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晉江獨發(二合一) 這和在不在學校,……(1 / 1)

津木真弓的筆從階梯教室的第三層“嘩啦啦”往下滾, “啪嗒”一聲,撞在了一雙黑色的皮鞋上。

皮鞋的主人微微彎腰,修長的指尖被黑色手套包裹, 他夾起那支圓珠筆, 隨手放上了講台。

年級主任的介紹恰巧告一段落, 他抬抬手示意旁邊新來的老師。

“黑澤老師……自我介紹一下?”

新來的老師微微頷首,金邊眼鏡後的黑瞳目如止水。

“黑澤陣。”

短短三字的自我介紹, 再配上特意喬裝過的裝扮, 瞬間俘獲了一眾中一時期少年少女的注意力。

壓抑的竊竊私語從教室的每一個角落響起,紛紛討論這仿佛從天而降的新老師, 和他極其“奪目”的出場。

當然,這對津木真弓來說大概算是另一種“奪目”——也可能是“奪命”。

瞬息之間,bug提交界面的係統提示已經被她刷滿了一整塊屏幕。

提交界面不堪重負,接連蹦出:“操作間隔過快, 請稍後再試”的提示語。

斯瑞又被炸了出來, 看起來比津木真弓精神狀態還糟糕。

“這位玩家, 我們是請你來修bug的不是來製造bug的!!”

津木真弓簡直想錘它一拳——可惜對方沒有實體。

“你們的bug就在講台上站著!!”

斯瑞頓了頓, 像是去查看提交的提示了,然後再度慢悠悠道:“經查證,無異常。”

津木真弓想要掀桌了:“這還無異常!!??一個黑衣組織的大佬跑來高中當英語老師, 你管這叫無異常!?”

沒有bug為什麼琴酒會跑過來當老師?體驗生活嗎!?

“執行任務的方式多種多樣, 紅方不也有潛入黑方調查的臥底嗎?為什麼黑方就不能潛入學校來調查?”斯瑞振振有詞。

“紅方潛入黑方做臥底是為了得到一手資料扳倒組織啊!黑方潛入高中做老師是為了乾什麼?為了實現廣大學子想要炸了學校的美好夢想嗎!”

“涉及劇情關鍵線索, 無法透露。”

津木真弓瞬間血壓拉高, “你這也不透露那也不透露,我什麼時候死在這人手裡都不知道啊!”

斯瑞很奇怪,“你不會覺得他是來找你的吧?”

津木真弓頓了一下:“……說不準。”

沒有感情的電子音像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

“這位玩家, 請拿出你的專業素養。他這種人有一百種方法可以無聲無息地獵殺一個普通人,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樣來學校做臥底?為了和你玩師生play嗎?”

津木真弓:……這還真不好說。

在這之前津木真弓也覺得這人多少算是個“正人君子”——當然不是說殺人不眨眼的畫風,而是男女感情方面。

但自從那天地下車庫的驚魂一幕後,津木真弓可不會繼續覺得這還是個合適的評價。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斯瑞的話也不無道理。

她之前找房子和舍友的兩個條件,充其量隻是加強他動手時的“忌憚”,給他的“肆無忌憚”上幾層代價——他當然還能對自己下手,但下手前至少得考慮一下後果。

所以同理,如果“來學校當老師”這件事,屬於另一種“代價”或“後果”的話……她就不覺得對方的目標是自己這麼簡單了。

……遏製自己冷血的本性來給一群中一叛逆期的小鬼們當老師,聽上去比把他拷起來判刑更令人頭疼。

那麼,足以讓他接受這樣的“代價”來“臥底”的目的,究竟會是什麼?

首先排除師生play——畢竟這個遊戲的主題是紅黑諜戰,而不是什麼全息黃油。

斯瑞探頭:……細說全息黃油。

津木真弓把它摁回去,順手屏蔽。

她抬頭,講台上正在進行著令人驚悚的一幕。

——琴酒,正在,念書,教課。

津木真弓細細品味著這幾個關鍵詞,每個詞單獨拿出來她都能看懂,但合在一起……

……救了大命了,她是突然穿越到什麼玄幻主題的遊戲裡去了嗎?

“第三排那個掉了圓珠筆的女同學。”

冷淡的、矜持的、堪稱面無表情的聲音從講台上響起。

直到工藤新一伸手杵了自己一下,津木真弓才意識到被點名的是自己。

她磨磨蹭蹭地抬頭,尷尬地應了一聲,“額、嗯……啊?什麼?”

講台上的英語老師人模狗樣地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地,仿佛真的是老師一般提問。

“請你解釋一下剛剛所講那句話的意思。”

津木真弓:……什麼玩意兒啊我怎麼知道你剛剛說的是哪個?!

工藤新一扶著額頭,似乎也覺得這件事過於玄幻了。

他剛想出聲提醒津木真弓講台上的“老師”講的是哪一句,對方就開口了。

——在這之前,津木真弓很難想象能從這個人身上聽到如此醇正的英式英語。

“We know only that we know nothing. And that is the highest degree of human wisdom.”

他開口的時候,津木真弓突然有那麼一刻意識有些恍惚。

仿佛真的能將講台上那個正端著書本、站在柔和的陽光下潛心教課的身影,與自己印象中那般嗜血冷漠的一面分割開來。

——可就在不到一個星期前的傍晚,自己和同伴,還被他端著槍在殘陽染血的倉庫中追殺。

津木真弓定了定神,抬眸,回答他,“我不知道。”

黑澤陣放下講義,在她的回答中反問:“這是你的推辭?”

“不,這是我的答案。”

人類唯一能知道的事,是我們一無所知。這才是人類智慧的最高境界。

所以,我不知道——這就是我的答案。

黑澤陣重新拿起書,將目光聚焦回書本。

“聰明的答案。”

津木真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下課的鈴聲就已經敲響,對方沒有絲毫拖堂的習慣,在鈴聲打響的那一瞬間便已合上桌面上的講義,夾著書本轉身走人。

……這大概也是他們見過第一個,看上去比學生還迫切下課的老師。

新老師的發梢長尾劃過寂靜的教室,在悠揚的下課鈴中,消失在了半闔的教室門口。

在他離開的那一刻,教室瞬間炸鍋。

津木真弓都不用仔細去聽,都能知道他們的討論對象是什麼——或者說,是誰。

連工藤新一都沒能免俗,他眼看著津木真弓哀嚎一聲趴倒在桌子上,慢吞吞地收拾好書本,克製地、斟酌地開口。

“雖然他今天沒穿黑衣服,頭發也染成了黑色,還帶了眼鏡,但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未儘之言被他吞下,他張了張口,不確定地問道:“這……也是你們play的也一環?”

津木真弓:……都說了這裡不是全息黃油的片場啊混蛋!

新來的年輕外教眨眼間成了今天學校最熱門的話題,一直到下午放了學,津木真弓耷拉著腦袋挪到社團活動室時,都沒能從這個話題中解脫出來。

安城裡穂第一個湊了過來:“小真小真!聽說那個新老師的第一節課是你們班的?是不是和傳說中一樣,是個英倫風old money款的年輕紳士!!”

津木真弓:……短短半天時間裡,語言就已經進化到她看不懂的地步了嗎?這幾個形容詞究竟哪一點和那家夥沾上邊了啊!!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是個草菅人命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殺人魔。”

安城裡穂更激動了:“哇!聽上去更帶感了!”

津木真弓:?

……不愧是連骨架都覺得眉清目秀的學姐呢。

津木真弓打開冰箱,拿出牛奶準備給自己泡咖啡,看上去已經憋了一天的工藤新一終於湊了上來,開口發問。

“他想乾什麼?”

他的問題十分言簡意賅,津木真弓意識到在工藤新一的視角裡,好像除了“燒了公寓”這件事是他幾乎能確定的推論,其他事,包括十億日元的搶劫案,都是他認知範圍之外的事。

現在的工藤新一隻知道對方疑似是個身份沒有那麼清白的危險人物,但對那份“危險”的程度或許還沒有太清晰的認知。

於是津木真弓放下咖啡壺,斬釘截鐵地道:“他想讓我死。”

工藤新一:“……社死嗎?”

津木真弓:……

這下她手上的咖啡都快泡不下去了,剛放下咖啡壺,社團門便被拉開,鬆成柊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手上拿著一份資料,看向津木真弓:“這是從上個學期開始,帝丹高中舉行的所有允許校外人員進入的活動。另外,按你所說我也查了一下從上學期開始整個學校的轉校生,除了兩個轉出去的,隻有你和我們的預備社員,深浦良子同學。”

工藤新一瞬間反應過來:“你懷疑他另有所圖?”

津木真弓:“……注意用詞,不是‘另’有所圖,而是他圖的一開始就是這個‘另’。”

不要說得自己好像也是他的“所圖”一樣。

安城裡穂聽明白了:“這新老師……有問題?”

津木真弓含糊道:“……不確定。”

能讓對方“犧牲”如此巨大來學校臥底的所圖,看上去絕不會那麼簡單。

所謂“圖謀”,無非就兩種,要麼圖人,要麼圖某樣東西。

學校的學生是相對固定的,隻有轉學才會出現新的人,按鬆成柊所說,近期轉學的隻有兩人,排除掉自己,隻剩一個深浦良子——津木真弓先在心裡把這個名字打個問號。

如果是圖某樣東西……那範圍就大了去了,她隻能先從近期進入過的校外人員著手,先把這些“變量”調查一下,如果沒有可疑之處,再去調查那些固定的學生。

帝丹高中的出入都需要出示學生證,除非是校園開放日或是特殊的社會性活動。

比如……

“帝丹高中第一十七屆畢業生校友會?”

津木真弓目光掃過上學期期末時的一個活動名字。

安城裡穂回憶道:“每年那個時候都會舉行類似的活動,去年也舉辦了,但那一次是工作日,所以來的人好像不多?”

“那個活動的時候,我當時幫校門口的保安室整理過入內人員簽名,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謄寫一份。”

所有涉及外來人員的活動,哪怕是開放日,也需要簽名才能入內——雖然不一定簽的是真名,但至少也是個事關學生安全的防護措施。

津木真弓舒了一口氣:“……幫大忙了,鬆成學長。”

鬆成柊坐回位置上,打開電腦:“或者,你心裡有什麼懷疑的名字嗎?”

如果有的話,直接說出來,他倒是可以直接核對有沒有在名單上出現過。

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這些信息先備份一下得好。”

其實她心裡還真有懷疑的名字,但是……

她不動聲色用餘光瞥了一眼工藤新一,還是沒有開口。

“哦對了,我今晚不回家吃飯。”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今晚我負責晚飯。”

他們約好一人一天負責晚飯——不管是買菜回來做,還是點外賣,又或者是直接去外面吃,總之能解決“晚飯”這個問題就行。

今天輪到工藤新一解決晚飯問題。

“對啊,所以你隻需要負責你一個人的晚飯就行。”

她還特意選了不是她負責晚飯的時候,十足的室友情了。

工藤新一的注意力自此從資料上轉移到了她身上,他這才開始——或者說,認真打量起了她。

“你把上課時候紮的馬尾放了下來,我以為是室內空調太低讓你覺得有點冷,但如果換個思路,是你晚上要出門赴約,所以預先鬆一鬆頭發上被皮筋紮出來的勒痕。

“你唇上單獨補過一層唇膏,可能是上了一天課下來覺得嘴唇蛻皮所以保養,也可能是……提前濕潤以做好後續上妝的準備。

“你今天上學時還特意拎了一個布袋,如果裡面不是我之前想的體育用品……那麼對方就是一個足以讓你換下校服、更換發型,甚至畫一層妝出門吃飯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們約定的地點有相對嚴格的著裝規範。”

開始推理起來的工藤新一仿佛又切換回了某套名為“咄咄逼人”的模式,X光一般的目光將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是綠川光?”

津木真弓:……雖然自己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打算,但對方這種不算友好的態度……

她歎了口氣,“工藤君,說好互不乾涉私事的呢?”

工藤新一面無表情,“哦,他已經被你歸到‘私事’範圍了?”

津木真弓:“?不然呢?”

她放下手中的資料,拎著包出門,走向衛生間,決定趁約定的時間前,先去做個準備。

工藤新一的推理鮮少出現錯誤,這次也一樣。

按照昨天綠川光發來的短信中的說法,這次訂的餐廳確實推薦正裝出席,好在她那天去商場補充衣櫃的時候也順手挑了兩條裙子。

馬尾是不方便紮了,她拿梳子隨便捋了兩下頭發,在發側帶了個發飾,算是簡單地裝飾過。

至於妝容,補一層底妝,再象征性挑一根顯色的唇釉倒也足夠了。

整理好一切,津木真弓將換下來的校服搭在手臂上,走出衛生間,打算回社團活動室拿個包就走人。

轉過一個拐角,細微的教室門推拉聲從旁邊傳來。

……這裡是社團活動樓,現在是放學時刻,除了寥寥幾個還在活動的社團,不該有學生在才是。

她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拉開虛掩著的門縫,朝裡面看去。

這一探,恰與門內的人視線相撞。

不是她熟悉的、屬於那雙眼睛的墨綠色瞳孔,那特殊的瞳色作了特彆的遮掩,但細看過去,仍能從黑色的美瞳下看出一絲熟悉的顏色。

琴酒——或者說,他們學校新來的黑澤陣老師,正在教室內的講台上站著。

津木真弓掃視了一下這個教室:“……你在找東西?”

這個教室還沒有被清空桌椅改成活動室,從講台到課桌都是棄用前的模樣,講台的抽屜微微開了一道縫,大部分課桌的邊角處也有灰塵清空的痕跡,這一切痕跡都像是不久前剛被翻弄過。

——甚至還沒來得及遮掩這些痕跡,就被津木真弓撞見了。

黑澤陣在找東西。

……這倒是印證了她之前的第一種猜測。

他來學校做老師,確實有所圖謀,而這份“圖謀”,很可能是某樣“東西”。

黑澤陣的目光掃過來——依舊是早晨課堂上那副平淡的、屬於教師的目光。

“除了這個,沒有彆的想說的?”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想了想,“……美瞳不錯。”

又看了看他身後黑色的長發:“……染發劑也不錯。”

見對方還沒有開口的意思,“……眼鏡也……”

“打扮不錯。”黑澤陣開口打斷了她。

津木真弓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謝謝。”

她簡單地思考了一下在學校這個客觀環境中,自己拔腿就跑後惹禍上身的可能性,覺得這裡畢竟還是學校。

……哪怕是面前這人,大概也需要忌憚一一。

於是,她後退一步,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門把手——以方便隨時逃跑——的手微微一動,準備離開。

“那麼,我先走了,黑澤老……”

就在這時,對方動了。

雖然隻是簡簡單單地從教室裡向門外走了過來,但津木真弓幾乎瞬間作出了防禦反應,驟然警惕的目光讓黑澤陣的腳步頓住。

他不再往前,反而帶著些許輕微的嘲諷語調,慶生開了口,“進來。”

津木真弓自然不會聽他的話,反而後退一步,目光瞥過這間廢棄教室角落中的攝像頭。

學校裡的所有教室和走廊都有監控,但這種廢棄教室的攝像頭……她不能保證會一直開著。

“黑澤老師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她幾乎將整個身體都縮回了走廊上。

黑澤陣倒也繼續規規矩矩地停在原地,沒有上前半步,隻是淡淡開口:“你有東西忘在我這裡。”

津木真弓下意識思考了一下——她確實有很多機會可能將自己的東西落在對方的身邊,但……

“無論是什麼東西,都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吧,不用還給我了。”

她仍舊沒有任何接近對方三米之內的打算。

聽到她的話,對方像是輕笑了一下,“要我幫忙處理……我可不能保證東西會出現在哪個現場。”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隨即怒目而視:“你……”

他甚至光明正大用了“現場”兩個字——聽上去暗示,甚至威脅的意味過於直白了。

津木真弓沉住了氣,“無論是在哪個現場,僅憑現場出現了我的東西,哪怕是指紋之類的證據,也不足以成為任何定罪的證據。”

黑澤陣笑了一聲,向後一靠,靠在了講台上,很是閒適地開了口。

“那麼,你為什麼還不走?”

津木真弓:……

她像是掙紮了一下,隨即終於做下決定,伸手拉開了半掩的門,走進了教室。

“東西給……”

下一秒,教室門在身後“砰”地一聲被強硬地拉上,那個剛剛還在講台後的身影頃刻壓製了眼前,津木真弓貼著教室門的後背狠狠一涼。

“這裡是學校!”

很難說這樣的斥責在這種時刻會起什麼效果,但對於黑澤陣來說,至少沒有起到阻止的效果。

“你已經推測出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上課,你現在換下校服作成這幅打扮,也不是因為要上學。”

他的身影壓了下來,皮質的手套拂過她雪白的肩頸,沒有用任何力氣,隻是輕撫,卻讓津木真弓渾身一顫。

“所以,這和在不在學校,有什麼關係?”

那身禮服隻是十分普通的尋常款,但肩頸處還是給珠寶留了展示的餘地,而此刻,被一雙陌生的指掌覆了上去。

他的觸摸稱得上克製,至少與那天下午在車上的力道差了許多,但如此相近的距離中,她幾乎能透過那裝飾用的金絲鏡片、那偽裝覆上的黑色瞳片……

看清綠瞳深處跳動的微焰。

意識到這一點,她側頭避開對方的視線,更想伸手揮開那若有若無的觸感,下一瞬手腕便被掐住了。

哪怕已經全方將她按在了門板上,黑澤陣的撫觸仍然不曾過界,從頸側流連至肩胛的地方——而那裡已經被袖子擋住,隔著一層衣物,讓津木真弓稍稍放下心來。

下一瞬,他的話卻讓她心尖再顫。

“兩次。”

他戴著手套的指尖點住了她的肩頭,隔著一絲透明的肩修,指住了最柔軟的骨節交界處。

津木真弓垂下雙眼,不去看他,“將你兩次受傷都歸結給我,是不合理的。”

他並沒有被這句話惹怒,反而低笑了一聲,“你要和我講道理?”

津木真弓:……

她乾脆抬眼,直視他,“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我落在你這裡的東西,是嗎?”

對方沒有回答。

她於是掙紮起來,試圖甩開他不輕不重的桎梏,“那麼,我就……”

教室門被一隻手按住,她無法拉開,她回頭,看著那個將她困在門與身前縫隙中的男人。

他伸出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的裝置。

津木真弓呼吸一滯。

“信號屏蔽器——走廊上的監控,包括你剛剛在門口,借著手臂上掛著的這套衣服阻擋,偷偷摸摸盲打給你朋友的短信,都沒有傳出去。”

“嘩啦”一聲,津木真弓掛在手臂上的校服滑落在地。

交疊淩亂的衣物中,“傳信失敗”四個大字正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