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92章 願父皇萬壽無疆(1 / 1)

“臣下參見殿下。”李言和趙無越齊齊對著江兆一拜, 要說他們這陣子是怎麼過的,一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原本他們以為假裝學個十天半個月就能被準許回京,這些事情隨意糊弄糊弄就成。哪知先前他們稟報殿下學得差不多了時,殿下沒準許他們回京, 還安排了兩個專門考核他們的人。

考核的結果自然不太好, 本來隨意糊弄的李言和趙無越不得不認真學了起來。

為了訓練夜晚的行事能力, 他們日夜顛倒數日,人也瘦了不少。好在他們認真學了後最終通過了考核,這才被準許回京。

江兆正在曬太陽,就在書房外面那個位置。稍稍打量了眼瘦了不少的二人,他心下滿意多了。這種不太忠心, 還吃兩家飯的就是不能過得太舒服, 不然他心裡不舒服。

他們倒是回來得正好,他這裡有些事情要他們辦。

“你們回來得正好。”

二人立馬精神了起來,這一回來就要被五殿下安排做事嗎?

李言垂眸沉思著, 前些時候主子可是在五殿下這裡吃了不少虧。若是五殿下最近犯點能激怒陛下的事情,那是最好不過了,說不定能徹底將對方扳倒。之前五殿下逼宮都是臨門一腳了,必定不會放棄這件事的。

眼下是在京城, 五殿下就算腦子再不好估計也不敢犯陛下的忌諱, 不知道要讓他們去辦什麼事情,他希望這件事能大一些。

“你們去換身衣裳,等下隨本殿出門。”江兆是懶得去猜測他們二人有什麼心思, 不過將他們當成苦力來使喚,被他養著的自然是要乾活,成天吃白飯那還了得。

李言和趙無越應下,很快就換了一身衣裳隨江兆出門。

二人心裡都在思索著, 臨近傍晚時間出門,五殿下這般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做什麼。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個巷子口,在江兆的示意下,所有人攀到了圍牆上。

掩藏在圍牆上的李言和趙無越更是不解了,怎麼看五殿下都不是來乾好事的。

一旁保護江兆的陳圖倒是什麼都不問,儘職儘責地跟著。

“本殿記得你倆功夫還不錯,等下有個人會從那邊過來,你們下去把人套個麻袋,把人揍一頓。”江兆坐在圍牆上隨意吩咐道,“陳圖,你則是快速將那人身邊的書童給製服住,不讓書童動彈就可以了。”

陳圖不解,還是應下。

李言和趙無越無奈,還是隻得應下,心裡在猜測五殿下究竟要套誰的麻袋,又是因為什麼要套這個人的麻袋。

江兆沒管他們的疑惑,從袖兜裡抽出幾條黑色的面巾:“把臉遮一遮。”

陳圖接過老老實實把臉遮住了,其實他很想提醒五殿下,隻遮住臉不改變穿著,熟悉的人是很容易認出來的。他正在想要怎麼開口,李言倒是先說了。

“無礙,”江兆罷手,“你們隻管把臉遮住就行了,要是被人認出你們不承認就是,天底下身形和穿著一樣的人多的是,隻要你們不被抓住就好。就算被抓住了,你們不將本殿供出來,就說是你們自作主張那也沒什麼事。”

李言:?

趙無越:?

乾這事江兆沒想過要遮掩得完美,要真的遮掩得完美了,這事做得就沒什麼意義。再說以五殿下的風評,不應就是做什麼事情都能被各方知曉嗎?要他做點事情能瞞過所有的眼睛,那還得了?可能隔天宮內那位父皇就會叫他去上值了,覺得他總算開竅,有了些聰明才智。

身為一個被戴了綠帽子,大姐也被人戴了綠帽子的五殿下,做事瘋狂一點又算什麼?

再說那孔韻清就是該打。

因為他所宣揚的那些女規,並且成功洗腦了一位公主的事情流傳去各處,使得民間百姓爭相效仿,當時不少女子受到迫害。其實他那個父皇是不主張推舉這些的,奈何民間已經盛行了這些事情。父皇是皇帝,坐得太高,又加上有操心不完的國家大事,對自己的女兒都不怎麼關注,更何況是民間女子呢?女規這事沒讓大昭國陷入什麼混亂,自然不會引起他多注意。

三妹江蕪那裡他是不會去勸說的了。

至於要不要給她聽孔韻清的心聲,他認為就算給她聽了作用也不大。因為孔韻清就是發自內心喜歡那樣的女子,認為那樣的女子最是符合他賢惠妻子的形象。

在原身的記憶裡面,三妹因勞累過多而死,孔韻清是真的傷心了一場,並且寫下再找不到如此賢良淑德的妻子的詩詞。在這之後,他雖不是徹底戒掉女色卻也不重色。

之後娶了妻子,但每一任妻子都受不了他,沒多久便鬨著和離,和離不了就在家裡與他大打出手,甚至還有性子烈一點的直接要燒他房子。那時候女規流傳得到處都是,可不是所有女子都願意被規訓,尤其是出身本就不錯的,根本不可能受得了這事。

因這些經曆,孔韻清寫了不少懷念亡妻的詩詞,每一首裡面都有“誰也不及她”的意思。

當然還寫了不少批判那些性格剛烈女子的文章,最後孔韻清怎麼樣了記憶裡面沒有,畢竟原身算是死得早。

總之,這人令人可恨。

“你們要是怎麼樣了,本殿不會見死不救,儘管去辦事就好。隻要不鬨出人命,能有多大的事情?”回神過來,江兆與幾人說。

李言和趙無越想了想,確實有些道理,默默用黑色面巾把臉遮住。

“要我說,這些女規就是該多多推廣,要是這天底下的女子都遵循這些女規,就不會出現家宅不寧的事情。女子在家就該勤勞,賢良淑德,事事順從夫君,像那些在家裡還和丈夫頂嘴甚至動手的都應該受到懲罰。”

遠遠地就傳來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聽得江兆眉頭緊皺。

之前去找三妹他都是避開孔韻清的,所以沒和對方碰面。

這人果然是有些欠揍,還未見到人隻聽到聲音就讓他手癢了。

陳圖幾個震驚,這不是三駙馬嗎?五殿下要對付的人是三駙馬?三駙馬怎麼會和五殿下有恩怨的?因江蕪那事江兆沒與誰說,陳圖也不知道這個。

“要我看二哥現在就挺需要女規的,二嫂和那妾室都遵循女規,二哥便不會那麼煩惱了。不知道二哥怎麼想的,居然將我整理出來的女規給送了回來。”

“白白辜負了我一片苦心。”

“二嫂將他打成那樣了,脖子的指甲劃痕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散,他居然還不給她讀讀這些女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兆無語,二哥又不是蠢貨,就算他心裡再懊惱二嫂,眼下這種情況哪裡敢真的得罪她,二嫂不僅僅是二嫂,還代表著很大一股勢力。

眼看孔韻清和他的書童已經走到他們躲避的巷子中,江兆從身後隨從的手裡接過兩個麻袋,陳圖一個,李言和趙無越一個,他對著他們示意了下,三人明白該出手了。

已經蒙好面的他們立馬跳了下去。

陳圖一下就將書童給製服,先往書童嘴裡塞了一塊布,隨手將一個麻袋套在書童的身上,使其看不見周圍,也無法呼喊出聲。

孔韻清就沒書童的運氣好了,來不及呼喊就被李言和趙無越製服,也是先塞了一塊布在他嘴裡,隨後把麻袋套在他身上就開始對著他下拳頭雨。

蒙了面的江兆跳了下去,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孔韻清被打得不斷悶哼。

孔韻清的身上掉了一本書出來,他走過去撿起,翻開一看,上面記錄著的正是對方整理出來的女規。

“把麻袋拿開,”江兆壓低聲音說,李言和趙無越停止下拳頭雨,快速揭開麻袋,一左一右把孔韻清禁錮著。

一下沒了麻袋遮掩,孔韻清連忙打量周圍的情況,傍晚時分不算天黑,還是依稀能看到身影。隻是毆打他的這些人都蒙著面,一時無法辨彆對方的真面目。

他嘴巴被賽了布,無法喊叫出來,隻能嗚嗚嗚地求饒。

江兆伸手將他嘴裡的布取了出來,不等孔韻清多說,撕下那本整理出各種女規的書頁揉成一團塞進他嘴裡。

“吃完了就放你走。”他說。

孔韻清瞪大了眼,搖著頭不願意。

江兆可不是要他同意,一頁一頁撕下書頁揉成團往他嘴裡塞去,孔韻清不得不開始吞咽著,吞得眼淚直流。到底是誰要這麼整他,不知道他是誰嗎?

李言和趙無越都縮了縮脖子,五殿下果然如傳言一樣越來越瘋魔了,以前明面上做事還是很小心,怕惹怒了陛下,從來不乾這種事情。

這就是差點戴穩綠帽子的男人瘋起來的樣子嗎?

等所有書頁都入了孔韻清的口,江兆撿起地上的麻袋往他頭上一套,示意所有人立馬離開。

鬆開孔韻清後,眾人跳上圍牆翻走。

“駙馬爺,你沒事吧?”書童察覺自己能動了,趕緊將麻袋丟開,去幫還被麻袋套著的孔韻清,掀開麻袋,露出孔韻清如菜色的面容,他正不斷吐紙出來,聲聲猛烈的咳嗽可把書童給嚇到了。

“沒……沒事了,扶我回去。”孔韻清站起來,臉色還是蒼白。

究竟是誰在對付他?總覺得那人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

早知道今日該坐馬車出去,就算要步行也該多帶兩個人的。那人好大的膽子,敢套他麻袋?若是被他知道了是誰……

孔韻清被書童攙扶著走出巷子,腦子裡面正在思索熟悉的人,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輛馬車緩緩從遠處行駛過來。離得近了些,他認出這馬車是誰的了。

“五哥?”孔韻清試著叫了一聲。

馬車簾子被掀開,江兆探出個頭來:“三妹夫?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有些狼狽,快上來我送你一程吧。”

“不知道是誰竟然套我麻袋。”孔韻清沒拒絕。

距離三公主府不遠了,可這裡到處都是熟悉的人,等下要是被人撞見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如就借坐一下五哥的馬車,被五哥一個人問好過被更多的人問。

江兆讓開了些,孔韻清坐下便惡狠狠說:“那賊子不要被我抓住,若是被我抓住定不饒恕他。”

馬車外面的李言和趙無越沉默,五殿下行事是真的越來越讓人不懂了,愈發像個有病的瘋子。

陳圖倒是覺得還好,隻要五殿下不逼宮,不犯陛下忌諱,乾什麼事情都好,不會讓整個五皇子府的人丟腦袋,這是夫人與他說的。

一路到三公主府,孔韻清終於鬆了一口氣:“五哥,今日多謝你送一程。”

“這點小事算什麼。”江兆微笑。

“今日有些不便,不請五哥進去了。”孔韻清說,“改日有空了請五哥喝酒。”

“好。”江兆應下,待這家夥反應過來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請他喝酒的興致。

孔韻清進府,江兆才返回。

“駙馬,你這是怎麼了?”孔韻清滿身狼狽進府,江蕪連忙迎上去,“這是做什麼了?”

孔韻清將之前的經曆與江蕪說了說,江蕪有些生氣:“何人如此大膽竟對你下手?可惜沒能抓住人。”

“駙馬,以後你出門多帶些人,最好是坐馬車出去吧。”

孔韻清點了點頭:“嗯,讓公主擔憂了,以後我會注意的,可惜沒能知道對我下手之人的身……”話到這裡,孔韻清整個人一僵,眉頭露出思索,將在巷子裡面碰見的人的身形和聲音與江兆作比較,竟然是一模一樣。

“好啊!”孔韻清猛地一下站起來,用力拍在桌子上,“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江蕪問。

孔韻清正在觀察她的臉色,見她確實不知情,才恨恨說:“公主,那人就是送我回來的五哥,就是他,我可以肯定,那身形那聲音,絕對錯不了。平日裡我與他無冤無仇,怎的會對我下黑手?”

話到這裡,他發現江蕪神色出現些恍惚,連忙問:“公主,你是不是知曉怎麼回事?”

“駙馬,這或許是因我而起……”江蕪猶豫了一下說,“五哥估計是見不得我平常做那些事情,所以對你有些惱羞成怒了。”

“駙馬,你莫要生氣,我明日去見一見五哥,讓他不要計較這些事情,以後就不會牽連到你身上了。我做這些事情都是心甘情願,不是你強迫,我隻是想做的更完美一些。”

孔韻清心裡舒服了些,握住江蕪的手:“我自是知道公主對我真心一片,也願意做我心目中最賢惠淑良的妻,五哥不能理解正常,這世間多少人能理解這些呢?不止五哥不理解,二哥也不理解,真是不明白他們了,為何不喜歡賢惠溫柔的女子,偏偏喜歡那一個個彪悍得可怕的母老虎,甚至給人戴綠帽子都稀罕得緊。若是天下女子都遵守女規行事,必定是家家戶戶安寧和諧,哪裡會有這些醜事鬨出來,公主說是不是?”

“自然是,可惜世人不明白駙馬的苦心。”

“唉,是啊,他們都不明白,公主,你與五哥好好說說吧,這本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咱們過得幸福安樂,公主府一片和諧,他真的不該來管這些。”

“駙馬放心,我明日就與五哥說清楚。”

皇宮。

江铖在聽說江兆把三駙馬打了的事情也是一愣,其實他沒有事事都盯著,一般都是有比較稀奇的事情底下人才會報上來。

顯然老五把三駙馬套麻袋打了這事就很稀奇。

“五殿下把那本女規喂給三駙馬吃完了才作罷,打完人還從另外一條路繞過來送三駙馬回去。以臣看來,五殿下根本就是故意讓三駙馬猜測出來這事。”

十分囂張。

“女規?”江铖問,“什麼女規?”

回報消息的探子早就準備好了,從懷裡摸出一本書,裡面正是孔韻清整理出來的女規。

江铖隨意翻了一眼,就覺得腦瓜子疼扔到了一旁:“這個三駙馬也是沒點出息,虧寫得一手好字,畫得一手好畫,詩詞也不錯,偏生沒點才能用在正道上。成天就是女子該如何該如何的,除了這些他就沒彆的事情可乾了嗎?不堪重用。”

身邊的人都低著腦袋,這是陛下罵人的時候,聽著便是,不用他們回應。

“老五看不慣他多正常,不知道老五最近都在盯著他的姐妹們過得好不好嗎?彆說宮外的,就是宮內的他都要時常來看看她們。”江铖歎氣,“老五是自己在感情上的事情吃了虧,不想他的姐妹們也如此,心腸是好的。必定是三駙馬讓興嘉學這些女規上的事情被老五給看見,這個時候他哪能見到這些,不折騰一頓不可能。”

經過安泰的事情,江铖隱約間明白了些什麼,他的女兒可不是誰都能踐踏的。安泰最近還經常進宮了,時常給他帶些東西進來。雖不能聽見她的心聲,可他能感覺到安泰比從前更親近和尊重他。

“去留意下興嘉在府上的情況。”

次日,江蕪登門五皇子府。

“嗯?不要因為你牽連到三駙馬?”江兆老神在在坐在藤椅上,面對江蕪沒以往的親近,“三妹,你與駙馬怎麼樣之前不是就說好了,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情,你們愛怎麼過便怎麼過。”

“可是五哥為何要打駙馬?”

“你有證據證明是本殿打的嗎?”江兆反問,“或許是他聽錯了看錯了,也或者是有人與本殿長得相似,穿得相同。”

江蕪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這五哥竟睜眼說瞎話,他做的那樣明顯。

“五哥。”

“嗯,三妹,你說。”

江蕪察覺今日的五哥和前些時候去公主府找她的五哥不一樣了,似乎對她沒有了從前的親近。

“五哥,你莫要再打駙馬了,行不行?算妹妹求你。”

“三妹啊,你不要這麼自私好不好?”江兆抬起頭來,“你隻顧著你和三駙馬的恩愛日子,可想過其餘的姐妹?”

江蕪略有些迷茫望著江兆,她與駙馬好好過日子,怎麼會礙著其餘的姐妹呢?

“五哥,我怎麼會影響到其他的姐妹?”

江兆道:“你願意為駙馬操勞,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做他心目中賢良淑德的妻子,可你其餘的姐妹隻想做高貴的公主,她們更喜歡過駙馬都順從她們的日子。你們兩個關起門來在家裡怎麼扮演角色都成,可三妹夫卻不滿足於此,還要將那些女規到處宣揚,那不就是影響到了彆人嗎?”

“這些不應該是女子該做的嗎?”

“為什麼大家都不願意呢?這才是女子本性……”

江兆打斷江蕪:“你敢對娘這樣說嗎?你敢讓娘做那些事情?”

“你敢對姐妹們這樣說?”

“你敢對整個京城的貴女如此說?”

“你敢對京城的夫人們說這些?讓她們照著上面的做?”

“你認為她們都會喜歡那本女規?”

“三妹,你敢嗎?你要是敢,我立馬就給所有人寫請帖,將人都請來,你當著她們的面說一遍這些話。你若是敢做這些,我便不再針對孔韻清一點。”

江蕪攥著拳頭陷入沉思,這怎麼可能?要真那樣了,她在京城就沒有任何名聲了,所有人都會厭惡她的。

隱約間她腦海裡像是閃過什麼,可一時又沒能抓住。

“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管你們夫妻倆關著門在裡面做什麼,但孔韻清在外面宣揚女規那些就給我小心點。”

讓孔韻清放棄這件事,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不管對方宣揚不宣揚,隻要讓三妹一直那樣做,他都會套對方麻袋。

“三妹,你沒有體會過駙馬順從聽話的日子吧?”江兆突然問。

江蕪又呆了呆,下意識搖頭。駙馬順從聽話?這是什麼樣的日子?

“大姐和嚴二郎的結果不怎麼好,可嚴二郎是不敢在大姐面前放肆的,讓大姐給他端茶更不可能,每次都是他討好大姐給她端茶。如今大姐更是在物色俊俏聽話的駙馬,現在你明白三妹夫那事對大姐有多影響了吧?你的姐妹們都喜歡順從聽話體貼的駙馬,不像你這樣的。”

“因我自己的事情,隻想姐妹們都過得好,三妹你認為自己過的好也就罷了,可其餘的姐妹不會喜歡這樣的日子。你回去勸說勸說三妹夫,讓他關起門來搞這些就行了,彆往外面嚷嚷,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江蕪略有些迷茫回去,回去之後孔韻清就問她事情怎麼樣。

她面色嚴肅說:“五哥說這事不是因我,是為其餘的姐妹……”

孔韻清握拳:“我絕對不會放棄的,我還不相信他真的能打死我。”

“我現在就去蓬萊樓,要和他們宣揚宣揚整理的那些女規。”說罷,他飛快奔了出去,叫人去備馬車,這回要多帶幾個人。

江蕪整天都有些悶悶不樂,眼看傍晚了,想著駙馬快要回來,她趕緊去迎接。剛剛走到門口門就開了,孔韻清一臉菜色被人攙扶著進來。

“駙馬,你這是怎麼了?”江蕪擔心問。

她將人攙扶進來的時候,江兆就站在門口,對著她微笑道:“就是吃了些紙,應該沒什麼問題,三妹夫最近是得罪了誰吧。”

江蕪看了他兩眼,不就是得罪五哥你了嗎?她本想責怪兩句,可想到五哥做這些是為了姐妹們。她能過這樣的日子,姐妹們其實是不願意的。

她和江兆告彆,把孔韻清攙扶進去。

“駙馬,你何必與五哥對著乾呢?”

“他因為那事見不得姐妹們不好,你到處宣揚女規的事情會影響到其他姐妹,他見不得就不會放過你。”

“咱們關起門來做這些無礙,就不要宣揚出去了行不行?”

“五哥現在不是以前的五哥了,自從發生那事他性情大變,你招惹到他頭上是討不了好的。”

孔韻清咬牙切齒:“公主,你也不能理解我嗎?”

“我自然是理解你,可駙馬,不是每個人都能過我們這樣的日子。五哥就見不得,你為什麼非要乾涉彆人怎麼做呢?隻咱們這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