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8 章 佟氏戚(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2385 字 8個月前

六阿哥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謝了太子,坐下後問:“汗阿瑪,您叫兒子來有什麼吩咐?”

康熙說:“你妹妹今年要和你九弟十弟一起過年,不回來了。你去跟你額娘說一聲,彆讓她牽掛,你妹妹好著呢,等明年她們三個一起回來。”說完就吩咐梁九功:“朕記得江寧送來了一批好料子,找出來一匹讓老六給他額娘捎去。”

六阿哥追問:“妹妹沒事兒吧?”

康熙把太醫抄送的脈案給六阿哥看:“放心吧,好好調理就行。”

六阿哥一邊翻看一邊背誦,爭取全部背下來回頭和四哥商量。他認真地看了一遍,站起來把脈案放在了康熙的桌子上,說了句:“那兒子就這麼跟額娘說了。”

康熙點頭:“嗯,彆讓你額娘多想,女人就是想得多。”

六阿哥問:“那祖母那邊?”

太子笑著說:“祖母那邊哥哥去說。”隨後轉身跟康熙說:“汗阿瑪,兒子和六弟去後面了。”

“去吧。”

太子站起來,六阿哥趕緊站,此時太子親熱地拍了拍六阿哥的肩膀:“六弟走吧,咱們順路一起過去。”

出門的時候太子還笑著問:“你家的秀寧最近乖嗎?怎麼不見她出來玩兒了?”

六阿哥回答:“天太冷,怕她跑出一身汗來……”

聲音漸漸遠了,康熙覺得太子還是好孩子。想了想,決定往後不讓太子處理太多的公事,讓他多參與家裡的事兒,時間長了來往多了,這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不就好了嗎?

這也是他給自己的一個心裡暗示,太子需要和家人相處,所以政務不必給太子太多!

然而這時候還在等太子的鄂倫岱等得心急:太子還來不來?

他本來就橫,一回來就先來見康熙,連家都沒回呢,結果被叫到這裡空等,於是就問門口的太監:“勞煩公公打聽一下太子什麼時候回來,我這一身風塵滿臉塵土還沒來得及洗洗刷刷呢,不行明日後日再來拜見太子。”

門口的太監斜著眼對他從上到下看了一眼,語氣輕蔑的說:“等著吧!”

嘿!

鄂倫岱的脾氣如廚房裡面要煎炸烹炒——大火起來了,他連康熙都敢懟,掀過康熙的飯桌,罵過康熙的禦駕,能把一個太子跟前的奴才放在眼裡才怪呢。

心想自己才幾年不在宮裡混了,一個小太監都敢給跟自己要畫面了!立即一拳打過去,打的這太監一個熊貓眼後立即拖著去康熙的書房,他就是要拖著這太監當著康熙的面問問太子:你丫的是什麼意思?我雖然自稱奴才,可不是被奴才磋磨的!

鄂倫岱本就是行伍出身,拖著一個瘦雞子似的小太監大步流星地出來了。加上太子的書房和康熙的書房並不遠,從太子書房出來的時候太子的人攔不住,鬨起來的時候已經到清溪書屋外面了。

隆科多一看,堂哥打了太子的人,就知道這事兒不好收場,壓根沒上去圍觀,立即托要出去的官員傳信:“就

說我大哥打了太子跟前的太監,快去跟我伯父阿瑪說一聲。”

鄂倫岱拉著這太監到了門口,門口的一等侍衛們趕緊攔著。鄂倫岱的年紀不小了,但是這批勳貴家來鍍金的孩子們年紀都小,普遍都是要對鄂倫岱喊一聲伯伯叔叔的。比如說從三等侍衛提為一等侍衛的圖爾伯紳就不敢上去硬攔。畢竟和鄂倫岱平輩論交的是他阿瑪辰泰,這時候隻能和大夥組成人牆,嘴裡說“您可要冷靜點,這可不是彆的地方”“您剛回來,有事兒回頭再說,不如先回去歇著”……

康熙聽見外面喧嘩問梁九功:“怎麼回事兒?”

梁九功趕緊小跑到外面,一看是鄂倫岱回來了,就心裡叫苦,這可不是一般人啊!

“鄂統領,您先彆進,咱家給您通報。”

此時梁九功跑來,小聲的跟康熙比劃:“不好了皇上,鄂倫岱來了,拉這個太監,不知道要乾嗎?看著很凶悍。”

康熙就知道這老表又犯渾了,大聲地說:“叫他進來!”

鄂倫岱進來問:“太子殿下呢,奴才來給太子殿下請安呢!”說著把手裡拖著的太監扔到康熙的桌子邊,這太監在地上翻了個跟鬥,隨後趕緊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的請罪。

康熙把手裡的信放下說:“你看看你,一個長輩和一個小輩計較什麼?這是怎麼了?”

鄂倫岱說:“剛才奴才要回去,這群人說太子要見奴才,結果等到現在太子沒來。沒來就沒來,奴才讓他們去問問太子什麼時候回來,要是一時半會不回來,奴才就先回去。結果這幫人在奴才跟前充大爺了,奴才氣不過來問問太子是怎麼馭下的!”

康熙對梁九功點點頭,梁九功拉著小太監出去了。

康熙是不會和鄂倫岱計較的,站起來:“來來來,炕上坐,炕上暖和。”

鄂倫岱毫不客氣地坐上去,一脫鞋,那股子腳臭味讓康熙立即跟外面的侍衛說:“來人啊,進來把窗戶打開!”

簡直要窒息了!

侍衛跑進來趕緊開窗通風,又把鄂倫岱的靴子給提出去,鄂倫岱對把他靴子提出去的侍衛很客氣:“勞駕,對不住,確實味大了點。”

康熙說:“你把你襪子也脫了,你這襪子包漿了嗎?你多久沒洗腳了?”

鄂倫岱一邊脫襪子一邊說:“上次洗還是在青海的時候。大老爺們糙點怎麼了,其實吧,味大的不是腳,是我那靴子。”

這時候禦前的太監送來了火盆,這是怕開窗後溫度下降,所以先送炭盆到炕邊。結果鄂倫岱把脫下的包漿帶洞襪子扔火盆裡燒了,這簡直是臭上加臭,康熙在吵架這方面是真沒服過鄂倫岱,但是在邋遢這方面是真的甘拜下風。

火盆也被端出去了,鄂倫岱看著康熙說:“彆捂著了,把手帕放下來吧,沒味了。”

康熙的身體還在往後側著,問他:“你日子是怎麼過的?你頭上身上生虱子了嗎?”要是有,清溪書屋這套鋪蓋他不要了!

鄂倫岱很自豪地說:“沒有,就咱們這幾根頭

發生不了虱子,而且奴才的衣服是乾淨的,不勤著洗澡勤換衣服是不會生虱子的。奴才的衣服也就在身上穿一個月,一個月後脫下來送城裡讓那些女人們洗,她們給大軍洗衣服掙點錢補貼家用。就是靴子一直沒換過,一穿穿半年,扔那個也沒管,冷了又翻出來穿上。”

鞋子就不說了,那衣服一個月換一次還叫換得勤?

康熙搖頭:你這日子過得……?[(”一言難儘。

但是鄂倫岱覺得很好:“奴才這日子好啊,拿洗腳來說,想洗就洗,在京裡就不是這樣,在京裡要是不洗腳,回頭家裡的婆娘能嚷嚷得全家知道,然後孩子勸老娘罵,仿佛不洗腳不洗澡就是犯了天條!西北好啊,她們管不著奴才,那是想不洗就不洗!”

“朕也不是過問你這破事的,被你把事帶偏了。朕剛打發了太子去太後跟前,你們回頭再見吧。如今有空,不如你和朕聊聊西北的事兒。”

鄂倫岱也想說這事兒,康熙和鄂倫岱正聊得愉快,外面通傳佟國綱和佟國維來了。

這老兄弟一進門就趴在地上請罪,佟國綱更是一邊請罪一邊罵鄂倫岱是個不省心的癟犢子。

在康熙看來這不過是小事兒罷了,就讓兩個舅舅起來留他們中午吃飯,連帶著鄂倫岱和外面的隆科多,佟家的人陪著康熙用了午膳。而太子也陪著太後用了午膳,從太後那裡出來後,聽說鄂倫岱拉著他的人去清溪書屋,那真是又氣又憋屈。

氣的是佟家的氣焰太囂張了,憋屈的是,他若是要架空妹妹,少不了要把鄂倫岱給籠絡到手裡。

所以太子決定先忍一忍,換上一張笑臉去了清溪書屋。佟國綱和佟國維趕緊帶著兒子請罪。在康熙跟前,哪怕鄂倫岱桀驁不馴,太子也隻能認了,笑著說:“本來想留鄂統領吃飯呢,剛才去了祖母跟前,祖母挽留,才打發人來跟鄂統領說一聲,這真是誤會了,咱們至親豈能因為一個奴才生了嫌隙。”

太子說誤會,大家都說是個誤會,佟家的人就告辭離開了。

佟家的人出去後,康熙問太子:“你留鄂倫岱乾什麼?”

太子沒法說他想旁敲側擊得到妹妹的消息,就說:“哦,是想知道藏地的事兒,鄂倫岱不是上高原了嗎?兒子想問問。兒子看您一直對西北很關注,今兒還沒問藏地的事兒呢,回頭您要是想起來了,兒子這裡有一手的消息能直接跟您說。”

這理由算是過關了,康熙之所以沒問藏地的消息,是他對藏地的消息很了解,比如說秘不發喪,比如說那些貴族之間的蠅營狗苟。

但是這話他現在不想告訴太子,有些秘密人手直到臨死的一刻才會交給太子。

外面佟家人出了暢春園,隆科多還要接著站崗,把伯父和親爹送到園子門口就回去了。而佟國綱已經對著鄂倫岱罵一路了。

鄂倫岱自然和他開罵,佟國維站在父子中間不停地勸架。佟國維說:“哎喲,少說幾句吧,丟不丟人啊?”

鄂倫岱說:“我怕什麼丟人,我早就丟過人了。”

佟國綱也說:“老子自從養了這孽畜,早就沒臉皮了!誰家的兒子和老子打架,放眼看看還有誰家有這樣的逆子!”

佟國維趕緊把老哥哥給推著上車,跟喋喋不休追著老爹罵架的鄂倫岱說:“你去後面那輛車上!”

鄂倫岱去後面上車了,前面先上車的佟國綱也安靜了。

佟國維坐在車裡:“我看著太子不像是表面上那麼好說話,不如派人往索額圖跟前送禮,給鄂倫岱說些好話?”

佟國綱剛才還嚷嚷著沒鄂倫岱這個兒子,這會聽見老兄弟這麼說,點了點頭:“禮多人不怪,太子畢竟是副君,得罪不起。而且索三兒最近也開始目中無人了,自從明珠落下一條老命苟延殘喘,索額圖在朝廷裡面沒了對手如今風頭無兩,是要巴結著些啊!”

佟國維冷哼了一聲:“要是大哥出來,保管咱們……”

佟國綱明白弟弟的意思,要是佟家出面結黨,保管比明珠還要聲勢浩大。於是立即疾言厲色:“這話可不許說,昔日周瑜跟蔣乾說,他與吳侯‘外托君臣之義,內結骨肉之情’,咱們就是這樣,咱們與皇上不僅是君臣還是骨肉,是要拱衛皇上的,不是來給皇上拆台的!”

“是,就是說說,大哥你彆著急。”

“唉!這個索三兒,哼,不聰明得緊啊!這種人就要巴結著些,是能結好不能得罪,我讓誇岱親自去拜見索三兒,這事兒不能讓鄂倫岱去,他去了能把赫舍裡家給拆了!”

兩輛車回到家,家裡的女眷迎出來,鄂倫岱的兒子今兒沒上學,高興的跑出來叫阿瑪。鄂倫岱高興的把兒子扛在肩膀上,又一手抱一個,迫不及待的去後院拜見他額娘。

他額娘一邊安排兒子吃飯,一邊跟他說著家裡的事兒:“西院的那個病了,你阿瑪遍請名醫,我看著不行了,法海也回來侍奉了。到這個時候,昔日恩恩怨怨也就算了,讓她走好點,也能圓了你阿瑪的一番心。”

最後這句話說不出的諷刺,鄂倫岱哼了一聲:“我說過,敢葬在咱們家祖墳裡我給她刨出來扔了!”

他額娘趕緊拉著他:“你可彆鬨了,她受到報應了,法海兩口子一直沒孩子呢,這斷子絕孫她親眼看到了,我這口氣就出來了。”

鄂倫岱皺眉:“法海兩口子還沒孩子?”

他額娘點頭。

這時候門外的侍女趕緊大聲喊:“公爺回來了。”

喊這麼大聲就是提醒裡面,有話彆說了。佟國綱也知道這意思,直接進來,進門就對著鄂倫岱罵:“孽畜,你在禦前撒瘋就算了,怎麼還在太子跟前撒瘋!”

鄂倫岱剛想回罵,他額娘立即捂著他的嘴:“兒啊,你阿瑪是關心你呢。”

鄂倫岱是被捂著嘴沒法說,佟國綱就覺得這樣一見面就吵架也不是溝通的法子,就說:“先吃你的,等你兩個兄弟來我書房了,你出來,咱們再說這事兒!”

佟國綱出去了,鄂倫岱的額娘就說:“你怎麼和太子杠上了?”

“我沒杠,就是打了他的太

監,”說到這裡,他眯著眼睛回憶了一下:“那小太監長得白淨斯文,嗯,不好說啊!”

這話把他額娘嚇一跳,作為大戶人家的夫人,有些男人的愛好她還是知道的。趕緊站起來到門口看看,門口的侍女離得遠聽不見。她拍著心口說:你這嘴裡怎麼什麼話都說,這話要是讓你阿瑪聽見了,抽你就能抽斷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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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倫岱就說:“我就是那麼一說,大概是在大營裡面時常長了,看到個細皮嫩肉的都往有些地方想,罷了,這話您可彆亂說。”

“你以為我是你!”

此時鄂倫岱的媳婦帶著人送菜來,侍女打起簾子,她高興地領著人來,跟鄂倫岱說:“大爺,有羊肉、魚肉、豬肉,這豬肉是五花肉,做出來的紅燒肉特彆香,您嘗嘗。”

鄂倫岱嘴裡含著面條看著媳婦:我在西北天天吃肉,回家還天天吃肉,我這不是白回來了!

“你去給我弄點菜葉子,沒菜葉子給我弄點豆腐豆芽,看到肉反胃!”

佟國綱在書房裡面看著小兒子誇岱,問道:“這麼說索額圖給你臉色看了!”

“索相爺沒說話,就是他家的人當著兒子的面指桑罵槐。”

“哼,這不一個道理!他索三兒不方便說的話讓其他人說了,又不想撕破臉又想維持體面,自然是要指桑罵槐”。佟國綱坐在太師椅上,用手拍了拍椅子扶手:“這事兒咱們爺們知道就行了,彆跟你二叔和你大哥說,也彆跟任何人說。”

“為什麼?”

“你大哥是有氣當場出,我就怕他去鬨索額圖。你二叔是藏著掖著,冷不丁地給人一下子,我怕他去給索額圖下套。那索三兒今年不倒黴明年是要倒黴的,明年倒不了後年大後年總有一年是必定要倒黴的,咱們家犯不上摻和。”

誇岱想了想,也確實是個道理,就沒再說話。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德妃身邊圍著三個格格,看德妃拿著一雙鞋樣子剪出個鞋底子來。

德妃把硬布料放在一邊,又拿剪刀做鞋面子。

桂枝說:“額娘額娘,用上次的那個紅緞子就好看。”

德妃說:“穿腳上的何必要那麼好的,剩的那些布頭挑一挑,找出巴掌大的一塊就夠了,小娃娃的鞋能廢多少料。”

大福如今已經是大嬤嬤了,端了籮筐來讓幾個格格來選布頭。

德妃讓大福給自己捏幾下肩膀,看著三個格格爭論哪塊布頭好看,就跟大福說:“這真是不行了,我以前做一天的活兒都不帶累的。懷著胤禛的時候我能一晚上給他做一身小衣服,現在三雙小鞋都差點拿不下來。也就做這一回了,日後再不給自己找罪受了,反正孫子孫女不缺做鞋的人,我就不操心了。”

十三格格雅麗奇拿著一小塊大紅的緞子來到德妃跟前:“娘娘,這個給秀寧行不行?”

“行,給秀寧的就這個了。”

這時候門外雙喜帶著一個打扮得富貴的女人進來,來到德妃跟前說:“娘娘,這是太子妃跟前的嬤嬤。”

這嬤嬤上來見禮。德妃疑惑地問:“這會嬤嬤怎麼來了?”

這嬤嬤說:“今兒奴婢來是奉命給三位格格送禮的。太子爺和太子妃想著入冬了,給各位格格阿哥們送些皮毛布料??[,回頭做個暖袖或者是耳暖。”

說著外面的宮女端著皮毛布料進來了,桂枝三姐妹趕緊下坑謝了哥哥嫂子,說明日去謝太子妃。

這嬤嬤沒有久留,說完就回去了。

姐妹三都覺得奇怪:這會怎麼給這個東西?冬天早來了,現在給這東西還有用嗎?

德妃就說:“既然賞了就收下,帶著人收起來吧。”

她們各自的宮女上來把東西拿走,此時德妃也歇息夠了,就帶著三個孩子坐炕上納千層底。

門口的門簾被掀開,門口的宮女趕緊低下頭,康熙進門後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三個女兒背對著外面,把德妃擋的嚴嚴實實。

德妃在說:“這幾張疊在一起,先在頭尾各縫一針,這是固定用的,免得做的時候每層都亂跑。”

桂枝傻乎乎地問:“額娘,要紮透是不是要使勁。”

“看你這話說的,這好幾層呢,不僅紮的時候要使勁,這根棉線要使勁勒,這樣才耐穿。”

十五格格年紀小,沒覺得這是在做針線活,就覺得好玩,嚷嚷著說:“娘娘,我想試試。”

桂枝立即嚷嚷:“雅爾檀,你傻啊!做鞋子繩子勒手!針還會紮手!咱不吃這苦也不受這罪!”

德妃就說:“你彆帶壞你妹妹,回頭給你們汗阿瑪和哥哥做件衣服做雙鞋也行啊,不做是不做,不能不會啊!咱們滿洲的姑娘都要‘上炕一把剪子,下地一把鏟子’,這不僅要會針線活,還要會做飯,你看看你懶成什麼樣子了,養了這一身的懶膘。”

桂枝說:“我不做,誰愛做誰做。反正兄弟們穿不到我做的鞋。”

“那朕呢?”

德妃連同三個格格聽到聲音都驚呆了,德妃實在是想不到能在這會看到康熙,幾個人要下炕。康熙說:“坐著坐著,都彆動了,地面涼,坐上面暖和。”

說著伸手從德妃手裡把還沒巴掌大的鞋底子拿起來看了看:“給弘暉做的?”

德妃隻好說:“這是給老六家的秀寧做的,老四家兩個孩子的鞋底子用的布給刻出來了,這兩天就能做好。”

康熙堪稱溫和地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晚上彆做這些了,容易傷眼。那些小的不缺衣服鞋子,自有他們的父母照顧,你多保養,健健康康的享清福就行了。”

說完就坐上炕,雅麗奇和雅爾檀一左一右地挨著他肩膀坐,白胖圓潤的桂枝握著肉肉的拳頭努力想躲在德妃身後。

早些年年紀小還能躲,現在那麼大一隻躲到哪兒去?

德妃隻能儘量給女兒擋著些,就和康熙說:“太子和太子妃剛才給孩子們了一些布料皮毛,臣妾就說太子妃一向是個妥當人,思慮得全面又妥帖,讓她們姐妹仨明日去謝謝她們嫂子呢。”

康熙聽

了看了看桂枝,問道:“十二,來來來,彆躲你額娘身後,你哥哥都給你東西了,你該不該做雙鞋子謝謝他。”

德妃就知道康熙是個心眼小的,這事兒還過不去了!心裡已經想好了讓自己身邊的宮女給閨女作弊了。桂枝被問得很緊張,又發現都看著自己,忍不住眨巴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眼眶裡擠出淚珠,可憐巴巴地說:“汗阿瑪我錯了,可是做鞋子真的很手疼啊!”

德妃一看,趕緊拿手帕給她擦眼淚,先在康熙跟前開口:“你這孩子怎麼不識逗呢,你汗阿瑪那是逗你玩兒呢。”

桂枝立即不哭了:“我不知道。汗阿瑪,我笨,我什麼都不會~”

康熙看看德妃,德妃對這個小女兒真是寵的過頭了,慈母不僅養敗家子還能養懶閨女!

“好了好了”康熙也看出來了,這丫頭就是長了一副好相貌會哄她額娘。就說:“彆哭了,和你妹妹回去安寢吧。”

幾個格格一起下炕,跪安後她們的宮女簇擁著她們出去了。

德妃鬨不清康熙這是什麼意思,這難道是今晚上留宿了?德妃立即拿話題試探:“正巧今兒您來了,不知道您有空沒有?咱們十三格格的婚事您是怎麼安排的,臣妾現在已經給她攢嫁妝了,咱們家的女孩,一向是訂婚早……”

康熙放鬆地靠在靠墊上說:“先不急,朕再看看草原上誰家的小夥子不錯。唔,今兒朕來陪你說說話,說實話,朕心裡對棠兒挺惦記的,這是她第二次沒回來過年了,也不知道她身體怎麼樣?”

德妃瞬間被擊破心防,忍不住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