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1 / 1)

陸瑜章直到搬到連玦院中那天,都沒有從恍惚的狀態徹底恢複過來,整個人好像在雲上飄,不知是夢是醒。

“你買這些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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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玦看著屋裡的紅燭、彩勝、銅鏡,還有裝滿糧食乾果的金鬥,蹙眉道,

“要與我成婚?”

陸瑜章脊背一僵,低聲說:“隨便買的,您要是不喜歡,我馬上丟掉。”

連玦坐在羅漢榻上,姿態大馬金刀,像將軍指教部下:“在神界,雙修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某些神受了傷,或者修煉到了瓶頸期,便會找一位契合的道侶雙修,補足元氣提升修為,有些神有固定的對象,有些一次換一個人也不奇怪。”

陸瑜章聽後怔了怔,問她:“您也這樣嗎?”

“我?我不需要。”連玦的坐姿略微緊繃了些,“雙修乃是縱欲之道,我不好此道。”

她是第一次。

神界雖然有很多私生活混亂的神,更多的卻是像她一般清心寡欲的。

嘴上說得平淡無奇,其實她以前根本想象不出,怎能為了提升修為,與旁人發生肌膚之親,靈肉交融?

此刻薄暮冥冥,陸瑜章點燃一對紅燭,耗儘極大勇氣,才走到連玦面前,微微顫抖地抓住了的手腕。

“您既然不好此道,為什麼願意與我……雙修?我隻是個凡人,對您修行完全無益。”

連玦想起姮娥曾私下與她說過許多次,做那事不僅對提升靈力有奇效,而且非常舒服。

她呼吸急促了些,看著陸瑜章的眼睛,心說,因為你很討人喜歡。

嘴上說的卻是:“因為之前答應助你修仙,而我近來恰好想嘗嘗雙修敦倫的滋味。”

說罷,她反扣住陸瑜章的手腕,低聲道:“在此之前,我需得告訴你,我不是仙……”

“我知道。”陸瑜章一字一頓道,“我一直覺得,您不像普通的神仙。您看我猜的對不對,您的位格比仙要高,您是……司戰之神?”

連玦一怔,笑道:“不錯。我還以為我在你眼裡,隻是個漂亮仙子。”

“是很漂亮,也很冷峻,很威嚴,一看便知您是個身經百戰的大將。”

陸瑜章認真道,“您的一切,我都仰慕至深。”

……

連玦垂下了眼,呼吸有些灼燙,望見桌上兩杯清酒,她輕快執起一杯,道:“合巹?”

陸瑜章抓起酒杯,不知想到什麼,忽然道:“無論您怎麼看待我的,我今生隻飲這一杯合巹酒。”

說完便仰頭喝了下去,連玦也緩緩飲下,隨後起身走到床邊,抓起櫃上金鬥中的紅棗、蓮子等物,淡淡問道:

“這又是什麼?”

陸瑜章買時沒想那麼多,這時方才想起這些東西的寓意,忙道:“是我買錯了,明日拿去喂鳥雀吧!”

連玦丟下手中之物,對他說:“神族極難有孕,你若從此跟了我,你陸家恐要絕後。”

陸瑜章許是覺得對不起父母,沉默了一陣才道:“就算不能和您在一起,我也不會找彆的女子。爹娘的養育之恩,我注定要負了。”

此時的連玦,從未想過自己有可能懷上凡人的孩子。

她寬衣解帶,坐到床上,將自己的內力儘數封住。

肌膚相貼時,她讓陸瑜章彆再對她用尊稱了。

“您……你身上為什麼這麼冷?”

男人覆在她上方,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看她的身體,眼睛隻盯著帳幔,指尖觸及的肌膚猶如冰玉一般寒涼,卻讓他渾身燒得更厲害,儘想將其融化。

連玦:“我是極寒之體。若我沒封內力,你現在應該已經被凍死了。”

陸瑜章聽罷,竟然笑了聲:“那夏天抱著應該很舒服。”

連玦深吸一口氣,隻見他膽子稍大了些,把她擺弄成一個有些奇怪的姿勢,忙道:“這樣是乾嘛?”

“書上是這麼畫的。”

行至通幽處,陸瑜章終於忍不住垂下目光看她,連念了幾l聲“恕罪”,半闔著幽深的眸子吻上了她的唇。

連玦征戰百萬年,哪受過這種傾軋,偏生身體受用得很,聚不起勁來推拒,握劍的手搭在男人肩頭,十指輕輕掐著,把人愈發抱近,漸漸眼波欲碎,滿臉潮紅,體會到了旁人言的“舒適”。

她強壓著體內躁動的靈力,隻放出了一點點,試圖打通陸瑜章的筋脈。

“嗯……”

陸瑜章戰栗著悶哼了聲,眼睫的汗霧結成薄薄的白霜,連玦見狀,連忙收手,問他感覺怎麼樣。

“好冷……再試試罷。”

說著,又換了個姿勢,把連玦扯到身上,用他最習慣的仰視的方式膜拜她的天姿。

連玦覺得更奇怪了:“你為什麼……會這麼多?”

陸瑜章道:“今日之前,為了好好伺候仙子,我徹夜研讀了許多畫冊。”

連玦:“……”

不得不說,她被伺候得如墜雲端,好一陣完全想起不起這是在雙修,還是在行人間樂事。

清寒的靈力自身體相貼處渡入男人體內,很快又原封不動地回到連玦身上。

“你……嗯……你這人的筋脈怎麼能這麼滯澀……根本打不通……”

“我是朽木不可雕也。”

“……從沒見過資質這麼差的人。”

“那就再來一次。”

……

數月後,連玦在神界偶遇西神太華。

兩人是至交好友,太華邀連玦去西神宮一敘,連玦欣然前往。

路過西神宮中的金元天池,池水被夕陽染成熔金色,甚是華美,然而,此情此景隻會讓神族感到毛骨悚然,因為泛著金光的金元天池水對神族而言有劇毒,同時也是孕育誅神靈物暮金蟾的溫床。

“你最近都去哪了?”太華問連玦,“下界沒發生什麼事吧?我去戰神宮和演武場,都找不到你。”

“無事。我

最近常在皓天澤歇息,你要找我,喚白翎傳訊即可。”

白翎是居於皓天澤的一種靈鳥。常人無法進入皓天澤,即便是上神,也不能忍受皓天澤中的極寒太久,因此連玦在或不在皓天澤,旁人很難查清。

太華:“原來在皓天澤休養,難怪氣色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

“有嗎?”連玦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臉,不知想到什麼,略微浮起一絲笑意,聲線也柔軟幾l分,“太華,其實我……”

話至此處,倏忽一頓。

太華是掌刑的神尊,生性很是刻板。神族不與外族通婚,雖無明文規定,卻是人人皆知的定律。連玦與凡人同居,實在太犯忌諱,太華若知道,一定不會支持她,因此連玦最終還是住了口,不再多言。

就在這時,連玦忽然感覺身後有道陰沉視線,正緊緊盯著她。

她五感極為敏銳,立時握劍轉身,看到不遠處的廊廡下邊,幾l位神官信步走過。

太華:“怎麼了?”

“沒事。”

連玦望見一張熟悉面孔,她輕輕歎了口氣,鬆開劍,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連玦已在人間享受了六年有餘。

她越來越習慣這種安逸的生活方式,甚至漸漸忘卻了九萬年前那場大戰帶來的負罪感,唯一令人不滿的,就是陸瑜章的靈根。這六年裡,白日連玦教他運氣練功,夜晚與他雙修,有她這麼個世間最強“爐鼎”在側,他的修為竟然才堪堪提升到凡人修士的金丹階段,不知何時才能飛升,實在令連玦感到挫敗。

好在凡人煉氣入體後,即便不能飛升,壽數也會增長不少,連玦不再擔心他會很快衰老死去,然而,上天卻在這個時候,給她送來一份宛如天雷般的大禮。

那日,連玦正帶兵在西南林野平息邪獸禍亂,明明沒有邪獸近她的身,她卻突然感到眩暈乏力,全身法力在飛速流失。她懷疑被人暗中襲擊,立刻化出真身,衝入雲端,然而,那股眩暈之感仍未散去,連玦內探神魂,驚覺正在吸食自己法力的,竟是腹中一團混沌的靈光。

她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神界好幾l對夫婦十萬年都生不出孩子,她與陸瑜章才同住六年,這、這便有了?

連玦難以置信地檢查身體多遍,得出的結論如出一轍——她腹中確實孕育了一個生命萌芽,觀其形態,似乎才剛萌生不久。

連玦強壓下心中震驚,完成任務回到神宮後,才恍惚地癱坐下來,摸著腹部不知所措。

身為神族,她隻需意念一動,便可用法力剜去腹中的骨肉。

這對她而言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一是因為她腹中孩子有人族血脈,若生下來那簡直是冒神界之大不韙,二是因為孕育神族胎兒L需要消耗母神極大的靈力,這不僅會讓連玦很長一段時間處於虛弱狀態,甚至還會使她的修為倒退,她身為司戰之神,怎能忍受此般境況?

然而,連玦糾結再三,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決心殺死腹中骨

肉。

恰逢清嘯來宮中找她議事,連玦整理情緒⑶_[]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在正殿見他。聽清嘯一一彙報軍中事宜,妥當井然,界外紛爭也處理得很有大將風範,端坐於神座之上的連玦靜靜凝視著自己一手栽培的徒兒L,忽然產生了就此把神宮主位交給他的衝動。

是啊,若她從此不是一宮主神,不再諸事纏身,就有時間精力孕育孩子,等孩子出生了,就讓他做個遊離於神界之外的散神,不計入神譜也無所謂,這樣眾神應該不會太過責難了吧?

思及此,連玦忽然放鬆下來。

她打心眼裡,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

比起把這個孩子當做一道霹靂驚雷,連玦更願相信這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也是她和丈夫的愛情結晶。

連玦和陸瑜章早已夫妻相稱,即便兩人在家中的地位有明顯差距,一個高高在上純享受,一個伏低做小任勞任怨,也絲毫不影響他們漸漸把彼此當做一生唯一的伴侶。

連玦回到人間的家中,把自己懷孕且打算生下來的消息告訴陸瑜章,這個感情豐富且善於表達的男人當場就哭了,之後更是抱著連玦哭了一整夜,翌日醒來便去上京城裡的煙花鋪子買了好幾l筒煙花,抱回家的路上,偶然遇到一個身著白衣,面相斯文的年輕男人,笑問他遇上什麼好事了,怎麼這麼開心。

陸瑜章見是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便樂嗬嗬地答道:“我家夫人有喜了!”

連玦告訴他,這孩子生下來多半是神,會有天賜神名,所以雖然是他陸瑜章的骨肉,卻不能當做陸家子孫看待,因此陸瑜章也不能告訴父母家人,難得碰到一個路人,能讓他把心中喜悅訴之於口,陸瑜章很是高興。

回到家中,金烏落幕時,陸瑜章在院子裡點燃煙花。

人間的煙花樸素又單調,連玦倚靠在陸瑜章懷中,望著一朵朵飛上夜空的金花,斯須綻放,散落點點星火,她覺得這是世上最美的煙花,最華麗的夜空,此前百萬年見過的璀璨景象,都不如眼前這一瞬的浪漫。

殊不知與他倆同時欣賞這片煙火的,還有另一個匿於暗夜中的影子。

那人臉上的表情陰鬱到近乎扭曲,顯然已經捱到耐心的儘頭。

這日之後,連玦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製造了一場意外,對眾神假稱受傷,隨後獨自搬到皓天澤居住,蘊養胎兒L。

此地的極寒之力能夠維持連玦的靈力,保證孩子健康成長,唯一的壞處就是無法叫人陪同,她和陸瑜章隻得分開。

連玦估摸著她這胎有凡人血脈,應該不會懷太久,便讓陸瑜章在人間安心等著,又給了他一隻靈哨,吹響便能呼喚靈鳥白翎,為他傳信捎物。

陸瑜章前幾l年學了畫畫,如今有法力了,還能讓這些畫動起來,有如生物。他每日給連玦寫信,問她身體如何,向她彙報他做了什麼,信末附上一幅會動的畫,有時是院中的花樹,有時是路邊玩鬨的孩童,還有時是他的自畫像,眸光望眼欲穿,讓她莫忘了他的樣子。

除了信,白翎每日還會帶

來一大堆糖餅和菜肴,連玦孕期胃口好,一張嘴吃兩個人的份,便回信給陸瑜章說,肚子裡的玩意好像是個饕餮,什麼都愛吃,吃得又多,以此暗示陸瑜章各式各樣的美味都多送點過來。

這般頻繁通信,兩人雖不在一處,卻好似時時陪伴著對方。

春去秋來,一年過去,連玦肚子裡的孩子變大了不少,她每日的神思也愈發困倦,大半日都在睡覺。

某日,神宮中恰好發生一件令清嘯無法抉擇的大事。他記得師父隻是在皓天澤休養,並沒有封在澤底閉關,便頂著風雪進入皓天澤,讓連玦拿主意。

連玦強打精神,教會他該如何做,末了,她不想再被打擾,也覺得現在時機差不多了,便告訴清嘯,讓他不必拘束,以後可以以主帥的身份號令眾將,戰神這個位置,她很快會傳給他。

同時也傳訊給帝宮的禮官,理由是自己傷病太多,心思倦怠,實在不宜再任主帥。

就這麼把隱退的消息公布,任神界那邊亂成一鍋粥,連玦毫不關心,繼續安安穩穩地待在皓天澤養胎。

又過了一段時日,西神太華來到皓天澤看望她。

神族有孕,天象會有啟示,司命宮知道連玦懷孕了,但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於是請了太華這個和連玦關係最好的來問個明白。

太華猜到孩子父親非神族,情緒極其激動:“你是不是瘋了?這個孩子不能留,神界怎能有外族血脈混雜?眾神怎能容許他存在?”

連玦緩緩道:“我會帶著孩子歸隱,再也不回神界,你們就當沒他這個人。”

“你想都彆想,帝君不可能放你走的。”

太華不知連玦早就對神界心存芥蒂,還以為她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恨恨道:

“你就那麼愛那個男人,為了他,連自己的故鄉都不要了?”

連玦真不知道這個比皓天澤還要冰冷無趣的故鄉有什麼好留戀的,但她有點怕眾神遷怒陸瑜章,隻好道:

“我……不愛他,隻是閒來無事,發展了一段露水情緣,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歸隱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意願,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太華見她不像被男人誘騙的樣子,總算平靜了些,但還是完全不能容忍連玦腹中的外族血脈,望向連玦腹部的目光很是憤慨,不斷勸她舍棄孩子,放下歸隱念頭,所幸皓天澤實在太冷,太華沒念幾l句就受不了了,隻得匆匆離開。

隔了一段時間之後,太華忽然隔三差五就來皓天澤看望連玦,見怎麼勸連玦都不聽,她好像漸漸放棄了,臉色很是蒼白無奈,見連玦孕期愛吃糕點等物,便常帶些類似的東西給她吃,在皓天澤陪著她吃完才走。

又安穩度過一段時間,忽然有一天,連玦昏昏沉沉醒來,好似做了噩夢,她心口有些堵,招手呼喚侍候在旁的白翎,問:

“今日陸瑜章沒有送信來嗎?”

白翎搖頭。

連玦撫了撫莫名躁動的心口,道:“他幾l日不曾召喚你了?”

白翎答:“有三日了。”

“去看看他。”連玦有些不安,“莫不是生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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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領命飛去,不過一個時辰就飛了回來,嘴裡銜著一隻晶瑩剔透的靈哨。

這是它在瑤台居地上撿的,家中無人,它去陸瑜章常去的地方轉了幾l圈,都沒有找到他的人影。

這一刻,強烈的不安攏上連玦心頭,她知道陸瑜章絕不會輕易遺落她的靈哨,直覺告訴她大事不妙,下一瞬,連玦已閃現離開皓天澤,回到人間的瑤台居。

她設在此地的結界破開了。

空氣中流淌著一絲淡淡的魔氣。

連玦站在原地,想著自己何時暴露了行蹤?又是哪個法力強大的魔頭,能在她的結界的保護下把陸瑜章擄走?

她指尖發涼,全身抽痛,萬萬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陸瑜章自己入了魔,被魔界的氣息引召,主動離開了他們的愛巢。

這個消息,是她從神宮令中得知的——

存放於神界的魔神鱗甲消失了,似乎是其上留存的邪魔之力作祟,讓一片鱗甲生出邪靈,自己逃出了神界。

有約莫三百餘個凡間修士,極度渴望長生,渴望獲得超凡的力量,卻又飛升無能,在上古魔神之力的引召下,他們墮入魔道,又從孽門關進入了魔界。

剛到魔界不久,他們就被聞訊而來的神將全部誅殺。

連玦趕到時,隻見屍橫遍野,血流漂櫓。

她狀似平靜,從無數具慘不忍睹的屍骸中,挖出了陸瑜章的屍體。

數箭穿胸而亡。

神族殺魔,素來不給往生,是要魂飛魄散的。

陸瑜章魂飛魄散了。幾l百世的苦海,終結於此。

他面容全毀,連玦看不到他死前的表情。

溫熱鮮活的身體變得粗糙僵硬,總是散發著清淡皂香和糖餅甜香的人,被難聞的腐臭味覆蓋。

前幾l日還收到他自畫像,說眉下生了一顆淺痣,看相先生說這是旺妻痣,他信中讓她湊近看看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連玦現在湊近了,除了一片血肉模糊,什麼也看不到。

下一瞬,整片魔域冰封萬裡,就連鏡面仿佛也被冰霜所覆蓋,淒寒的畫面中,一隻雪色鳳凰迎風悲鳴,嘯唳之聲幾l欲撕破天幕……

“不是我……”群玉站在鏡前,用力攥住陸恒的衣袖,語無倫次道,“我的鱗甲雖然厲害,但、但也沒有那麼厲害……就算殘留的魔氣變異了,那也和我沒關係,我的神魂完完整整地在山底躺著呢!”

陸恒緊緊盯著鏡中畫面,眼中充斥血絲,臉色極慘白,沒有第一時間回群玉的話。

“真的不是我!”

群玉分析道,“整個故事很奇怪啊,譬如連玦設下的結界怎麼就破了?你爹就算墮了魔也毀不了那麼厲害的結界吧?況且他直接走出去不就得了,結界被毀,就說明是一個很強的人入侵了瑤台居,把你爹擄走了!還有我的鱗甲莫名其妙逃走也很奇怪,我懷疑他們就是找不到厲害的魔頭了,所以隻能把鍋安在我的頭上……哎呀,陸恒,你倒是說句話……”

“您安靜一會兒L吧。”

群玉靈台中響起白衣仙官,也就是文昌神分身的聲音,“讓這孩子緩一緩,他現在肯定什麼也聽不進去。”

群玉急得頭上冒煙,卻難得乖巧聽話,不再言語,兩手圈著陸恒的胳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一臉關心,靈識中卻對文昌神破口大罵道:

“不是不讓提我的名字嗎?甩鍋的時候就想起我了?你們神族可真踏馬******(以下省略一萬字汙言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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