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蟲鳴四起,薑晚合眼沉沉睡去,稚嫩的睡顏面對著月光。即使身下肮臟的爛棉絮和稻草散發著臭味,她也沒有任何不適。
這樣的環境,比起垃圾星要好很多,她當然睡得安穩。
月亮開始向西偏移,房間裡的光亮也開始偏移。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陷入沉睡中。
知道明天才會被賣,薑晚睡得十分沉。
再次睜眼,外面天已經大亮,外面傳來腳步聲。
門鎖打開後進來昨天晚上的高壯大漢,身高大約一米八,剃著板寸,眉眼上方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進來後他環顧四周,掃過幾人,目光落在溫淑身上時頓了兩秒。
薑晚一直觀察他,自然注意到對方的神情停頓。
黑色的發夾已經藏進了頭發裡,薑晚坐著等待對方發言。
“我知道,你們在城市裡嬌生慣養慣了,但到了這裡你就死心,這輩子就算死你們也彆想逃出去。”他的眸色森冷望向薑晚等人,望著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個螞蟻一樣,“趁早認命,少挨打,死強的人在這裡活不下去。彆試圖逃跑,逃不出去我打死你們!”
壯漢身後,一個年紀五十左右的女人進門,“你們嫁誰不是嫁,給人生個崽子傳宗接代,日子也就好過了。”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說完後一副大發慈悲的模樣,給幾人用坑坑窪窪的薄鐵盆乘了幾份看起來像豬食一樣的糊糊。
都是受儘折磨的人,沒人敢節外生枝。
沒有任何調料,隻有生澀的玉米面的味道。和星際時代的營養液差不多,隻是營養液要順滑一些,這個有點難嚼。
壯漢看著幾人吃著,目光巡視幾人。
屋子不亮堂,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裡光亮越來越暗時,院子裡傳來聲音,十幾個身材各樣長相也各式各樣的人走了進來。
淫邪和迫不及待的目光開始在她們身上掃,然後便是議論紛紛和評頭論足。
“好生養,還是個□□娃。”
“我買小孩,有個傳宗接代的就好。”
“這皮膚細皮嫩肉的,真不錯。”
壯漢滿意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中年婦女也見怪不怪了,直接張著嗓子喊,“規矩都懂,買到的帶回去要好好看管著,放跑了我們不賠。”
所有人點頭哈腰表示知道,他們可不敢忤逆壯漢,對方手裡可不止一條人命。
拍賣正式開始,首先是連個小孩。
都是男孩,三四歲的年紀還不怎麼記事,養大了就是自己的娃,以後給他們摔盆。
不過競價的人不多,四萬左右就沒人加價了。
然後買下的人抱著對方就喜氣洋洋走了,身後還跟著妻子和兩個女兒。
她們神色麻木,也根本沒有反抗的想法,甚至期望這個男孩的到來能改善生活狀態。
第二個男孩價錢也差不多,是一對外表看起來老實憨厚夫妻帶走的。
這時大多數人等待的事也到了,不少人視線掃過薑晚和她身邊的蔣魚。
蔣魚因為注視瑟瑟發抖,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薑晚低著頭,肩膀內扣把手抱著自己的上半身,做出害怕的模樣。
蔣魚是最開始被拍賣的。
“三萬八,這女人看著太瘦了。”年紀三十多的男人瞪著眼睛,舉手喊道。
皮膚黝黑的男人齜出一口黃牙道:“林大你還是回去吧,這女人我要了。”
房間裡陸陸續續開始叫價,不會兒就到了六萬。
這裡已經有人開始猶豫,畢竟山溝裡還是有些女人的,再添兩三萬當彩禮娶個二婚、三婚的也行。
而且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薑晚身上,她長得太漂亮了,年紀還小。山溝裡雖然看似不在意那些東西,但有黃花大閨女,這些人還是趨之若鶩。
他們自信能鎖住薑晚,然後把她馴服成為山村裡的一份子。
“四萬!”
“五萬!”
“五萬五!”
蔣魚哭得淒慘無比被裝進了口袋裡扛走,目光絕望地和薑晚對視,眼底滿是死寂。
婦女被拐賣後,遭遇能有多慘,她甚至都不敢深想。毆打囚禁不被當成一個人,然後被強jian生下仇人的孽種,延續這場罪惡。
薑晚抬頭看著她,穿過鋼筋鑄成的鐵籠,目光堅定望著她。
蔣魚和她對視,耳邊的叫價聲似乎都淡了。
這是一種自信和堅韌,似乎在告訴她堅強一點,她們能逃出這重重山巒。
蔣魚心底生出微弱的光,哭有什麼用,她日日夜夜想的應該是怎麼逃跑。
薑晚轉開目光,落在扛著蔣魚的人身上。
一切發生得極為短暫,叫喊著價錢的人根本沒有注意這個插曲。
隻是薑晚收回視線時,感受到一道目光。她知道,是溫淑的注視。
激動的叫喊聲很快落下帷幕,薑晚被這些人喊到九萬。是一個年紀四十歲,身材矮小卻粗壯的光棍,眯眯眼和全是褶皺的臉走近,渴望的眼神落在薑晚身上。
薑晚依舊保持著害怕的神情,瑟縮得縮在角落,小腿依舊不自然耷拉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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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道,“張大,你這不厚道吧,給我一個殘廢?”
係統在薑晚腦子裡叫囂著,和矮小壯漢的聲音重合在一起。她思索著,兩者似乎沒什麼不同,面無表情全部不予理睬。
矮小猥瑣壯漢還在爭論,“一個殘廢這麼可能值九萬。”村裡那些買來的女人馴服了是要乾活的。殘廢隻能養在家裡,他才不乾這虧本買賣。
如同挑選在市場中挑選牛馬一樣,他們也隻是在挑選名為女人的牛馬。
叫張大的壯漢還沒說話,一旁的女人便說道:“這不是為你考慮嗎,你家裡就你和你媽,萬一跑了怎麼辦。這腿等她乖順了再治,喊村裡的老醫師花不了幾個錢。”
矮個男人張口想不依不饒,想減點錢,被壯漢張大一個眼神盯住。
威脅的眼神落在男人身上,男人頓時啞口不敢說話。
怕再節外生枝,男人找來一個綠色的編織口袋,直接把薑晚裝進去,然後扛走。這是山裡的老規矩了,他們需要這些人辨不清方向記不住路,防止他們逃出去。
薑晚注意到,房間裡的人沒有繼續喊價的意思。
男人走後,村裡的人也走了。
有的留在後面,討好張大看看什麼時候給他弄來一個女人。
薑晚被扛著走了半個小時,應該是小路沒有通車,路上薑晚還聽到了買蔣魚那家人的聲音。
對方帶了個媽,走得自然慢了,被後來的人追上也正常。
兩家人相遇,商量著今天晚上就洞房了,早日懷上孩子。
袋子裡的薑晚眼神中滿是冷光,還想洞房,等待你們的隻有斷子絕孫。
又過了十分鐘,薑晚被從編織袋裡放出來。
入目是土牆和木頭搭建起來的房子,木頭的床上已經安裝上了鐵鏈。薑晚被放在床上,身上被迅速被綁上了一圈圈的繩子,這是之前綁的,進來後換成了鐵鏈和鐵環鎖住脖子。
腿並沒有綁住,可能是因為殘疾跑不動的緣故。
從頭到尾薑晚都表現得害怕和畏懼反抗,這讓原本準備pua的人少了許多話。
隨後便是潦草的拜天地,他們一家兩口吃完飯後,男人便走進了薑晚所在的房間。
望著床上的薑晚,男人臉上滿是變態的急促,火急火燎開始脫身上的衣服。
當然,根據她媽的經驗,他沒有給薑晚鬆開鐵鏈的意思。
“嘿嘿,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隻要你彆跑,給我生個兒子,我指定對你好。”長相極醜的男人望著薑晚不住地咽口水,目光猥瑣地上下打量著薑晚,努力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說道。
說完手腳並用上了床,整個人朝著薑晚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