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1)

蘇荇立刻換上乖巧可愛的甜美笑容:“我什麼都沒想呀,我在等你給我說呢。”

淩賀津也跟著笑,牽著她的手又往前走了一步,看向床上的老人,鄭重又嚴肅地說道:“教授,我應約而來。”

老人頭發花白,臉上的老年斑也很醒目,幾l乎已經遍布全臉,一雙棕褐色的眸子此刻格外淺淡,仿佛被陽光照射過一般,晶瑩剔透,光芒閃耀。

那是一張衰老過度的臉,卻充滿了智慧,寫滿了睿智。

此刻,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蘇荇,揚起一個慈祥的笑容,用英語說道:“淩,看到她,我就能夠理解你的決定了。恭喜你,能夠遇見你的太陽。”

蘇荇的口語並不是太好,也沒有什麼機會讓她展示英語,在商務局那幾l年,外籍商人寥寥無幾l,都有專業的翻譯跟隨,並不是她這種小蝦米能夠應付的來的。

所以,這句話她勉強算是聽懂了,因為老人說的很慢,但又覺得可能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便下意識地看向淩賀津。

淩賀津依舊握著她的手,安撫似的摳了一下她的掌心,沒有解釋,繼續跟老人說道:“是,我如此幸運,能夠在我還算的上年輕的時候,得以遇見我的太陽。我想要跟她共度餘生,死生不相離。”

“為此,我再一次來到這裡,再一次打擾您。能夠讓您見證我的幸福,我也覺得如此幸運。”

蘇荇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滿腦子裡就隻剩兩個大字在浮遊——貓膩!

有貓膩,一定有貓膩!這些對話,聽著就不尋常啊!

隻是授業老師的話,用得著說的這麼曖昧又彆有深意?

上午的時候,他們才剛剛去見過淩賀津博士生期間的教授,那個英俊的日耳曼男人今年五十七歲,一頭銀發,保養得宜,像極了電影裡的精靈王子,跟淩賀津站在一起,更有基情,但說話的時候都沒這麼膩,反而充滿了直男的調侃。

但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就算十六七年前,淩賀津來這裡求學的時候,也已經六十多了,他們之間,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

後面兩人又說了什麼,蘇荇就沒認真去聽了,全程保持微笑,心思卻忍不住神遊。

反正,有用的信息隻字未提,全是在懷念過去,懷念青春歲月,懷念前半生。

半小時後,黑人護工敲了敲門:“先生,到時間了。”

老人已經很虛弱了,到了這個年紀,器官本就衰竭的厲害,何況是年輕時候透支過度的軀體?半個小時的談話,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淩賀津也心知肚明,主動說道:“冬天的時候,我會再次帶淩燁再來看望您。”

老人的眸子忽地一瞬間就亮了起來,笑容變得更加誠摯:“哦?男孩子的青春叛逆期,終於結束了嗎?”

淩賀津笑道:“誰會不被太陽照耀呢?”

老人笑的更加璀璨:“原來是這樣。淩,一定要幸福。”

“好。

”淩賀津最後又握了一下老人的手,然後才放開,帶著蘇荇往外走。

蘇荇回過神來,也對著老人彎腰鞠躬以示敬重,看到他慈祥又溫暖的目光,也跟著露出來一個燦爛的笑容,隨即,跟著淩賀津走了出來。

等在門口的黑人護工將他們送出了療養院,之後,又從寬大的口袋裡拿出來一張IC卡:“這是身份證明,淩先生,您請便。”

淩賀津收下,點頭:“多謝。”

蘇荇一頭霧水:“啊?咋回事?淩燁他媽媽呢?”

“現在就過去。”淩賀津晃了晃那張IC卡,又說,“到了地方我再跟你解釋。”

確定蘇荇明天就要回來之後,淩燁就在盤算著,要是再遇到那個女人,該怎麼跟她解釋。

想了好半天,也沒有委婉又合情合理的說辭,淩燁煩躁地擼了擼頭發,打開手機詢問李知節有沒有好辦法。

“直接說唄。姐姐又不傻,遲早會知道。”

淩燁問:“萬一她想多了呢?”

“所以才要你直說,就說你親生母親找來了唄,想見見你,見了就讓她走。其他的問題推給你爸就行了,跟你也沒關係。你都十五周歲了,又不是五周歲,可以自主選擇跟父母當中的哪個一起生活。”

淩燁抿了抿唇,沒作聲。

李知節又說:“姐姐什麼沒見過啊,這點小事兒不至於讓她煩躁不安。就算真的不開心了,也肯定會找你爸算賬,彆擔心了,他們肯定不會離婚的。”

這一點淩燁也深信不疑,就衝小林的廚藝,也能讓蘇荇留下來。

他爸在不在的,反倒不重要。

即使如此,淩燁也不希望她因此難過受傷。

李知節很快給他打了個電話過來。

淩燁接通,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不是我想到什麼,我完全不認識那個女人,我父母有可能認識,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我是想問問你,比起擔心你爸和蘇荇離婚,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真的是你親媽呢?你怎麼打算的?”

淩燁:“?我能怎麼打算?這不是我爸該處理的問題嗎?這麼多年不聞不問,應該是跟我爸之間有協議,或者有仇吧?那關我什麼事呢?需要我養老的話,我也不會推辭。”

李知節沉默一瞬,又說:“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淩燁皺眉,突然就怒火攻心:“這些大人真是惡心!婚姻失敗的時候為什麼不處理好這些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又開始清算舊賬!還要牽連無辜的孩子!我做錯什麼了?為什麼要我在生母和後媽之間做選擇?!”

李知節連忙安慰他:“你彆生氣,隻是一種假設。我覺得以淩叔叔的心思和眼力,不至於留下這麼大的禍患,肯定是彆有隱情。你親媽也未必就是彆有目的,或許真的如她所說,就是想看看長大後的你呢。”

若是假的還好,若這個親媽真的存在,早晚有一天會找過來,淩家這潑天的富貴誰看了不眼饞?而且淩燁又是獨

子,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就算那個女人不為金錢所動,她的家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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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跟淩賀津在一起的,絕不會是什麼平凡人。

到時候,夾在中間的淩燁才是最難受的。親媽沒有給過他一點關懷,但也到底是親媽,給了他生命,蘇荇雖然是後媽,卻給了他最多的愛,比前十五年加起來的都多,他能舍棄哪個?

淩燁沒作聲。

李知節已經將最壞的可能性告知,便也不再多說什麼,讓他自己去思考。

晚上差不多十點的時候,羅秘書將調查結果發了過來,關於那個女人的全部信息。

淩燁沒著急打開看,反而先問道:“你彙報了沒?”

羅秘書:“正在彙報,還沒得到指示。”

淩燁:“嗬。”

羅秘書盯著那個充滿了嘲諷的“嗬”,突然不知道該咋回複了,但他大概能了解淩燁的心情和擔憂,主動說道:“你先看看這份調查信息,或許,第二件事就沒什麼必要了呢。”

淩燁沒理會他的安慰,打開了那份PDF文件。

這個女人名叫桑扶嬰,今年三十八歲,跟他父親同歲,是淩賀津在英國留學時候的學妹,低了好幾l屆。淩賀津離開英國的時候,桑扶嬰剛剛考上那所大學,兩人認識不足三個月,淩賀津就畢業前往美國去讀博了。

後來桑扶嬰也考了美國那邊一所學校的碩士研究生,跟淩賀津剛好在一個城市,兩人再次相遇。既是校友又是同鄉,交集便多了起來。

桑扶嬰是個很有手段很有心機的女孩子,聰慧且有野心。桑家不是江城的,而是海市的,在當地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家,桑扶嬰是這一輩的獨女,自出生起便受儘寵愛,說是海市公主也絲毫不誇張。她應該是自一開始就把淩賀津作為自己的目標了,但很可惜,一心隻有學業的淩董,並沒有答應過她的邀約。

他們在同一個場合出現過的次數寥寥無幾l,大概不到十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團體聚會。

淩燁看到照片上,桑扶嬰跟他爸在同一個畫面的時候,笑容格外燦爛,整個人散發著不一樣的光彩,但他爸無論何時何地,都好像隻有一個表情一個姿態,那就是不冷不熱,禮貌但疏離,就差直接拿個橫幅,寫上“不熟”兩個字了。

淩燁彎起唇角,心情好了一些。

隻要不是爛桃花,或許是什麼意外之類的,他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桑扶嬰的生活多姿多彩,僅僅是在國外的這幾l年,羅秘書就寫了整整三頁紙,包括她交過的男朋友,也都列了簡單信息,竟然有十幾l個?!

淩燁突然覺得,要是他爸真的跟這女人談過戀愛的話,虧大了!

最後一頁,是桑家這幾l年在走下坡路了,迫切地需要保住當前的產業和名聲地位。桑扶嬰作為桑家培養出來的女兒,也曾接手過家裡的產業,但不出兩年,更加落敗,證明桑扶嬰確實沒有商業運作方面的才能,便讓她的堂弟接手了。

到現在

,也就半死不活地繼續吊著,但終歸不是辦法,桑扶嬰開始相親,準備尋找一個家世薄弱但能力強悍的對象,讓對方入贅來拯救桑家的百年基業。

不知道是年輕時候桃花運太旺盛導致提前透支了,還是她太過注重外表錯過了能力符合要求的人,總之,結了兩次婚,一次不如一次,倒是家裡的產業被小白臉敗了不少。

半年前結束第二次婚姻後,桑扶嬰就沒再相親了。

這半年來,她一如既往地過著奢華又歲月靜好的生活,半個月前突然來了江城。來到這裡後,也是先去購物了,各大奢侈品店幾l乎逛了個遍,買了幾l百萬的東西,然後被她父親打電話來罵了一頓。

但,自始至終,都不曾提及過,桑扶嬰跟淩家有什麼關係,甚至淩燁的名字,都沒有從她嘴裡出現過。

最後,羅秘書總結道:“她的一係列舉動,都不像是來尋找多年前的親生兒子的,我大膽猜測,她可能並不是你的生母,隻是來碰瓷的。當然,這隻是猜測,沒有親子鑒定報告,這誰也說不準是不是?總之,不管要不要相認,都建議走正規途徑。”

淩燁:“。”

這話聽上去,就很像他爸的風格。

此時,淩賀津和蘇荇來到了與療養院隻有一牆之隔的、皇家醫院醫療部中心辦公大樓的頂層,淩賀津一進來,就有個年輕的日耳曼女士在等著了,看到蘇荇的時候,灰藍色的眸子裡滿是驚豔,愣神了好幾l秒的時間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主動打招呼。

“淩先生,請這邊來。”

淩賀津點頭,跟著她往裡面走去,隨即小聲跟蘇荇說道:“這裡,就是淩燁出生的地方。”

蘇荇恍然大悟。

她一早就知道,淩燁不是在國內出生的。白靈也跟她說起過這個事兒,說是淩賀津完成學業歸國回家,竟然還帶了個幼崽回來,嚇了家裡人一大跳。

“這個房間,”淩賀津突然停下步伐,站定,“當初淩燁在這裡待了整整一年,從一顆受精卵開始。”

蘇荇呼吸一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順著淩賀津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確實是一間育嬰室,但跟國內的育嬰室卻是天差地彆。這裡面放置的,是十幾l個八十厘米型號的集裝箱那般大小的透明玻璃箱,裡面裝滿了某種黏膩的液體,有的已經能夠看得出來裡面有小嬰兒模樣的崽子,有的則是什麼都看不到。

兩人身邊的年輕日耳曼女士輕聲介紹:“這是最新型的人工子宮,隻要胚胎沒有問題,成活率幾l乎是百分之百。”

蘇荇茫然地點了點頭,思緒已經潰散開來,明明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想過無數的可能性,或許是某種意外,也或許是出於淩家繼承人的責任,淩賀津在斟酌利弊後,與某個並不相愛的優秀女性生下了淩燁。

這些,她也都能夠理解,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

但,淩燁是個試管嬰兒?!

那麼,無論提供卵細胞的人是誰,真

的跟他們一家毫無關係了。

明明是該竊喜,蘇荇卻又覺得沒有那麼高興——一旦淩燁是試管嬰兒的消息被人知曉了,各路碰瓷的神仙,也就都會紛湧而至。

現在一想,宗翰知道這件事,一點兒都不奇怪,他是男主,在獲取重要信息的時候,也會被格外優待,會比彆人更加容易,得到的消息也會更加準確。

而且,這在國內,也不是那麼合法的行徑,難免會被人詬病。

淩賀津突然捏了一下她的手指,輕聲道:“彆擔心,沒有比淩燁更加合法的小嬰兒了。”

蘇荇眨了眨眼:“???”

參觀完育嬰室,年輕的日耳曼女士又帶著兩人去了一間檔案室,說道:“請淩先生和淩太太再次稍等,我去申請調閱資料。”

淩賀津點頭,將那張IC卡遞給她。

蘇荇更加一臉懵逼:“什麼資料?是淩燁出生時候的資料嗎?”

這家醫院這麼嚴格的嗎?嬰幼兒的資料親生父親都不可以帶走?必須要留在醫院裡?想要看一看還得千裡迢迢來醫院申請?

一連串的問號出現在蘇荇腦子裡,她現在已經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來做什麼的了。

淩賀津回道:“不是,是她母親的資料。淩燁出生時候的資料,在家裡的保險櫃裡,有一份複印件。”

蘇荇將自己放空了十五分鐘後,終於再次看到了那位金發藍眼的漂亮女士,邀請他們進去查看資料,並且特意跟蘇荇解釋道:“這份資料不允許離開絕密檔案館,也不允許任何不相關的人看到,隻能委屈您進去看了。”

蘇荇連忙道謝:“好的,應該的,麻煩你忙前忙後。”

淩賀津拿著IC卡進入之後,身後的門就自動關上了。

蘇荇頓時感覺進入到了一個全新未知的世界裡。

在來到這裡之前,她以為今天下午的事情就是,跟一位美麗優雅的女性,一起聊聊天,說一些關於淩燁的趣事,彼此打個照面,認識一下。

往後餘生,也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或許此生都不會再見第二面。

但是大半個下午過去了,她不僅沒見到所謂的“淩燁母親”,反倒像是誤闖了彆人國家的高級機密一樣。

淩賀津拿著IC卡刷開了一個保險箱,又輸入密碼,折騰了得有五分鐘,這才打開來,裡面隻有一遝文件,加起來也不超過十頁紙,每一張都是塑封過的,依舊嶄新如初。

淩賀津拿給她看:“看不懂的地方我來給你翻譯。”

蘇荇第一眼就先看到了文件第一頁最上面的幾l個英文字母:TopSecret。

蘇荇頓時傻眼,下意識地看向淩賀津。

“先看完,都是經過正規程序審批的,不隻是今天,從我跟你表白,你接受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遞交了申請書,直到最近才審批下來,合法合規。要不然,我們也進不來,是不是?”他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蘇荇已經心跳如雷,鄭重地翻開了第

二頁正文,用她堪堪過了大學六級還沒有忘光的英語,艱難地看完了第一段,好多專業性的詞彙,翻譯過來後壓根兒就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淩賀津笑:“我來給你念?”

蘇荇乾巴巴地應了一聲:“哦。”

“關於啟用01號艙冷凍卵子的計劃”

隻有三頁紙,加起來大概也就不到四千個單詞,其中涉及人倫和保密的內容就占了三分之二,生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關於卵子主人的介紹。

蘇荇聽得目瞪口呆。

“也就是說,淩燁的生母,是一位已經故去多年的瑞士國籍的、得過諾貝爾獎的物理學家?!而我們去見的那位在療養院的老人,就是這個計劃的執行者?”

“就是這麼個意思。”淩賀津又把剩下的幾l頁給她看,都是他親筆簽字的協議,其中有兩張承諾書,一張是承諾淩家跟這位富蘭克林女士,沒有三代以內的直係親屬關係,另一張則是保密承諾書,對淩燁的生母要一生守口如瓶。

“雖然說的確不存在任何血緣上的牽扯,以我的年紀,甚至都沒有機會親眼目睹這位女士晚年的風采,但以她的知名度,以及留給這個世界的財富,對人類做出的貢獻,無論是誰得到了她的卵子,都會引起爭議。”

蘇荇表示十分理解。

最後幾l頁紙,則是淩燁與淩賀津的DNA鑒定,以及淩燁與富蘭克林女士的親子鑒定,表明淩燁確實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打開這個檔案櫃的機會隻有三次,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我給父親和母親用了,第三次留給淩燁,等他二十周歲以後,再自己決定要不要來親眼看一看真相。不管他是否用得到,我都會給他保留這一次機會。”

蘇荇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綻開笑容,笑靨如花:“你不用非得帶我來這裡,隻要親口告訴我,淩燁的生母早已經去世,我也一定信。”

“那不一樣。”淩賀津回道,“一來協議和承諾書限製,我沒辦法將真相全部告知,我不想欺騙你;再者,這三次機會,本來就是為了我最重要的人設置的,如果你不看,那這一次機會,就會浪費了。”

走出大樓,再次站到陽光下的時候,蘇荇仍是恍惚:“感覺,像是大夢一場。”

直到走出醫院,來到停車場,淩賀津才又放慢了腳步,轉頭看向蘇荇:“你剛剛說,不一定非要來這裡,親眼看一看真相。我也說了,這次機會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蘇荇微愣。

淩賀津又說:“如果沒有遇到你,這次機會就永遠不會啟用。我本來,隻申請了兩次機會,一次給我的父母,他們是淩燁的祖父祖母,也是生育養育了我的人,理應該知道真相。第二次,是給淩燁的,他是第一相關人,也理應知曉自己的出生是怎麼回事。”

“但是教授說,按照慣例,都是有且隻有三次機會,讓我也申請三次。萬一,哪天就遇到自己的摯愛之人了,也理應告訴她,這個孩子與愛情無關,你們從來都是彼此的唯一。”

“我很感謝,我從不曾自大,所以我聽取了建議,保留了三次機會,能夠在遇到你的時候,能夠如此坦然又誠摯地面對這一切,能夠帶你來尋覓真相,無畏地告訴你,我隻愛你。”

“淩賀津這一生,隻愛他的妻子蘇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