆,放在了桌面上。

“你哥哥知道你來這裡嗎。”

聞姣平靜的一句話,就讓姬餘煜失去了冷靜,男生神色猙獰,充斥著戾氣,“我去哪,你也要向我哥告狀嗎,你以為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就能管我嗎?”

聞姣視線冷淡,她微微歪了歪頭,唇角輕輕揚了揚,似乎覺得他的言語好笑,“你誤會了,我沒這個閒心來管你。我不想讓你的兄長,因為擔憂你的事情而心情難受,我這樣說,你可以理解嗎。”

姬餘煜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的臉頰現在本來就是青紅交加,毛細血管破裂,滲出血絲。屬於姬令清的那張漂亮的容顏,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任誰來看,都不會覺得他們是一個人。

姬餘煜用力咬了下唇,“那天在更衣室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你又沒什麼好看的,而且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夠了吧。”

聞姣的十指交叉,靜靜看著眼前的男生,“是姬令清讓你來道歉的。”

姬餘煜蹙緊眉,又露出了那副有些憋著悶氣的表情,“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

聞姣的眉宇輕輕挑了一下,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有信,聲音淡漠,“哦,你可以出去了。”

姬餘煜神色微怔,“你就這個表情嗎,就這樣,你就要趕我走?”

“姬餘煜,你來到我這,沒有簽任何合約,在競技場上連續打了三個多小時才停下。你是等待我為你收屍,還是等待我叫你的兄長過來,把你帶回家裡。”聞姣像是真的有些困惑,她認真的注視著姬餘煜,像是在思考他所作所為的動機。

“你說要向我道歉,你特意跑到這裡來,是想要我將你再打一頓嗎。”

姬餘煜的身軀驀得一抖,有尖銳的電流從他的後脊處竄起,像是劇毒的蛇一般蜿蜒過了他的全身。

女性Alpha輕柔的言語,像是撥弄著神智的一根屬於撒旦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