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決定敲打李煦,覺得他和各方勢力勾勾搭搭就是牆頭草,上位者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牆頭草。
而海棠已經一溜煙的跑回永和宮去了。
德妃和四福晉坐在炕上翻看黃曆,桂枝坐在桌前艱難的學習。看到海棠進來,桂枝對著海棠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想把姐姐引過來,可一下子被德妃聽見了。
德妃立即問:“桂枝你乾嘛呢?”跟誰學的,德妃快氣死了!
桂枝隻好低下頭,心虛的翻書。
德妃不想饒了她:“你今兒寫了多少字了?我讓你抄書你抄完了嗎?”
桂枝苦著臉答非所問的說:“額娘我坐的庇股疼。”
“你早寫完早出去了,還用一直坐著?今兒不把那一章抄完不許你站起來。”說著就警告海棠:“你過來坐著,彆給她支招,她就欠收拾!”
海棠隻能先坐到炕上去。
她看德妃和四福晉掰著指頭算日子,就問:“額娘,您跟嫂子算什麼呢?”
“算你六哥明年成親前我要在哪天做什麼,要是順利你汗阿瑪領著你們年底就能回來,你五哥和你六哥就能按日子成親,不必往後推日子。五阿哥那邊是太後和宜妃操心,你六哥這裡就是我操心了,婚前的事兒多著呢,還要給他們布置婚房。我這是算算哪些日子給人家送東西合適,再找個好日子讓他們往宮裡送嫁妝,這些雖然有欽天監和禮部操心,我心裡也要做到有數才行。”
說起兩個哥哥的婚事,海棠好奇的問:“您見過六嫂子嗎?”
德妃就說:“怎麼沒見過,今年選秀的時候就見過,我特意在選閱的時候多看了幾眼。那姑娘長的好看,個頭也高,一笑一對酒窩,行動舉止也文雅,我是喜歡這樣的甜姐兒,盼著是個好相處的。”
四福晉說:“我看她說話溫溫柔柔,未語先笑,應該是個溫和的人,倒時候一起咱們說笑。”
德妃正要感慨這些兒子一個個娶媳婦了,接下來就要操心桂枝的婚事,就看到桂枝扭著身子在紙上亂畫,氣的咬牙切齒,隨後她立即深呼吸幾次,告誡自己彆罵,要溫柔些,一番深呼吸後就問:“桂枝,你抄完了嗎?”
桂枝趕緊坐正了身體,嘴裡敷衍:“在寫呢。”
德妃罵她的話到了嘴邊咽下去了,又深呼吸幾次,溫柔的說:“那你趕緊寫,外面送來幾簍子蜜橘,等會給你吃。”
桂枝應了一聲,寫了幾個字後又開始玩了。
德妃在自己的胸口輕輕的拍了幾下。
四福晉小聲的跟德妃說:“讓她出去玩一會吧,這也不是辦法啊。”
德妃咬著牙說:“不行,寫不完哪兒也不許去!”
她跟海棠說:“你回去跟著太後用晚飯吧,等會讓你嫂子回去吃。我今兒和你妹妹一起吃,今兒她寫不完,我們娘倆都不吃飯了。”
海棠說:“不至於。”
桂枝看著德妃,驚訝到眼睛都睜大了,一副“真的嗎”的
模樣。
德妃是下定決心跟女兒死磕到底了。
她跟海棠說:“你坐著乾嘛?回去啊!”
海棠也隻能下炕穿鞋,一邊提靴子一邊說:今兒得了些東西?,回頭給您送來,您大概是用的上,用不上就留著賞人吧。”
說完把剛才的禮單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德妃一點都不意外,到了年底各處都送禮,這是慣例了,女兒沒家沒口獨身一個,收到的東西要麼孝敬太後要麼送來給自己。反正是女兒孝敬的,她拿的時候心情放鬆。
德妃把禮單拿給四福晉:“都是些什麼?給我念念。”
四福晉先看了一遍,說道:“好東西還挺多的,除了些值錢的,滋補的東西有很多,這裡有陳年的東阿阿膠,回頭給您用了,這東西性溫,是滋陰養顏的好東西,可以多吃。還有些……”
兩人低頭指著禮單小聲說話,桂枝的八卦之魂在燃燒,問海棠:“姐姐,哪兒來的?”
海棠穿好了靴子在地上跺了幾下腳,正想和桂枝說幾句。德妃就說:“棠兒趕緊回去吧,等會天就黑了。”又說桂枝:“抄你的書吧,我還指望著今兒能吃上飯呢。”
桂枝嘟了嘟嘴,接著低頭摸魚。
海棠就告辭出來。
海棠回到寧壽宮,剛進入太後的院子就看到十一格格在遊廊下對著她招手。
海棠過去後,十一格格說:“姐姐到我屋子坐一會吧,宜妃娘娘因為五哥的婚事和太後祖母說了一下午的話了。”
海棠就跟著十一進了她的房間。
這裡布置的很華麗,牆上掛了不少畫,還有一架子的古董瓶子,靠近裡面還有一架子書,書架和多寶閣都是上好的木頭,這裡沒燃香就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往左邊是珠簾,從房頂垂下到地面,全是珍珠串的珠串,左邊的房間靠窗是榻,上面有炕桌炕瓶,瓶子裡還有幾朵顏色淡雅的絨花。往西是是十一格格的臥室,靠一架十一扇的木雕屏風給隔開。
各處細微的地方更是用了心思,海棠也就是草草的打量了一眼,十一格格招呼她往左邊去。
“姐姐,來下棋吧。”
海棠應了一聲,兩個宮女分開珠簾,姐妹兩個進去,隨後坐在榻上。
炕桌上放了木質棋盤,擺上兩個金鑲牙雕的大棋盒,一人執黑一人執白開始下棋。
各自在棋盤上擺了幾個子後,十一格格說:“前幾日佟妃娘娘不舒服,今天佟家的人進來請安,上午來太後祖母跟前陪著說話,正好我在,她們家的女人拉著我可熱情了,話裡話外都是一家人。”
海棠看著棋盤,手裡捏著棋子,漫不經心的說:“這不是挺好的嗎?”
“哎,人家是客氣居多。我也不是那不識趣的,也不指望人家對我掏心掏肺,我將來住在公主府,和她們離的遠,也就是逢年過節才見面,就尋思著我既然和妯娌姑婆來往不多,不如養個愛好,也好打發日子。”
海棠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主意好,你想養什麼愛好?有些愛好就燒錢了,比如說收集金石,拿真金白銀換一些彆人眼裡的破爛。也有些愛好不是很花錢,比如說養些魚啊狗啊的。”
十一格格捏著棋子半天沒說話,問到:有什麼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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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敲了敲棋盤,示意她落子。
“有意思?這就不好說了,有些人覺得有意思的,很多人則是覺得沒意思,就像是我剛才說的,收集金石,在很多人看來這愛好的確風雅卻不接地氣,還是真金白銀拿在手裡更踏實。”
十一格格想問的不是這些,她想了一會落下一子,低聲說:“我的意思……姐姐,我是不想被困在公主府,請您教我!”
海棠這才坐直了看著她:“你這麼想挺好的,但是你要有本事啊!隻有自身本事硬才能衝出公主府,要不然你的命令出不了門。”
“我知道,我就是問問姐姐,有什麼好建議嗎?”
“我沒什麼好建議,妹妹,這些書不是當裝飾的,是要翻看的,你隻有在書裡見識到過去,再回過頭見識一下你周圍,你才有自己的想法才能預見未來。
我這麼說太空洞了,我就問你,你既然嫁到了佟家,他們家是靠什麼發家的?又憑什麼保持富貴的?將來該何去何從?這些你想過嗎?”
十一格格沒說話,她沒想過,她出生的時候佟家就很富貴了。
海棠看著棋盤接著說:“你舅舅家,赫赫有名的鈕祜祿氏你該是了解的,是怎麼發家的?怎麼興旺的?又是怎麼衰落的?”
“鈕祜祿家沒衰落。”
海棠搖搖頭:“我這麼說你心裡不痛快,我隻說一點,我姨夫你舅舅阿靈阿,和你外祖父遏必隆老大人比,如何?和他瑪法額亦都老大人比,如何?和其他幾位公爺比,如何?
除了他,你的那些舅舅們有拔尖的人嗎?他這一代不爭氣,下一代想爭氣就難了,下一代要是還不爭氣,阿靈阿的孫子就撐不住門楣了。如今不過是這個姓氏的餘威還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罷了。”
十一格格想說舅舅們沒有占據高位是因為年輕,而且她外祖父遏必隆以前是四大輔政大臣之一,這四人有三人下場都不好,而且汗阿瑪和遏必隆之間有巨大的怨憎。
她剛想說鈕鈷祿家有今日是遏必隆的選擇,可是轉念一想,舅舅們還在四九城人五人六,阿靈阿繼承了公爵,且她額娘生了她和十哥,執掌了宮務這麼多年。
要是因為遏必隆被遷怒,這後來的種種似乎也解釋不通。
在姐姐提出鈕鈷祿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之前,她覺得鈕鈷祿家是京城的一等人家,舅舅們沒能進入中樞是因為年輕罷了。
在姐姐說了之後她就動搖了,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連鼓弄唇舌都說不過姐姐。
她捏著棋子默默不語。
海棠示意她落子。
十一格格落下一子,問到:“鈕鈷祿家另說,佟家呢?姐姐看著佟家如今如何?”
海棠笑著說:“不能
什麼都讓我說了啊,你要從一些事情裡剝絲抽繭,知興旺知衰替,所以還是多讀書啊!”海棠指了指書架上的書:“多看看史書,多想想其中的道理,回頭有不懂的找兄弟們請教,你就有自己的理解了。”
十一格格就說:“多謝姐姐提點。”
“不是提點你,不過是閒聊罷了。”
十一格格跟身邊的宮女說:“去,問問茶房燉的梨湯好了沒有,要是好了我和姐姐一人一盞。”
宮女應了一聲出去了,窗外有了喧鬨聲,接著是宜妃說話的聲音,外面有宮女在珠簾外稟告:“宜妃娘娘離開了。”
十一格格看著海棠問:“去陪著祖母用膳吧?”
海棠搖了搖頭:“等會,讓祖母先緩一緩。”
主要是老太太腦子簡單,這一下午肯定被宜妃給繞暈了,這會沒回神呢,讓她歇一會。
到吃晚飯的時候太後還暈著。
宜妃恨不得逮著太後這一隻羊把羊毛薅禿了,今兒明明說五阿哥的事兒,她非要把十一阿哥的事兒也給纏上,結果三纏兩絞太後不出意外的迷糊了。
好在她沒把九阿哥要用到的銀子給夾帶進去,要不然太後更迷糊。宜妃之所以這麼急迫,就是因為太後這裡多了一個十一格格。
早先太後養了三個小崽子,沒想到海棠崽崽很爭氣,爭氣到她居然養她額娘還有銀子給太後修湯山行宮的寢宮。宜妃自然知道她不稀罕太後的仨瓜兩棗,覺得太後的東西都是老五和十一阿哥哥倆的。
如今來了十一格格,太後養了十一格格一場,也會陪嫁一些物件,雖然不多不貴重,肯定是要貼出去。這本來就加重了宜妃的焦慮,讓宜妃著急的是,王氏有孕了。這位王貴人現在得寵,大家都是寵妃,她的孩子都在太後跟前養著,萬一王氏的孩子也在太後跟前養著呢。
人多了,豈不是分到的好處就少了。
宜妃非常焦慮,她的焦慮來源於沒錢,儘管十一阿哥的婚事在幾年後,她還是要把十一阿哥的事兒提出來。
太後暈暈乎乎一腦門子官司,看到海棠和十一格格進來,才呆呆的說:“哎呀,我說今兒缺點什麼,原來你們姊妹兩個沒在跟前。”
海棠哭笑不得:“您居然把我們給忘了,哎呦,我們是多不招人喜歡啊。”
“可不能這麼說,我還是很喜歡小花骨朵和小蓮花的。”
十一格格的名字紓宜爾哈的意思就是蓮花。
海棠摟著她問:“先出去溜達還是先吃飯?”
“先吃飯,我餓了呢。”
這邊開始擺飯。
宜妃回到寢宮,她姐姐郭貴人問:“太後答應了嗎?”
宜妃鬆口氣:“老人家好說話,答應了。哎呦,我可算是知道什麼叫囊中羞澀讓人抬不起頭來,我都唾棄我自己,可是沒法子,咱們姐妹的兜比臉都乾淨,這麼多年也沒攢住銀子,隻能哄著老人家掏錢了。”
郭貴人歎口氣,看了看外面,小聲說:“老九的事兒
你提了嗎?”
“提什麼啊?提十一的事兒我都夠厚臉皮的了,太後又沒養老九,我怎麼提?老九還要幾年呢,慢慢想法子吧。”
郭貴人起來到門口看了看,又急匆匆的回來了。
宜妃問:“你乾嘛呢?”
“我想說盛京的事兒,這不是怕四公主聽見嗎?我現在不能提,我隻要提了她就惱。”
宜妃隻能說:“她也是個冤家!”隨後問:“盛京怎麼了?又求了什麼?”
“沒求,反而說有孝敬。”
宜妃不太信,往往是姐妹兩個貼補娘家的多,這幾年因為有孩子,再加上姐妹兩個對娘家有了芥蒂,所以沒開始那幾年貼補的多了,實際上姐妹兩個也攢了一些東西,就是前不久全部放到四公主的嫁妝裡了。
宜妃皺眉問:“什麼孝敬?聽到你說孝敬我有些心驚肉跳。”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問問你,要不然推了,我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時候門口有宮女來稟告,說是五阿哥派身邊的太監來請安。
太監在門外站著,宮女把幾簍鮮果送進來,說是五阿哥得到的,請兩位娘娘嘗鮮。
宜妃今兒才和太後說了一下午話,立即問:“太後跟前送去了嗎?回頭跟老五說,我這裡倒也罷了,太後那兒多孝敬。”
這太監在門外說:“送去了,您放心,少不了寧壽宮和九爺十一爺的,這裡還有些大葡萄,五爺說四公主愛吃,特意吩咐奴才親自給公主送去。”
宜妃放心了,就說:“送去吧。”
這太監就去了隔壁門口,請了四公主出來說話。
“我們爺今兒遇到了郭絡羅家的人,說是有人想孝敬爺,隻要我們爺點頭,銀子如流水啊。我們爺沒搭理,覺得不對勁讓人查去了,片刻之間難得到結果。剛才跟奴才囑咐,讓奴才跟您說:‘您看好了兩位娘娘,彆和外面聯係上了’。”
四公主點頭,對這太監擺了擺手:“跟他說我知道了。”
郭絡羅家想做掮客?
她吩咐宮女把葡萄洗了,就去宜妃的正殿,她攔著宮女通報,進門就看到姨媽和額娘在咬耳朵,問道:“說什麼呢?”
宜妃和郭貴人說娘家的事兒呢,但是不敢讓她聽見,這姐妹倆在四公主跟前關於娘家的事兒老覺得直不起來腰來,自然瞞著她。
看她進來了,郭貴人瞬間慌了,支支吾吾的說:“沒……沒什麼,你怎麼不通報一聲就進來了。”
否認後再倒打一耙,肯定有事兒!
四公主看著宜妃,宜妃段位高,穩得住。她歎口氣說:“說你弟弟們的婚事呢,今兒去太後跟前,我厚著臉皮把老五和十一的事兒推到太後身上了,這不和你額娘商量怎麼辦老九的事兒嘛,我這不是一個子都沒有嘛,娘家又借不上力,正不知道該怎麼抓撓呢。”
這也是實話,越說越焦慮,忍不住歎氣。
郭貴人也跟著歎氣。
四公主看看這個再
看看那個,想到姨媽確實沒錢,這時候正急著籌錢呢,萬一郭絡羅家的人湊上來,這事兒就難辦了!到時候怕是難以攔住姨媽弄錢的心思。
她聽了臉上換了笑容,坐下跟宜妃說:原來是這事兒,我頭一回聽說阿哥爺沒錢娶媳婦的,到時候有內務府張羅,您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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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這話一聽就是嬌小姐說的話,是不知道柴米貴的主兒。內務府給的聘禮隻能說勉強能用,卻很簡薄。到時候打賞,紅封,回門,各處都要花錢,你以為姨媽一個子兒不出兒媳婦就進門了?”
郭貴人說:“你去看看榮妃,沒銀子就攏不住三福晉,總要讓你姨媽在兒子婚禮前後把場面撐起來啊。”
四公主歎口氣:“兒子也不是您一個人的,您換衣服,咱們現在去找汗阿瑪。”
宜妃是寵妃不假,卻都沒這麼任性過。
她趕緊拉著四公主:“可彆,你汗阿瑪最近忙。”
以色侍人自然要學會看臉色。
四公主說:“再忙和您談談弟弟們的婚事的時間該是有的,再說了,我將來走了您更不敢去找他,彆管了,我去說,您跟著就好。”
說著站起來回去換衣服,到了門口對外面的太監吩咐了幾句,太監跑出大門了。
宜妃很糾結,她以前就是有事找皇帝,現在不敢找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比不過王氏,彆湊上去自取其辱。
眼下這也是真的沒辦法了,孩子都敢去,自己也跟著去碰碰運氣吧。
宜妃和四公主去的時候康熙正在吃飯,王氏在一邊陪著。
宜妃看到年輕嬌豔的王氏心裡更複雜了,畢竟現在王氏比她得寵,所以請安後坐下一言不發低著頭。
四公主卻口齒伶俐的說了一遍宜妃的焦慮,暗示康熙給宜妃一筆錢,省的她日日不安穩。
康熙聽完,跟宜妃笑著說:“朕當什麼事兒呢,銀子罷了,你就該自己來說,還讓孩子打頭陣。”
宜妃趕緊解釋,她不是慫恿孩子來鬨,是她被孩子帶來的。
宜妃的斤兩康熙是知道的,擺了擺手:“孩子們婚嫁都有內務府出銀子,你們做額娘的有了填補,沒了朕也不會委屈孩子,都是朕的子嗣,朕也不能看著他們在人生大事上不如兄弟姐妹。既然太後說照顧老五和十一,那老九的事兒你也彆急,他離著成親還有幾年呢。
不過如今你到了吃不下睡不著的地步了,朕看著還是銀子能治病,這樣吧,朕每年給你一萬兩你收著,回頭你也有錢填補這幾個孩子,再往後也讓你能給孫子發的起壓歲錢。”
宜妃瞬間開心起來,笑顏如花,要不是因為這裡人太多,她能高興的抱著康熙感動到哭。
四公主一看姨媽隻顧著高興了,就示意宜妃:“姨媽,咱們給汗阿瑪敬杯酒就跪安吧,如今天涼,越晚回去越冷。”
宜妃聽了趕緊舉杯敬了康熙一杯,就和四公主回去了。
她回去的路上很開心,對王氏的存在也沒了芥蒂,一路嘮叨著還是皇上對她好。
四公主在一邊聽著,看她有了皺紋的眼角,也沒多說。姨媽這話沒錯,對她最好的真的隻有汗阿瑪。
然而汗阿瑪又有太多的妃子。
唉,可憐又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