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9章 真相大白(5)(1 / 1)

“啪!啪!啪!啪!”

宋家主用力拍著手掌,面帶諷刺的看著不遠處的眾人。

“看看!好一出母子情深、母女情深的戲碼!”

難怪當年頻繁自殺的阿芸突然有一天安分了不少,即使面對他時依舊是那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但卻終於不再尋死覓活。

他還以為是她自己想通了,原來一切都是他兒子搞的鬼!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兒子就已經開始計劃著如何幫助阿芸擺脫他的囚禁!

嗬!他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宋家主墨色的眼眸中掀起陰冷的殺意,咬牙切齒的說道:

“寧語汐!如果不想你母親和我死在一起,就立刻給我準備一輛車,還有最早飛往國外的機票,不然我現在就拉著你的母親一起死!”

寧語汐神色一凜,嗜血的殺意霎時從身體裡流瀉而出,周遭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能凝結成冰。

目光緊緊盯著傭人手中的匕首,一時卻沒了辦法。

昨夜藍狐把他們將宋家的死士全部換成他們的人的計劃告訴了她,她將他們的計劃猜了個大概,今天這才將計就計,引得宋家主掉進了他們的陷阱。

可是他們算到了所有事,卻算漏了宋家主安排在她母親身邊的傭人。

現在隻要宋家主把她的母親當做人質,他們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宋燁生,你這麼多年做的荒唐事,也該到此為止了!”

一道淡漠冷靜的聲音徐徐想起,輕而淡,卻還是清晰強勢的落進眾人的耳朵裡。

宋家主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猛然坐直了身子,往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護衛推著一台輪椅緩緩走了進來。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帶著帽子,五官被帽簷擋的死死的,隱隱隻能看到脖子上透著不正常白色的肌膚和青色的血管。

宋家主的臉色卻驟然變了一下,五官逐漸猙獰起來,捏著輪椅扶手的手指泛起青白色,幾乎快要把扶手捏碎。

寧語汐下意識抓住陸昱霆的衣角,不知為何,她胸口的心臟跳動的異常厲害。

宋燁生!?

現在的宋家家主應該叫宋燁博才對,怎麼會叫宋燁生?

這個名字她從未聽說過,宋家也從未有過叫宋燁生的人,那宋燁生又是誰?

腦海中,有什麼答案在呼之欲出。

陸昱霆伸手環住她的腰身,俯身吻了吻她的長發。

“彆怕,你不是一直在懷疑你是不是宋家主的女兒?”

寧語汐猛然抬起頭,動了動唇,卻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發不出聲音。

他最近都不在她身邊,他怎麼會知道?

她的確懷疑過,她也矛盾過。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如果宋家主真的是她的親生父親,又為什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可若她不是宋家主的親生女兒,那她的父親又到底是誰?

而現在,似乎一切疑惑都將真相大白。

陸昱霆看著她這張蒼白纖瘦的小臉,用指腹輕輕摩挲幾下,心疼之色溢於言表。

“這裡面事情複雜,關乎著宋家主的真實身份,等所有事情都解決,我會和你解釋明白。”

輪椅最後穩穩停在距離宋家主不遠處的對面,宋家主幾乎快要把一口銀牙咬碎,五官猙獰,猩紅的眸子幾乎快要被他瞪出來。

“你……你是怎麼出來的?你現在不是應該被關在暗牢?暗牢裡的死士呢?他們都死了嗎!?”

“管家!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家主整個人處於慌亂暴怒的狀態,像是一隻發了狂的獅子。

管家匆匆走上前來,戰戰兢兢的彎了一下身子。

“先生,我也有所不知啊!”

宋家主揚起手就給了管家一巴掌,那一雙陰冷的眸子充血的更加厲害。

“不知!不知!你知道什麼!現在人都跑出來了你還不知道!我要你有什麼用!”

他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他藏了二十多年的身份!

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就能徹底坐穩宋家家主的位置,然後帶著阿芸離開C國。

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人打擾他們的生活,更不會有人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即將成功的計劃,又一次毀在了寧語汐和陸昱霆的手裡!

對比他暴躁的樣子,同樣坐在輪椅上帶著帽子的男人要冷靜許多,他緩緩抬起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向了對面的宋家主。

“宋燁生,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宋家家主,也該把原本屬於我的位置還給我了!”

男人露出真容的那一刹那,在場的眾人無一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的視線在宋家主和男人的臉上來回環視著,像是在對比著這兩個男人的長相到底有什麼不同。

陸昱霄大驚,想也不想的湊到了藍狐的身邊。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他可從未聽說過宋家有過一對雙胞胎。

藍狐輕輕摩挲著下巴,微微眯起眼眸打量著坐在輪椅上的纖瘦的男人。

“宋家當年……對外公開的似乎隻有一個兒子。”

可既然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就代表當年宋家的兒子不止一個。

看來當年的宋家藏了不少秘密。

也難怪他們一直查不到宋家許多年前的事。

寧語汐看到男人那張熟悉的面容,瞳孔狠狠縮了一下,抓著男人手臂的手驟然收緊。

沉浸在震驚之中的她,就連男人微不可察的悶哼聲都沒有聽到。

一旁的芸夫人在男人摘下帽子時,猝不及防對上男人的眼眸,瞳孔大震,淚水再次湧了出來,像是開了閥的水龍頭,止都不止不住。

可是芸夫人卻突然笑了,像是在慶幸,又像是在高興。

多年前她以為,她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在這個彆墅被囚禁著等死,失去了愛人,見不到父親,見不到女兒,活的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後來也許是上天垂憐,把宋江淮送到了她的身邊,讓她如一潭死水的人生有了一絲絲波瀾。

也是因為他,給她黑暗的人生中帶來了一抹新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