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論反派老公的認錯態度。……(1 / 1)

“小江, 伯父我也不是不那麼通情達理的人,隻要那臭小子認錯態度良好,簽字畫押下次絕不再犯, 還是可以提前‘刑滿釋放’的。”

霍老爺子適當的鬆了態度。

江輕舟:“……”不愧是親生的,出來還需要簽字畫押保證下次絕不再犯,才能刑滿釋放。

“我……”江輕舟頓了一會,組織好語言對霍老爺子小聲道,“……今天這個事情的起因在我身上,我會和他解釋清楚,也會、試著勸一勸。”

“好孩子,難為你如此大度不跟他計較。”霍老爺子激動地拍了拍江輕舟肩背,就差沒有原地給江輕舟來一段手舞足蹈, 太欣慰了!

他緊趕快趕趕過來, 不為其他,是真的怕小兒子給他未來的兒媳夫作沒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 要真作沒了, 他想他這輩子恐怕去了都不會瞑目, 不甘心呐!

這股不甘心的動力支撐著他火速飛來援救未來兒媳夫。

開門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都提著半空中,生怕未來兒媳夫記恨上自家那淨不乾人事小兒子。

沒想到啊——

霍老爺子轉頭瞥一眼祠堂, 心想肯定是這段時間給霍家祖宗天天燒高香的緣故, 才能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個好兒媳夫。

寬宏大量, 不計前嫌。

明天一早給祖宗加餐,多供幾個大豬頭,好酒好菜也要滿上。

當然了,高興歸高興, 該提點的還是要提前,兒媳夫脾氣好這是好事,但好脾氣不代表好欺負。

他還康健呢!

“小江,你也彆太慣著他那個臭脾氣,老子這還沒有兩腿一蹬,也沒有駕鶴往西方去報到,他就給老子在這裡搞法西斯□□,瞧給他顯擺多能是的。——翅膀都沒有長硬的小崽子,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儘瞎胡搞!”

“好孩子,你說兩句話就行了,要是這臭小子還是這副死強不知錯的態度,你趕緊麻利點出來,彆管他。他需要關一關才能晾乾他腦殼裡面的水分。”

“我讓廚房做點像樣的好菜,你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啊……就這麼說定了。”

霍老爺子殷殷叮囑,說完又調動了一批黑衣保鏢過來,讓他們看守在祠堂外面,斷絕霍瑾瑜想要跑出來的一丁點可能性。

江輕舟呆呆地望著那些駐守在外面的黑衣壯漢,心裡忍不住為霍瑾瑜鞠一捧同情的淚水,看他們這過分熟悉地站位走姿,就知道霍瑾瑜沒少被關過。

完全就是霍老爺子一吩咐,他們就各自散開,分工明確守在祠堂外面。

再次踏進霍家祠堂,江輕舟邊走邊打量,剛才突然被關,捫心自問,他自己都恍恍惚惚搞不清什麼狀況。

然後緊接著霍老爺子就急匆匆趕來,一心留意外面是什麼個發展情況,自然也就沒空分神去看周圍的環境。

這一回,他看的仔細。

一間不大不小,面積大概在一百平左右的屋子,幾根朱紅色的圓柱分布在四周,正中央的位置放了一尊青色銅鼎。

三面白牆和一面金黃色的幔步從屋頂直垂下來,角落裡竟然還放著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霍瑾瑜就坐在那張床上。

江輕舟走過去,遲疑喊了一聲:“霍同學。”

話音剛落地,江輕舟明顯感覺到霍瑾瑜身上那外放的煞氣又濃重了幾分,煞氣騰騰,宛若實質。

江輕舟眼皮一跳,連忙換了個稱呼:“霍、瑾瑜?”

霍瑾瑜轉了個身,似乎是不太想搭理江輕舟的樣子,雙腿並直抬起往床上一放,躺下隻留了個後背給江輕舟。

江輕舟瞅著霍瑾瑜這副孩子氣的舉動,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坐過去,沒有鋪墊,直接單刀直入,不繞彎子問了句。

“你今天關我,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理由?”

霍瑾瑜背對著江輕舟哼了聲,沒辦法,江輕舟隻好又移過去了一點,幾乎都要趴到霍瑾瑜身上去,他又追著問了一句。

“就是公安局關押犯人,也需要給犯人一個理由吧?”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

江輕舟見霍瑾瑜還是不說話,無奈歎聲,要不是他自己也想搞清楚霍瑾瑜為什麼要關他,肯定扭頭走了,回去想想辦法,明天再來。

莫名其妙被關小黑屋,他這個當事人沒生氣,始作俑者卻反而生起氣來了,什麼道理?

位置顛倒了吧。

為了讓霍瑾瑜消消氣,他是笑臉也陪了,軟化也說了,結果呢!依舊拿個後背和後腦勺對著他。

簡直就是柴米油鹽他都不進啊!

中間歇了幾分鐘,江輕舟換了個方向,畫風突轉。

“好吧!我就算是一個……‘犯人’……”

江輕舟輕聲道,這一回走的是以退為進,畢竟剛才已經試過了,單刀直入那招行不通,以往百試百靈的溫聲軟語,這會兒也同樣失效了。

反過來,江輕舟覺得自己挺厲害的,竟然能把霍瑾瑜氣成這樣,哄都哄不好。

呃……!好像一下想多了,目前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霍瑾瑜這祖宗哄出去。

江輕舟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心思收一收,接著剛才停了有半分鐘的話,繼續往下說。

“……但關押‘犯人’之前是不是還需要審問一下,你連最基本的提審都不審,無緣無就故把我關起來不說,甚至連一個理由都懶得吝嗇給我,我難道不冤嗎?”

“再有一個……就是,你就是真的想關我,為什麼要把我關進……這裡?”

不能理解。

江輕舟轉頭又面朝三面白牆張望了一陣,他的鼻尖充斥著無所不在的檀香味,之前被霍瑾瑜扯進來時,他順道掃了眼頭頂。

霍氏宗祠——

四個紅底金漆大字,方方正正鑲嵌在飛簷鬥拱的梁柱下。

所以,他是真的不能理解霍瑾瑜的腦回路,哪裡不能關,非要把他關進霍家大院,且還是霍家供奉祖宗的祠堂。

這一點,正常人應該乾不出來……吧。

也不知道是江輕舟的以退為進起了作用,還是他問的問題讓人有了想要接話的那種欲. 望。

反正,霍瑾瑜是終於開口了。

然後,他說出一句讓江輕舟目瞪口呆的話。

“我都被關在這裡,你肯定也要被關在這裡。”

什麼?思維邏輯?

由於長時間俯身淩空太久,下面沒有支撐點,江輕舟在聽到霍瑾瑜這句咋聽壓根毫無思維邏可言,但氣勢卻十分理直氣也壯的話,那是直接一個沒撐住,下巴重重磕上霍瑾瑜的肩頭。

江輕舟瞠目結舌半天,神經係統才鏈接中樞大腦,手拖著隱隱作痛的下巴小聲抽了幾口氣,悄悄往旁邊挪了點。

以防萬一。

霍瑾瑜的肩頭硬度就像一塊凸起還帶棱角的石頭,隱藏殺傷力太大,一次吃痛已經夠讓人銘刻在心。要是待會兒再被霍瑾瑜又說什麼語出驚人的話給磕一下,來個傷上加傷,保不準下巴都能磕歪掉。

做人要懂得及時規避風險。

等緩過下巴那陣尖銳的疼痛後,江輕舟才抿了抿唇,吐出一段語句不太連貫又斷斷續續句子:“可……可是這裡是你……霍家的祖祠啊?你姓霍,我姓江……你把、把我一個外人關進來,讓你祖宗看了怎麼想?”

估計霍家祖宗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這會兒在下邊集體懵圈,說不定還會在原地畫個圈圈——

霍瑾瑜卻是想也不想道:“你是我的人,不算外人。”

江輕舟:“……”下巴一點不疼了,現在是腦殼,疼!

江輕舟分出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他想要不還是算了吧,繼續和霍瑾瑜糾結關哪裡這個小問題,估計再糾結半天下去都不會有結果。

難得大少爺終於肯開尊口,還是問問正經事比較重要。

“我能知道,我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要被你關進來嗎?”

江輕舟神色端正,問道。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霍瑾瑜的暴脾氣瞬間被點燃。

“你是誰的人,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啊!?怎麼是個人你都能對他笑得花枝招展,他們配嗎——!!?”

猝不及防被吼。

江輕舟下意識摸了摸被吼聲震得發麻的耳朵,兩隻眼睛都開始發懵。

懵了好一會的腦子才轉過彎,得出來一個令他傻眼的結論。

所以今天他會被關……隻是因為他對……彆人,笑了笑???

這個理由,會不會太離譜了點。

“那個誰誰誰?他也不找面鏡子去照照他那個小樣,長相沒我俊,身高沒我高,資產也沒我多;要長相沒長相,要身高沒身高,要錢也沒錢,你圖他什麼?”

“跟他在一起,能有跟我在一起舒服,他有我對你有求必應嗎?有嗎!?”

江輕舟已經不著痕跡退到床尾,稍稍遠離霍瑾瑜音吼功的施展範圍之內。

一點眸光掃到江輕舟這個躲避他的舉動,霍瑾瑜直挺挺又坐起來,一整個暴跳如雷。

他朝江輕舟怒吼道:“你給老子過來!”

江輕舟聽到這句,不僅沒有過去,反而迅速離開床尾,跳到了一根朱紅圓柱後面,探頭道:“我要不……過、明天再來探望你,你現在好像需要冷靜一下。”

今天已經什麼招數都試過了,處在盛怒之中的霍瑾瑜完全不可溝通,他還是回家先想想策略,明——

“你儘管走一個瞧瞧,敢走這扇門,老子出去後就用大鎖鏈把你捆起來。”

“……”

一句話,給江輕舟想走的念頭斷的乾乾淨淨。

江輕舟絲毫不懷疑霍瑾瑜的執行能力,彆看霍瑾瑜現在被關著又被捆著,好像很淒慘很可憐的模樣,但這個關又不是關一輩子。

年過後,刑滿釋放,隻要讓霍瑾瑜出去了……他絕對能說到做好。

捏了捏疼痛越來越明顯的眉心以及額角,江輕舟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坐回去,衝霍瑾瑜展顏一笑。

溫聲細語道:“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著你。”

“每周都過來陪你解悶說說話,好不好?”

江輕舟眉眼彎彎,笑容溫暖柔和好似三月春風,撲面的暖風徐徐朝霍瑾瑜吹拂而去。

“為什麼不能是每天?”

大少爺又開始在線抓重點。

“……”江輕舟無語凝噎數秒鐘,“我還要上課,隻有每周日有空。”

“有什麼課,能比我重要,嗯?”

江輕舟一直都知道霍瑾瑜的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但沒想到……能不一樣到這種程度。

江輕舟決定直接繞過這個話題,說點彆的。

“剛才伯父說了,隻要你認個錯,他會放你出去的。”

“我沒錯。”

江輕舟頭疼的看著霍瑾瑜那一副——

老子沒錯,老子才不會認錯,想讓老子去認錯,彆說門了,窗戶分分鐘老子都能給你拆了乾淨,你信不信的那種反向暴怒態度。

頭又疼了一會,然後江輕舟神奇的發現,好像他的頭疼著疼著反而又不疼了,估計是被霍瑾瑜接連不斷以毒攻毒的“狠話”,給治好了。

而且一番對話下來,江輕舟也察覺到了,今天的霍瑾瑜那就是一桶行走的炸.藥.桶,隨時隨地都處在爆發的邊緣。

已經被炸了幾回,江輕舟深知此時軟言軟語對付這種狀態下的霍瑾瑜並沒有一點沒用。

既然沒用,江輕舟也不在一味隻軟語哄著,他的言語措辭也開始犀利起來。

“你是沒錯,你隻是不講理。”

“我不明白,我隻是和同學去圖書館學習,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成十惡不赦的大罪了?法律都沒有規定對彆人笑笑還犯法。”

對著同學笑一下,把他關進來,江輕舟想到今天這個被關的奇葩理由,大概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

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要是我以後談了女朋友,不會我對自己的女朋友笑一笑,你也看不慣,要把我關起來吧?”

江輕舟剛才說了上一段話,霍瑾瑜還沒有太大的反應,說到下面這一段話,霍瑾瑜表情一下就沉進了深淵。

黑漆漆,深不見底。

彆問?問就是女朋友三個字有奇效。

像一根導火線,瞬間給霍瑾瑜點燃,他瞪圓了一雙桃花眼,那副怒目圓瞪、目眥欲裂的模樣,活像是被出軌了。

“哪裡蹦出來的野女人,竟敢截老子的糊!”

“你要敢跟那個野女人跑了,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逮回來,關一輩子!”

江輕舟猛然被嚇一跳。

……病的不清吧!

霍瑾瑜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是!他如今所有的一切,房子、超市、車子都是霍瑾瑜給予的,這份恩情他也一直都牢牢記掛在心裡,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報答。

因為心存感激,感念。

所以他對霍瑾瑜一直都是帶著天然美好的那層濾鏡,在他眼裡,霍瑾瑜很好,很好。

豪門出生的大少爺,隻是脾氣任性了一點,本性並不壞,但是現在——

江輕舟隱隱有種明悟,他錯了,錯的離譜。

或許以前沒有發現,那是因為他對霍瑾瑜,隻能算是路人,是陌生人,一旦他走進、靠近霍瑾瑜,被他視作是自己人。

霍瑾瑜那隱藏在性格中的偏執,和瘋狂的占有欲,都會跑出來。

高傲如霍瑾瑜這樣的豪門大少爺,天之驕子,他絕不容許有人能脫離他的掌控。

絕!不!容!許!

不久之前,第一次和霍瑾瑜父母見面,他還曾在心裡嘀咕過霍老爺子對霍瑾瑜有些話形容的太過了,沒想到現在——

啪!

臉被打得好腫。

江輕舟越想腦袋越亂,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走進了一條死胡同,前面沒有出路,後面是萬丈懸崖峭壁。

無論是進,還是退,都不對,隻能被迫在原地踏步。

就在江輕舟腦中已經亂成一團漿糊之際,門外面響起有人說話的聲音,隨後是一聲“吱呀”的開門聲。

一個面相儒雅周正,通身氣質宛若老乾部一樣沉穩的中年男子,闊步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先是在霍瑾瑜身上一閃而過,其次才落到江輕舟身上,江輕舟連忙站了起來,正準備喊人。

中年男子已經先一步道:“你就是小江吧,我是瑾瑜的大哥。”

“大哥好……”江輕舟脫口而出,話出口,又一愣,立馬改口,“叔叔好。”

這回換霍正君微微愣住,不過他很快回神,臉上揚起一抹和善的笑容,對江輕舟道:“還是叫大哥吧,我是瑾瑜的哥哥,叫叔叔豈不是差了輩分。”

江輕舟一想也是。

霍正君一邊說話,一邊將他手裡提進來的超大食盒放在桌上,打開盒蓋後動作板正,一樣一樣給裡面吃食往桌上擺,一小會兒就擺了半桌子。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讓廚房都做了一些。”

霍正君這句話,是對著江輕舟說的。

“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霍正君轉頭又說了一句,後面這句話明顯對著霍瑾瑜說的,隻見他面露不讚同之意,對自家小弟說教道:“瑾瑜,這一次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還能把小江關進來,太沒有禮貌了。”

霍瑾瑜張口回懟:“我愛關誰關誰,要看不慣,趕緊走走走——”

霍正君凝眉:“瑾瑜,大哥在跟你講道理,你關人本來就不對。”

霍瑾瑜又躺下了,拿個後背留給霍正君。

一聲歎息,霍正君將目光又移到江輕舟身上,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似乎是在打量江輕舟有沒有受傷。

確定江輕舟毫發無損後,他才開口,嗓音滿含歉意:“今天是不是嚇著你了?”

江輕舟搖搖頭,實話實說道:“沒有。”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哪裡被人一嚇就嚇著了。

霍正君臉上的歉意緩了點,眼神又往床上瞟了一眼,歎口氣道:“瑾瑜從小被我們這幾個做哥哥姐姐的寵壞了,性子擰,脾氣強……唉!”

一聲唉,裡面包含的都是數不清的心酸,和道不儘的無奈。

剛剛才揭開霍瑾瑜本性的另一面,江輕舟這回相當能感同身受,作為霍瑾瑜的家人,首先需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因為,隻有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能最低限度保證,自己不會被霍瑾瑜氣死。

當然,吐槽歸吐槽。

認真總結下來,江輕舟對霍瑾瑜的那層濾鏡還在,不管怎麼說,房子他已經收了,隻這一點,他對霍瑾瑜就有一份天然的感激之情。

當著霍瑾瑜大哥的面,江輕舟自然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其實,霍瑾瑜對我一直很照顧,我也很感謝他。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剛才已經解釋清楚了。”

霍正君聞言,面部表情越發柔和,看向江輕舟的眼神也滿滿都是那種長輩對晚輩的慈祥和關愛:“解釋清楚了就好……”

餘光意外掃到什麼,霍正君說話的語氣一頓,驀地抓住江輕舟一隻手,將衣袖往上提了提,露出手腕一圈微微有些紅腫烏青發紫的痕跡,隱約還能看見幾道指印。

江輕舟的膚色整體偏白,白皙瑩潤,透著健康自然的光澤度,這是優點。反過來缺點就是,白色非常容易和其他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所以此刻,白皙的皮膚襯著手腕那一圈顯眼痕跡,格外令人觸目驚心。

“你這手腕是怎麼回事?”

“……嗯?”江輕舟低頭,才發現他的手腕已經青了一大塊。

霍正君又將江輕舟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捉住,撩開衣袖看了眼,也是一圈烏黑發紫的痕跡。

“是瑾瑜弄的對不對?”

霍正君說話的嗓音已經染上慍怒,他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霍瑾瑜,惱了聲:“霍瑾瑜!你就是心裡再有氣,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往小江身上撒,你看看你給掐的……我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

“大哥!我沒事,你看……”江輕舟忙道,順便活動了一下手腕給霍正君看,來證明他卻是一點事沒有,“就是看著有點嚇人,拿紅花油揉一揉,過兩天就能好。和霍瑾瑜沒關係,不是他弄的。”

“走!我讓家庭醫生給你找點藥先擦擦。”

霍正君擰了擰眉,沒戳穿江輕舟那個拙劣的借口,避開江輕舟手腕受傷的位置,拉著胳膊,給江輕舟拉出了祠堂。

後一秒,霍瑾瑜從床上跳了起來,他一跳一跳跳到已經又被鎖上的大門前,衝門外砸了兩個字:“開門!”

門外的保鏢不動如山,隔著一扇門回道:“小四爺,老爺有吩咐,不能給你開門。”

霍瑾瑜拔高嗓門,語氣逐漸暴躁:“讓你開門就開門,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門外的保鏢機戒化重複道:“小四爺,老爺有吩咐,不能給你開門。”

霍瑾瑜咬牙,一字一頓:“紙筆,給老子拿過來。”

“好的呢~小四爺,這就給您開門啊。”

門外,保鏢瞬間換了一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