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聽!”淩燁指責,滿眼鄙視,“你就不羞愧嗎?”
淩賀津淡定如山:“沒有,你想多了,房子隔音很好,偷聽不到。但是你臉上寫著,遲早要造反。”
淩燁連忙捂住自己的臉。
淩賀津忍不住笑了一聲。
傻呆呆的,竟然還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淩燁被他笑的頓時惱羞成怒,當即就轉身走人:“懶得跟你多說!”
淩賀津看他出去帶上門後,笑容也漸漸冷了下來,摁了摁眉心,拿起了手機。
一開屏,正巧就停留在某個通話界面,上面是熟悉的電話號碼,上次通話是在半個月前,隻是單純敘舊。
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因為蘇荇的事情再次聯絡。
按下去沒幾l秒,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調侃道:“喲,淩董日理萬機,肯定不是又約我去打球吧?”
“這個點兒,也不適合去運動了吧?——有個專業性的問題想要谘詢你。”
“這麼著急?都等不到明天?那我猜,肯定跟你的太太有關吧?”
“嗯,猜對了。”
對面笑意稍稍收斂,也變得正經起來:“你說。”
淩賀津將傍晚時候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包括淩燁用自己的小秘密交換來的,那一刻蘇荇自身的感受,都一一說給他聽,然後問道:“這種情況,需要乾預嗎?”
“正常情況下,不需要。隻要蘇荇自己能夠調節過來,這種身體下意識地反應,不需要太在意,這就好像脫敏一樣,是個漫長的、需要逐漸適應的過程。她現在又重新接受了自己曾經不被允許喜歡的東西,其實是個好現象。她已經開始擁抱新生活了,恭喜你。看來蘇小姐確實很適合做淩太太。”
淩賀津唇角彎起:“謝謝你的肯定,讓我更有信心了。”
“話說回來,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嗎?”
“知道。”
對面似是有點驚訝:“這麼快?!”
淩賀津淡淡回道:“運氣好,得到了一些情報消息,稍微一思索,就找到了。現在,就差證據了。”
對面咂舌,感歎不愧是商業帝國的掌權者,無論什麼事情,到了他身上,都是信手拈來。
宗翰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的什麼都看不清了,窗外是暖色光的路燈。看到燈的顏色和形狀,他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家裡。
看到他醒來,旁邊帶著口罩帽子的醫生立刻站起身來,說道:“沒什麼大問題,海綿體有點淤青,可能還會疼個兩三天,不要去碰它,也不要總是去想。影響不大,以後還能繼續用,不會有任何影響。”
一副完完全全公事公辦的語氣。
說完就走了出去。
不多會兒,鐘良進來了,端著一個盤子,放著兩樣菜一碗米飯。
宗翰看向他,目光陰森漠然,就像是在看一個死物:“誰讓你擅作主張的?”
鐘良站在那裡
,冷漠回道:“我隻是完成我的任務。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是當初的約定,希望您也能好好遵守。”
“畢竟,大家都想好好活著。”
宗翰嗤笑一聲:“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要是真的出事了,首當其衝的不也是我?你隨時可以再回去墨西哥。”
鐘良不為所動:“隻要合約還沒有結束,我就會履行我的職責。”
宗翰又看了他十幾l秒鐘,才收回了視線。
他跟鐘良是合作關係,也相互製約。但隻要他還有用,就沒必要因為一些小事做口角之爭,倒不如想想,這個仇,他要怎麼從淩燁身上找回來。
宗禕回來的很晚。
這段時間宗申集團的業務總是出問題,原本好好的合作商,到期了之後悄無聲息地續簽了彆家,宗申集團市場部又是她親弟弟在管理,能力很一般,諸多事情都需要她幫忙收尾,好幾l次都是後知後覺。
損失不算大,但卻讓人窩火的很。她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做了什麼手腳,不一定是淩氏集團,但跟淩氏集團必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聽聞兒子今天在商場跟淩燁起了衝突,受了點小傷,宗禕飯都沒吃就先來看望他,得知兒子身體沒事兒,也就鬆了一口氣,又問道:“需要我去找淩董談一談嗎?”
宗禕是真心實意在征求兒子的意見。
從十五歲起,她就已經無法掌控這個孩子了。雖然這是她的兒子,她給予了他生命,但也僅此而已。宗翰的人生,她無法做主。
就算她不同意的事情,宗翰也總有辦法能夠達成,她的阻礙,隻會讓母子越發離心。尤其是蘇荇出現後,那個女人,差一點就把宗申集團的未來給葬送了。
她對蘇荇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敢表現出來,誰讓她是兒子的心頭愛呢?
這件事之後,宗禕也不得不妥協,大部分時候,睜隻眼閉隻眼,隻是個女人而已,等他長大,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蘇荇已經老了,說不定已經屍骨無存,有什麼好在意的?
宗翰看了母親一眼,冷漠拒絕:“不用。這是我跟淩燁之間的事情,怎麼好勞煩淩董呢?我現在的年紀和身份,淩董大概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吧?”
多好,大意隻會讓人失敗。
等他嘗到慘痛的教訓,知道小孩子也不可以輕視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到時候,一個商業帝國的傳奇掌權者,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打敗,他不用站在巔峰,就會被萬人敬仰。
一想到此,宗翰就覺得下半身的某個部位,沒有那麼疼了。
淩燁又算個什麼東西?
一隻傻狗子罷了!
要不是他幸運地曾經被蘇荇多看了幾l眼,誰會在乎?
想到這,宗翰突然問道:“你說蘇荇去學跳舞了?”他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才去了淩家的彆墅區,想要一探究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又去偶遇了淩燁,想要從他嘴裡得到一些消息,卻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先
打起來了。
鐘良眉目不動,回答:“是,淩燁給她報了個班,說是為了彌補她年少時候的遺憾。”
宗翰猛地錘了一下床:“艸!”隨即咬牙切齒道,“淩燁……”
那時候,他也知道蘇荇很喜歡舞蹈,因為一些事情,未能繼續走下去,雖然長大後她從來不說,心裡面卻一直惦念著。
為了讓她放棄舞蹈,宗翰一次又一次地對她蕩↑婦羞辱:“跳舞不都是為了勾引男人嗎?是想讓那些齷齪油膩的啤酒肚,知道你有多軟,可以放得下他們懷胎十月的肚子嗎?”
那張臉已經足夠惹眼了,根本不需要任何外物的加持,就足以讓那些人前仆後繼地蜂擁而來,像是見到骨頭的狗一樣。
而且蘇荇本身就是個努力又認真的人,隻要她有心,大部分事情都能做的很好,舞蹈也是一樣,何況這本來就是一項需要美貌、身材和氣質加持的藝術。
她想學舞蹈,有時間有機會的話,就一定能學到很好。到時候,站在舞台上的她,會更加閃耀迷人,會有更多的追求者趨之若鶩。
一想到這個,宗翰就格外暴戾。
是覺得現在還不夠讓他忙亂的嗎?
光是驅趕她身邊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垃圾們,就已經讓他心力交瘁了。還要跟母親和家裡人周旋,因為年齡,因為家世,因為集團……各種各樣的原因,為什麼蘇荇就不能稍微體諒他一下呢?
聽話一點,他們都能過的更開心,不好嗎?
他花了那麼長時間,耗費那麼多心力,再加上蘇母地乾涉,終於讓蘇荇開始厭惡跳舞,厭惡一切所謂的藝術。
那現在呢?
又是哪裡出了錯?
為什麼淩燁給她報了個舞蹈班,蘇荇就毫不抗拒地去上課,重新學習舞蹈了?
宗翰想不通,隻覺得恨得牙癢,又問道:“蘇荇下次課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現在去查,我今天就要知道。”
鐘良應下:“好的。”
第二次課是周三,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蘇荇一個人帶著保鏢去了舞蹈室。
車子剛駛出彆墅區,她就接到了淩賀津打來的電話。
“出門了?”
“嗯,五分鐘之前。”
淩賀津又問:“今天準備的怎麼樣?”
蘇荇歎氣,但又倔強道:“大概,還行?”
淩賀津笑:“那麼認真地練習了,一定沒問題的。”
“你是指,我跟蕾蕾比嗎?”
“小姑娘才六歲就要考四級了,這不是很厲害嗎?你這麼多年都沒有碰過舞蹈了,再次開始,一節課的時間就能回到考級水平,不也很了不起嗎?”
這話蘇荇就很愛聽:“謝謝淩董的誇獎,我會再接再厲。”
兩人七零八碎地說了將近五分鐘,淩賀津才掛斷電話,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
還好,她沒有看到,也絲毫不知情。
淩賀津再次打開手機,看
到家裡的安保隊長在十分鐘之前發過來的一封信,說是在家門口的郵箱裡拿到的,收件人是蘇荇。
因為他特意交代過,寄給蘇荇的東西,都要提前檢查一遍,包括她買的快遞,安保隊長這才打開了,然後就發現了裡面這張信紙。
信封和信紙本身都沒有任何問題,信紙上的字是打印的,用的微軟楷體。
問題出在信紙的內容上。
“我摯愛的、深愛的蘇荇小姐:
許久不見。
望江亭的彆墅區宛若一個巨大的牢籠,將美麗的小姐深鎖其中。自那日之後,我再也見不到蘇荇小姐美麗耀眼的容顏,我就像是失去了陽光的綠植一樣,難以呼吸。
無數次,我多想打破那個攀籠,將您帶往自由的世界裡。可是,每一次我去到的時候,都會看到惡龍在散步。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您依然會回到我的身邊,享受自由、鮮血、愛,以及,枯萎。”
這些字的下面,是一副圖片,陰暗的房間裡,隻有幽幽燭光,勉強照亮了一小片區域,蘇荇躺在地上、雙目無神,鮮紅的血跡從她身下蔓延,將身上的白色睡裙染成了一片紅,無比刺眼。
第一時間,淩賀津就讓羅秘書去查了。信是通過正規的渠道郵寄過來的,那個地址附近三公裡範圍內的自助投信點有八個,5公裡以內有十五個,難以查找。
至於圖片,因為是縮小後打印的,分辨率很低,細節處難以看的清楚,不知道是P的圖,還是真實的。
唯一的安慰,淩賀津清楚地知曉,蘇荇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不論是割傷,還是燒傷。她全身的肌膚都光潔如玉,平滑無痕,連個痘印和色斑都沒有。
再算算時間,這封信跟隨家裡的牛奶和快遞一起送到的時間,剛好就是蘇荇準備出門的時間。
可能是保安人員的乾涉,讓她順利避開,不然,說不定那個送貨的人,就會做出點什麼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淩賀津滿心後怕,心跳都差點停滯,如同他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
摁了摁眉心,淩賀津先給安保隊長打了個電話,讓他做好保鏢們的培訓和告知,然後讓管家宋叔去找物業,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任何沒有出入證的臨時人員出入,如果彆墅區有雇主不方便的,可以來找他詳談,部分工作淩家的工作人員可以代勞。
管家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放心吧,這點事兒我還應付的來。”
物業是自家人,望江亭也是淩氏開發的,出售的時候就已經篩選過購買者了,大部分都是關係還不錯的合作夥伴,這點小事兒,隻要帶著禮物上門說一聲,說清楚彆墅區進來了不明人員,還收到了恐嚇信,大家都能理解。
相比起淩家,其他人家,怕是在外面的利益糾紛和桃花債更多。
蘇荇對此一無所知,到了舞蹈室後,就迅速換好衣服和舞蹈鞋,準備開始第二節課的學習。
蕾蕾小可愛一如既往來的比較早,說是:“我要練一整個下午呀,吃過午飯我就來了,要在老師這裡
睡午覺,晚上媽媽下班了帶我回家。”
蘇荇問道:“不用去幼兒園嗎?”
“上午去的呀。”蕾蕾回道,“要是總不去,我的朋友們就會有新的玩伴了,我多可憐呀。就要每天都得去刷刷臉才行的嘛。”
蘇荇哈哈笑起來:“蕾蕾真聰明!”
蕾蕾歎氣道:“也是沒得辦法啦,上了小學,就不能每天都來練舞了,媽媽說要趁這會兒好好打基礎。”
蘇荇鼓勵她:“蕾蕾跳的這麼好,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舞蹈家。”
“就怕我長歪了,當舞蹈演員也要看臉的。”
蘇荇樂不可支:“不會不會,蕾蕾怎麼長都很漂亮。”
“你就彆安慰我了。見過姐姐之後,我現在看誰都醜。”
“相由心生,蕾蕾這麼可愛又溫暖,一定會長成大美人的!”
“我信了。”
蘇荇又哈哈笑起來,小孩子真的好可愛哦。
舞蹈老師察覺到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似乎是從窗戶外面看進來的,但舞蹈室的大窗戶正好臨街。抬頭看了兩眼,舞蹈老師恍然大悟,對方是在C座樓上。
這座商廈分為ABC三棟,相鄰,間距也就幾l十米,通過地下人行街貫連在一起。
舞蹈室在B座,東面全是大窗戶,而正對的C座,則是一家牛排餐廳,客流量很大。之前就有學員遇到過,追求者在餐廳點了餐,然後用多倍望遠鏡窺視舞蹈室的情況。
老師走到另一側,按下遙控器,拉上了反光窗膜。
蘇荇正在跟同班同學蕾蕾小可愛討論某個動作怎麼做更好看,一大一小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哪怕她隻是懶懶散散坐在那裡,頭發隨便用皮筋綁了一下,也仍是美的發光,讓人一眼驚豔,然後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蘇荇的美,已經不在於她如雪的肌膚,精致又濃豔的五官,而像是一種光環,隻要看到她,不論是背影還是側顏,腦子裡都會不自覺地閃現兩個字:“好美!”
讓人瘋狂的極致美貌,引來窺視者一點兒都不奇怪。
休息了十分鐘,喝了水,老師便再次上課了。
對面的窺視終於消失了,老師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幾l經猶豫,舞蹈老師決定不把這件事告知蘇荇,雖然她心裡十分確定,對面的窺視者,肯定是為了她而來。
但人家出入都有保鏢,幾l乎是寸步不離,連上廁所都是兩個人輪流,那人有再大本事也不可能有機會靠近她。再者,說了隻怕是會讓蘇荇心裡不安。就算現在立刻過去,那人恐怕也早已經離開了,不可能抓到現行。
“那老師挺警覺的嘛。”牛排餐廳裡,帶著棒球帽的男人咂舌,將眼鏡摘了下來,揉了揉眼。這種高科技果然還是不太成熟,看了幾l分鐘,眼睛就累的發酸。
——說是少年更合適,對方應該不超過二十歲的年紀,長得也很帥氣,年輕又迷人,一雙桃花眸,不笑的時候帶著兩
分清冷感,像是校園文裡冷漠疏離、一心隻有學習的年級第一;笑起來的時候又像個溫柔多情的富家少爺。
正是宗翰。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兩份單人餐,隻不過他沒吃,對面的中年男人也沒有動。這人不是鐘良,卻有著跟鐘良類似的麻木。
直到舞蹈室的反光膜升起後,宗翰才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還不忘評價:“味道還過的去,桑助理,你也吃點。”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仍是一臉麻木:“好的,少爺。”
宗翰拿著刀叉在盤子上劃過,發出刺耳的“嘩啦”聲。
旁邊的顧客十分不滿,但再轉頭看到是個年輕男孩子的時候,又忍住了,溫和提醒:“不要這麼用叉子,聲音輕一點,小孩子聽了會害怕。”
宗翰揚起頭,笑容燦爛:“好哦,不好意思。”
對面的中年男人轉動了一下眼珠,憐憫地看了一眼剛剛的顧客,迅速收回了目光。
宗翰正在看著他,忽地一笑:“放心,我對她們沒有興趣,醜八怪!”
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好的,少爺。”
宗翰又轉頭看向舞蹈室那邊,聲音變輕了很多,像是夢中呢喃:“淩賀津那個老東西倒是把她養的很好,又有了幾l分從前的樣子了,再等等,一定會比那時候更美更耀眼。”
“花兒,就是要在最美的時候采擷。”
聽著他的話,中年男子隻覺得毛骨悚然,明明已經快要夏天了,他卻恍若置身寒冬。
宗翰確實在竭力忍耐著,不讓自己的理智失控。
三天了,他下半身的某一處還在隱隱作痛,這會兒看到蘇荇快樂地在跳舞,把他從前留下的痕跡全都一掃而光,看不出來半點曾經存在過的影子,宗翰的腦子裡就隻剩一個想法了——他要搞死淩燁。
正在跟宗暉討價還價的淩燁,猛地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誰在罵我?”
魏聽寒嘿嘿笑:“還能是誰?你差點兒把人子孫根都給踹斷,罵你兩句怎麼了?”
宗暉立刻問道:“誰?你們去打誰了?”
魏聽寒笑的賤兮兮的:“你猜?”
一看他這副表情,宗暉腦子裡立刻就閃現一個名字:“宗翰。”
魏聽寒:“嘿嘿。”
“臥槽,這種大好事你們怎麼不叫上我?”
淩燁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少廢話,快先想想宗翰最討厭什麼!我一定要弄死這個狗東西!我就不信了,這世上還能沒有能撕破他那副偽善面孔的東西?!”
宗暉冤枉死了:“這我哪能知道?他是我哥不假,我又不跟他一起玩兒,你也知道他不是個東西,誰特麼上趕著跟變態一起玩兒啊?我又不是活膩了!我們家雖然沒有你們家那麼有錢,但也不窮,我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呢。”
淩燁:“要你何用!”
宗暉:“……”
魏聽寒賊眉鼠目地湊了過來:“燁哥,我有個好主意。”
淩燁瞅著他:“你說。”
“子債父償。我打聽過了,他爸是個老瓢蟲了,經常去的會所就那幾l家,揍他爸比揍他容易多了。”
宗暉:“……要論不要臉,果然還得是你魏聽寒。”
他爸又做錯了什麼?除了在家做個窩囊廢,出門還得給兒子背鍋?他犯了錯,應該由法律製裁,而不是你魏聽寒的拳頭!
淩燁一巴掌拍在了魏聽寒肩膀上,大力誇讚:“妙啊!雖然不能打在爹身痛在兒心,但是咱們可以通過羞辱他爸來羞辱他啊!老瓢蟲的兒子,能是什麼好東西!到時候做幾l張橫幅纏在他爸身上,送他去宗翰學校旅遊觀光。”
宗暉,欲言又止:“……”
正常人的我,總是感覺跟你們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