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圍城 還不快把淩凇給我叫過來!……(1 / 1)

妖修可能比較抗揍,真心明明才被揍得奄奄一息,休息了會兒看上去便好多了,和真意隔著欄杆互訴衷腸。

真心滿是感情地望著真意道:“真意,你沒有吃苦吧?我真的好想你哦,你要是有事,我也不獨活!”

真意哈哈一笑:“我哪有什麼事,隻是傷重化不了形而已。”

真心道:“太好了,要是你真死了,我一定跟你一起死!”

真意安慰他:“你放心吧,我們說好了,你不死,我也不會死的!”

謝白鷺:“……”

怎麼說呢,明明她確實看似在吃狗糧,但這狗糧怎麼好像有點餿?妖修跟人類的腦回路是不大一樣……而且有必要崇拜木華真人到有樣學樣嗎?!

反正坐牢也沒事,謝白鷺見他們敘舊敘得差不多了便好奇道:“我剛剛聽你們說還有一個同伴叫真慧?他厲害麼,有機會來救你們出去嗎?”

先把有用的信息都探聽清楚了,萬一她這邊解釋了人家也不聽,她總要想想彆的辦法出去。在小星上線之前,她還是先按兵不動,以收集信息為主。

真心說:“真慧是我們三個人中最聰明的那個,他一定能想到辦法救我們出去的!”

他說著突然看向真意:“真慧把我們救出去之後,你可要替我說好話。他一直攔著我不讓我一個人來,我是偷偷來的!”

謝白鷺:“……”既然知道人家最聰明,那就好好聽人家的話啊!瞎跑出來自己落網不說,還連累了一個無辜的路人甲!

謝白鷺覺得,這兩個小妖修能活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叫真慧的妖修花費了多少精力。

真心想起自己還沒有好好介紹真慧,便很認真地對謝白鷺這個他們承認的朋友說:“真慧和我、真意三個人,我們都是從沒化形起就在一個地方住,等到化形後,我們三個就是最好的朋友。”

謝白鷺聽到這裡還是忍不住打岔道:“所以就你和真意是情侶?真慧他隻是朋友?”

哪怕是沒學過禮義廉恥的妖修,應該也不至於三人行吧……

真心點頭:“當然啊!他還總是羨慕我和真意的感情,我們倆在一起時他老躲開。”

謝白鷺腹誹,那是不想吃你們的餿狗糧吧!

真意道:“不過真慧和我們感情都很好的,他現在肯定在想辦法救我們,所以我一點兒都不急。”

謝白鷺:“……”看出來了。

真心看起來也是十分信任自己的同伴,驕傲道:“真慧可是有真龍血脈的,有他在,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謝白鷺好奇道:“那他是什麼妖?”

她早聽小星說過,遠古時代可能是有過真龍的,但在邪魔被驅逐之後,真龍也不見了蹤跡。如今這時代,妖修原形裡跟龍沾邊的都沒有。

真心昂首挺胸:“他是一隻非常漂亮的棕色傘蜥,可惜他老不愛變給我和真意看。”

謝白鷺:“……?”傘蜥什麼的,確定他這個龍是真龍而不是恐龍嗎?

真意表示讚同:“真慧確實非常漂亮!”

真心滿臉柔情地看向真意:“但沒有你的原形漂亮!”

真意哈哈笑道:“我也這麼覺得。我的皮毛光亮柔順,他的好糙。”

真心附和道:“是的,你的皮毛也很好舔,他的就不行了,剌舌頭。”

謝白鷺:“……???”

野天胡荽是植物,沒有舌頭,所以真心是用人形舔一隻傘蜥嗎?你們就算是妖修也不要這麼離譜吧!

真意很是得意於自己原形的漂亮,還熱情地對謝白鷺道:“謝橙,我的皮毛真的很好摸的,你來摸一下就知道了!舔也可以的!”

謝白鷺:“……”

她到底還是有點好奇獵豹摸起來的感覺,現實世界裡她可沒有這種機會,既然人家都熱情邀請了,她不去摸一下就不禮貌了。

她靦腆地說:“那我摸摸?”

真意很主動地側過身貼在欄杆上,方便謝白鷺摸。

謝白鷺上前,搓了下手,才伸出去輕柔地摸了一下。

真意的皮毛油光發亮,觸手之下是溫熱的身軀,還有隔著皮毛都能感覺到的肌肉,這具軀體散發著強悍的生命力。

謝白鷺忍不住摸了好幾下,大貓真的是太好摸了!

真意舒服地眯起眼:“謝橙你好會摸啊,比真心摸起來舒服。”

真心不甘心地湊過來:“真的嗎?那謝橙你教教我,怎麼摸才能讓真意更舒服!”

謝白鷺:“……”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他們這段對話好像帶了顏色。

對上真心亮閃閃的眼睛,她隻好隨便說了點要輕柔要充滿愛意之類的抽象話,沒想到真心聽得極其認真,還上手實踐起來,一邊摸一邊問真意舒不舒服。

謝白鷺躲去了牢房角落,她真的,就沒有這麼無語過。

一人兩妖修就這麼在牢房裡住了下來,三人時不時說說話,好在修士的代謝很慢,一兩天不吃不喝不排泄都沒問題,不然還挺尷尬的。

當然這是謝白鷺的感覺,那兩個妖修根本不覺得當著同伴的面排泄怎樣。

真心還驕傲地說:“我和真意認識的原因,就是她在我身上尿尿。那一片地裡有那麼多野天胡荽,為什麼她獨獨選擇了我?可見我們有緣!我們是天生就該在一起的!”

謝白鷺:“……”彆、彆說了,有氣味了!

好在多數時候,真心真意兩人說的都是一些妖修的事。

人修排斥妖修,大多數妖修也排斥人修,相較於人類喜歡群居,妖修就更喜歡單打獨鬥,且為了不招惹麻煩,都會將遠離人類的山林深海選作領地,不太愛接觸人類。

但真心真意真慧三人顯然是妖修中的例外,他們雖然也沒從人類那裡得到過多少善待,但就是喜歡接觸人類,不過三人喜歡接觸人類的原因各有不同。

真心說:“木華真人的道侶就是個人修,可見人修中也有好人,我就一直找啊找啊,不就找到你了嗎?”

真意說:“人修打架花樣很多,很有意思。”

真心抓了抓腦袋道:“真慧不大喜歡人,好像是因為沒化形時被人傷到過。他說,人都是奸詐狡猾的,他想親眼看看人究竟能有多惡心。”

他頓了頓又道:“當然我和真意都是不同意的,這不是還有你嗎?謝橙,隻要讓真慧見了你,他一定會改變想法的!”

就三個人的隊伍,對人的態度還能有三種,這都沒散夥,也是奇了怪了。

謝白鷺也沒太在意真慧對自己會有什麼看法,她都不一定會見到對方。

如此在牢房裡待了一整天,從天黑又到了天亮,謝白鷺都沒等來所謂的戒堂執事來審她。

要不是她的儲物袋還好好地掛在對面牆上,她早坐不住了。

真心和真意的耐心倒是比她好,兩妖修老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似完全不擔心。

就在謝白鷺想著她是不是再借淩凇名頭一用時,就見真心和真意都坐了起來,兩人都豎起耳朵,隨後真意驀地就地一蹬,跳上牆壁,在短暫的滯空時間裡透過小小的窗戶向外看去,落地後滿是興奮。

“真是真慧來了!”真意高興地說,“我看到了飛飛!”

真心興奮得差點蹦起來,隨後又跟不了解的謝白鷺道:“飛飛是真慧養的鷹!”

謝白鷺一頓,妖修確實有意思哈,傘蜥養寵物養到了自己天敵身上。

牢房的窗戶很小,鐵欄杆上也有陣法的威力,破窗而逃是不可能的,但勉強能透過那小窗戶看到天空,真慧的寵物飛飛估計就是得了真慧的授意,在天空盤旋,以提醒真心和真意他來了。

謝白鷺道:“我好像忘記問他是什麼修為了,能順利劫你們出獄嗎?”

要是能的話,多帶她一個走也不過是順手的事吧!

真心道:“他是築基巔峰,比我和真意都厲害!”

謝白鷺:“……?”

倘若她沒記錯的話,客棧夥計曾說過,淩凇一來就把淩家兩個金丹揍了一頓。這白岩城的管理者中金丹肯定有的,光一個築基,就想劫獄嗎?多少有點不自量力了吧!

謝白鷺委婉地說:“就我所知,這白岩城淩家,就有不少於兩個金丹。”

真心說:“沒關係的,我們還有很多幫手!”

真意也笑得很張揚:“真慧能驅使未開智的妖獸,他肯定是為了驅使那些妖獸才會這麼晚才來。”

謝白鷺很是驚訝,真慧竟然這麼厲害?

這麼說來,兩妖修說的什麼真龍血脈,還真確有其事?但一隻傘蜥妖擁有真龍血脈,真的很奇怪啊!

但既然她跟真心和真意已經算是朋友了,那作為朋友,沾個光很正常吧?

謝白鷺便跟真心真意一起關注起外頭的變化來,因為他們所在的戒堂處於白岩城比較中心的位置,因而起先什麼都聽不到,直到有兩個剛來換班的獄卒提起了城外被妖獸包圍的事。

可能是白岩城裡有淩家坐鎮的原因,他們的語氣並不顯得十分慌張,隻是有些擔憂。

一個年長些的獄卒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妖獸圍城,換班前去偷看了一眼,真壯觀啊。”

年輕獄卒聞言擔憂道:“蔡哥,那白岩城不會有事吧?”

蔡哥啐道:“說什麼呢!淩家罩著白岩城,城牆上還布置了防禦陣法,能出什麼事?”

年輕獄卒道:“可它們是為了什麼啊?咱們也沒招惹它們吧!”

蔡哥道:“這會兒那些妖獸光圍著,還沒動手,也不知在等什麼。近來咱們牢裡剛關進來兩個妖修,說不定就是為了他們!”

年輕獄卒沒有經驗,小聲問道:“那可怎麼辦?要把他們交出去嗎?”

蔡哥哈哈一笑:“淩家可不會受這樣的羞辱,說不得當場殺了都不會交出去,你且等著看吧!”

年輕獄卒還有點擔心,但見蔡哥已經眯著眼打起盹來,隻好閉嘴。

兩個獄卒說話並沒有避著人,或者說,那叫蔡哥的獄卒可能就是故意對真心真意說的刺激他們。

謝白鷺和真心真意對視一眼,真心說:“淩家這麼厲害?”

謝白鷺點頭:“非常厲害。”

前兩天還有個又厲害又瘋又難搞的在,幸好他已經走了,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真心垮著臉說:“那真慧不會有危險吧?”

真意搖頭:“應該不會,他總是喜歡躲起來,等彆人打完了才現身,受不了什麼傷。”

謝白鷺:“……”好一個老陰比啊!

她問比較了解真慧的真心和真意:“那這次呢?他也是想利用妖獸吸引淩家的主力,然後趁亂進來營救你們嗎?”

真心和真意對視一眼,真心不怎麼確定地苦惱道:“說不好……他可能更想驅使妖獸踏平白岩城,有些妖獸開智晚,到金丹了還懵懵懂懂,那樣的妖獸他也能驅使,要是多來幾隻,說不定能成吧。”

謝白鷺:“……”這是什麼反派行為!

她想了想剛剛那兩個獄卒的對話道:“應該不至於,獄卒說妖獸還在等待著什麼,尚未動手。他要想踏平白岩城,不會等淩家人做足準備。”

讓她來假設真慧真有他們說得那麼聰明,那麼妖獸圍城應當就是在吸引城內高端戰力的注意力,真慧則趁機來劫獄。但看獄卒的話,城內的人應該也很清楚妖獸來的目的是真心和真意,她都懷疑,現在這牢房是不是外緊內鬆,就等著真心和真意的同夥來自投羅網。

到底是來往一場,謝白鷺對這兩個妖修還挺有好感,他們也不是濫殺無辜的妖修,她希望他們能平安。

就在她在考慮該怎麼辦時,她看到對面牆上,她的儲物袋上突然跳出個白饅頭。

她頓時眼睛一亮,是小星醒了!

她自從得到五星鼎之後就沒有將它放進過儲物袋,因為她時常需要它來預警和逃命,這還是小星第一次被她裝入儲物袋,它倒也機靈,沒有張揚,隻遠遠地蹦了蹦,顯示了下自己的存在感。

真心恰好也看著那個方向,揉了揉眼睛道:“我怎麼好像看到一個饅頭在跳?我是餓到產生幻覺了嗎?”

謝白鷺抵住手指:“噓!”

真心莫名地看看謝白鷺,但他機靈地沒有出聲。

小星的上線讓謝白鷺底氣大增,她覺得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真慧的計劃不一定行得通,她得搞點變故出來,好歹給真慧創造更好的劫獄條件。到時候真心和真意被真慧救走,而她則用神行訣逃走。

就在此時,一行修士走入牢內,將真心和謝白鷺這邊的,以及真意那邊的牢房都打開了,真心和真意都被帶了出去。

謝白鷺當即急了,他們這是打算逼同夥動手嗎?倘若同夥動手,那就連同夥一起抓,倘若同夥不動手,那就把兩人押到城牆上處決來刺激同夥……反正淩家怎麼都不會吃虧。

在得知淩凇不在的現在,謝白鷺膽子大得很,當即喊道:“你們可算來人了,我都等那麼久了,還不快把淩凇給我叫過來!”

本來抓了兩個妖修就想走的修士們頓時整齊地停住腳步,紛紛詫異地看過來,他們還從來沒聽過有人用這種語氣提起淩凇,而且還大言不慚讓淩凇過來。

謝白鷺要的就是他們這個反應,她一副驕縱的樣子道:“看什麼看!你們沒有聽淩凇說過,我跟他的關係嗎?”

對於生活在淩凇陰影下的淩家人來說,雖然淩凇不會殺他們,但打一頓的話也很痛啊,要是為此還修為倒退,那就更慘痛了,因而他們面對淩凇時其實比外人還緊張,也就對淩凇的名字反應更大。

在沉默半晌之後,領頭修士終於緊繃開口:“你跟大公子是什麼關係?”

謝白鷺先試探了一句:“你們都知道五星鼎在淩凇那裡吧?”

領頭修士蹙眉道:“此事自是無人不知。”

謝白鷺心裡一鬆,看來那日目魔領域中的人沒傳出五星鼎不在淩凇手中的消息,那她就穩了。

謝白鷺抬起下巴高傲道:“五星鼎在我手中,你說我跟他是什麼關係?”

正如謝白鷺先前猜測的那樣,淩凇並不會告訴其他人關於五星鼎的事,事實上,他來白岩城後除了剛來時打傷了兩個金丹,其餘時間都在閉關,並令淩家人給他準備了十套一模一樣的紅衣。

因而,領頭修士在聽到謝白鷺的話之後頓時面色一變。所有人都默認謝白鷺這個築基不可能從淩凇手中搶走五星鼎,她若真有五星鼎隻能是淩凇送的。

那她與淩凇是什麼關係,不是呼之欲出了?

領頭修士此刻有正事在身,他奉命將兩個妖修帶出去,但他也不敢讓謝白鷺乾等,她表現出來的脾氣很不好,萬一事情是真的,他又怠慢了她,她吹一吹枕邊風……任何被大公子盯上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但領頭修士也不敢在事情沒一點眉目之前去打擾淩凇詢問真假,因而他在短暫的沉默後道:“小姐請隨我出來。”

當日圍捕謝白鷺和真心的正有他,他知道謝白鷺的儲物袋是哪個,因而取下她的儲物袋後,客氣地請她往外走。

牢內禁靈力,拿不出儲物袋中的東西,領頭修士又不敢擅自動謝白鷺的儲物袋,修士的儲物袋實在是過於私人了,亂動是冒犯,因而他隻能讓手下將兩個妖修暫且關回去,再親自陪著謝白鷺出牢房,讓她在外頭能使用靈力打開儲物袋拿出五星鼎來驗證。

謝白鷺走之前給一臉茫然的真心和真意使了個眼色,便一臉淡然地跟著走出去,在牢外取出五星鼎。

此刻的五星鼎已經有了三顆元素精石,看起來比初見時多了幾分光彩。

神器畢竟是神器,領頭修士在看到的第一眼幾乎就能確定了,他頓時慶幸自己並未不拿她當回事,語氣都恭敬了許多:“小姐稍等,我這就去稟告大公子。”

謝白鷺:“……?!”稟告誰?

她擺不出淡定的表情了:“你是說,淩凇還在白岩城裡?”

領頭修士有些奇怪地看著謝白鷺,不是她自己想讓他去叫大公子的嗎?

他點頭道:“正是。這幾日大公子一直在閉關。”

謝白鷺:“……!!”淦,哪個混蛋跟她說淩凇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