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晉江獨發(二合一) 好人卡(?)……(1 / 1)

琴酒當然知道將兩次受傷都歸咎於她是不合理的。

但從不知何時起——又或是從一開始起……他們之間就從沒講過道理。

殺人和感情都是這世界上最不需要講道理的事, 更勿論和殺手談什麼感情。

津木真弓似乎也深諳這點,所以從頭到尾,都鮮少和他打感情牌, 偶爾頻繁的幾次, 也都是讓他放了她。

可他明明從沒真實地傷害過她——他不明白,為什麼蘇格蘭和波本那樣分明把“不懷好意”四個字寫在臉上的人能得到她如此信任, 而自己卻從來隻能得到她最險惡的猜測。

她是如此迫切地想要從他身邊逃開,在他靠近她時, 她幾乎瞬間就用防備與警惕武裝起了自己的渾身上下,連微微顫動的衣袂都訴說著想要“遠離自己”的想法。

如果隻是遠離自己……他還能說服自己冷靜。

但那不單單是“遠離”——是她寧可逃去其他比他危險百倍的人身邊, 也要遠離自己。

津木真弓再次被琴酒困在門板上,保持著想要逃離的姿勢,背對著那個似乎連呼吸都萬分冰冷的人。

他也再度抬手, 撫上了微微坦露的肩胛, 冰涼又粗糲的手套接觸到她的皮膚,那樣似有若無,卻又無法得知他下一刻會碰到何處的惴惴感幾乎讓她窒息。

她定了定自己的呼吸,“……怎麼?你要把你兩次的受傷……都向我討回來嗎?”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穩,但熟悉她的琴酒卻聽出了強自鎮定的顫抖。

他再次低笑一聲, 指尖從她的右肩緩緩向左肩流連,粗糲的指套壓迫著肌膚顯出摩擦的紅痕。

他的指尖最後停在她的左肩肩頭, 再次覆住了衣袖。

“哪邊?”

津木真弓聽到他開口發問。

他問出這個問題時, 身體已經壓得很低,她幾乎能感受到他話語脫口時,對方唇齒間傳出的呼吸熱浪。

……她先前怎麼會覺得這人的呼吸是冰涼的呢?——分明如此地滾燙。

她被燙得再度一顫,差點沒能分辨出他的問話。

“什……啊!”

下一瞬,她隻覺得肩頭一涼, 肩上用來固定袖子的透明鬆緊帶便被他撥開,衣袖從肩頭滑落,她還沒來得及嗬斥,一雙滾燙的唇瓣便隨之貼上。

“……琴酒你!”她頓時驚斥出聲。

“噓……”

他的另一隻手順著她驟然揚起的脖頸一路向上,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了她的唇珠上。

“這裡是學校。”他居然就這麼將剛剛她的話還給了她。

他說這句話時,雙唇還貼在她的肩上,開闔間摩擦著她的皮膚,那是比之前手套的撫觸更令她驚駭的觸感,她瞬間將尾音壓了回去,手上卻掙紮得更厲害。

“喀啦喀啦”的門板碰撞聲在廢舊的教室裡響起,而與之一同響起的,是從走廊另一頭走來的腳步聲。

“小真?”熟悉的呼喊聲從走廊裡傳來。

——是安城裡穂!

大概她出來的時間太長了,安城裡穂出來找她了。

對方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津木真弓卻瞬間僵住了所有動作,再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身後的人卻似乎有恃無恐地笑了一聲,仗著她不再敢掙紮,更緊地收住了手臂,將她按入懷中,隨即唇齒一張——

“!!唔……”

肩膀被他啟唇咬住,津木真弓頓時瞪大眼睛,驚叫差點脫口而出的下一瞬,他伸出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雙唇。

與此同時,安城裡穂平穩的腳步聲從教室門口路過,走向了這層樓的衛生間。

琴酒的啃咬並沒有想象中疼痛,比起“咬”,他的力道似乎更偏向“廝磨”。

但他的呼吸聲很重,似乎在這樣的境況下也有些無法控製自己。

津木真弓隻覺得陷入自己皮肉裡的唇齒顫抖兩下,還沒感受到任何疼痛的撕扯,隻有兩下酥麻的觸感,便被驟然放開。

他伏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息,壓抑又顫抖的呼吸覆上剛剛被含咬過的地方,滾燙又難耐。

些許的紅印在她的肩頭浮現,卻因為他及時放開而十分淺淡,縱使如此,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也鮮明異常。

直到走廊儘頭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津木真弓才再次掙紮起來。

琴酒下意識扣住她的身體,低聲的警告中似乎壓抑著什麼:“彆動。”

津木真弓意識到了什麼,止住身體的動作,卻伸手拉下他一直捂著自己嘴巴的手,低聲警告。

“我的朋友在衛生間也找不到我的話……就會意識到不對,你還有兩分鐘的時間放開我。”

大概是剛剛那一番噬吻些微釋放了他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他鬆開了對她的桎梏,津木真弓得以回身。

他以為會得到她迎面的一巴掌,又或是羞惱又氣怒的警告……但無論他猜測她的反應會是什麼,總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的臉頰泛紅,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眸中淺淡的水光映著眼底的怒意與冷光,沒有預想中的質問或是歇斯底裡,隻是伸手拉起了肩上的袖子,將那抹刺眼的紅痕蓋住。

“下次見面,我會親自給你一槍。”

說著,她不再看他,蹲下身將自己的衣服和手機收起來,隨即匆匆拉開教室的門,壓低腳步聲飛快離開。

津木真弓回想著這棟樓的構造,衛生間旁就是上下的樓梯,她無聲地路過衛生間,轉身下了半層樓,隨即在樓梯地拐角處等了一會兒。

等待的過程中,她順便重新補了個妝,在聽到安城裡穂一邊嘟囔著“奇怪,去哪了”一邊走出衛生間的聲音後,拿出手機,緩步上樓。

正好迎面撞上從衛生間出來的安城裡穂,津木真弓做出驚訝的表情:“學姐?”

“小真?你怎麼從樓下上來?”安城裡穂也很驚訝。

“剛剛接了個委托人電話……這層樓好像信號不太好,我就下樓接電話了。”她晃了晃手機。

安城裡穂點點頭:“確實,剛剛我想給你打電話,但好像信號確實不太行。”

津木真弓收起手機,和安城裡穂一道回去:“學姐是來找我的?有什麼急事嗎?”

雖然安城裡穂的出現及時地解了她的困境,但她隻是去了個衛生間,還是在學校裡,似乎一般情況下不太會被人擔心到直接找過來的程度?

安城裡穂笑了一聲,“這可不怪我,是工藤讓我來的,他看你離開時間久了,說你這兩天好像腸胃還沒好,讓我來看看你。”

津木真弓:……沒想到這個敷衍的借口能用到現在。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路過了旁邊廢棄的教室,安城裡穂停下腳步:“咦?”

津木真弓心頭一突,“怎麼了?”

“這門我剛剛路過好像看到是完全合上的,現在怎麼隙了一條縫?”

“有嗎?我沒注意誒。”

津木真弓走上前,淡定地將教室門“唰啦”一聲全部拉上,“好了,走吧。”

等再次回到社團活動室,鬆成柊已經將剛剛說的名單都打了一份,“發你郵箱了,你查收一下。”

津木真弓看了一眼手機,郵箱裡跳出了一個新的郵件:“好的,多謝社長。”

旁邊正擺弄手機的工藤新一也抬頭,津木真弓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剛剛多半也是因為知道學校裡有那麼個“危險”的老師,見自己這麼久沒回來,才請安城裡穂來找她的。

好在她剛剛已經整理好所有痕跡,也就任由他打量。

下一刻,她手機中傳來一條短信,是綠川光的。

“到門口了。”

她回了一條信息,拿上包準備走人。

工藤新一也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

安城裡穂很疑惑:“人家去約會,你跟去乾嘛?”

工藤新一很平靜:“我也要回家,和她同路,一起出校門啊。”

津木真弓:……

看上去她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於是乾脆懶得管了,提著包和他一起往校門外走去。

綠川光很貼心地沒有將車直接停在校門口堵塞道路,而是往前開了一段,停在了路邊,從學校操場看不到他的身影。

在操場上走到一半,工藤新一突然開口:“你脖子後的印子忘記遮了。”

津木真弓腦中的弦一直繃著,此刻毫無波瀾,直接反問:“什麼印子?這大冬天的,不會有蚊子吧?”

工藤新一見她沒上鉤,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一聲,“你對我的戒心什麼時候能分給其他人一半?”

津木真弓無動於衷:“你對我的試探什麼時候能分給犯人們一半?”

“……米花町犯人太多了,不夠分的。”

津木真弓:?

居然無法反駁。

兩人繼續朝校外走去,還沒走兩步,突然“唰”的一聲,一件尚帶著體溫的外套披了上來。

“遮一下。”工藤新一彆過頭。

津木真弓笑了一聲:“我脖子上什麼都沒有,遮什麼遮?”

工藤新一挑眉:“我說的是外面天冷,遮一下風,你在應激什麼?”

津木真弓噎了一下,隨即伸手將外套脫下給他還回去,“不需要,謝謝。”

工藤新一歎了一聲,有些無奈:“就當我太熱了不想穿外套,你幫我披一下,行不行?”

他都這麼說了,聽上去也沒什麼理由拒絕,她隻能將外套披在身上。

突然,津木真弓仿佛若有所感般回頭,看向了活動樓二樓的某間窗戶。

半闔的窗簾似乎被風吹起一絲弧度,窗口沒有半個人影。

工藤新一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卻難得地沒有開口。

兩人相安無事地走到校門口,津木真弓一眼就看到了之前綠川光發給她的車牌。

她將身上的外套還給工藤新一,走到路邊,朝車裡搖了搖手,車門開鎖的聲音響起,津木真弓拉開門。

“綠川先生。”她笑著向他打招呼。

綠川光探頭,看向她時目中有驚豔的神色一閃即逝:“津木小姐今天……非常美。”

“謝……”

“打擾一下。”一個有些突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從聽到工藤新一的聲音起津木真弓就有微妙的不祥預感,果然,就見對方下一句笑著開口。

“今夜的晚餐,介意加我一個嗎?”

津木真弓:?

她朝綠川光抱歉地笑笑,返身一把扯住他:“你搗什麼亂?家裡不是有吃的嗎?昨晚我們打包回來的……”

工藤新一聳了聳肩,津木真弓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能找出一百種跟來的借口,趕忙想製止他,但車裡的綠川光已經開口了。

“沒事,不介意,”他笑得和善又溫柔,“一起上來吧。”

津木真弓:……

東道主都發話了,津木真弓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她歎了口氣,不再去管工藤新一,直接鑽進了副駕駛。

工藤新一也從善如流地上了車,跟著笑了一聲,“綠川先生真是慷慨,我還以為會被拒絕呢。”

津木真弓從後視鏡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得了便宜還賣乖。

綠川光依舊是那副溫柔的笑容,語調間聽不出情緒。

“如果是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話,就算我提出拒絕,工藤君也有自己的方法跟過來吧?”

津木真弓:……聽起來真是太有可能了。

綠川光的指尖點在方向盤上,側頭輕笑,話像是對工藤新一說的,看著的卻是津木真弓。

“何況,聽說那一晚是工藤君護著津木小姐從火場裡衝出來的……於情於理,我也該表示一下感謝。”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還沒想通他為什麼需要“表示感謝”,後座的工藤新一就咬著牙“哼”了一聲。

“不需要。”

這種時候津木真弓的腦子一向有點遲鈍,有些遊離在狀況外,隻能默默閉嘴,伸手給自己拉上安全帶,一隻手卻從駕駛座伸了過來。

綠川光靠了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上的安全帶:“這個有點緊……我幫你。”

他傾身靠來時,溫柔的瞳色瞬間占滿了津木真弓的視線,她頓了一下,將手中的安全帶交給對方,替她扣上。

溫柔中透了一絲清冷的香氣順著她的動作鑽入鼻尖,津木真弓“咦”了一聲,“這個味道……”

綠川光像是也很驚喜,聲音中都透著笑容:“沒想到你還記得,是和那一夜我們點的同款香底,也是‘月光’……我看那次,你並不反感這個味道。”

津木真弓也笑了笑,“非常柔和的香氣,怎麼會反感。”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

眼見前排兩人又若無其事地聊上了,工藤新一再度黑著臉打斷。

“綠川先生,這裡的路邊隻有十五分鐘停車時間,超過時間就要罰款了。”

津木真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有關交通法的“罰款”,她第一個反應居然那天飆車的安室透。

那一路高達一般的速度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現在上什麼車都會下意識想到他。

綠川光仍舊好脾氣地笑笑,似乎半分沒有被打斷的不悅。

“那我還剩幾分鐘,正好……聽到工藤君的話讓我想到一個朋友,如果二位不介意,我把他也叫來一起吃飯吧。”

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自然沒有立場與理由介意,但對於綠川光那位“聽到罰款就想到的朋友”,津木真弓總有種古怪的既視感。

……半小時後,津木真弓看著對面緩緩駛來的白色跑車,不知道該感慨“居然是你”還是“果然是你”。

她早該想到的。

——這世上除了安室透,還有誰會是“在聽到罰款的時候”就會想到的朋友啊??

……槽點實在太多了。

又五分鐘後,四人在米花大廈頂樓的瞭望餐廳面對面坐下,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主要是津木真弓覺得尷尬。

倒不是她一定要進行這個“二人”約會,但……

這樣極具儀式感的餐廳中,四周幾乎不是二人世界,就是帶著父母與家人一起來享受的客人,就他們四個……

男一女的組合,說情侶不像情侶,說家人也不像家人,仿佛在一眾其樂融融的環境中硬生生插了一桌商務談判的風格。

她歎了口氣,決定找個話題聊聊。

她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前幾天是在忙嗎?”

她從周一的倉庫案件後就一直想聯係他核對一下口供,但幾個電話打過去,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據說連綠川光都聯係不上他。

安室透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檸檬水,神色有些淡淡地,似乎刻意克製著目光不去看津木真弓,連回答的時候也是。

“嗯,去外地出差了幾天。”

工藤新一接話笑了一下,“波洛咖啡廳在外地也有分店嗎?”

安室透波瀾不驚:“偵探的工作,見個外地的委托人。”

往日健談的安室透今天似乎出奇地沉默,津木真弓覺得有哪裡不對,旁邊的綠川光笑著開口替他解圍。

“安室君正巧今天剛回來。”

安室透依舊沉默,隻是淺淡地“嗯”了一聲——於是給本就尷尬的氣氛雪上加霜。

眼看著現在菜還沒上,桌上已經冷場了,津木真弓一想到要在這樣的氣氛裡吃完一頓飯就頭疼。

她暗暗瞪了斜對面的工藤新一一眼:都怪這不會讀空氣的人非要跟過來!

工藤新一撇開眼裝傻。

坐在津木真弓正對面的安室透將他們的互動收入眼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伸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我去躺洗手間。”

津木真弓想到自己還要和他對口供,現在正是好機會,便頓了一會兒,也站起身道:“我也去洗個手。”

她追著安室透的背影往前走,順便問了一下服務生衛生間在哪,隨即被告知這一層的衛生間在檢修,需要坐電梯上樓。

她轉彎來到電梯口,看到了正在門前等電梯的安室透。

她招了招手:“安室先生。”

安室透回頭,恰看著那個穿著淡色長裙的少女提著裙擺,腳下的短跟皮鞋發出清脆又著急的腳步聲,小跑著撞入自己眸中。

津木真弓跑得有點急,跑過來時已經在喘氣,“……你怎麼走那麼快?又沒人追你……”

“你找我有事?”他看著面前正撐著膝蓋喘氣的津木真弓,開口。

“有啊當然有,”她直起身,“我是想問一下,就是周一,那天後來……”

像是被什麼關鍵詞觸發了一樣,安室透飛速開口:“那天後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啊?”

她一下子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安室透便側開了目光,“那天後來沒和你們一起去醫院,你……你們的傷勢怎麼樣了?”

“很好啊……你看我現在活蹦亂跳的,”津木真弓比劃了一下,“不是,我其實是想問,那天後來……”

安室透不清楚津木真弓想問什麼,但他卻知道自己不想聽的原因。

——他失態了。

那天在碼頭旁的倉庫裡,他失態了。

很難想象當時在去的路上,他還是掌控一切,甚至尚有閒心與餘力用開車逗弄對方的姿態,但在過了短短一個小時……甚至更短的時間裡,他就能被影響到如此地步。

說不清是其中的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之後的發展就不再如他預計設想的那般。

如果說在抱著她躲過琴酒子彈時自己下意識的拔槍——甚至沒有做好槍|械被發現後的預案就出手——還隻是事關性命安危的話……

在那之後,他眼看著她衝進火場,在那一刻的下意識反應竟然是……想要跟進去。

安室透突然就意識到,有些事情似乎開始脫離掌控了。

他選擇短暫地抽身——本來這幾天這個任務根本動用不到他出手去完成,但他還是去了。

她打得每一個電話、發的每一條短信他都看在眼裡,但他克製地、理智地,選擇及時抽身。

面前的津木真弓將剛剛的話說了下去:“我是想知道……那天後來的筆錄,你是怎麼和警察說的?”

安室透頓住:“……什麼叫,怎麼和警察說的?”

“手|槍啊!”津木真弓壓低了聲音,“包括你們後來的槍|戰,我把筆錄拖到下周了,就是怕和你的說法衝突了給你惹來麻煩,你快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說的,我也好和你對個口……你這什麼表情?”

她正兀自說著,卻見安室透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又開始用那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她。

又或者她得承認她從來就沒看懂過他,但看不看得懂都不妨礙她幫他打掩護——且不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她把他拉進去的,包括後面的槍|戰,他也是為了自己才拔槍的,哪怕是出於他的身份,她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安室透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依舊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緩緩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他打掩護?

“額……因為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