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染風的好感度剛剛又加15, 現在一共是55,對你是淺淺的喜歡。”
“哦。”可卿澄對吃掉她三百多頓番茄炒蛋的染風沒有什麼好感度,非要衡量一下的話, 能有個5?
畢竟帶她體驗了一下吃雞。
卿澄飛快地打開了比兔。
對方顯然比她更準時:“上號沒?”
“馬上!”
卿澄又趕緊打開王者。
對方的ID和比兔上同名, 都叫莫向聲寒。
添加上以後,他把她邀請進一個五人房。
隻不過人還沒來齊,現在就隻有他倆。
他不說話, 她也沒說話。
就這麼沉默對沉默。
莫聲越發覺得這個小金錠有趣了。
“不打個招呼?”他打字。
卿澄剛給自己倒完水回來, 才看到他發來的消息。
“不好意思,剛剛去喝水了。”卿澄補上問候, “晚上好。”
看到那樸實無華的三個字,莫聲確信自己找的這個陪玩是十分的不上道。
她是怎麼敢在個人介紹上面寫“聲音超甜, 脾氣軟”的啊。
算了。
反正也隻是找她來補位的, 聲音好不好聽, 技術是好是壞對他都大差不差。
這時,麥克風閃了閃。
一開始是呼呼的耳麥雜音,隨後一道宛如天籟般的女聲從莫聲的手機裡傳了出來:“能聽見嗎?”
卿澄有些奇怪, 怎麼對方沒反應?
是她哪裡弄錯了嗎?
她關了又開:“你好,能聽見我說話嗎?”
這次, 莫向聲寒很快就回話了:“能聽見。”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也很平靜。
仿佛對她的聲音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卿澄分析道:“看來這個人不是個聲控。”
“是嗎?我檢測到他現在的好感度突然增長了30。”係統忽然說。
“?”
係統在心裡歎氣。
看來澄澄對自己的認知還是不夠充足啊。像她這種連係統都測不出數值的頂級大美人, 無論是長相還是聲音,沒有哪一樣是不完美的。
想要俘獲一個人好感度, 隻需要說幾句話就行了,簡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它現在也想清楚了,這跟聲不聲控根本就沒關係!
莫聲撿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手機。
雖然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還是泄露了他波動的心緒。
這、這已經不隻是聲音甜了吧。
“我們是五黑嗎?”小陪玩問。
紅暈有逐漸蔓延到他臉上的趨勢。
莫聲:“不, 我們直接開,雙排。”
他無視了不停彈出的請求組隊信息,點了開始匹配。
安磊:“咋回事兒?不是說好了今晚上用小號開黑?”
孟海洋:“怎麼就直接開了呀?我還沒進去呢。”
齊君:“點錯了???”
莫聲簡要地發了幾個字過去:“ 今晚有事。”
有事?你小子在峽穀裡能有什麼事?
旅遊?
任憑隊友們如何沸反盈天,莫聲已經開始專心致誌地替卿澄選起了英雄。
“你擅長打什麼?”
卿澄立刻道:“射手。”隻會一種英雄怎麼不算擅長呢?
“布琴?夢貓女?”莫聲說的都是女孩子比較喜歡用的幾個射手,外表顏值高,皮膚也好看。
卿澄剛想說跳跳投彈手,就看見敵方把跳跳給ban了。
“那就夢貓女吧。”這是她唯二練過的英雄。
莫聲說:“你先ban如風,再拿夢貓女。”
“好。”
看到二樓的卿澄bp完英雄後,四樓五樓突然不滿了起來。
四樓:“二樓怎麼回事?沒看見對方拿了血核嗎?你選夢貓女這不是純純送經濟。”
血核作為前期就很猛的英雄,最喜歡抓脆皮射手猛錘,夢貓女很難發育起來。
五樓:“會不會玩啊?”
正當他們說的時候,身在三樓莫聲已經完成了自己的bp。
他拿了打野飲刃。
四樓:“行啊,你們這麼搞是吧,這局直接爆炸。”
五樓:“三樓是不是想學voice想瘋了,飲刃都敢拿,你不如直接把野區送人。”
四樓:“不說了,這局直接擺爛。”
卿澄看見這些人在罵莫向聲寒,有些猶豫地問係統:“這種情況,身為陪玩的我是不是要站出來維護一下他呀?”
係統直接發出切的一聲,不屑道:“他哪值得你維護他呀。”
這時,脾氣好的一樓出來打圓場:“還沒開局呢,大家彆灰心。”
然而四樓五樓看到一樓的id是特彆女性化的草莓小蛋糕,立刻開罵:“女的彆來沾邊,一局兩個女的,這把鐵輸。”
五樓:“這個陣容沒救了,我懷疑一二三樓都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卿澄立馬忍不住了,打字道:“誰說一定沒救了?”
她玩的差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跟其他女生有什麼關係。
這個小草莓蛋糕的bp她看過,一看就很會玩,肯定很厲害。
卿澄有點生氣:“係統,等會兒我打的時候你幫我指導一下。”她絕不能拖小草莓蛋糕的後腿。
係統立刻道:“好的!沒問題!”
作為職業選手的莫聲早就習慣了這些搞人心態的話語,但聽見小陪玩語氣激動地維護自己,那堅如寒鐵的內心久違地湧出一絲熱流。
莫向聲寒:“贏了怎麼說?”
四樓:“這都能贏那我直播倒立拉稀”。
五樓:“我管你叫爹行吧。”
莫向聲寒:“行,到時候彆慫。”
泉水光暈綻放,五個英雄被傳送到地圖。
“敵軍還有五秒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全軍出擊!”
莫聲言簡意賅道:“去下路。”
卿澄:“好的。”
她操控著夢貓女輕盈地掠動,身後的小兵哼哧哼哧地行走著。
要先乾什麼來著?
係統:“對面的下路還沒來,我們先打小兵攢經濟。”
“知道了。”卿澄對著小兵一下兩下地點著普攻。
不過很快對方的英雄就趕到了,果然是血核。
“澄澄,躲到小兵後面去,不然會被吸過去。”
夢貓女立馬轉身與血核拉開距離,對方的一招吸血技能直接落空。
莫聲此時正在野區遊走,同時也在觀察著下路。
小陪玩現在看上去還算遊刃有餘。
他暫且不用出手。
“澄澄好厲害!”係統又開始了不要錢的誇誇。
卿澄一雙眼亮晶晶的,顯然也沉浸在了遊戲之中。
本著惹不起就躲的原則,卿澄在塔下和血核玩起了躲貓貓。
“這邊這邊……他過來了,那裡那裡!”看著血核想抓又抓不到她的樣子,一人一統都有些上頭。
也許血核實在有些被煩到了,轉身想要先回自己的塔下清理兵線。
被這個後背勾引到的卿澄忍不住踏出兩步,進入到一個危險的距離。
“他在騙你出去!”係統早已研判到對方的企圖。
果不其然,血核猛地殺了一個回馬槍,對準夢貓女就是一個吸血大法。
中了計的夢貓女被吸到半空中,血條刷刷狂掉。
“啊!”
這時,銀光乍現,一身勁裝,銀絲飛舞的刺客橫跨野區直接進場。
他先釋放了一個雙刃切割,打斷了血核的技能,隻剩絲血的夢貓女從空中墜落,有了逃生的機會。
莫聲道:“回塔下。”
夢貓女交了閃現,飛速閃回塔下,順便吃掉了旁邊的補血包,血條極速回升。
到嘴的鴨子飛了,血核惱怒之下,直接使出大招——血湧之陣。
這麼近的距離,能夠直接把皮脆的飲刃瞬間吸乾。
然而飲刃比他的反應更快。
一技能雙刃切割接普攻飛刀,在血條還剩百分之三十的時候能夠觸發替身效果,規避一次攻擊。
聽起來容易,但實際操作起來很難,不禁要秒按普攻,還要算好血量,差一點都觸發不了。更何況現在面對的是血湧之陣這種前搖短的大技能,一般人還沒來得及點,血條就空了。
然而對於莫聲這種職業選手來說,打出這種操作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要知道,一年前的巔峰賽決賽上,莫聲就是憑著飲刃一舉問鼎,秀翻了全場。銀光刺客的冠軍皮膚也是在那時被玩家們買爆。
玩家們表示,操作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就是要帥。
隻見血陣落下的那一秒,飲刃突然身形一閃,轉瞬間出現在了三步之外。
而陣中隻剩下一道虛影。
血核直接看傻了一眼:“我擦,銀色替身?你蒙的吧?”這麼標誌性的手法,他差點以為是voice上身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飲刃已經把他控住了。
“用你的大招打他。”莫聲對卿澄道。
一旁看戲的夢貓女立馬走過去,使出了泡影掃射。
無數的泡泡激射過去,還隻是一級的血核沒能撐住,直接死了。
“夢貓女擊殺了血核。”
“您已拿下首殺。”
卿澄高興地說:“我拿下首殺了誒。”
莫聲聽到她開心的聲音,笑了笑:“走,我帶你點塔。”
飲刃和夢貓女同時點塔,再加上幾個小兵,下路的第一個塔很快就被他們拆下來了。
又是人頭,又是拆塔,不僅經濟被她拿走,連紅藍buff也全被飲刃打下來送給了她。
卿澄看著自己身上的霸氣的光圈特效,感到十分快樂,完全沒有意識到身為陪玩的自己現在享受的是老板待遇。
四樓五樓完全無語了:“帶妹也不是這種帶法吧,我看你怎麼贏。”
這倆自出生泉水以來就一直擺爛,完全不好好打,直到看見飲刃帶著夢貓女瘋狂收割人頭,這才開始假模假樣地動作起來。
草莓小蛋糕啐了他們一口:“滾遠點,彆吃我中路的小兵!”
於是他倆隻好灰溜溜地抱團去了上路。
最終敵方水晶炸裂開來,碩大的勝利二字展現在面前。
“贏啦。”卿澄興衝衝地點開結算頁面,發現自己居然是mvp,而緊跟其後的是莫向聲寒,他隻有零星的幾個人頭,其他的全是助攻。
呃,她是不是搶得有點太厲害了。
係統沒覺得什麼不對:“不都是他自己送過來的嗎?”
也是。每次都是莫向聲寒先把敵人打到隻剩絲血,然後讓她放技能拿人頭。
那她怎麼能忍得住。
卿澄看見草莓小蛋糕給她點了個讚。
她也點了回去。
而說好要直播拉稀的四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五樓還算守點信用,道了句歉就跑了。
卿澄懶得跟他們計較。
接下來的兩局都是如此,甚至莫向聲寒都不拿打野或是法師這種角色了,而是專選輔助,一心跟在夢貓女後面,加血、助攻。
這種堪稱把飯喂嘴裡的帝王級待遇把其他隊友看得眼紅,紛紛問卿澄:“小姐姐,你在哪個平台點的陪玩,我也想整一個。”
……
啊,這個……
兩個小時過去,卿澄的陪玩也結束了。
“那今天就這樣吧。”卿澄道。
雖然玩得很開心,但畢竟是陌生人,卿澄也不太能放得開,有點影響體驗感。
剛想再下幾單的莫聲頓住了手:“困了?”
卿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確實該睡覺了。
“有點。”
莫聲想,既然如此就算了,睡眠更重要,自己可以明天再找她玩。
“好,晚安。”
“再見。”
卿澄退出遊戲,放下手機去洗漱了一番。
等她回來的時候,發現比兔提醒她莫向聲寒給她打賞了兩萬塊。
?
他今天居然這麼滿意嗎?
卿澄上床準備睡覺。
腦子裡卻劃過剛才不停收割人頭的快樂。
忽然有點心癢。
於是她猛地坐起來,又打開王者,開了一局匹配。
結果,當然是十分拉胯。
不信邪的卿澄連跪幾次後憤而叫出係統。
“係統,你能不能注冊一個號陪我玩?”
係統:“好呀,沒問題。”它樂意得很。
於是係統快速捏了一個同等級的帳號出來,陪著卿澄又爽了兩局。
卿澄這才心滿意足地縮回了被窩。
而與卿澄分彆後,正在和隊友開黑的莫聲自然發現了卿澄下線又上線的事情,也看到了她剛才是在和人雙排。
不是說困了嗎?
又接單了?
他皺著眉給比兔上的她私發了消息:“定價可以再高一點,30一個小時太低了。”
免得什麼貨色都要她陪。
彆人打遊戲有他厲害嗎?
這邊,收到消息的卿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好奇怪一人,還嫌她定價低。
算了,不管他,睡覺。
卿澄做了甜甜的一個夢,夢裡她就像女戰神一樣肆意在峽穀闖蕩。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神清氣爽,然後就看見自己的手機多了好幾條消息。
第一條是小k的私發:“那個,妹子,作為三周年專屬粉絲福利,你現在可以添加染風的綠信和他聊天哦”
這不是瞌睡遇到枕頭了麼。
卿澄問:“所有粉絲都可以嗎?”
小k很快回複:“當然不是,是因為隻有你抽中了這個獎項。”
真是……好牽強的理由。
那頭的小k也這樣覺得。
他哭喪著臉問一旁正在吃早飯的染風:“染哥,這樣人家能信嗎?”
染風咽下嘴裡的小籠包:“怎麼就不信了,多好的理由啊。”他想了一整夜呢。
身為他的鐵粉,怎麼會拒絕加他的綠信呢。
彆人可沒這個待遇,哼哼。
“行吧。”他低頭一看,對方竟然真的答應了。
“染哥,她同意加你了。”看來妹子是真愛啊,這種離譜的話都信。
染風:“真的?”
他連忙掏出手機一看,怎麼沒有好友申請?
“你到底把我推給她沒有?”
小k無奈:“我剛推了的,可能人家才醒,沒來得及加,染哥你彆急嘛。”也隻有你晚上不睡覺,一大早就把搖醒讓他當這個傳話人。
“我急了嗎?我哪急了?”染風用筷子戳了戳小籠包,又瞥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手機,“她是我的粉絲,按理,要急也該是她急。”
小k搖了搖頭,那還真沒看出來。
這邊的卿澄還在處理信息。
第二條是一個叫白姐的人給她發的消息:“金金啊,公司給你的休假已經結束了,今天記得按時直播!”
直播,什麼直播?
她和係統查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主和鯊魚平台簽了主播合約。
也是遊戲區的。
不過她玩的遊戲基本上都是消消樂和空姐大作戰這種不需要解說的遊戲,觀眾們都是進來發呆的。
至於為什麼這種直播能吸引到觀眾,主要是因為原主長著一雙好看的手。
這總算解開了原主之前到底靠什麼活著的究極謎題。
卿澄簡單地玩了那幾款遊戲,隻覺得原主真是好有耐心。
因為……實在是太無聊了!
她還是比較喜歡刺激的競技遊戲。
於是她問白姐:“我能不能直播彆的遊戲,比如說王者和吃雞?”
“你之前不是不喜歡直播這種遊戲嗎?”白姐回道,“不怕被罵了?”
按白姐的話講,原主曾經直播過這些熱門遊戲,但因為技術一般和不露臉,不是被觀眾罵就是數據差,很快就做不下去了。
可卿澄想,比起被罵和無聊,她還是選擇被罵吧。
不去看就是了。
卿澄灑脫地想。
白姐在了解情況後,也懶得管她了,反正像她這種小主播,公司前期一般都選擇散養,任他們自己折騰,等折騰出個名堂後才會認真培養。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
好耶!
既能玩自己喜歡的遊戲,又能賺錢,卿澄覺得這事兒還挺美的。
但白姐給她劃定了新條件:“彆放棄你自己的優點,記得直播的時候把聲音和手都露出來,切記!!!”
一連三個感歎號,卿澄回:“知道了(小貓歪頭)”
卿澄連飯都沒來得及吃,把家裡快落灰的直播設備都拿了出來,安裝好。
“這個是攝像頭……這個是麥克風……誒,麥克風不能用了。”卿澄想了想,到時候就用耳機自帶的麥克風吧,雖然效果有點差,但至少有個聲。
弄好以後,她才發覺自己餓了,於是趕緊刷牙洗臉,準備下樓吃飯。
哎……她自己不會做飯,要不然就可以買食材回家自己做著吃了。
不過,方便面應該挺簡單的,不如買一些囤著。
自從經曆了一次可怕的饑餓,她就產生了深深的危機感,生怕自己餓死。
卿澄依舊去了上一家飯店,老板娘看她又來了,特彆高興,再次送了她一些小零食。吃飽喝足後,卿澄去超市買了幾桶泡面。
今晚上一定要吃上自己泡的泡面!
卿澄默默在心裡為自己定下目標。
回去的時候,她又撞上了自己的鄰居。
係統蕪湖了一聲:“上回沒細看,這個鄰居的的顏值居然有九十分呢!”
是嗎?
卿澄對這些東西沒有太大的概念。大概是因為她從小到大就面對自己的臉,雖然每次都能從彆人的反應裡得出自己非常好看的結論,但長久以後,她也就麻木了,以至於形成了一種對美的鈍感。
再美的東西都無法撼動她了。
但聽係統這麼一說,她還是多看了一眼這個鄰居。
他看起來要比上一回要精致許多。
合身而熨貼的白色襯衫,休閒得體的灰色西褲,再加上精心打理的發型和空氣中微微的流淌的茶香味男士香水,都在表示他應該是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或參加重要的場合。
至於那張臉。
優雅流暢的臉型,狹長如雪狐般的雙眼,還有挺直的鼻和鮮妍如花瓣的嘴唇,讓他看起來有些雌雄莫辨,但那修長的身形又充斥著十足的雄性氣息。
確實能打九十分。
目光移開,卿澄掏出鑰匙開門,正好錯過了鄰居欲言又止的表情。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柳辭南有些失望地垂下眼。
今天是周六,他沒有課,本來應該回到市中心那套房子去住的。
但自從昨天他對他的鄰居一見鐘情,就鬼使神差地留了下來,希望今天能夠跟她搭上話。
可好不容易能跟她再碰面,他排練了好久的開場白卻卡在了關頭。
向來樣樣儘在掌握之中的柳大教授,忽然就感受到了挫敗。
他還特意去買了新衣服。
還噴了香水。
還連夜去理發店剪了頭發。
可她還是隻多看了他一眼,話都沒跟他說。
柳辭南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站在樓道裡,於是提著事先準備好的垃圾下了樓,邊走邊複盤。
不過,剛才她手裡拿的好像都是泡面?
她就吃這個?
那怎麼能行呢。
柳辭南不禁皺了皺眉,為她的身體情況擔憂了起來。
一個計劃浮現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