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1 / 1)

“你都成……這樣了?還能動手揍人?”江輕舟含糊開口,話裡有話。

霍瑾瑜想到自己二次骨折的淒慘造型,自閉兩秒中,訕訕捏了捏鼻尖:“也不急於一時,還是等過年後再去收拾那人渣好了。”

江輕舟也知道不能心急,鼻音輕輕嗯了聲:“明天我去和大媽大伯透個底,以後每個星期讓大伯去接大姐回來住兩天。”

“年後大姐離婚,婷婷的撫養權我們必須要拿到,這樣的話……大姐好像還需要一份穩定的工作才行。”

江輕舟想著要怎麼才能讓餘家付出代價,翻來覆去睡不著,折騰來去被窩裡那一點熱氣全跑光了。

“空調開著吧。”他怕冷。

霍瑾瑜怎麼可能同意開空調,一旦室內溫度上升,江輕舟肯定離他八丈遠,反過來江輕舟畏寒怕冷,隻要空調一直關著,半夜溫度再下降一點,江輕舟會主動鑽進他懷裡取暖。

這是最近天冷他才發現的,心裡的小九九如意算盤打得劈哩叭啦作響,當然表面上肯定不能說。

“空調開一夜下來空氣太乾,對皮膚不好,而且還費電,我記得你說過,我們後院這個電是屬於商業用電,更貴!能節約一點是一點,你要是冷的話,靠過來我給你暖暖。”

霍瑾瑜大道理一套一套,都是平日江輕舟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現在拉出來用剛剛好。

算了,他還是自己靠過去吧,山不來就我,我就去見山。

霍瑾瑜抓住江輕舟微微泛著涼意的雙手貼在他肚子上,給兩隻冰涼的腳丫子夾在他兩腿之間,捂著。

低頭垂眸,小聲詢問:“現在不冷了吧。”

“你身上比空調暖和。”有人上趕著給他取暖,江輕舟也沒有矯情,儘量避開霍瑾瑜受傷的左手,尋找一個令自己最舒服的睡覺姿勢,整個人差不多都窩進了霍瑾瑜懷裡。

舒服、愜意、慵懶。

半點都沒考慮過,他和霍瑾瑜之間這樣親密無間抱在一起睡對不對。

美人投懷送抱,霍瑾瑜從身到心,愉悅非常,拿下巴蹭了蹭埋在他懷裡的發頂,美滋滋道:“那是,我比空調有用多了。”

兩人相擁,一夜好眠。

第二天下午,江大伯開車去送大女兒和大孫女回南寧市,小賣鋪沒人,霍瑾瑜立馬衝眼神示意江輕舟道:“我來看店。”

江輕舟點頭:“大媽,月英,有點事情……想和你們說。”

三人上了二樓客廳,江輕舟這才對江伯母和江月英說了江月紅的事。

江月英性子火爆,一聽自家大姐從結婚後就一直被家.暴,氣得目眥儘裂,咬牙憤憤咒罵不停:“狗東西!畜牲不如!當要不是他們餘家撒波打滾三天兩頭來店裡鬨事,大姐也不會被逼無奈,委曲求全嫁去餘家。”

“果然是一群人渣畜牲!狗改不了吃屎,當初就應該拚個魚死網破,一起下地獄,一了百了。”

江伯母早已經淚流滿面

,泣不成聲☆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江輕舟拍了拍江伯母後背,認真道:“大媽,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讓大姐離婚,當年的錯誤不能再犯了。”

“當年他們餘家不要臉不要皮,威逼利誘大姐嫁過去,還不是看我們江家沒人。”江輕舟沉著開口,想著江月紅嫁人這些年過的日子,要說不自責那不可能。

如果當年他沒有走那一步,沒有變成植物人一睡五年,可能……

江月紅瞪著紅通通的眼睛,死命咬著腮幫,狠聲道:“離!這一次拚著工作不要了,也要和那幫畜牲一刀兩斷。”

當年要不是小哥突然出了車禍,爸媽突聞噩耗臥床一病不起,餘家又趁此機會趁虛而入,三天兩頭來店裡撒潑打滾、鬨事,讓她和大姐疲於應付。

後來,大姐為了家裡,妥協了,毅然決然嫁進了餘家,沒有酒席,沒有彩禮,大姐就那麼孤身一個人嫁了過去。

大姐結婚後,除了一年三節,其他時間都不怎麼回來,每次她打電話過去,大姐都會說過的很好。

再後來,大姐生了小侄女婷婷,媽去伺候月子,回來哭了幾l天,那個時候她就知道大姐在餘家應該是不好過。

試著和大姐提過離婚,不知怎麼被餘家知道了,他們一家子不要臉跑去她學校裡鬨,差點就給她工作攪黃了。

離婚一事,不了了之。

已經委屈大姐十年,人這一生還能有幾l個十年,這一次不管如何,一定要讓大姐離婚。

江伯母擦了擦眼淚,顫聲巍巍,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離!!!不能再讓月紅給他們餘家磋磨,拚了我這條老命不要,這次也要離。”

一家人達成協議。

另一邊,張明石得知小徒弟的大姐被夫家欺負,為了儘快促成離婚,親自出手天天給霍瑾瑜紮針治療,配合熏蒸食補,提前兩個月讓霍瑾瑜恢複驚人的戰鬥力。

行李一收跑餘家去了,就他一個人,以債主的身份,這是霍瑾瑜養傷的這一個月,又琢磨出來的一個好辦法。

他讓江月紅給她寫了一張具有法律效應的欠條,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拿著欠條,大步挎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去餘家收賬。

嘿!要是餘家不給錢,那就不走了。

霍瑾瑜拿著白紙黑字還有手印的欠條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他人高馬大往餘家一站,立馬把餘家三口那一個賽一個,發福發胖的身高襯到了黃泥地裡。

江月紅抱著女兒站在客廳角落裡,默不作聲當個背景板,靜看事情發展。

霍瑾瑜開門見山,直接了當道:“你家孫女三個月前去我家老頭子的診所串門,貪玩吃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其中就有人參靈芝這種,折合人民幣抹了零頭三百萬整。瞧好了,這是欠條——”

“雖然婷婷他喊我一聲大舅舅,但親兄弟,明算賬,你們合計一下,趕緊把錢還我。什麼時候三百萬到位,老子什麼時候離開。”

言下之意,要是三百萬不到位,他就不離開了。

餘母一聽是

過來要債的,還是三百萬的巨款?[]?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場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啊——”

叫聲戛然而止。

餘母捂著一邊火辣辣生疼生疼的眼睛,一邊忍不住涕淚橫流,太太太太疼了……

霍瑾瑜輕輕吹了一下拳頭,剛才打餘母那一拳他一點力道都沒有收,仗著挺拔的身高,居高臨下,滿含煞氣道:“老子可不是你家那個柔柔弱弱的兒媳婦,任你打罵不還手,嘴裡再不乾不淨罵一句,老子把你滿嘴狗牙都敲了。”

好凶殘!餘母下意識瑟縮地抖了一下。

“婷婷她大舅,有話好說……你看那藥材也不是我們吃的,誰吃的你找誰要錢去。”餘父趕緊過去想要講道理,隻是他也不看看站在他面前的是誰。

和霍瑾瑜講道理,可以有,不過要做好先被揍成豬頭的心裡準備。

霍瑾瑜冷哼一聲,氣場全開壓向餘父,旁邊的餘洋也照顧到了:“你當老子是傻子好忽悠不成,他一個小女孩,兜裡一毛錢都沒有,哪裡有三百萬賠給我。你是他爺爺,不想賠也得賠。”

“老子已經寬容了三個月,你們餘家彆給臉不要臉。”

餘父被霍瑾瑜的氣勢所攝,忙不迭蹭蹭後退幾l步,感覺好了點才一咬牙道:“我沒錢。”

霍瑾瑜兩拳教餘父重新做人,餘父捂著被揍的眼眶,疼的眼睛都睜不開。

一分鐘不到,親爸繼親媽也被揍了,餘洋頓時一個激靈,撒腿想往門外衝,霍瑾瑜會給他這個機會嗎?那必然是不會。

重拳出擊,三五拳下去就把餘洋揍得嗷嗷直叫,哭爸喊媽。

入住餘家第一天,霍瑾瑜發揮他驚人地戰鬥力,把餘洋和餘父餘母一頓好揍。

不止戰鬥力,霍瑾瑜作天作地損人的本事同樣驚為天人,反客為主把餘家三口人當成伺候他的保姆,動動手和嘴皮子就能讓餘家雞飛狗跳,每天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而且不得不承認,霍瑾瑜那張嘴殺傷力簡直堪比激.光.槍,誰挨一下誰知道。

一天下來,江月紅除了目瞪口呆還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霍瑾瑜氣場全開收拾餘家人,那副模樣比土匪還要土匪。

完美應了那句“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像霍瑾瑜這種打起來不要命的悍匪,餘家人吃了幾l次打,以至於每回看到霍瑾瑜仿佛耗子見了貓,直嚇得兩股戰戰。

要是霍瑾瑜俊臉一沉,隻恨不得原地挖個地洞給自己蓋起來。

婷婷湊到江月紅耳邊,小聲道:“媽,大舅舅好厲害!好威武!好霸氣!婷婷好喜歡大舅舅。”

江月紅輕輕揉了揉女兒小腦袋,心想何止是厲害威武霸氣,活脫脫一個煞神臨世。

看著丈夫和公婆鼻青臉腫淒淒慘慘的模樣,隻感覺內心從來沒有過的舒暢。

當然,餘家人也曾試過反擊,隻是曾經一往無前的撒潑打滾,對上曾經是京都一霸的小四爺,直接被碾落到了塵埃裡。

撒潑打滾不行,他們報警,隻是

警察來了一回,調查取證兩天後了解事情來龍去脈後,非常負責任的告訴餘家人,霍瑾瑜身為債主,他有權利追回那三百萬。

報警也行不通,餘家人又故技重施打電話讓親戚去江家搗亂,不過他們前腳去,後腳霍瑾瑜就能扛著手臂粗的木棍打上門去。

這下,徹底是把餘家從上到下打得沒了脾氣。

一個月折騰下來,餘母那壯碩如牛般身形都頂不住,生生暴瘦了幾l十斤。

又一個月折騰下來,死強著不鬆口的餘家終於撐不下去,哭著喊著要兒子和兒媳婦離婚,隻是依舊不願意賠償那三百萬,孫女的撫養權也不想給。

要霍瑾瑜看,就要苦頭還沒有吃夠,這能慣他們?!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由對餘家人嗤笑道:“三百萬少一個子你們家都彆想離婚,老子又不是做慈善,江月紅離了,老子找誰要錢去。”

餘家人見霍瑾瑜這邊柴米油鹽不進,隻能迂回去求江月紅看看能不能私底下離婚。

江月紅搖頭拒絕,咬死了不離婚,除非幫她還了那三百萬,還有女兒的撫養權也要歸她,否則離婚沒得商量。

又一個月的地獄生活,餘家人精神都要崩潰了,以前是一天一頓揍,現在是一天不知道挨幾l頓揍。

家裡那位大爺高興了,他們要挨頓揍;不高興了,他們也要挨頓揍;晚上睡覺半夜三更都能踹門而入,給他們從床上像拎小雞仔一樣提溜起來,再揍一頓。

餘家人哭唧唧哀嚎:“…………”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從前隻有他們欺負彆人的份,哪裡享受過這種被人欺負的“好日子”。

水深火熱火熱的好日子撐到二月底,餘家人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他們清楚的知道要是再不讓兒子兒媳婦離婚,餘家就是有再多的家產,那也不夠霍瑾瑜敗的。

因為霍瑾瑜這三個月出入小區附近店鋪的各種消費,那些吃的喝的用的全部都是霸王餐,反正最後付賬的是餘家人。

三月初,離婚的那天。

餘家人哭了,江家人笑了。

當天中午,江伯母親自下廚整了一桌比年夜飯還要豐盛的席面,一是慶祝女兒從此脫離苦海,二是犒勞霍瑾瑜這個大功臣。

“小霍啊,這次多虧你了,救了月紅……你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江大伯作為一家之主,第一個朝霍瑾瑜舉起酒杯,滿面紅光道:“來!小霍,咱倆乾一杯。”

江伯母也舉杯道:“小霍是個能乾的,我就從來沒見過哪裡孩子像小霍這樣精明能乾。”

江月英緊跟其後舉杯:“霍哥哥,感謝你幫我大姐脫離餘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窟,我敬你一杯。”

江月紅身為當事人感觸最深,她紅著眼眶敬了霍瑾瑜和張明石各一杯酒,感謝的話說了很多。

婷婷有樣學長,也舉起她的小酒杯,跑到霍瑾瑜跟前碰杯道:“大舅舅威武霸氣!婷婷長大以後也要像大舅舅一樣厲害。”

“好

!”霍瑾瑜拍了拍小腦袋,“大舅舅從明天開始教你學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頓時,客廳歡聲笑語一片。

離婚後,江月紅拿著餘家賠的那三百萬回蓮花鎮買了一套商鋪,說起來也是巧了,正好診所隔壁那套商鋪房東女兒考大學,一家都要搬走,想要以後也不會回來就打算將商鋪賣了。

小鄉鎮商鋪賣的並不貴,前面是臨街的商鋪,後面還有一個能住人的小院子,總面積大概在一百五十平,全款下來兩百萬都不到。

江月紅買下商鋪後,前面的門面簡單裝修,然後開了一家文具店,買些學習用品。

婷婷的學籍從南寧市轉回蓮花鎮中心幼兒園。

五月一號,江月英出嫁。

八月下旬,江月英傳來好消息,已經懷孕一個月了。

十二月底,江輕舟實習工作滿一年,他沒有再留在南寧市,而是又回到了蓮花鎮師父開的那間診所,一邊繼續做他的小學徒,一邊隻等來年六月份中下旬,去報考中醫執業醫生資格考試。

師父對他信心很足,說到了九月份,診所應該就可以交給他坐堂,他要退位讓賢開啟養老生活。

江輕舟笑著說自己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繼承診所,將中醫發揚光大。

他做到了。

來年八月份,他拿到了中醫執業行醫資格證書,張明石老懷欣慰,在蓮花鎮最好的大酒店訂了一桌席面。

隻是席還沒有吃上,婷婷先不見了,在家門口附近不見的,臨街路段五百米之內唯一的攝像頭又壞了。

江家人當機立斷報警處理,然後各自分頭奔走找人。

黃金24小時已過,婷婷毫無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婷婷是第一個不見的,但不是最後一個,第二個不見的是江月紅,她在找女兒的半路上不見,同樣附近路段上沒有攝像頭。

江家小賣鋪氣氛凝重。

家人接一連二不見,江輕舟隱隱嗅到危險,沒有絲毫遲疑,他撥通了佟九宸的號碼。

當天夜裡,佟九宸攜數十位黑衣保鏢,聲勢浩蕩趕來。

霍瑾瑜和佟九宸面對面。

“他們知道,我蘇醒了……對嗎?”

“我讓人去查了,如果是他們幾l家聯手做的,很抱歉!我想我幫不到你。”

一問一答,佟九宸目光直視霍瑾瑜,然而話卻是對著江輕舟說的。

“如今他們幾l個家族聯手,沆瀣一氣,連我都要避其鋒芒。”

“佟家,已經在走下坡路,和昔日的霍家一樣。”

佟九宸眉宇間難掩疲憊之色,不難猜想這些年,他在京都過的其實也不好。

江輕舟不可置信,脫口一句:“不可能。”

佟九宸輕笑一聲:“沒有什麼不可能,京都有新勢力崛起,與之相對,就必然會有舊家族走向末路。”

“葉天宇那廝強勢崛起,風頭正盛。他的那幾l個小情人一個個都不是吃素的,但凡是和葉天

宇那廝做對的,她們下手絕不留情,像一群變態、瘋狗,見人就撕,見肉就咬。”

霍瑾瑜沉聲,開口:“為什麼要和他對上,我的前車之鑒還不夠你自省。”

佟九宸想了一會,給出一個答案:“看他不順眼。”

霍瑾瑜無語,江輕舟凝噎,相視一眼,覺得佟九宸大概是腦子有病。

佟九宸兩手一攤,聳肩道:“就是想搞死他,沒辦法。”

江輕舟:“……”這句話和上句話,聽起來都特彆耳熟。

好像某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霍瑾瑜破天荒沒有和佟九宸唱反調:“難得,我們看人的眼光一致。”

佟九宸挑眉,然後衝江輕舟丟下一句:“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來去匆匆。

看向佟九宸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江輕舟面露一抹擔憂:“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很不好的感覺。”

佟九宸這一去。

江輕舟的感覺沒有出錯,佟九宸回去的路上出了車禍,搶救及時,保住了一條命,但代價是高位截肢。

【我在奈何橋畔等你。】

這條消息是江輕舟最後收到的一份郵件,發件人——

佟九宸。

日子稀裡糊塗又過了半個月,江家人忽然接到民警的電話,說是人找到了,就在餘家塘。

江家人欣喜若狂,立馬打車去了警局,然後和警車一起出發去餘家塘找人,最後在餘家塘餘家地窖下面找到了蓬頭垢面,遍體鱗傷的母女倆。

江家二老看著被關在暗無天日地窖裡,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大女兒和外孫女,對著喪儘天良的餘父餘母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沒錯,趁機擄走婷婷和江月紅母女倆,不是彆人,正是餘父和餘母。

為了策劃這起綁架案,餘父餘母整整踩點了一年,原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想人在做天在看,被起夜的隔壁鄰居發現,一通舉報電話打進了警察局。

餘父餘母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判決書下來的第二天,餘洋持刀從診所後院摸進隔間的病房,劫持婷婷要江家人撤銷訴訟。

江月紅聲撐著病體,從另一張病床上爬起來,嘶力竭吼道:“餘洋,婷婷是你女兒,親生女兒……你簡直喪心病狂!你不是人!”

“你都能狠心把我爸媽送進了警察局,我為什麼不能狠心對你女兒。”餘洋面色猙獰,滿不在乎道,水果刀緊緊貼在婷婷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很快劃破頸皮,滲出一道嫣紅的血線。

婷婷被嚇醒了,哭聲微弱像小貓兒一樣。

病房裡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其他人,江輕舟和霍瑾瑜幾l乎前後腳踏進病房,看到餘洋持刀劫持婷婷這一幕。

一瞬間,瞳孔皺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