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被猛地狠踢中下半身,大叫出聲然後下意識縮成一團維護自己的命根子。
隻是沒等他叫完,薑晚整個人用棉被死死捂住了他的聲音,然後自己淒厲慘叫一聲。
門外,一直聽著牆角的老太婆滿意點點頭,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深了,也該休息了。
等來年啊,她肯定能抱上孫子。
門內薑晚並沒有停下,抓緊機會將手裡解下來的鎖鏈往對方脖頸纏繞,整個人壓在對方身上死死抓住鐵鏈勒住對方。
以一個壯年男人的體型和力量,薑晚的機會隻有幾秒鐘。
毫不猶豫,薑晚換出一隻手,往前用手肘狠狠擊打對方的太陽穴。
可即使是這樣,對方還是一下掀開了被子,下意識一甩薑晚便滾下床摔得整個人發暈。
“臭婆娘,居然還能解開鎖鏈,老子不打死你!”說完男人解開身上的鎖鏈,拿在手裡朝著薑晚走過去。
薑晚站起身,目光狠戾望著對方。
身後拳頭捏著白色的粉塵狀物,是薑晚在牆角發現的石灰,應該是用來防蟲的。
男人不斷走近,薑晚在心裡計算著最佳時機。
太遠沒有效果,太近會來不及弄到對方眼睛。
在對方距離薑晚三步之遙時,薑晚伸手散開手裡的石灰。
“啊啊啊啊……”石灰入眼,劇烈的疼痛讓男人情不自禁大喊。
薑晚望著狂叫的男人,捏著拳頭邊躲邊往對方腦袋狠狠砸去,每一下都用儘全身力氣。
男人開始開準備閉著眼抓住薑晚,三四下後隻顧著躲。
薑晚並不準備停手,她隻打痛處。
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傳來,門外的老太婆終於反應過來,快步走進拿出鑰匙打開門。
可等她進來前,薑晚已經卸掉鐵鏈團握在手裡砸著對方的腿,男人的小腿很快血肉模糊。
男人全身疼,頭上冒著涓涓血液。
老太婆看得目眥欲裂,罵著殺千刀的朝薑晚撲過來。
男人都能打,老太婆薑晚也不會手下留情。
她站起身,一拳打在對方的胸口,一腳踹在對方的腿上。
“啊,你這個娼婦,你竟然敢這樣打我,啊啊啊啊!”老太婆還在不停大叫著,捂著胸口仿佛要跳起來打死薑晚,眼中滿是惡毒。
薑晚知道,農村還是有些人住得近,這樣的動靜肯定有人注意。
目光掃過兩人,將地上的剩餘鐵鏈撿起來,鎖好男人的脖子,鐵鏈夠長,另一頭鎖在床柱上。
不出三分鐘,這裡肯定要來人。
她蹲下身,熟練伸手將兩人下巴都卸下,讓兩人喊叫不出來。她沒有跑,而是進了廚房,拿起打火機點燃了灶台邊準備好的乾草和柴火。
環顧四周,她還拿起來了一把農用的割草刀。
農村大多有前後門,薑晚對這些也熟悉,她穿越星際之前就是農村姑娘。
打開後門後,薑晚還拿了木棒抵住門。
轉身朝著後山和小路去,然後往有樹林的地方走,直接走進樹林中。
好在有月光,雖然漆黑但還有一點光亮。加上薑晚在垃圾星算是最能打和生存能力最強的,根據樹木辨彆往哪邊走不被發現很是簡單。
夜深了,她判定對方發現的時機很晚了一些。
薑晚進入林子後,對方才從火光中發現矮小壯漢母子家的情況。
下巴脫臼,兩人說不出一句話,隻是指著門的方向。
村子裡的人鬨了幾分鐘,才發現是人跑了,一部分前去救火一部分開始敲鑼打鼓發動村子裡開始尋人。兩三個摩托車,一個個青壯年男女走出家門開始朝四周找。
薑晚這邊卻停下了腳步,對方人多勢眾搜山的話,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尤其是山下的大片區域是光禿的,她所在的山林是小山的模樣,覆蓋面積不大。
她沒有回去的想法,而是思索應該找個更深的山林。
這裡應該是小片的林子,很容易被人搜到。
她判斷這這裡的地貌,是典型的山地,村民是沿著山溝的兩側沿路建造的村子。沿著山溝河流往上往下肯定會碰到人,必須是往最高的山跑,徹底藏在這絕對茂密的森林中。
思考完畢,薑晚開始動作。
至於救人的事,她從來不會多做這種是,因為她自身難保。
昨晚這些,薑晚馬不停蹄往山麓走,往樹木最多的地方走。
和她猜測的一樣,走了沒多久就進入了山上耕種的土地,薑晚繼續翻躍著各種土坎。
右腿小腿已經疼到冷汗直冒,她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想法。
隻要回頭,她就會繼續陷入這個恐怖的山村。
“林伍家媳婦跑了,她腿是斷的,跑不了多遠,先仔仔細細把村子裡找一遍,然後往山上路上找找。”
薑晚逃跑時,山下的村民也集結完畢,輩分長的安排人救火,然後讓人先滿村子找人。有摩托車的人沿路找薑晚。
矮壯的男人望著面前燒了一半的房子流淚了,嗚嗚啞啞哭嚎著,身上和頭上滿是血跡。
不少村民望著這一幕背後一寒,林伍新買來這個娘們也太狠了。
聽林伍他媽說是斷了一條腿的,斷了腿還能把人打成這樣。
也有男人嘲笑地看著林伍,嘲笑他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他們家裡的就乖順地不行。
不過不管怎麼樣,人是要幫著一起找的,深灣村都是林家人。
就這樣,一束束手電筒的光亮亮起,遊蕩在整個村子裡。
農村的夜晚是真的黑,有月光還能看到路,沒月光的時候是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蔣魚望著本來要闖進房門,卻被叫走去找人的男人,想起白天那個女孩的眼神。她知道,對方肯定是跑了。
她被鎖在床頭,壯年男人走了,剩下的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男人。家裡沒有其他人了,蔣魚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房間裡空蕩蕩,但床上防蚊的紗也是武器。
錯過這次,他會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哪怕被殺死在這裡,她也不願意被這些人當成豬狗一樣。
摸了摸脖子上的鎖鏈,她解開了一半自己臟到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襯衣,然後摸著腿手喊人。
面對城市裡皮膚白皙,保養精致的女人,不把女人看作是人的老東西動心了。
纏繞的紗死死繞在對方的脖頸上,幾分鐘後她用儘所有力氣勒暈,蔣魚哆嗦著抖著手摸索到鑰匙解開了自己的枷鎖。
枷鎖比人的脖頸大,卻勒得她時時刻刻喘不過氣來。
釋放的瞬間,她的手不自覺發抖。
比起薑晚,蔣魚顯得慌亂許多,腦子慌亂著想了一會兒才想到找一件這個房子裡的衣服穿上。
還有鞋子,白襯衣即使灰了也太明顯了,加上她穿的是矮跟高跟鞋,這樣跑路太礙事了。
然後便是慌不擇路,朝著路上走。
沒人想到蔣魚也能跑出來,畢竟那人家裡還有個男性。
蔣魚想往大路邊緣走,走了幾步發現有人拿著燈往這邊來,嚇得她連忙藏進了旁邊的稻草堆裡。
她剛剛藏好,兩個人便往稻草堆走來。
腳步一步步靠近,蔣魚嘴唇不住發抖,捂著嘴控製牙齒跟著因為恐懼打顫。
很快兩人往稻草堆隻剩一步之遙,隻需要隨便翻一翻就能看到蔣魚躲在裡面。
蔣魚絕望閉上眼,仿佛感受到對方伸過的手。
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傳來。
“有人看到林伍買來的往旁邊的林子去了,林太叔讓我們一起去找!路上已經有人沿路找過去,她跑不了。”
這聲音無異於救命,那兩人對視一樣,答應了一聲往那個地方走去。
蔣魚如同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身體軟得差點站不起來。
這些經曆,她這輩子都會記憶猶新。
經此一事,蔣魚知道大路小路肯定是不能走了,聯想到剛才的對話她意識到,山林是最好隱藏她的地方。
她看著月光,專門找陰影的地方走,避開所有路和房子。
蔣魚也在心裡擔憂著那個小女孩,期望躲進林子裡的她不被找到。
專往林子裡鑽,這對從小長在城市的蔣魚來說簡直就是地獄模式。
可是對比那些村民,深山林子竟然給了她一絲詭異的安全感。
她原本都做好自殺的準備,可那個女孩給了她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和勇氣。
往最深的林子裡鑽,躲進這茫茫大山之中,用遠離這裡安撫自己顫動如擂鼓一樣的心臟。
薑晚不知道那個她記掛的女孩子也跑了,她站在一個石頭上望著山下林子裡偶爾閃動的大型手電筒的光亮,轉身拖著腿往身後的林子裡走。
拿出刀,齊根割下手指長的小樹,邊走邊撕下單薄的衣服固定在腿上。
隻要固定沒那麼痛,她就能走得更遠。
如果她不是在垃圾星生活了十幾年,甚至對抗過變異林中的野獸,撕咬它的血液充饑。從幼小被欺負到大,或許這一刻她已經認命了。
可是她不認命,她不可能認命。
係統一直沒有聲響,薑晚卻一直保持警惕。
她知道,係統不可能放棄讓她繼續任務的可能。或許限製不了她的人,懲罰不了她,但它能做的還有很多。
繼續跑,繼續跑,薑晚一刻也不停。
重重大山是被拐賣婦女的噩夢,也會是她的希望。
薑晚再次穿過一個山林,穿過土地,眺望面前漆黑如同食人怪獸一樣的大山,然後毅然進入其中。
身後,山坡上整個林家村發動起來。
張大接到消息時,臉上掛上了慍怒和狠辣。
拿起電話便開始打起來。
霎時間,附近幾個村子都動起來。
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毫不猶豫傾巢出動。
月光冰涼如水,照在黑夜中的樹梢上。
薑晚如同機器一般不停歇地走,往山上爬,往樹最多的地方爬。
就在薑晚在林中爬著山時,係統終於有了動靜。
它的宗旨就是讓宿主根據劇情走,所以它選擇了發送薑晚的所在地。
發送人是張大,隻需要借著任意一個村民的手機號就能達成目的,說自己好像看到了人在哪裡。這對係統來說,最簡單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