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93章 願父皇萬壽無疆(1 / 1)

“陛下, 三公主府上基本就是這麼個情況了。”稟報消息的探子使勁兒垂著腦袋,畢竟這次去往三公主府內一探,他看到了不少令人震驚的場面。

單是駙馬讓公主伺候他洗腳這事, 就足以震驚好幾天的了。

其餘的事情大大小小加起來, 每一件都能讓人的火氣上湧,最關鍵的這些事情都是三公主自願,沒一點被強迫。

之前他還覺得五殿下打三駙馬,讓三駙馬吃書頁有點狠,現在才覺得三駙馬他那是真的活該啊。

江铖揉了揉太陽穴,才問:“你是說, 興嘉自願做這些的?”

“經過臣的觀察確實是自願,不見一點強迫。因這兩天三駙馬被五殿下打了,他在府內惱羞成怒,三公主還勸說他不要出去宣揚這些事情,他們自己兩個在家裡弄這些就可以了,這樣就不會激怒五殿下。”

江铖被氣笑了:“興嘉還挺會替彆人著想的嘛。”

堂堂公主竟然做那些事情,還沉浸在其中, 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覺得氣人。可這事又是興嘉自願, 他是皇帝,是能將三駙馬給弄一頓, 甚至強製讓他們和離?那和離之後呢?恐怕興嘉還覺得他這個做父親的棒打鴛鴦,不僅不會領他好意, 還會怨恨上他這個做父親的。

得到那樣的結果他更會氣死。

“一開始三公主倒是沒想到這些, 是後來她去求情五殿下放過三駙馬,五殿下與她說了這些。五殿下對她說,讓她不要那麼自私, 自己想要過這樣的日子便過,不要去勉強其餘的人,她覺得幸福甜蜜的相處方式,她的娘和她的姐妹們,還有京城內的夫人姑娘們都不願意。五殿下說的話太有道理,把三公主給說動了,所以她才勸說三駙馬不要去外面宣揚那些了,他們關著門來怎麼都行。”

江铖聽得感慨:“還是老五好心腸,經曆之前那事後老五成長了不少,都能從這件事上聯想到其餘人。也對,他近些時候對他的那幾個姐妹可重視了,聯想到這些不難。老五啊,他是真的因為那事不願意他的姐妹們受委屈。可惜興嘉……她如此怕是很傷老五的心。”

“以朕看來,老五必定是希望她不要那樣踐踏自己。”

“不知陛下要怎麼處置這事?”

江铖道:“要興嘉覺得委屈,如安泰一樣求到了朕跟前來,朕肯定是要為她做主。可興嘉自己都沉浸在其中,心甘情願做那些,老五心腸那麼好的都不再管她了,朕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為這件事把孔韻清殺了嗎?”

那必定是不能。

真要因這事把孔韻清殺了,他的名聲,興嘉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天底下怕是會有一些人因此鬨事,還會狠狠推舉那些女規了。

如今大昭國安穩,不興暴力治國,因興嘉和她駙馬的事情搞出更多的麻煩出來,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下去吧。”

周圍的人都聽出江铖的語氣不是很愉快,做什麼都輕輕地,生怕將他驚擾了。

二皇子府內。

盧英聽說了江兆打孔韻清的事情,得知具體是為什麼時,拍掌笑出聲來,跟著又猛地拍了下桌子,將桌子上的物品拍得一顫一顫的。

“打得好!”

“那孔韻清就是該打。”

“這孔韻清多嘴又愛管閒事,早想將他的嘴給縫起來了,五弟這次可真真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盧英長吐一口氣坐下,瞥了眼某個小院的方向,嘲諷道,“不知道沈冬寧腦子裡面是不是裝了豬糞,堂堂五殿下的妻不做,非要來做這小妾,”她嗬嗬一笑,往嘴裡扔進兩顆花生粒,又端起一旁的米酒喝起來,“做小妾有什麼好的,她沈家大姑娘就算不嫁五弟,也能挑選個比較中意的夫君了,非要如此下賤。”

“要我說五弟還真是與一般的臭男人不一樣,若我晚生個五六年,絕對會選五弟那樣……”盧英話還未說完,就被心腹丫鬟護住嘴。

“皇子妃,這話你可彆說出來了,傳出去惹是非。”

盧英看身邊的人都嚇得滿臉慘白,翻了個白眼,沒再繼續說,抓了一把花生粒吃,繼續喝酒。

“我看某些男人就是翡翠心,一摔就碎,沒點承受能力,自己逛花樓和納妾了家裡妻子說兩句就說咱們做妻的善妒,妻子說兩句彆的男子比他們好,跟要死了一樣。這點話都承受不住,乾脆一頭撞死彆活了呀,省點空氣給旁的人。”

“他們死了空氣都要新鮮乾淨不少。”

身邊的人不敢答話,個個埋著頭,隻要皇子妃不拿彆的男子和二殿下作比較就成,罵誰都好,哪怕是罵二殿下都不會有事。不過皇子妃說的倒是有些道理,某些男人心裡承受能力確實不行。他們成天將這個女子與那個女子比較,自己被人比較倒是受不了了。

“不怎麼與五弟打交道,若他是個女兒身我一定要和他做個手帕之交,日日約他過來喝酒。”

心腹丫鬟閉著眼:沒事沒事,這話沒問題,皇子妃願意說便說吧,不然她不舒服又要開始罵二殿下了。

“嗬嗬,真不公平,憑啥他們能有紅顏知己,我不能有個?”

心腹丫鬟的心頓時提起來,隨時準備著阻止盧英說大逆不道的話。

“罷了罷了,這些糟心的東西,還是喝酒吧。”

心腹丫鬟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皇子妃是個有成算,不過是說說而已,心裡想想沒罪。

已經有三分醉的盧英瞥了眼沈冬寧的院落方向:“不知她何時生,生了還要坐月子,坐月子還要休養幾月,那時候下手打她一頓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在這之前還是罵江謹吧,如果能找機會再打他一頓……”

心腹丫鬟狠狠吸一口氣,算了算了,都已經習慣。

“老五這回倒是打得好。”靜妃聽了江兆打孔韻清的具體原因,心下愉快的很,“孔韻清可真招人恨,成天弄那些女規煩人,這回看他還敢不敢。”

“娘娘,他還真敢,至今都沒有放棄,不過五殿下也在盯著他折騰,聽說他已經吃了好幾回紙。”

靜妃冷笑:“就該多吃點,要噎死他最好,一箭雙雕。”

夏知知在聽說了這件事後,開心笑出來:“不愧是我兒。”

想到孔韻清還是江蕪的駙馬,她又有些不愉快:“有這麼個糟心的駙馬,不知蕪蕪怎麼樣了,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蕪蕪了,你們去將她請進宮來。”

各方知道了江兆打三駙馬孔韻清的原因,女眷們都拍手稱快打的好,把孔韻清罵了一頓,又隔空誇江兆替她們出了一口惡氣。以往她們再不滿意那些言論,礙於身份不好出面去說什麼。

江兆本身是男子又是五殿下,出手弄孔韻清一頓就沒什麼麻煩了。

一時間,在江兆不知道的時候無數冒著光的眼睛落在他身上。五殿下能為了姐妹們做到如此,可見是明白她們女子的苦,若是能與這樣的人共度一生就算將來他沒什麼進步了也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心裡如此想,可她們知道這事還得人家五殿下樂意才成。

況且沈冬寧的事情過去不久,估計短時間他不會考慮婚姻大事。

再說了她們的婚事也不是自己能做主,唉。

“娘,女兒好的很,與駙馬也相處的很好,你不必擔心。”被夏知知問起府上的情況,江蕪連忙說。

江蕪府上的情況沒幾個知曉,也就江兆和江铖刻意去探了的才知道。要見人的時候,江蕪都是公主範兒,沒人察覺江蕪有什麼問題。許是他們自己都知道這些事情傳出去了不好,做那些都是私下裡。

夏知知是不知道這些的,見江蕪模樣沒有絲毫苦楚這才放心了些。轉念一想,蕪蕪可是公主,孔韻清再怎麼樣應該不至於欺負蕪蕪,蕪蕪要是真的過得不好,立馬可以到宮內告狀。

“若孔韻清欺負你,定要進宮來說,娘與你父皇都會替你做主。你是大昭國公主,可不是誰能欺負的,先前你父皇還特意和我提了這事。”想起這個夏知知臉上掛著笑容,陛下操勞國事還能想到這些,可見是非常疼愛他們的兒女們。

“女兒會的。”

江蕪應下,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父皇和娘確實是很疼愛她,可是駙馬也是很好的,他沒有欺負她,做那些事情是她自願。若她不自願,駙馬如何能勉強她呢?

她隻不過是想做一個駙馬心目中的妻子而已,可能其餘人不會理解。但沒有關係,這本就是關起門來的事情。

江蕪離開皇宮。

可不知道為何,她心裡總是不得勁。直到回府見到孔韻清,她臉上才浮現笑容。

“公主,辛苦你走這一趟了,進宮後沒有被為難吧?”

江蕪道:“娘怎麼可能為難我,必定是聽了些風言風語怕你欺負我,我已經與娘說清楚了。”

“那就好。”孔韻清牽著江蕪進去,想起這事因什麼而起,忍不住說,“這事還是要怪五哥,若五哥不多管閒事哪裡會有這些……”

“駙馬。”江蕪按住他的手,勸說道,“你以後避開些五哥吧,他沒壞心思的,他也是為了姐妹們和娘著想,這次進宮娘還批評了那女規兩句,說五哥打你打得好,可見娘也是不喜歡上面的事,與我們不同。五哥說的對,我願意做駙馬心目中的賢妻,其餘人是不願意的,尤其是娘貴為貴妃娘娘,父皇都沒如此要求她做那些,反而是各種寵愛著,可見父皇喜歡的女子是與你不同。”

“駙馬,這事就像有人喜歡吃豬肉有人更喜歡雞肉一樣,你不能喜歡吃什麼就勉強彆人吃什麼吧?萬一那正是彆人厭惡的呢?勉強彆人做不喜歡的事情,是會遭人厭的。”

江蕪握住孔韻清的手,目光含笑看著他:“咱們喜歡這些就成了,你說是不是?彆出去做那些事了,不然五哥肯定不會放過你,你也順從我的話一次,行不行?”

孔韻清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都忘記了反駁。

“你出去宣揚那些,次次被五哥打,被喂書頁,我看著也心疼。可這件事是你不對在先,招惹上了五哥,本來你不招惹五哥便不會有這些事情,為什麼非要去?”江蕪拉著孔韻清坐下,“何必非要撞南牆呢?這次進宮一趟,我從娘那裡知道,大家都說五哥打你打得好。之前參加了幾個聚會,她們也小聲說你該打。”

“駙馬,你再出去怕是要遭更多的厭惡了。”

“因這事從前與我要好的那幾位都生疏了不少,”江蕪有些失落,又很快說,“但我不後悔,可駙馬你繼續出去宣揚這些,將來打你的恐怕不隻有五哥了。”

“駙馬,你已經犯了眾怒。”

聽到江蕪還是向著他的,孔韻清心裡舒服多了,可他心裡還是不甘:“要是她們都遵從……”

“駙馬,你這樣有些過於為難人了,你為什麼非要彆人都照著你的話去做呢?哪怕父皇是皇帝,也不可能人人都會真的按照他的話去做,底下多的是陽奉陰違的。”

“而且這些本不是什麼大事,於你有什麼意義呢?”

“我能遵從你這樣的癖好,彆人是接受不了的,咱們在家裡如此就行了,好不好?”

孔韻清一下站起來:“公主,我這不是癖好,我這是為整個天下考慮,公主,你難道不懂我了嗎?”

話到這裡,孔韻清有些難過看了江蕪一眼,推開她往外面奔去。

孔韻清本想找幾個好友說說心裡的苦悶,誰知道一個人都約不出去。

其中一友人倒是出來見了見他,這人苦著臉對孔韻清道:“孔兄,你要是約我吟詩作對可以,但要是討論那女規就算了。本來我夫妻和睦,母親和善,兒女歡笑,一家子歡樂美滿,結果因你這女規一出,夫人開始冷落我,母親也不再給我好臉色,連我小女兒都不再親近我了。得知我沒參與女規的事情她們才原諒了我。孔兄啊,你那東西害人不淺。”

“還是趁早燒了吧,什麼能促進家宅和睦,根本不可行。”

“孔兄,今日就不去了,改日吧。”

“對了,你改日要真約我出去,千萬要說明不提半句女規的事情,不然還是彆來約我。”

孔韻清是憋著一口氣上馬車的,趁早燒了?這些人懂什麼?

最後他還是約了兩人出來,這二人還十分讚同女規。還不待他們坐下來,其中一人的夫人找上來,連忙與他告辭離去。

剩餘那人還未成婚,說起來也老大不小了。兩人你一杯我一杯醉了酒,說著世人不理解他們的話。

之後的時間裡孔韻清還是不忘宣揚女規,隻是情況大不如從前,附和他的人少了,不僅如此,在某些場合他還會被人驅趕。甚至有次在路過某一花樓時,被潑了洗腳水。

江兆聽了這些後都沒有怎麼再出手,他沒想到稍稍一引導,就引起這麼多人共鳴,把孔韻清弄得人人喊打,出門都要帶把傘的程度。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就有夫人安排人散播一些言論出來。說他們夫妻本身恩愛,因為孔韻清那什麼女規出來,弄得他們家宅不寧,這就是個害人的東西雲雲。

孔韻清還想推舉這個怕是難了。

女規這事是打擊到了,但三妹還未醒悟過來,於江兆來說這事就還沒完。

勸說江蕪是不可能了,但以江蕪現在的表現不算特彆糟糕。

又過了一陣子,江兆這裡收到江蕪累病了的消息,不得不登門去拜訪。他去的時候孔韻清已經出門,這小子還沒放棄去宣揚女規,隻是現在都去一些比較偏的地方,但每次都是狼狽回來。

“怎麼就病了?”江兆坐在一旁問,“三妹你的身體一向很好,年紀輕輕就病成這樣,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江蕪還未說話,她身邊的侍女忍不住開口:“還不是因為駙馬,公主是操心又勞累,駙馬偶爾半夜才回來,公主就等到半夜還給他做吃食。駙馬睡好了早早要出去,公主就得早早起來準備那些,能不累垮嗎?”

“你這丫頭怎麼說的。”不等江蕪開口,江兆便對侍女道,“三妹與三妹夫這是恩愛有加,夫妻之間哪能計較那些事情。”

侍女氣呼呼瞪著江兆,五殿下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公主都病成這樣了,還需要什麼恩愛?駙馬要是珍惜公主,也就不會讓她如此勞累了。

五殿下是被妖怪霸占身體了吧?

原本要說話的江蕪聽得一愣一愣的,這確實不像五哥說出來的話。

她本以為五哥會遷怒駙馬的。

不知道為何,她心裡竟然是有些失落,這失落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是啊,她與駙馬很恩愛,明明被承認了為何她沒有半點高興呢?

“我這裡有個方子,幫助調理身子的。前一個療程的藥我今天已經給你帶來了,往後你要用就得自己安排人去抓藥。”

“三妹,你這身子骨確實過於弱了些,如此情形怕是照顧不好駙馬,到時候你早早去了,留駙馬一個人在這世間那得多孤苦,你得保重身體才行。”

江蕪聽得都有點傻眼了,她這還病著呢,五哥怎麼總是提照顧駙馬的事情。她內心生出不愉快,卻不是對江兆,而是對那個拋下她出去宣揚女規的孔韻清。

“三妹,要不你學點武吧。”

“練武能強身健體,若是配合吐納功法效果更好,那樣你整日勞心勞力應該都不會病了。”

江蕪震驚。

什麼?

為了讓她照顧駙馬不得病,五哥竟然提議她練武強身健體?

“我雖見不得你日夜為他操勞,又不能阻止你和三妹夫恩愛,隻能給你想想其餘辦法了。這些時日思來想去,認為吃補藥和練武就是個好法子,你若身強體壯便不怕勞心勞力而壞了身子。”

侍女聽得暈乎乎的,雖說哪裡有點怪怪的,可竟然該死的有道理。

“三妹,你覺得如何?如此你與駙馬恩愛,我也放心你的身體情況了,你過得開心,身體不會因操勞有損傷,我也不必再針對三妹夫。”

“畢竟那時你身強體壯,怎麼都累不壞,我不擔心了。”

江蕪腦子亂糟糟的,總覺得五哥很關心她可又不是很多的樣子。不過五哥說她若身強體壯,以後就不針對駙馬了倒是令她有些動心。

“五哥,這難學嗎?”江蕪問,“若我真的身強體壯病不倒,你真的不針對駙馬了?”

“自然。”江兆微笑。

不管江蕪最後能不能醒悟,隻要對方開心快樂壽終正寢,身體壯壯的,應該就沒問題了吧。醒悟過來最好,醒悟不過來如此算是能完成任務了。

其實他感覺江蕪已經有些不一樣了,這一輩子還長,著急什麼呢。就孔韻清那折騰勁兒,說不定能把自己給折騰死了,到時候身強體壯的三妹傷心一陣子再找一個好的也一樣。

係統:哦豁!宿主可真牛逼。

不僅三妹要練,他所有姐妹都要練練。為了準備適合她們各自的吐納功法,他最近可是忙碌的很。這些吐納功法是根據她們自身情況研究出來的,換一個人練就沒什麼作用了。吐納功法沒特彆神奇作用,更不會延長壽命,就是能讓身體特彆壯實,隻有練的人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好,再配一些這個世界比較不錯的招式就差不多了。

姐妹們的身體都壯實起來,不怕她們生病。這種時代生病要人半條命,尤其是生孩子更危險,她們又不可能不要孩子。

像大姐那樣真心喜歡小孩的大有人在,所以他才有了這個想法。

“行,五哥,我練。”江蕪說,其實她現在腦子還有些亂,能找個事情做也好,免得去想一些讓她感到不愉快的事情。

江兆把吐納功法給了江蕪,還有一本他弄的這個世界的招式。隻要江蕪練了這吐納功法,不怕學不會這些招式。

江兆一走,江蕪因心裡比較亂,就翻看著吐納功法,默默地練了起來。讓她沒想到的是十分順利,這吐納功法就像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運轉了幾個周天後,她還出了一身汗,身體都舒服許多。

她眼睛亮了亮,五哥竟然給她尋來如此好的東西,依舊是在意她這個妹妹的吧。

是啊,五哥是在意她的。

若不是在意她,可能早就把駙馬打殘了,之前揍駙馬的時候她還碰見過一回,五哥讓手下的人收著點,不然打殘了她這個妹妹會難過。

江蕪眼眶熱熱的,五哥聽說她病了就立馬過來瞧她,還擔心她身體不好,給她尋了這麼好的功法,明顯是記掛著這事許久。

駙馬呢?每日早早就出去了。

今日她病得嚴重,還是起來為他準備,他發現她病了後,隻說了一句辛苦她了,她真是一個賢惠的妻子,卻不想她如此早早起來多麼的勞累和辛苦,這病就是因勞心勞力有的。

越是想這些,江蕪運轉吐納功法越是快速。

江蕪那邊如何了,江兆是不知道了。

他又去大公主府,把吐納功法和那本同樣的招式給了江苡。緊跟著他去皇宮,幾個姐妹也都給了。

夏知知這位娘身體好的很,用不著這些。之前他找機會探了探,夏知知的身體果然異於常人,尤其是恢複力十分強。

至於他那位父皇,就更不能給功法了。吐納功法不延長壽命,給了還容易生麻煩。給父皇調理身體用不著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給對方延長壽命,這事不著急。因逼宮那事沒成,江铖的身體還不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以他目前的情況還是不要拿出奇奇怪怪的東西了,皇帝與其他人可不一樣,猜忌心十分重。

而他的姐妹們不用擔心什麼,哪怕有人得到了那些吐納功法也沒其他作用。因為認知不一樣,就算這個世界的武學天才都很難研究明白他所創造出來的吐納功法。他的姐妹們都是聰明人,不會隨意將這東西傳出去。要真的給了親近的人,試驗一下不能練就會罷休了。

出宮之前,江兆先去便宜父皇那裡蹭了一頓吃的。

離宮的時候,江兆碰見了一個人,不算熟悉,這還是他穿過來第一次碰見,他稱呼道:“二姐。”

二公主江玥,封號臨月公主,靜妃之女,也是大皇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年二十二,已經成婚多年了。

“五弟。”江玥投來一個和善的笑容,“五弟是正要出宮吧。”

“嗯,一起吧。”江兆說,江玥的方向正是往宮外,“二姐是來看望靜妃娘娘的?”

“嗯。”

江玥應了一聲,眼底一閃而過的黯淡江兆沒有錯過。

江兆發現江玥身上有傷,額角和嘴角的位置都有,對方用脂粉和頭發遮掩了些,隱瞞過宮人倒是沒問題,畢竟宮人不敢多看。現在天氣不冷,江玥今日衣服的領子很高,他猜測可能是為遮傷。

回去讓江小啾和江小喳去查查是怎麼回事。

“五弟,這邊就分路了。”二人的府邸不在一個方向,分路的時候,江玥特意撩開馬車簾子招呼,原本是不需要的,不知道怎麼的她這樣做了。

“好的,二姐一路安好。”江兆沒錯過江玥眼底那抹複雜,等有了些距離,一直注意著江玥那邊情況的他,聽到馬車裡傳來她的聲音。

“如果五弟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該多好,真羨慕她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