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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恨之語。

然而如今看來,雲渺這些年實在被嬌寵的天真過頭,目無君上欠缺誡訓!

……

“朕既不會殺你,亦不會罰你。”

“一來因你身體羸弱,二來……你如此有恃無恐,想必心有依仗。”

“你什麼意思?”

雲渺咬著唇瓣,有些恍然無措。

他身上並沒有嗆人的脂粉香味,反倒從骨子裡散發出好聞的嬌嫩溫香,此刻不管不顧咬上段桓肩頭,邊打邊罵:

“你就是狗皇帝!是不是沒本事殺我?”

“阿菟。”段桓覺著自己肩膀都被咬出血來,也不去製止,隻是捏捏雲渺的耳朵尖,“你好好想想自己在以什麼名義放肆。”

“外甥?可你不是。”

“朕不能隨隨便便圈禁親外甥,卻可以懲治犯錯的宮妃。”

第49章

“……宮妃?”

被段桓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搞懵了, 雲渺鬆開咬在人肩頭的牙齒,桃花眼濕漉漉抬頭望向對方。

柔軟烏發被點點汗水黏在雪白脖頸上,瞧著乖軟可欺。

什麼叫變成宮妃才可以懲治?

他想被懲罰,最好能殺頭的那種!可是……

“你是不是氣糊塗了, 我又做不成妃子。”雲渺眨巴著眼睛, 扶著段桓龍袍下堅硬如鐵的臂膀, 眼簾微垂小模樣很是不滿。

“如何不成?”

段桓看著眼前人渾身被啃咬的沒一處好地方,卻還一副純然天真的作派,冷冷諷刺道:

“阿菟天資敏慧, 品貌亦是非凡,便是直接封個貴妃也無不可。”

“若哪日懷上龍胎, 朕力排眾議扶阿菟為後又有何妨?”

段桓說這些話時神色不似作偽, 嚇得雲渺手一鬆捉了團空氣整個人都搖搖晃晃。

驚慌過後, 腿彎努力夾緊對方的腰生怕掉下去, 膝蓋都泛著淡粉色,足尖緊繃圓潤腳趾微微蜷縮。

“阿菟也會怕麼。肯放下身段去求齊忱,難道不是留戀富貴榮華?”段桓往上顛了顛雲渺,修長手指都陷入到軟肉裡,輕笑道:“當皇後可比郡王要好的多。”

“不、不行的。”

雲渺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他害怕對方說的是真的。一時間眼尾逼出紅暈,帶著點點淚痕。

這幅模樣本該最惹人心憐的。

就像齊忱起先做的那樣, 理應把人抱在懷中好好疼愛哄逗, 再輕輕覆上那雙眼睛將淚珠啄走。

然而雲渺不該身上帶著一個人的痕跡,又趴在另一個人懷裡哭。

尤其是在段桓怒火中燒,自認多年來對他的嬌寵是個鬨劇, 克製恍若笑話,將最後一絲憐愛也燒斷之時。

“沒想到阿菟這麼貪心, 連後位也看不上。是想要更多?”段桓口吻柔和仿若春風拂葉,緩緩笑道。

“那第一胎若是皇子,則封為太子。若是個和阿菟一般可愛的小公主,便封為皇太女,如何?”

段桓神色認真,仿佛懷中人不僅能有孕,還能喂養很多個寶寶。

就連雲渺也被嚇到,半信半疑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後就瞧見對方眼中一絲笑意稍縱即逝,不由得又羞又氣。

當即抬起白嫩手心,給了當朝皇帝狠狠一巴掌。

這動靜實屬大了些,一時間外頭侍衛察覺不對,立刻帶刀而入。

然而隻來得及看到帶著吻痕同指印的一節白嫩小腿,便被永靖帝厲聲嗬斥:

“都滾出去!”

侍衛們立刻垂首快步離去,個個神魂微蕩,噤若寒蟬。

聖上懷裡抱著的人並未回首,隻能用餘光瞥見一片白皙漂亮的脊背,不知是羞是冷還微微發著抖,上頭的蝴蝶骨振翅欲飛。

方才進去的分明隻有小郡王……

難道這便是對方聖眷不衰的緣由麼?!

可那是長公主的孩子,聖上的親外甥啊。

究竟多少次永靖帝以教養外甥的名義,將小郡王召來並屏退眾人,實則在行不軌之事?

不敢再細想下去,眾人隻能在勤政殿外小心守著。

然而看到那一幕後,心中皆升起對皇帝的憤懣不滿。

往日覺著英明神武的上位者,此刻也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沒人認為矜傲病弱的小郡王,會主動寬衣解帶像水蛇似的纏著人不放。

畢竟那一身紅痕,定是推拒不得。可想而知是受了多少欺辱。

……

“阿菟連一國之君都敢打,為何方才要將臉埋起來?”

段桓強硬地對上雲渺雙眸,連被掌摑的屈辱也暫且不顧,下頜緊繃仿佛在審問犯人。

“能同齊忱做出那般不知羞恥的事,還怕叫人看麼。”

“你說誰不知羞?”這番話刺痛了雲渺最柔軟的自尊心,委委屈屈掉眼淚,哽咽道:“我隻是幫齊忱治病,憑什麼這麼講我……”

說罷發覺自己哭哭啼啼很沒底氣,於是抹掉眼淚,一雙桃花眼亮的出奇,毫不猶豫抬手又想故技重施。

隻是這回卻被猛得捉住手腕,動彈不得 。段桓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至極的言論,一字一頓還帶些譏諷:

“治病?他有什麼病要你這樣去治,不若也給朕瞧瞧。”

“你既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何必還羞得不敢見人?”

雲渺細白的手腕被人鉗住動彈不得,於是隻能恨恨瞪向對方,語調黏黏糊糊半含撒嬌,卻口不擇言道:“才沒有羞!我沒錯為什麼不敢?那你把他們都叫進來看呀!”

“放肆!”段桓不由得力道重了些,在雲渺手腕留下淡淡紅痕。

對方現在這幅模樣,他怎麼可能讓其他人瞧見。

“你才放肆呢。”雲渺眼睛紅彤彤的像隻兔子,癟著嘴巴,“你沒有聽說過這種病,就覺得彆人說謊。分明是自己沒見識!”

敢說皇帝見識短淺,恐怕這也是頭一個。

“你、”段桓一時氣結,然而細瞧懷中人的委屈不似作偽,仿佛真錯怪了他似的,莫名問道:“當初是哪些人教導你房事的?”

“要你管……什、什麼房事?”

雲渺愣神後一下子羞惱起來,將唇瓣咬的泛白,鬆開牙齒後又是嫣紅一片。

原來雲渺在現實世界就被保護在真空罩裡,而到了大文朝,又因為心疾身子一直不好。

長公主憂心過早教導他人事,會貪一時歡愉不利於養病,也就一直擱置下來。

故而直到今日,雲渺在此道上都是一片空白。

就連早先很有經驗似的去教齊忱弄自己,也是食髓知味後依葫蘆畫瓢,從段霖那裡學來的。

……

段桓細細回想,發覺雲渺的確從始至終都對人不設防,懵懵懂懂的樣子很是好騙。

想必正是缺了些教導,才會被不明不白占去那許多便宜

自己從前不也是利用過這一點麼?

先前他叫雲渺的放肆之語給衝昏頭腦,竟沒有往此處去想,倒是真錯怪了人。

既然當初沒有學,那現在便由他來教。

雲渺不明白段桓怎麼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