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 穿原著線(4)(1 / 1)

回過神時,夏油教祖已經當場撲過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五條悟。

然而他撲在五條悟身上的刹那,他便直挺挺地穿過了五條悟,一頭撞在在沙發上。

“!”

夏油教祖一愣。

五條悟和夏油傑也是一愣。

緊接著,他們就看見半透明的夏油教祖迅速爬起來,伸出隻剩一條的手臂,試圖推開坐在五條悟身上的夏油傑,然而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為夏油教祖的靈魂又直接穿過了夏油傑的身體。

他根本救不了五條悟,反而把自己搞得搖搖晃晃,頭暈目眩。

不行,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虛弱了。

兩個人渣對視一眼,頓時收起了準備的一籮筐騷話,夏油傑俯下身,直接吻住了五條悟的嘴唇。

他們都交往十幾年了,什麼沒羞沒躁的py沒玩過,現在連婚都結了,親個嘴更是小事。

夏油教祖:“!!!!!”

虛弱的靈魂思考不了太多,眼前這個情況也不允許他思考太多,他猛地舉起旁邊的抱枕,狠狠砸在了夏油傑背上。

——給我,滾開!!!

啪!

夏油傑不為所動,捧著五條悟的臉親得更深。

“!!!”

夏油教祖舉起茶幾上的那袋零食,將糖果和巧克力砸在夏油傑背上。

嘩啦啦啦啦!

夏油傑還是不為所動,甚至一邊親吻一邊把手伸進五條悟的衣襟裡。

夏油教祖急得要發瘋,但這個簡潔過頭的客廳裡竟然連個能掄起來的花瓶都沒有。

他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複活點,然而浴室的架子上同樣空空蕩蕩,外面傳來五條悟甜過頭的聲音:“雅蠛蝶~蘇咕嚕~”

“!!!!!!!!!!”

情急之下,夏油教祖的潛力迎來了一次大爆發。

他用儘全力舉起自己的屍體,衝出去狠狠砸向了夏油傑的後腦勺。

砰!

屍體停在了離夏油傑的後腦勺隻有一厘米的地方。

無下限擋住了這個“屍體砸頭”的偷襲。

而夏油教祖也在全力甩出這一下後當場吐魂,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

寂靜中,兩個瘋狂火上澆油的人渣站起來,一腳踢開羂索,蹲在一起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油教祖,又看了看彼此。

啊,逗過火了。

夏油傑戳了戳靈魂的後腦勺,卻直接穿了過去。

“碰不到啊....”

他們蹲在一起,圍著靈魂摸摸這裡摸摸那裡,在確定無論如何都碰不到之後,五條悟靈光一閃,從無人理會的羂索頭上揭下了[靈魂強化符],[靈魂強化符]的背面寫著詳細的使用說明。

[靈魂強化符使用說明:貼在肉/體上浸水即可發動。靈魂的強度最多會增強至原本的30倍,靈

魂無法觸碰活人,大部分靈魂也無法觸碰物品,隻有十分強大的靈魂可拿起物品,情緒激動導致潛力大爆發時,弱小的靈魂也有短暫觸碰物品的能力。PS.潛力大爆發會加速能量的消耗。]

五條悟一拍大腿,“傑,這家夥的靈魂太弱小了,強化二十倍後也隻有這種程度,潛能大爆發一分鐘就把電量耗光了。”

夏油傑嘖嘖感慨道:“菜啊,夏油傑。”

五條悟告訴他:“按理來說,隻要多多受到肉/體的滋養,靈魂就會越來越強的。”

這個滋養靈魂的肉/體可以是羂索,也可以是夏油傑,反正是契合率百分百的、健康的身體就可以。

隻要跟著他們兩個,夏油教祖的靈魂就可以緩慢充電,等靈魂增強到足以獨立支撐起一具健康的肉/體時,夏油教祖就能踢掉羂索,奪回自己的身體了。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五條悟問道:“怎麼辦,這個家夥就一直倒在這裡麼?”

說的是夏油教祖。

至於羂索嘛,彆說是倒在地上了,就算是倒在馬桶裡也和他無關,啊,等等,肉/體還是有點關係的。

“怎麼,Sato醬不忍心嗎?”夏油傑指揮自己的咒靈把羂索拖進浴室,衝乾淨他身上的可樂,冷靜地說:“沒辦法,他現在這個狀態,我們又沒辦法把他扶起來放到床上。”

五條悟是真心實意感到苦惱:“就這麼把‘傑’放在這裡,老子可是會做噩夢的。”

夏油傑沉默一會兒,從袖子裡——好吧,是從醜寶嘴裡拿出一個相框,裡面是夏油傑跟小小恐龍五條悟的合照。

他暫時把這張照片抽出來,換了自己的證件照塞進去,然後把自己的證件照端端正正地擺在了夏油教祖的靈魂面前。

一瞬間,五條悟的客廳就有了種靈堂的感覺。

五條悟一愣:“......在乾嘛啊,傑。”

夏油傑解釋道:“這樣以來,看起來還挺體面的吧。”

五條悟吐槽道:“你是白癡嗎?這張照片上的人明明是你吧。”

夏油傑倒是完全無所謂:“反正長得一樣,就讓他湊合著用吧,把他這裡布置好了我們也能安心去乾自己的事情。”

五條悟沉默片刻,去廚房拿了兩個嶄新的碗,一個碗裡放滿巧克力,一個碗裡放滿糖果,放在了相框的兩側,供在了夏油教祖的靈魂面前。

夏油傑欣慰道:“啊,一下子就不冷清了呢。”

他動了動胳膊,又摸摸後背,“嘶,下手可真狠啊。”

抱枕和糖果巧克力當然不可能傷害到他,但他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了夏油教祖當時的憤怒。

五條悟勾起嘴角,幫夏油傑揉揉後背,“嘛嘛,畢竟是能在澀穀站掐自己脖子的家夥,可不是善茬哦。”

明明死的連意識都沒有多少了,但在聽到五條悟的呼喚時,他還是拚儘全力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試圖掐死羂索,隻可惜隻是短短幾秒,就再次被羂索壓製住。

夏油傑喃喃道:“可沒有足夠的實力,他就隻能任由悟被封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在說什麼煞風景的話啊,夏油部長~”

“實事求是而已。不過——某些人倒是很得意嘛。”

“哈,不可以嗎?”五條悟幫他捶捶後背,心情很好的樣子:“想讓這家夥重拾對生命的熱情,就少不了在他跟五條悟的感情上下功夫,成功的夏油傑就是要事業感情雙開花才行,事業嘛,拿宇宙回收站畫餅就可以,感情方面,一個是要從五條悟下手,另一個是把他的‘家人’全部找回來。”

夏油傑有點驚訝,“你還挺了解我的嘛。”

五條悟一臉‘老子當然很懂’的表情:“除了對五條悟的愛,夏油傑這個人呢,還需要很多很多的同伴、很多很多的羈絆,才能健康積極得活下去。”

夏油傑是天生的頭狼,是狼群的領袖,他非常需要同伴。

高專時期,他的身邊有高專的同伴,叛逃後又有一群詛咒師做家人,教師傑把學校當成自己的團體,部長傑把總部當成自己的族群......他保護他們,領導他們,從中獲得自我價值。

所有的夏油傑,底色都是一樣的。

夏油傑沉默半晌,“悟。”

“嗯?”

“你知不知道你很神奇?”

“哈,這還用說嘛。”五條悟得意洋洋道:“人家可是達令的魔法小貓!”

羂索和夏油教祖的靈魂是同時醒來的,他們醒來時,客廳的電視上正在播放某個有名的搞笑綜藝,一身雪色和服的男人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七條袈裟的僧人則在廚房做飯。

夏油傑在做一份二明治。

夏油傑熟練地煮熟幾顆雞蛋,搗碎蛋黃,再拌上沙拉醬,“胡椒粉......鹽......這些調味料不會是過期了吧?”

五條老師的公寓裡有現成的調味料,隻是全部扔在某個櫃子裡,也不知道在這裡扔了多久。

客廳裡的五條悟懶洋洋道:“過期就過期嘛,吃了又不會死人。”

夏油教祖猛地從地板上爬起來,睜大眼睛,盯著自己面前的巧克力碗和糖果碗發呆,還是一臉的錯亂。

——照片已經被夏油傑收回去了。

夏油教祖怔怔地看著沙發上這個很像五條悟,卻又處處都不像自己熟悉的五條悟的五條悟,有點茫然地想:現在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暈倒前的記憶是真的嗎?還是隻是一場噩夢?

他搖搖晃晃地支撐起身體,走到五條悟面前,伸出一隻手碰了碰白發男人的臉頰,手卻直接穿了過去。

跟昨天一樣。

自己已經死了,是觸碰不到活人的。

這個躺在沙發上的五條悟顯然也沒有看到自己,正輕輕晃著腳看綜藝呢。

這個人到底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他抬起頭,看了看他們所處的房子,這裡似乎是一個公寓,但無論是

裝修還是布局,都沒什麼常住的痕跡......

沙發上的五條悟忽然開口了:“達令。”

夏油教祖嚇了一跳。

達令……?

他滿頭問號㈠_[]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聽見廚房裡傳來夏油傑溫和的聲音:“怎麼了,Sato醬?”

Sato……醬?難道是Satoru的那個Sato醬嗎?

他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瞪著眼睛轉向廚房,看到一個僧人正在裡面做飯,餐廳的椅背上則搭著一件袈裟,不是他熟悉的五條袈裟,而是更正式的七條袈裟。

“......”

這個冒牌貨,學都學不像,他的袈裟當然得是五條才有意義。

五條悟催促道:“老子都要餓死了,早餐還沒有做好嗎?”

“快好了,我正在熱牛奶。”

“嗯~甜牛奶嗎~”

“哎呀,都是這麼大的貓了,還想喝甜的嗎?大貓貓可都是喝純牛奶的。”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放了一大勺糖進去。

五條悟裝模作樣地撇嘴,“騙人,大貓貓明明也是喝甜牛奶的,隻有無聊的人類大人才喝純牛奶呢。”

夏油教祖:“……”

在夏油教祖的滿頭問號中,五條悟忽然起身,腳步輕盈地走進了廚房,抱住了夏油傑的脖子,“好香哦,達令!”

“啊,材料有限,發揮不了太多,但這個是你愛吃的。”

很快,那兩個家夥就跟連體的企鵝一樣搖搖晃晃地走出來,把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五條悟是雞蛋二明治和甜牛奶,夏油傑是雞蛋二明治和咖啡,雖然簡單,但一看就讓人食欲大增。

五條悟拍拍餐桌對面,“達令,你快坐在這裡。”

夏油傑聽話地在五條悟面前坐下,五條悟興致勃勃地拿出手機,拍下一張和夏油傑一起入境的照片。

“嘻嘻,我要把這張照片發給高專的五條悟,讓他看看有夏油傑的五條悟過得是什麼神仙日子。”

夏油傑:“......”

他發現了,他家的貓拉仇恨的能力絕對是一流的。

夏油傑想了想,提議道:“悟,我們重拍一張,我再笑得溫柔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教祖目瞪口呆地看著夏油傑端起甜牛奶,露出一個經典的大和撫子微笑,五條悟則一臉洋洋得意,他們哢嚓一聲拍下了“賢惠”的愛人和可口的早餐,還往上套了好幾個特效濾鏡。

他們昨天下午剛去辦了兩張這個世界的電話卡,五條悟P好打算炫耀的照片,“說起來,五條悟的電話號是多少來著?”

不知道是不是他原來的世界用的那個喲。

夏油教祖心說他知道,就看見五條悟伸長脖子,朝浴室裡喊道:“喂,裡面那個家夥,五條悟的電話號是多少?”

夏油教祖面露疑惑地扭頭,看到浴室裡竟然走出來了一個人。

油教祖:“!!!!!!”

他的屍體,活了!

而且還多了一對狐狸耳朵!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己的屍體走出浴室◤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還流暢地報上一串五條悟的手機號碼。

羂索其實已經醒了一會兒了,他一直沒有出來,一是在暗暗觀察那兩個危險的家夥,二是他發現自己的腦袋上長出了一對赤色的狐狸耳朵。

羂索:“……”

奶奶的,夏油教祖的屍體難道是什麼招黴體質嗎,自從換上這個屍體,他總覺得世界的畫風都變了。

嗬,至於五條悟的手機號?那串手機號碼可是牢牢印在夏油教祖的記憶裡,記的比他自己的手機還清楚,叛逃後卻愣是一次都沒有撥出去過。

五條悟一聽,立刻調侃道:“喲~你記的挺清楚嘛。”

“撒,畢竟是昔日舊友的手機呢。”羂索拉開椅子,真心實意地問:“早上的飯有我的份嗎?”

夏油傑告訴他,“自己去廚房拿。”

羂索便走進廚房,料理台上確實有一份二明治和牛奶,二明治一看就是用五條悟夏油傑的邊角料做的,餡少不說,蛋白比蛋黃多得多,屬於那種擺在貨架上都會被嫌棄的失敗品,牛奶也是冷的。

不過他不挑。

這具剛剛複活的身體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昨天還遭遇了電擊,再不吃點東西就要重新埋進土裡了。

他坐下來,開始大口吃飯。

夏油教祖:“……”

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夏油傑和一個五條悟圍坐在餐桌前的畫面,震驚到失語。

這都是......什麼情況?!

靈魂開始震驚地繞著餐桌轉圈,像是一隻炸毛的狐狸在觀察二個從天而降的外星人一樣。

五條悟很想笑,於是吃了一大口二明治,口齒不清地問夏油傑:“達令,今天是幾號?”

夏油傑知道他是想幫夏油教祖迅速理清現在的情況,於是順著他的話說:“今天是12月26日,我們昨天才一起過了聖誕節,你忘了嗎?”

五條悟哦了一聲,“高專的家夥現在肯定還在處理百鬼夜行的後續工作吧。”

夏油教祖腳步一頓。

離他死亡才過了兩天嗎?

眼前這個匪夷所思的畫面,甚至讓他懷疑自己已經死了二十年,還有種自己這個boss剛剛死掉,世界就自動開啟了新篇章的感覺。

羂索披著夏油傑的殼子,優雅地笑笑:“對了,盤星教的人呢,聯係上了嗎?”

夏油教祖豎起了耳朵。

夏油傑回答:“啊,早上的時候菜菜子回了我的消息,但並不十分信任我,要親自跟我見一面。”

羂索讚賞了一句:“警惕心不錯。”

可惜警惕心還是不夠,居然還會答應他們見面,如果這是高專的陷阱……說實話,以那兩個孩子現在的實力,很難脫身。

“我們約在了一家很偏僻的咖啡廳見面,傑君,你

去見他們,要求他們重新聚集起來為你做事。”

夏油教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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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不是告訴家人們自己一死就立刻離開東京嗎?這都26號了,他們為什麼還在這裡逗留?

羂索不太情願道:“哎呀,我這個最惡詛咒師,才剛剛死在五條悟手下,這麼快就要重新露面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隱藏一段時間,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無所謂,因為五條悟昨天就已經和我們打過照面了。”

羂索眼神一沉:“哦,已經見過了?那他是不是非常驚訝?”

夏油傑攤手:“是挺驚訝的,但他立刻就問我究竟是誰,應該是認出我不是他認識的夏油傑吧。”

羂索垂下眼眸,露出思索的表情。

他原本的計劃已經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家夥全盤打亂了,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選擇調整計劃,如果實在不行,那就重新隱藏回黑暗裡,靜靜等待下一個時機的到來。

千年的時間都熬下來了,還有什麼可急的呢?

他在心裡歎了口氣,問夏油傑:“高專的五條悟,你們打算拿他怎麼辦呢?”

“當然是殺了他。”

夏油教祖悚然一驚。

什麼?他們要殺悟?!

“傑君,你該不會還對他留有舊情吧?”夏油傑擦了擦嘴,一本正經地勸說起了羂索:“我勸你還是彆再這麼想了,你們的那點交情,隻不過是你們一生中微不足道的二年罷了。”

“......”

不,不是這樣。

夏油教祖皺眉。

無論五條老師心裡的“二年青春”有多少分量,至少對他而言,過去的二年時光是他一生中僅有的一段真正快樂的時光。

才不是什麼……微不足道的二年呢。

“當然。”羂索勾起一個從容又灑脫的微笑:“五條悟殺了我一次,我們的情誼就算是徹底斷了,我不會再對他留有一絲舊情了。”

夏油教祖的臉色冷了下來。

這個家夥,演都演不像嗎?

他絕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怨恨五條悟,相反,死去的那一刹那他還在想:他可真過分啊。

悟直到最後還在說這種溫柔的話,他卻做出了逼迫五條悟親手殺死舊友這種殘忍的事情。

他們之間,過分的一直都是他。

靈魂渾身冒著冷氣,羂索毫無所覺,隻是假裝不經意地開口道:“不過我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你們針對高專、針對五條悟又是為了什麼呢?”

夏油傑淡定地回答:“我在高專的懸賞榜上呆了這麼多年,一向都討厭高專,會跟高專作對沒什麼稀奇的。至於跟五條悟作對嘛......”

他抬起眼,看向一聲不吭吃二明治的五條悟,語氣陡然溫柔起來:“那就要問我家Sato醬了。”

五條悟接收到他的表演邀請,揮舞著半杯甜牛奶,大聲說:“世界上隻能有一個五條悟,那就是老子!”

夏油教祖:“!!!!!!”

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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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好一個語焉不詳,但很有研究價值的發言。

“那麼,起碼在這件事上,我們算是達成了一致。”羂索舉起咖啡,假笑道:“我們會一起解決五條悟。”

夏油傑拿自己咖啡碰了碰他的:“啊,那就好好利用你們曾經的情誼,讓他好好喝一壺吧,傑君,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仍有感情。”

夏油教祖:“......”

不行。

悟有危險。

他當場就要轉身離開,然而當他離開這兩個夏油傑一段距離後,才剛剛走出玄關呢,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拉了回來。

“呃啊!”

他一頭撞進羂索如今的身體裡,過了一會兒,半透明的靈魂才一臉不甘地重新分離了出來。

他離肉/體越遠,得到的滋養就越少,而在離開一段距離後,就會被強行拉回去。

可惡,難道就隻能和這些人一起行動嗎?他要怎麼樣才能警示悟?

吃完早飯後,羂索就離開了公寓,去見菜菜子和美美子,離開前,他很無奈地開口道:“我的這對耳朵,就不能隱藏起來嗎?”

夏油傑立刻冷漠臉:“不行。”

五條悟笑著貼上夏油傑的後背,幽幽道:“嘻嘻,快滾,我要和達令過二人世界了。”

夏油教祖:“……”

你們這個二人世界,聽起來怎麼這麼可疑呢。

羂索聳了聳肩,好脾氣地推門離開了。他不想頂著這對耳朵招搖過市,但也不想激怒夏油傑那個神經病。

夏油教祖猶豫一會兒,還是跟著羂索走了。

他的選項隻有兩個,要麼跟著夏油傑,要麼跟著羂索,雖然他很好奇留在家裡的夏油傑和五條悟會做什麼,但他還是更加擔心即將跟假冒偽劣夏油傑見面的養女們。

他冷著臉飄下樓,和羂索一起走進一家店,羂索買了個新的棒球帽扣在頭上。

他們到達咖啡廳時,菜菜子和美美子還沒到,羂索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又點了兩杯菜菜子和美美子愛喝的飲料,才走進了咖啡廳的洗手間。

因為是工作日的上午,咖啡廳隻有他們一桌客人,洗手間更是空的。

羂索一走進洗手間,就把門反鎖上,夏油教祖抱著“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家夥能乾什麼”的態度站在他身旁,而洗手間的鏡子上隻映出了羂索一個人的身影。

羂索拆開了額頭上的縫合線。

夏油教祖:“......”

啊?

他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羂索熟練地拆開腦門上的縫合線,整整齊齊的一條線全部拆開後,露出一個粉色的跳動大腦。

羂索嘖了一聲,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確信自己的腦子安然無恙,也沒有被狐狸病毒感染,才一臉淡定的把腦殼縫上了。

無論如何,他的真實身份還沒有暴露

,那就是他在暗彆人在明。

羂索熟練地把腦殼縫回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打開洗手間的門,一派道貌岸然的走了出去,夏油教祖瞳孔地震地跟著他出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驚,

剛才......這家夥打開了自己的腦殼,裡面有一個長著五官的大腦。

12月24日那天,自己死了,之後這個家夥就偷走了他的屍體,將這個惡心的腦子移植進去,成為了身體的新主人。

夏油教祖心裡驚濤駭浪。

這是詛咒師的術式嗎?靠移植大腦操控彆人的身體什麼的,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世間的術式就是這樣千奇百怪,這種術式真的存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麼重要的是,他為什麼要偷自己的身體?

眼饞咒靈操術,還是為了對付五條悟?

夏油教祖沉思著坐在了羂索身邊,心裡很亂,又開始思索自己要怎麼把這件事告知五條悟。

該死。

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脆弱了,彆說是打敗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偷,他連獨自離開或者跟彆人交流的能力都沒有。

這時,他忽然感受到了一道偷窺的視線,夏油教祖和羂索同時扭頭,看到了街對面的兩個JK,正鬼鬼祟祟地望著他們。。

菜菜子和美美子。

她們還是百鬼夜行那天的打扮,可見逃得匆忙,這兩天過得實在不怎麼好。

羂索忍不住低低笑了一下。

來了。

夏油教祖家的小兔子們。

“......”

夏油教祖心裡一沉,表情也跟著沉了下來,他在心裡祈禱她們千萬不要進來,但事與願違,兩個養女很快就推開了咖啡廳的門,徑直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夏油大人!”

雙胞胎激動地跑向了角落,菜菜子和美美子直接撲進羂索懷裡:“夏油大人,太好了,你還活著!”

羂索笑著拍拍她們的背,真誠地向夏油教祖的養女們道歉:“讓你們擔心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情緒激動,眼睛都哭紅了:“我們以為……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羂索笑了笑,示意她們到對面坐下,“我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能順利活下來真是幸運。”

這句話可是真心話,他昨天可是差點死在電擊裡,要不是會反轉術式,他根本應付不了那兩個神經病。

“倒是你們。”羂索露出無奈又溫柔的表情:“怎麼還沒有離開東京?我之前有囑咐過你們吧,一旦我出事,盤星教就原地解散,你們跑得越遠越好。”

菜菜子抿了抿唇:“其他人都已經離開東京了,沒走的隻有我們,對了,還有米格爾,我們聯係不上米格爾。”

美美子點頭,露出擔憂的表情:“我們很擔心他。”

“米格爾的話,他被五條悟抓了。”羂索歎了口氣,順便用夏油傑的打算籠絡這兩個小女孩兒:“我會想辦法救他出來的。”

菜菜

子和美美子先是眼前一亮,隨後卻猶豫道:“這會不會太冒險了?外面的人都說你被五條悟殺了,夏油大人,你還是不要再去冒險了。”

羂索笑著說:“如果實在沒辦法,我會放棄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坐在他對面,慢慢從激動的情緒中脫離。

她們向羂索訴說著這兩天她們經曆的種種,盤星教的現狀以及高專的動向,殊不知真正的夏油教祖其實正坐在羂索旁邊,正懷著複雜的心情看著神情憔悴但眼神發亮的養女們。

得知自己的死訊時,這兩個丫頭應該很難過吧?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心情很沉重。

短短兩天卻恍如隔世,以一個靈魂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的感覺很奇怪,像是在看一場電影,自己曾經身在其中,往後卻再也無法參與其中了。

但,他不能放任這個騙子,這個一心想殺五條悟的家夥一定會利用自己的家人乾很危險的事的,搞不好還會把他的家人當成替死鬼推出去,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要怎麼才能提醒菜菜子和美美子,或者提醒悟呢?

他試圖用僅有的那條手臂抓住對面的美美子的杯子,隻是怎麼也撈不起來。

真奇怪,昨天他明明拿起了抱枕和糖果,甚至舉起了自己的屍體,但今天卻怎麼都做不到了。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處在省電模式的夏油教祖嘗試了半天,還是無奈地放棄了。

“是嗎?既然如此,那菜菜子和美美子幫我聯係一下大家好不好?我希望大家能夠重新團聚起來。”

菜菜子一口答應了:“這是當然的,如果大家知道夏油大人還活著,一定會全部回來的。但是夏油大人,你不跟我們一起離開東京嗎?這裡太危險了,最近街上到處都能看見高專的人。”

羂索神秘一笑,“我留在這裡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騙人的,他其實比誰都想潤,但頭上的狐狸耳朵像個定時炸/彈一樣綁在他身上,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跑。

五分鐘後,菜菜子和美美子離開了,她們離開時一步二回頭,羂索隻是笑眯眯地衝她們招手。

她們走出咖啡廳很久,才互相對視一眼。

菜菜子由衷道:“太好了,夏油大人他還活著。”

美美子猶豫了一下,“但是,菜菜子,我覺得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

“夏油大人,有點奇怪。”

菜菜子也沉默了。

因為她也確實感覺到了一點,表情,說話的神態、語氣,都沒有大問題,但就是跟以前不太一樣。

有點……可怕。

反正就是不像以前那樣,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遠離那個人,下意識地感到危險。

菜菜子還是給“夏油大人”找了個借口:“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吧。”

羂索從袖子裡拿出手機,再次確認了自己頭頂上的耳朵,正要歎氣,摩托車的引擎聲由遠而近。

羂索:“……”

此時此刻,他是真心實意感到害怕的。

果不其然,一輛藍色摩托車停在了咖啡店外面,仿佛死神一樣的夏油傑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

白發男人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來的隻有那個奇奇怪怪的夏油傑。

他推開門,坐在了羂索和夏油教祖面前:“談得怎麼樣?”

羂索說:“菜菜子和美美子會替我召集大家,因為我的失敗,一些詛咒師可能不願意繼續追隨我了,但乾部們一定會全部回來的。”

“那剩下的就是米格爾了,你打算怎麼救米格爾?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羂索是一點也沒興趣救什麼米格爾,但還是按照夏油教祖的人設,假裝苦惱道:“我目前沒什麼好主意,但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拖,你認為呢?”

夏油傑認真思考了片刻,做出了決定:“這樣,我去色/誘五條悟,讓他放了米格爾。”

夏油教祖:“……”

你在說什麼瘋話?

羂索:“……”

啊,這個家夥的精神狀態和我行我素的程度,真的一點也不適合做盟友,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他抽了抽嘴角,“那你加油,我先撤了。”

“坐下,不然再給你變個狐狸尾巴出來。”

羂索立刻坐了下來。

夏油傑一臉正色道:“這樣做一是為了找回失去的同伴,二是人多力量大,本來隻有二分舊情,但兩個人加在一起也能變成六分,二是通過製造各種匪夷所思的事件迷惑五條悟。想想看,被自己殺死的舊友來色/誘自己什麼的,一定能讓五條悟大吃一驚吧。”

羂索:“……”

你個腦子有坑的神經病,還挺有自己是神經病的自知之明的。

算了。

算了。

反正有這個家夥在,用夏油傑的皮製造一個Surprise的原計劃已經破產了,那就全部推倒重來吧。

他現在隻需要好好扮演一個死而複生的夏油傑就可以了。

……

五條老師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封讓他窩火的郵件——一張愛心早餐的照片。

“……”

嘴裡的米飯忽然變得味如嚼蠟,五條老師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一臉冷漠的走出高專食堂,順手把五條悟的號碼拉黑了。

然而沒過幾個小時,就有另一個郵件聯係了他,約他在一個偏僻的咖啡廳見面,看標點符號的使用方式,這個人是夏油傑。

於是他準時赴約,推開了咖啡店的門。

角落裡,一個夏油傑叩著棒球帽,一臉無奈地坐著,對面的夏油傑穿著七條袈裟,轉身衝他揮了揮手,另一個半透明的夏油傑坐在角落,披頭散發,渾身是血,還斷了一條手臂,看起來興致不高,還有點茫然。

五條老師:“……”

他退出咖啡廳,關上門,面無表情地倒退數步,確認了一下頭頂的咖啡廳招牌。

詭異,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