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1章 願父皇萬壽無疆(1 / 1)

江苡聽說了外面的傳言, 瞬間明白這傳言是從哪裡出來的,除了嚴力山還能有誰?

五弟說得對,留這麼個玩意兒在身邊隻有糟心。

這一回她沒任何猶豫, 選擇進宮面聖,向父皇提出與嚴力山和離的事。父皇一次不準她就日日進宮, 待他煩了總有他準的那一天。外面那些傳言,彈劾她的那些大臣,真以為憑借那些父皇會真的將她怎麼樣嗎?

“和離?”

江铖知道江苡會進宮, 但沒想到是在這個關頭,如今外面正對大駙馬和安泰公主的事情議論紛紛。他確實不會因為幾句閒言碎語和那些都是廢話的折子將安泰怎麼樣, 可她頂著罵名也要進宮來談和離的事情, 讓他有點意外。

“父皇, 兒臣心意已決,必定是要與駙馬和離的。”江苡說。

江铖道:“就因為駙馬找人生孩子那事?無後是大事, 安泰,你有些為難駙馬了。況且他也沒納妾, 說明考慮過你的感受,他隻是想留個後罷了。”

江苡早已經預料到父皇會如此說,她冷笑道:“計較起來還是有個後比我這個妻子更重要,駙馬如此需要後, 我何不成全了他呢?現在那女子隻是個外室, 我若與他和離了他就能與那女子成婚, 豈不是更好?近些時日他總是來找兒臣, 說要將個孩子帶回來養,說是為兒臣著想。”

“可是兒臣不需要那個孩子,看著他們隻覺得礙眼極了。他究竟是為了兒臣,還是給那個孩子謀個好的出身, 父皇如此英明神武必定是一眼就能看穿。”

“兒臣是天子之女,又有兄弟姐妹那麼多,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哪裡孤苦了?身為公主已經是最幸運不過的事情,為天下女子所羨慕。就算要養個孩子,何必養個駙馬與他外室的,不養兒臣兄弟姐妹的孩子?兒臣所擁有的都是父皇賜予的,是屬於江氏的。要真的將那個孩子抱回來,豈不是把江氏的東西給了外姓人?”

江铖沉默了下,似乎是有道理。

安泰這麼多兄弟姐妹,將來總會有很多孩子,隨便養個兄弟姐妹的孩子就能解決所謂孤苦的事情,何必要養個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小孩?

這個嚴力山還真是好算計,算計到了江氏的頭上。

難怪安泰膈應。

現在他也有點膈應了。

江苡看江铖神色有些鬆動,明白這一說法真的是能讓父皇共鳴。

還是五弟要了解父皇一些,或許是同為男子的原因吧。若是沒有五弟指點,她隻顧著說自己的想法和處境,父皇怕是不會理解她為什麼對這些事情的憤怒和難過。

“駙馬要真的隻是想要個後,把孩子放在嚴府養不是一樣嗎?偏偏要送到兒臣身邊。若兒臣與他說了需要這樣做那也就罷了,可兒臣已經說了不需要,還想強硬塞過來。他又不是兒臣,怎麼會知道兒臣就一定孤苦了?根本是想用這種說法來說服兒臣以達到他的目的。”

“他說他記掛著兒臣,在意兒臣,要真的如他所說,為什麼連兒臣拒絕的話都不聽?分明是心懷不軌,不達目的不罷休。如今目的達不到了,他還故意散播有關兒臣不好的言論,從而煩到了父皇這裡來,他膽子可真是大。”

江铖之前沒細想這個事情,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清楚安泰這樣說是為了和離,可不得不說這些話確實很有道理。

要那個小孩真的養在了安泰的名下,怎麼都不會差了去,前程還得他這個做姥爺的來安排。明明是外室之子,一下身份就不一樣了。

哼!不能忍。

安泰將來要真的沒孩子,和她的幾個兄弟姐妹商量下抱個孩子來養應該是能行的,何必要讓一個居心叵測的外姓人來占便宜。這嚴力山還在外面散播言論,不就是想讓他這個做皇帝的逼迫安泰妥協嗎?當他這個做皇帝的是什麼了?

“這件事朕準了。”

江苡心下一鬆,緊跟著又道:“父皇,其實兒臣剛剛還得知了一件事,還是之前五弟提醒的,兒臣又安排人去查了查,果真如五弟所說。”

“什麼事?”江铖察覺到江苡面色古怪,心下來了興趣,連那點火氣都沒了。可惜這會兒都還聽不到安泰的心聲,估計今日聽心聲的能力不是作用在她身上。

偶爾一兩天他完全聽不到誰的心聲,所以他對這件事也是徹底放平了心態。

“那個小孩不是嚴力山的親骨肉,是那宅院裡面管家的。”江苡開口說,同時注意著她這位父皇的表情。

江铖差點笑出聲來,什麼?嚴力山一下戴了頂綠帽子?他略有些古怪地看了眼江苡,這是報應吧?一定是了。

他頓了頓道:“等會兒再叫太醫給你診下脈。”

說不定有問題的是嚴力山呢。

個孩子都是管家的,多半是嚴力山有問題。和離,安泰和嚴力山必需和離。

江铖這邊先把嚴力山召進宮,決定把人罵一頓,再下旨他和安泰和離。就以嚴力山胡亂散播言論,還有安泰的那些話,這狗東西也該挨罵。

五皇子府內,江兆從江苡進宮後一直在盯著這件事,沒多久江小啾飛了回來。

“五殿下,陛下召見嚴力山了,嚴力山已經在進宮的路上。”

江兆點了點江小啾的腦袋:“好。辛苦小啾了,你吃了東西去玩吧。”

江小啾嗯嗯了兩聲,落在江兆的書桌上一個軟軟的窩裡,看了眼仰躺在裡面爪子向天立著睡的江小喳,自己也仰躺了下來。

江兆:“……”

不知道是哪天開始,這兩隻小鳥睡覺換了個睡姿,他也不知道鳥兒這個姿勢睡覺好不好,但目前看來它們沒什麼問題。用江小啾的話來說是,讓爪子休息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得知今日大姐要進宮提和離的事情,江兆就猜測父皇會不會召見嚴力山,所以還沒有給他用聽聽心聲。既然嚴力山已經進去了,那不得給他用用?

江兆躺在藤椅上,意識沉入個人資料面板,戳了下特殊技能“聽聽心聲”,腦海裡面瞬間出現兩欄填寫名字的空白處。他分彆將嚴力山的身份名字和江铖的身份和名字輸入進去,隨後點了確定。

進宮的一路,嚴力山在內心打了許多腹稿。

父皇召見他應該是關於他和公主的事情,據他打聽到的,公主今日進了宮,不知道和父皇說了什麼。等下見到了父皇,他還是得表現情深一些,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

【我若表現得深情一些,父皇一定會可憐我。】

【我又沒有犯什麼錯誤,父皇不可能同意和離。也是公主太善妒,太小心眼了,自己不能生還不準我留個後,那怎麼可能?要不是怕真的惹惱了她會完全撕破臉,我這個駙馬納妾也沒有人詬病。】

【還有那個五殿下,自己戴了綠帽子不舒服拿我來撒氣,那天真是倒黴。】

嚴力山心裡想著這些時,一邊向江铖行禮。

他隱約能感覺到江铖不太愉快,那冷氣都快將他給凍住。

“嚴力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往外面胡亂散播傳言,連累安泰名聲。你口口聲聲說記掛著安泰,對她真心一片,怎的忍心讓她被人非議?”

嚴力山本身還想賣慘的,沒想到剛行禮完就被罵了一頓,整個人都有些傻眼。這這……這完全和他想的不一樣。

江铖冷笑,果然這狗東西的心思不純,哪裡是記掛著安泰,明顯是舍不得駙馬身份,還惦記著從安泰手裡謀更多的好處。這倒是常見的,可對方居然還倒打一耙。

他對女兒的關注要少得多,可安泰到底是他的女兒,也是大昭國的大公主,豈能是這狗東西能隨意欺辱的?

再說,這狗東西還是個不能生的廢物,留著有什麼用。

“朕已經同意安泰與你和離了。”江铖聽著嚴力山的那些心思煩得很,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都是怎麼用安泰來謀劃好處。人的本性如此,他見的也多了,至多就是有點煩,沒想借此發作什麼。

他身邊一大堆人如此想,要事事都計較著,他可能沒兩年就得累死。

“父皇……”嚴力山終於回神過來,哭喊著撲通一聲跪下,“兒臣對公主是一片真心啊。”

【怎麼辦?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是公主不能生,我不過是找個外室生孩子,父皇就不能容忍了嗎?公主到底和父皇說了什麼?】

【不能和離,絕對不能和離。】

“哦?你對本宮真心嗎?”江苡已經診脈完畢,過來就聽見嚴力山的話,“你對本宮真心,為什麼永遠都聽不懂本宮的話,本宮說了不想要那個小孩,你非要說是為本宮好,可這些事情不僅讓本宮煩,還讓本宮不開心。你要真的在意本宮,還會做出這些傷人的事情?嚴力山,父皇已經下旨了,你不聽本宮的話,還想抗旨不尊?膽子還挺大的。”

嚴力山面色發寒,他隻顧著賣慘了,確實忘記江铖不僅是他的嶽父,還是當今聖上。對方已經下旨,他是不能反抗的了。

江铖把聖旨丟到他面前:“滾吧,彆在朕眼前丟人現眼,你那點小心思安泰清楚,朕也清楚。朕不計較那些,不過是給你祖父幾分顏面,若不然早把你打了出去。”

事已至此,嚴力山再不甘心也隻能作罷。

【早知道如此不該逼得太急,也不該散播那些言論。】

【她是安泰公主,是皇帝的女兒,我那樣做了算是在打陛下的臉,完蛋,我怎麼如此糊塗。】

江铖心裡冷哼,現在知道糊塗了?他看對方不是糊塗,而是仗著駙馬的身份才有恃無恐。他確實對女兒的關注比較少,秉著女兒成婚後應該多和夫家親近,而不是總是和娘家這邊牽扯。倒是忘記了他的女兒是不同的,是大昭國公主。

就在這時,江铖收到消息江兆進宮來了,他猜一定是為安泰而來。

“父皇,你和準許大姐與嚴力山和離了?”江兆進來就問。

嚴力山上次被打怕,往後面縮了縮,現在隻想趕緊從這裡離去。

“已經準許了。”江铖觀察著江兆的表情,還給身邊的人示意,等下老五真的要打人得注意點,彆讓他下死手。

江兆高興一拜:“父皇英明,但這樣一來外面的人是不是會傳大姐無情無義,辜負了駙馬的一片癡情?可咱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就算知道了,宣揚了出去,外面的人怕也不理解。”

江铖老神在在坐在上方:“你有什麼想法?”他瞥了眼嚴力山,都怪這狗東西。想到對方穩戴頂綠帽子他心情好了不少,所以今日沒有真發火,要擱在以往他早打嚴力山兩板子了。

頂綠帽,沒幾個人有這樣慘烈的經曆吧。

“不如給他個恩賜,父皇給他和他那生了個孩子的外室賜個婚,如此一來他個孩子的身份算是往上提了提。之前他扒著大姐不放,非要大姐認下個孩子,不就是想為孩子謀出身嗎,算是成全他了,也算是給他補償。”

“然後再散播個傳言出去,嚴力山與那外室其實有幾分相處後的真情,是他自己沒看明白,可大姐看得清清楚楚,大姐這算是成全他,由此正好能彌補他先前散播對大姐不利的傳言。”江兆走到嚴力山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揪住,垂眸問,“嚴一郎,你說是不是這樣?”

江苡抿笑,江铖忍不住搖頭,嚴力山敢說不嗎?

五弟\\老五可真會坑人,一定是因為之前沈家那事對他影響太大了,使得他見不得這些事。

嚴力山確實不敢說不,心裡正在思索這樣一來有什麼好處。

五殿下這回倒是說得不錯,要是能得陛下賜婚,他個孩子的身份確實能高一截。和離的聖旨下了,想要公主做個孩子的母親已經不可能。這事傳出去他不會背負什麼惡名,最多會叫人議論下世事無常,很快就會過去了。

江铖聽見嚴力山心聲發笑,前提是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可惜不是。

嚴力山答應了,謝恩一番,抱著聖旨離去。

“兒臣謝父皇成全。”江苡這回是真的徹底放鬆,嚴肅的面容都露出許多笑容,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看江铖這個父皇充滿著尊敬。

不能聽到她心聲,可江铖能感覺到這些。

很多年都沒見安泰笑得如此開心,這樣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似乎還是她成婚之前見過。

“太醫的診斷怎麼樣?”江铖面色溫和問。

江苡臉上的喜色更多了:“太醫說兒臣的身子沒大問題,不過這些年因鬱結於心得好好調理,不然會影響壽命。”

“那得好好調理。”江铖有些擔心,就是嚴力山那狗東西的問題了。

許是江苡前後的表現令江铖有些感觸,他賞了她許多東西,才讓她下去。江苡沒立馬出宮,先去看了夏知知和她的姐妹,大家知道她成功和離都很愉快。

江铖聽到這些消息再次陷入沉思,貴妃和女兒們才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生氣反而為安泰能和離感到開心,到底是因為什麼?

安泰公主和離一事,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各方都有些不可思議。

聽了傳出來的話,眾人有些感歎,原來是這樣啊。那外室到底給嚴力山生了個孩子,聽說是個溫柔的人,相處久了能不動心嗎?嚴力山一直以為心裡的隻有大公主,之前才有那些舉動。

可大公主是他身邊人,自然清楚他的變化,比他自己都要看得明白。

不養那個孩子,其實也是不想拆散人家母子,還有清楚嚴力山對那夫人不是沒有情。最後和離了,皇帝賜婚嚴力山和那位夫人,結局算是不錯。

不管聰明人怎麼想,外面的輿論已經變成對江苡有利。

江兆滿意,江苡滿意,江铖這個做父親也很滿意。聰明人不會站出來多言,畢竟江苡是安泰公主,皇帝的女兒。

被賜婚後沒兩天,唐書筠正大光明住進嚴府,見了公婆,成為嚴府的一少夫人。

眾人覺得這件事沒什麼可議論時,一個無比勁爆的消息傳出。

嚴力山的被賜婚扶正的新夫人所出的個孩子,一個都不是他的!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京城都轟動了,大街小巷都在傳。

他們傳的不僅是嚴力山戴頂綠帽子的事,還有他身子可能有問題的事。

嚴力山憤怒至極,很快也想到這一點,顧不得羞恥去請了大夫,大夫沒能看出什麼名堂,隻是讓他納妾試試。

但納妾之前,嚴力山要進宮向江铖提出休妻。

這是賜婚,不是他自己休就成,甚至對唐書筠不能做什麼,簡直是恥辱。

“當初你給大姐戴綠帽子,大姐都沒有休了你,沒必要吧。”嚴力山來的時候,江兆在江铖的旁邊,他是聽到消息先一步進來的,“父皇都賜婚了,哪裡是說不作數就不作數的,你當父皇的聖旨是兒戲?你自己沒早點發現這些,能怪父皇嗎?當時你還挺開心的呢。”

這頂帽子好好戴著吧。

江铖暗笑,覺得老五說得有道理。

安泰能忍受,你嚴力山怎麼忍不得?之前不是還讓安泰接受彆的孩子嗎?自己就不行啦?

“嚴一郎,你現在還是先去看看身體吧,要是真的不能生,那個養熟了的小孩說不定就是你這輩子的指望,畢竟你是個沒孩子就會孤苦的人,說起來你應該感謝一少夫人讓個孩子叫你爹。”江兆又說。

他們之後會怎麼鬨,那就不關他大姐的事情了,反正都不是好東西,快打起來快打起來。

嚴力山氣得快炸開,明白休妻無望,隻能回去。

嚴力山頂綠帽子的事情被議論許久,直到又有了新鮮事才暫且忘記。

之後嚴力山納了好幾個妾,都是為了試試看這些妾室能不能懷孕。一直盯著嚴府瓜的人,不放過任何消息。他納妾的消息一傳出去,大家對他之前癡情安泰公主的事情嗤之以鼻,背後對他是嘲笑不斷。

後來嚴力山的妾室一個都沒有懷孕,證明他確實不能生。

江兆跑了幾趟大公主府,察覺他大姐確實沒什麼事了,已經在調理身體,物色新的駙馬了。她打算慢慢找,一點都不著急,更不是衝著感情去,她打算找個聽話模樣俊俏一些的,這樣生的孩子也能漂亮點。

江兆認為她開心就好,沒再多關注,把目光落在了他妹江蕪那裡。

“妹,你貴為公主,根本不需要做這些事情,何必要如此糟踐自己,隻為了他兩句誇讚?”連續來了幾日,江兆終於挑破。

江蕪的情況比大姐的情況嚴重得多,她沉浸在甜言蜜語中,根本不覺得吃的那點苦頭算什麼。

“五哥,我真的無事,你莫要操心這些了。駙馬與那個嚴力山不同的,他不好色也不納妾,甚至覺得我年紀小不用早早要孩子。之前嚴力山那事一出,他還說就算我們真的不能要孩子,他也不會去找另外的人。”江蕪滿臉甜蜜,“五哥,他待我是好的,我呢也不過是做了些尋常女子會做的事情,算是投其所好。唉,沒想到會被你發現,我一直隱瞞著就是怕有人發現不能理解。”

江兆無語。

身為公主日日端洗腳水伺候駙馬?

用飯時,駙馬與公婆吃,公主站在一邊伺候他們,合適嗎?

諸如此類的事情多不勝數,讓她日日勞累,根本就是對公主的踐踏。這事就算告到了父皇那裡,江蕪自己不清醒也無用,甚至會將他們所有人給恨上。

江蕪是怎麼死的?活活累死的。

孔韻清確實不納妾不好色,他還有其他的兄弟,孔家子嗣多,他對孩子不執著。沒什麼治國的本事,在詩詞字畫上確實是突出。

“五哥,你回吧,不必擔心我。”江蕪說,“我過得很好,請你不要將這件事告知父皇,駙馬他沒有錯,也沒有勉強我做這些,不過是提了提喜歡什麼模樣的女子,我隻是投其所好。”

江兆離開了。

要如何做呢?

走到府門口時,他已經想到怎麼做了。這回不能從江蕪那裡下手,但他可以從孔韻清那裡下手。

走進書房,他戳了戳在睡覺的江小啾和江小喳的肚子:“從今天開始,你們幫我盯著孔韻清和江蕪兩個,孔韻清每天去哪裡了,隨時報給我。江蕪每日都做了什麼,夜晚之前總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