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滴。”係統說。
卿澄問：“不過這次我怎麼沒看見委托者？”
係統有些小心翼翼地說：“因為這次的委托者是我們的同事, 這本來應該是她的任務，但是她上一次任務失敗，被丟到了懲罰世界去了, 所以……她隻能委托我們來做, 任務成功就是她的願望。”
“我明白了。”卿澄微微皺著眉想，原來任務失敗還有懲罰世界, 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懲罰。
係統見狀問道：“是不是這次任務太難了？反正還沒開始, 不然我們換一個？”
在係統看來，隻要是人, 就沒有不喜歡卿澄的, 要讓卿澄被全網黑，還真不容易。
卿澄聽懂了了它的言外之意, 說道：“網戀, 隻要不露臉就可以了，沒什麼難的。”
“好吧。”係統有點遺憾, 雖然是任務，但被網暴始終是件不好的事情，它怕這會影響到卿澄的心情。
係統糾結了一下, 決定到時候把卿澄的網絡托管, 不讓她看見不就行了。
嘿嘿，計劃通！
“那好, 我開始準備傳送囉！”係統道。
“開始吧。”
此時自信的一人一統，尚且不知道未來等待她們的將是怎樣尷尬的處境。
再睜眼, 是泛黃開裂的天花板。
卿澄靠坐在一張電競椅上，她低頭，正對著的桌子上放著一台已經熄屏的電腦。
這次她使用的名字叫做金銀。
聽起來充滿了銅臭味，卻十分符合這個人設的調性——貪財。
沒錯, 這回她扮演的這個角色既貪財又花心，不光要騙男人的錢還要騙男人的心，妥妥的壞女人角色了。
“哇，好刺激啊。”係統搓搓手，“澄澄，我們現在先向誰下手？”
“飯。”卿澄摸著癟癟的肚子道。
“嗯？”
“我太餓了。”卿澄自從和這個身體融合之後，最大的感受就是餓。
是那種三天沒吃飯的餓，她懷疑自己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餓死了。
不是很愛出門的卿澄點開手機，想點一份外賣，卻發現無法支付。
“這個人的錢呢？！”係統比她更快地發出疑問。
卿澄點開賬單一看，上一筆支付顯示的是昨晚上她向某平台的一個遊戲主播送了“超級火箭”，合人民幣五千塊。
而這五千塊一送出去，她的銀行卡裡就分文不剩了。
……
這個人真的有在騙財嗎？怎麼感覺是被彆人騙了？
沉默在卿澄和係統之間蔓延。
係統艱難地開口：“不然我們找找有沒有現金？”
“我也是這樣想的。” 卿澄和係統把整個房子都翻遍了，才從一個糖果鐵盒裡找到一百二十三塊五毛錢。
有零有整的，總之夠吃飯了。
“委屈你了澄澄。”係統特彆自責，早知道就該找01115號係統問清楚了。
“沒關係，馬上就能吃上飯了。”卿澄把身上的睡衣換成普通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褲，頭發也用夾子抓起來，免得吃飯的時候掉嘴裡。
換鞋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門口貼的穿衣鏡，想了想還是把口罩和帽子給戴上。
而正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對面鄰居的門鎖也響了。
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出現。
兩人猝不及防地對視了一秒，卿澄率先移開視線，然後走下樓梯。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男人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心噗通噗通地跳，柳辭南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
剛才自己是對初次見面的鄰居……一見鐘情了嗎？
“一份番茄炒蛋蓋飯。”卿澄選了樓下一家沒客人的小炒菜館。
她的聲音像清泉流水般動聽，令老板娘不禁抬起了頭。
一雙瀲灩的美眸近在眼前，老板娘愣了愣才道：“好嘞，打包還是在這吃？”
“就在這兒吃吧。”
已經沒力氣走回去了。
“坐著，稍等一下啊美女。”
卿澄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沒過多久，一碗熱騰騰的番茄蓋澆飯就被送到了面前，除此之外還有一瓶飲料。
“老板娘，我沒點飲料。”
老板娘親切地笑了笑：“我覺得你合我眼緣，送的，我家也有個和你一樣大的姑娘”
原來是因為這個，卿澄說了聲謝謝，收下了這份好意。
“你慢慢吃啊。”慈愛的老板娘又走回櫃台裡忙其他事了。
卿澄揭下口罩，拿勺子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大概是餓了，卿澄覺得這碗看似普通的番茄炒蛋是說不出的美味。
吃飽以後，卿澄慢慢走了回去。
一進屋，手機就響了一下。
她打開綠信，是備注為“染風粉絲群3”裡發的消息。
房管小k：“今晚上是水友賽，大家記得晚上七點半上號哦。”
染風？
就是吞了她五千塊的那個人？
緊接著她又被小k拉入了一個隻有十五個人的小群。
這個群的名字非常直白，叫做“金主大大群6.15”，就是六月十五號那天一次性給染風刷5000塊以上的禮物的人。
作為福利，待會兒水友賽開始後，他們會被輪流分配到染風的隊伍裡，被主播帶飛一局。
一局，五千。
得夠她吃多少次番茄炒蛋蓋澆飯。
這麼一想，卿澄十分地肉疼。
不如，第一個目標就定他？先把五千塊錢賺回來。
卿澄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係統，係統說：“且慢，先讓我看看他顏值怎麼樣……唔……85分，經驗為0次，資產過千萬，可以作為攻略目標！”
“為什麼要查這個？”
“這是委托人的一個小要求，隻能攻略顏值在80以上，身心雙潔的有錢男人，因為她打聽過你，覺得太差的男人不配被你攻略。”係統解釋道。
原來如此。
有了目標，卿澄開始查詢染風的相關信息，剛輸入一個“染”字，一條備忘錄就跳了出來。
她點開一看，裡面事無巨細地記錄著染風的身高、體重、愛好……
甚至還有向染風搭話的話術。
看來原主本來就打算攻略這個對象，隻是還沒來得及下手。
這個時候，另一個app叮咚一響，跳出了新消息。
“莫向聲寒向你發來了交易請求。”
“交易？”卿澄戳進去，看了半天也沒弄懂這是做什麼用的app。
好在係統很快就幫她解惑：“這個‘比兔’是用來找遊戲陪玩的app，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面下單和接單，看樣子，原主應該是拿這個做兼職的。”
卿澄按照係統的指示點開自己的主頁，上面果然掛著一條自我介紹。
“找陪陪選我，聲音超甜，脾氣軟。”
已服務24人，評分4.6。
擅長遊戲：吃雞、王者。
唯一一條評價是：“技術還行。”
時間是三個月前。
……
所以原主到底是靠什麼活著的？
真的是被餓死的？
“莫向聲寒向你發起對話。”
“不接單？”
“要的。”卿澄趕緊回複，送上門的錢她哪裡會不要，不然連番茄炒蛋都沒得吃。
“今晚十點半，王者。”
水友賽是七點半，應該能趕上。
“好的。”
莫聲挑了挑眉，這小陪玩還挺高冷，連聲老板都不叫。
算了，反正他也隻是隊友不夠，花錢隨便找一個湊數的，隻要彆太拉垮就行。
他推出對話框，給這個叫做“小金錠”的陪玩下了兩單。
兩個小時，不夠再下。
“您已到賬60元。”
卿澄微微張大眼：“有錢了耶。”
“澄澄好厲害！”係統自然是誇誇。
想了想，卿澄還是給對方發了個謝謝，配上了一個小貓歪頭的表情。
莫聲本來都要關上手機了，又看到她發來的表情包和道謝。
還算懂事。
他心情一好，懷著調侃的心思又下了一單。
果不其然，對方又發來一個表情包，這回是比愛心的小貓。
嗬。莫聲笑出了聲。
這性格，還真跟她的id如出一轍。
卿澄在進行緊急的遊戲培訓。
單是接了，對方還很大方，可她一點都不會玩這個什麼王者啊。
她手機裡的這個賬號早就上了星耀，稀裡糊塗地點進去玩了一局，結果差點被罵得半死。
“打遊戲好難啊。”初涉電競即自閉的卿澄把手機放到旁邊，痛苦地倒在了床上。
“澄澄，不然我替你打吧，我剛剛已經錄入了上萬盤遊戲經驗，現在嘎嘎6。”係統道。
卿澄眼睛一亮，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讓係統幫自己作弊：“算了，這本來就是我份內的工作，我可以的！”
她很快又振奮了精神，讓經驗豐富的係統當自己的教練，磕磕絆絆地把兩個遊戲都練習了一遍，雖然看上去很菜鳥，但至少學會了聽到槍.聲趴下和推塔。
這可是這兩個遊戲最實用的技能！
係統信誓旦旦道。
七點半轉瞬就到了。
卿澄進了小k之前說的遊戲房。
一百名水友被分為兩隊進行對抗。
卿澄作為刷錢最少的，不是第一波被分配給染風的。
既然這樣，她也懶得動，隨便找了片草叢趴了下去當伏地魔，就等著刷毒圈把自己毒死。
然後就拿起手機，開始看染風的直播。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長什麼樣。
評分85的顏值，的確不錯。
和人們印象中的瘦弱的遊戲主播不同，染風的形體十分優越。
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無袖背心，露出的肩頸線條如同刀劈斧鑿一樣流暢淩厲，時而因操作而瞬間緊繃的肌肉也彰顯著力量感。
但他那張年輕帥氣的面孔和張揚的金色短發又瞬間把人拉回了充滿橘子味氣息的夏季。
青澀和成熟的味道在他身上完美交織，讓他擁有著極強的辨識度。
也難怪會有這麼多粉絲了。
隻不過……這人的嘴也太毒了吧。
“我說你瞎了嗎，對方的槍.口都要戳你鼻子眼了都看不見？”
“好家夥，迎頭接炸彈百分之百是吧。”
“不會鋼.槍.彆硬剛，撒把米在鍵盤上雞都比你會打。”
然而就這樣，那些粉絲也毫不生氣，反而有種被罵爽了的享受。
一口接一口地喊著“染哥牛逼”。
……
對此，卿澄隻能尊重。
幾局結束，她再次回到遊戲房間內時，自己已經被排到了染風的隊伍裡。
一樓是染風，id叫wind
二樓三樓是另兩個金主。
四樓就是卿澄，id是goldsilver
染風看了一眼，隨口吐槽道：“四樓這個，又是金又是銀的，五行缺錢啊？”
……
想到自己那幾乎和打水漂沒什麼區彆的五千塊，卿澄打開麥克風，誠實地說了一個字：“缺。”
這聲音從直播間裡傳出來的時候，像一顆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水潭，激起層層波浪。
“哇，小姐姐的聲音好好聽啊！”
“如聽仙樂耳暫明，姐姐吻我。”
彈幕上飄滿了對卿澄的讚美之語。
連染風一向厭世的臉上也劃過一抹驚豔之色。
怎麼會有人的聲音這麼好聽，就像羽毛拂過耳朵。
讓人……耳朵怪癢的。
這時，係統提示：“染風的好感度加20。”
卿澄：“怎麼漲得這麼快？”她這才說了一個字，還沒來得及用那些話術呢。
“檢查了一下，沒加錯，可能是你聲音太好聽，而他正好是個聲控？”係統道。
“好吧。”
她聽見染風咳嗽了一下。
“咳，五行這種東西多半不準的。”
染風覺得自己這句聽起來特像在找補，但他思索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這時候說些什麼好。
他頭一回為自己的嘴欠感到些許懊惱。
等他回過神來時，小k已經在催他點開局了。
“開了開了。”染風歪斜的身子不知不覺坐正。
等飛機的時候，不少人圍著goldsilver跳上跳下，有的還跳起了騷裡騷氣的熱舞，希望能夠引起她的注意。
全部麥裡全是猴子一樣興奮的喊叫，像集體返祖了一樣。
“……”卿澄把全部麥一閉，世界終於清淨。
她操縱著自己的小人從人群中擠出來，跑向了wind站著的地方。
——單純因為這塊兒人少。
本來習慣性想對這群現眼包鳥語花香一下的染風猛地刹住了嘴。
小粉絲來找自己了。
染風故作冷淡地用手捂了下嘴，掩蓋唇邊不經意翹起的弧度。
“吵什麼吵，一個個祖籍花果山？”
有了他維持秩序，水友們總算沒再鬨騰，但他們已經揚言要在這一局抓死染風。
誰叫小姐姐在你隊伍裡，好事兒總不能讓你一個占儘了吧，待會兒有你受的。
染風嗤笑一聲：“行啊，你們來抓我就是，弄不死爺爺，你們就等著吃槍.子兒吧。”
染風其人，長相和技術各火各的，比他技術好的沒他帥，比他帥的沒他技術好，兩頭吸粉，沒幾年就成了鯊魚平台的頭部主播。再加上他有心提升自己，狠下了些功夫，技術大幅上升，現在根本就不在怕的。
彈幕上的都在看戲，有些人攛掇水友們組織起來抓爆染狗，有些人則讓他們彆打gs小姐姐，讓她活久一點，他們還想再聽聽聲。
卿澄沒想到一上來自己這個小隊就被當成了靶子，自己這個水平本來就夠嗆，落地成盒也太虧了。
於是她打開隊伍麥問：“我們待會兒還是跳Y城嗎？”
上兩局染風都是帶著人跳的這兒，y城是鋼槍.聖地，十分刺激，不出兩分鐘盒子就能堆成山。
二號也是個小姐姐，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猶豫，安慰道：“沒事兒，染哥技術特彆牛，到時候咱們直接起飛。”
三號是個大叔：“彆怕妹子，我們會保護你的。”
所有人都覺得染風會按習慣跳y城，沒想到他直接問她：“你想跳哪兒？”
卿澄想了想：“農場？”
農場物資少，所以跳的人也少，生存幾率最大。
不過這是對她這種新手而言，像染風這種鋼槍.王，你要他半天見不到個活人，憋都能憋死。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染風直接答應了下來：“行，那咱們就跳農場，二號三號有意見嗎？”
二號三號：你染哥都答應了，我們能有什麼意見。
二號小姐姐：“我沒問題。”
三號也道：“可以。”
比起小隊裡的和諧，彈幕上卻是聽取“喲”聲一片。
“喲喲喲喲，行～咱們就跳農場～可把你能得。”
“嗯？染狗大發慈悲了？學會照顧人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完了，染老狗動心了。”
染風一邊帶著他們跳傘，一邊瞥了一眼彈幕，故意繃著臉道：“彆鬨。”像是要撇清自己跟其中一個詞兒的關係。
既然是他粉絲，多照顧一下怎麼了？
粉絲們卻不給他面子，紛紛道：“你小子，我們還不知道你是啥樣。”
還有些人在發：“磕到了磕到了！”
很快，他們就落了地，三個人都熟練地進房間搜物資，隻有卿澄像散步一樣走來走去，偶爾停下來揀點東西，揣了一背包繃帶、子彈什麼的。
染風從二樓跳下來，都看笑了，這是專揀垃圾？
他走到她跟前，丟了一把m4和幾個配件，示意她撿起來。
卿澄比劃了一下自己撿到的小手.槍.：“我有這個。”
染風沉默了一秒，終究還是沒忍住：“你拿這個給彆人聽個響？”
“……”手.槍.怎麼了，之前她跟係統練習的時候，還用這把手.槍.打死過一個人呢。
不過卿澄對送上門的東西也沒有多推辭，把m4撿起來後，她問：“那你用什麼？”
染風切出一把噴子：“這個就夠了。”
照著頭一槍..一個，連給救的機會都沒有。
“待會兒跟緊我，彆掉隊了，聽到槍.聲就趴下。”染風算是看出來她是個新手了。
“好。”這倒是和係統培訓的一樣，卿澄隻想躺平。
宛如玉石碰撞般優美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
染風又忍不住笑了一下。
這也太乖了吧。
捕捉到他表情的粉絲們立刻發彈幕嘲笑：“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笑。”
“今天怎麼了？染狗笑太多了，我有點害怕。”
“彆管，傻狗發春呢。”
係統再次提示：“染風好感度加20，目前40，代表他現在對你很關注。”
卿澄：“？”
係統老神在在道：“看吧，我就說他就是個聲控。”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種還沒怎麼沒出招就快贏了的感受。
哎，要是這個吃雞遊戲也這麼簡單就好了。
卿澄歎氣。
有染風在，他們這個小隊雖然頻頻撞人，但都有驚無險地度過。
另兩個隊友也像打了雞血一樣神勇，殺了不少人。
卿澄隻用在戰鬥開始的時候趴下，等他們打完就行了。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都不乾，每次有人倒地的時候，她就放個煙霧彈爬過去把人拉起來，丟兩瓶飲料過去，起到一個救死扶傷的作用。
於是幾場戰鬥下來，卿澄油皮都沒破，身上的裝備倒是從破爛換成了頂配。
二號小姐姐把從空投箱裡舔到的吉利服丟給她：“姐妹，快把這個穿上，他們就看不見你了。”
“好的，謝謝。”卿澄剛把吉利服穿上，就看見面前又多了一把槍。
“換槍。”染風站在她面前。
彈幕：“行啊，我算看出來了，最喜歡的狗雜都送妹妹了是吧？”
“染狗之心，路人皆知。”
“真受不了一點！”
卿澄：“不用了吧，我不會用這個，還是你拿著吧。”
“這個好用，馬上決賽圈了。”染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知道這槍.在她手裡發揮不到什麼作用，但他就是見不得彆人在面前向她獻殷勤。
“行吧。”看來決賽圈很激烈啊，連她都要被派上用場了。
卿澄有些緊張地裝備好，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這次遊戲都重點從撩人變成了吃雞。
毒圈飛快地縮小，最後的決戰也開始了。
圈縮在一塊高地上，場上還存活8人，也就是說對方也是一個滿編隊。
比起敵方戰隊可以居高臨下地自由射擊，被困在山腳下的染風他們需要低打高，難度極大。
不過好在還有樹和石頭可以擋一下。
卿澄熟練地找了塊石頭趴下，然後就聽見陣陣槍.聲響起。
左上角隊友們的血量在急劇減少，看得卿澄心裡發緊。
二號小姐姐在哀嚎：“救命，他扔□□了！”
bang！
畫面震動，連石頭背後的卿澄都被炸到了。
二號小姐姐直接倒下，被迫躲在樹後。
見狀，卿澄立馬扔了一顆煙霧彈過去，想要過去救援，剛冒了個頭，就聽見染風急切的聲音：“彆去！”
可惜這時已經晚了，卿澄被一發狙擊子彈直接帶走。
望著自己的“屍體”，卿澄尷尬地說了一句：“我‘死’了。”
二號小姐姐也沒有支撐太久，與她前後腳變成了盒子：“沒關係，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接下來，三號大叔在向山上衝鋒的時候被狙狙死了，有些惱怒道：“這個狙是誰啊，太陰了！”
山坡上，除了被染風打死的一個水友，還剩下三個。
拿狙的那個在隊內麥裡笑了笑：“還剩染哥一個人，咱們吃雞有望！”
隊友卻有些埋怨：“你乾嘛把那個gs打死啊？”
另一人也道：“就是。”
“打得時候也不知道是她啊。”
“算了算了，專注點，彆半路開香檳。”
但就在他們聊天走神的片刻間隙，染風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摸了上去。
鏡頭裡，他臉上是少有的嚴肅。
彈幕：“這幾個哥們兒完了，染哥認真了。”
“誰叫你們把gs小姐姐打死了，染狗快虐死他們！”
“哈哈哈哈染狗被刺激到了，不容易啊。”
染風換了一把98k：“喜歡玩狙是吧。”
砰的一聲響，遊戲裡顯示一人死亡。
山坡上的人有點慌神：“強子怎麼死了？”
“被狙死的。”強子，也就是那個先後吧卿澄和三號大叔打死的那個狙擊手。
砰！
又是一聲響。
從直播間的觀眾視野看，染風幾乎每次都是瞬間開。槍，連瞄都沒瞄。
“666666”
“瞬狙！牛逼！”
第一槍.帶走了強子，而第二槍.則是一穿二！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冠軍結算的畫面出現。
“贏了！”第一次嘗到勝利滋味的卿澄高興地喊了一聲。
染風像是被她的聲音所感染了一樣，臉上再次出現笑容。
一局而已，就這麼高興？
那他就勉為其難地再帶她一局好了。
回到房間，他本來想問這個gs要不要再和他組一隊，那個id卻突然消失。
退了？！
染風反反複複地找了個遍，發現gs確實是退遊了。
彈幕上笑開了花：“看吧，這就是沒保護好小姐姐的下場。”
“染狗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傻眼。”
“笑死，人家不跟你玩兒了。”
染風冷笑：“手不會打字可以把它捐給需要的人。”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染風的嘴變得更毒，下手也更狠，完全沒了之前的和顏悅色。
水友們嚎叫：“快去把gs小姐姐請回來！”
而他們口中的gs，正在趕場。
遊戲，哪有賺錢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