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九境狐王(1 / 1)

女配她修無情道 子瓊 14173 字 8個月前

確實如九方卿所料,雲黛和鐘妙商剛回到住處,有蘇淨容就派來了侍女,請她們前往主殿參加晚宴。

據那侍女所言,他們的狐王對雲黛極為感興趣,在聽完有蘇淨容對雲黛劍術的描述後,他立馬拍手叫好,又命人來請雲黛去參加晚宴。

此時外面的天剛剛擦黑,雲黛和鐘妙商跟著侍女穿過了一條條的長廊,很快便來到了主殿。

還未完全靠近,她們就聽到了絲竹管弦之聲,其中還夾雜著亂糟糟的嬉鬨聲。

“原來人族就是這副模樣,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彆的嘛,”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語氣懶散,帶著很強的戲謔,“不過這小丫頭模樣倒是生得不錯,日後倒是可以將她賜給大臣作為獎賞。”

雲黛和鐘妙商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底的警惕,雖還未完全看清主殿內的情況,但單從這中年男人的聲音就能辨彆出,此人的修為不低,少說也是第九境。

想來他便是那位第九境的狐族狐王,有蘇禹成了。

雲黛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劍,被遮蓋在衣衫之下的脊背也不自覺繃緊了。

緊接著,蘭花的聲音竟然響了起來,她怒斥道:“阿鳶公主哪輪得到你們這般羞辱!”

有蘇禹成冷笑道:“當初便是你們鮫人族最喜親近人族,落得個那樣的結局竟還不吸取教訓嗎?”

“我可記得,你們鮫人族當年最有天賦的鮫皇可是被那群人族扒皮抽筋,連神魄和法寶都給收走了,若非如此,鮫人族也不至於就此一蹶不振。”

有蘇禹成諷刺道:“人族本就是最卑劣的種族,我們本就應該一致對外,你們鮫人族倒好,身為皇室竟與人族有了這個孽種!若非我們狐族大度,將她接來認作女兒,你們鮫人族要如何做交代?!”

他這倒打一耙的口氣出奇的理直氣壯,仿佛在他說出這些話之前,他自己就已經完全相信了。

“你貴為狐王竟說出如此歹毒的話來!”蘭花被氣得聲音都顫抖了。

“淨容,”男人的聲音冷冰冰的,他吩咐道,“既然這小丫頭依著輩分要叫你一聲母親,你便好好管教著她,彆讓她到處作亂。”

“是,父皇。”有蘇淨容應了一聲。

有蘇禹成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淨容,如此看來,你這宮中還挺有意思的,又是羽族,又是人族的,過不了多久,鮫人族也來了,還真是集儘絕色。”

“父皇若是有興趣,日後可時時來兒臣宮中觀賞,兒臣已命人在宮殿中修建好了大型的水池,待那鮫人族的五皇子來了,兒臣一定讓他在水池中給父皇表演技藝。”有蘇淨容的語氣仍是溫溫柔柔的,聲線更是細軟輕緩,不帶任何攻擊性,可她的話中卻又明顯地透著一份上位者的冷漠。

她所提到的水池,自然就是雲黛和鐘妙商遇上那位羽族皇子九方卿的地方了。

有蘇禹成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有蘇淨容的話讓他很是受用。

“五皇子乃是鮫皇最寵愛的兒子,你們不準羞辱他!”蘭花大聲斥責了起來,但她也隻是喊了一嗓子,聲音就戛然而止。

那之後就是肢體碰撞的悶響,雲黛聽到了阿鳶的聲音:你們不準打蘭姨!你們這群大壞蛋!你們不準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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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稚嫩的嗓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其中飽含著的是強烈的委屈和無助。

雲黛皺起了眉頭,看起來鮫人族和羽族與狐族的實力差距可能真的有些大,否則有蘇禹成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地羞辱鮫人族的小公主。

這時,她與鐘妙商終於轉過了長廊,被侍女帶著走入了主殿,其內的場景也落入了雲黛的眼中。

狐王在主殿內設宴,於是此處參加宴席的均是狐族的皇室,他們都與有蘇淨容一般,生著狐耳和狐尾,且都頂著一張張過於美麗的臉,或許是因為每個人都很美,於是那種美便不再如雲黛初見有蘇淨容時那般有衝擊力,隻讓她覺得過於刺目晃眼。

在大殿中央,幾名第四境的侍衛正將阿鳶的侍女蘭花死死地壓在地上,任她如何掙紮都無法逃脫。

而阿鳶則被兩名侍女圍著,她們的手牢牢地禁錮在這個小姑娘的肩上,令她無法動彈分毫。

她的那柄小劍也掉落在了一旁,周圍那一張張美麗的狐狸臉上都寫滿了冷漠,他們吵吵鬨鬨,對這個滿眼淚痕的小姑娘指指點點,冷眼看著這場鬨劇。

坐於上首的是個中年男人,他年紀看起來雖然不小了,卻仍舊風韻猶存,一雙桃花眼微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他的指尖捏了盞酒杯,此時正悠哉悠哉地喝著酒。

鐘妙商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覺得身旁之人動了一下,她轉頭看去時,雲黛竟已經消失了。

寒光閃過,一道人影如離弦之箭般穿了出去,隻眨眼間,壓住蘭花的侍衛和禁錮著阿鳶公主的侍女就齊齊飛了出去。

鐘妙商深吸了一口氣,就看到雲黛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阿鳶身前,無名銀劍被她握在手中,劍已出鞘,劍刃映著鋒芒,而那些侍衛侍女的發尾則被她手中的劍齊齊削斷了。

空氣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死寂,所有人都愣愣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雲黛,似是在思量她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隨後阿鳶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頭紮進了雲黛懷裡。

小姑娘的手死死地摟住了她的腰,看起來委屈極了。

雲黛原本冷峻的神色,卻因這突然撲進懷裡的小姑娘,多了幾分茫然。

她猶豫片刻,乾脆俯身單手摟住了阿鳶的腰,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小姑娘見狀更是得寸進尺地摟住了雲黛的脖子,埋首在她懷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雲黛另一隻手原本握著劍,如今也垂了下來,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安慰道:“沒事了。”

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的蘭花見此情形終於鬆了口氣,她滿臉感激地看著雲黛,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蘭花原本還對雲黛抱著一些疑心,不確定這個古怪的劍客是

否真的能將阿鳶公主救出去,但如今她卻徹底放下心來了。

這一幕讓鐘妙商忍不住捂住了臉。

率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有蘇淨容,畢竟雲黛可是她給帶回有狐宮的,原本她是想讓這位劍客在狐王面前展示一下劍術,以此來鞏固一番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誰知雲黛竟然直接衝出來搗亂,有蘇淨容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突突直跳。

“火堆少俠!”有蘇淨容的臉色很不好看,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說著還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眼有蘇禹成,這位第九境的狐王則神色不顯,他輕晃著酒杯,一臉思量地看著雲黛,像是在回味著她剛剛那如驟雨疾風般的劍招。

在雲黛開口之前,鐘妙商已經笑嗬嗬地迎了上來,她拱手抱拳,賠著笑解釋道:“各位勿怪,我這姐姐就是有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毛病,她剛剛看這小姑娘哭得這麼傷心,就誤以為她被人欺負了,這才不管不顧地衝了上來。”

其實也算不上是誤會,畢竟在雲黛衝上來之前,他們的確是在持強淩弱。

有蘇淨容的五官都抽搐了一下,鐘妙商的話倒是讓她想起了雲黛最初的出場方式。

這位還的確是因為路見不平所以才跳出來拔刀相助的,愣是一人一劍,眨眼間砍翻了數十名第四境的鮫人族衛兵,若非這個原因,他們恐怕還不會這麼順利回到有狐宮。

這麼說起來的話,雲黛這次出手隻是將那幾人的頭發給削了,倒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淨容這般著急做什麼?”狐王有蘇禹成竟然笑了起來,他打量著雲黛道,“這位小友,若本王沒看錯的話,你所使的劍招可是出自人族的一個宗門......”

他停頓了片刻,緩緩吐出了三個字:“萬仞閣?”

“是叫這個名字吧,本王都記不清了。”

他此言一出,鐘妙商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從她們之前聽到的對話就能看出,這個狐族的狐王對人族的偏見極大,若是她們的身份曝光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阿鳶似也感覺到了此時氣氛的緊張,她縮在雲黛懷中,止不住地顫抖著。

雲黛倒是出奇地鎮定,她抬眸看向有蘇禹成,語氣冷淡地反問道:“萬仞閣是什麼?沒聽過。”

“我的劍術是從一本無名劍譜上學來的。”

有蘇禹成眼底仍帶著審視之色,他輕輕放下酒杯,點頭道:“如此看來,你那劍譜應當是人族留下來的吧,聽聞人族最喜歡借助這些亂七八糟的外物來提升自身的能力。”

他說著,突然拍了拍手,於是一隊足有一十五人的帶刀侍衛便從主殿之外魚貫而入,觀其修為竟都是清一色的第六境,想來這支隊伍在有狐宮的地位頗高,所以那一十餘人皆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妖族本就修煉緩慢,就連鮫人族派來營救阿鳶公主的護衛隊也不過才第四境罷了,有蘇禹成抬手就能招來一支第六境的隊伍,狐族的強大不言而喻。

雲黛輕蹙著眉,鐘妙商藏在袖中的手也攥緊

了。

有蘇禹成居高臨下地看著雲黛,露出了一個冷冰冰的笑:你和他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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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黛還沒什麼反應,有蘇淨容倒是先坐立難安了起來,她看得出來有蘇禹成顯然是生氣了。

雲黛拿著劍在他面前出手的舉動在他看來是一種挑釁,這也成功地激怒了他,所以他這是在借機教訓雲黛呢。

雲黛的劍術再厲害,她也就隻是個引氣入體的修為,要如何和這一十五名第六境的殿前侍衛打?

周圍看熱鬨的皇室狐族神色各異,其中倒也不乏有許多人在幸災樂禍。

“父皇......”

有蘇淨容有心求情,卻被有蘇禹成揮手打斷了:“若是都打贏了,本王重重有賞。”

“若是輸了,”他笑道,“那便將你的頭割下來給本王當酒杯!”

男人話音落下後,周圍的狐族皇室竟都跟著拍手起哄,這讓有蘇淨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望向雲黛的眼神都帶了幾分不滿。

她原本是看雲黛劍術不凡,想將她帶回來為自己所用的,誰知她居然這麼不長眼睛,上來就招惹了有蘇禹成。

雲黛死了倒是沒什麼,萬一父皇因此遷怒於她,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蘭花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將話憋了回去,她知道有蘇禹成突然針對雲黛,是因為雲黛替阿鳶公主出了頭,她若此時再說些什麼,隻會火上澆油,甚至可能會讓有蘇禹成懷疑她們本就是一夥的。

那群第六境的帶刀侍衛也一字排開地在雲黛面前站定,虎視眈眈地瞪視著她。

有蘇禹成道:“一個個打吧,免得彆人說本王欺負你。”

鐘妙商的臉色有些蒼白,她與雲黛同是第七境,若此時修為未被限製,這群第六境的侍衛她也不會放在眼中,可眼下畢竟情況特殊,使用不了靈氣的修士,與凡人又有什麼區彆?

她伸手攥住了雲黛的袖子,雲黛卻隻是衝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隨後她便將抱在懷裡的小姑娘遞給了蘭花,然後把握在右手的劍,緩緩換至了左手。

她這個舉動讓有蘇禹成微微揚了楊眉,似是有些意外。

原本見雲黛用右手使劍時,有蘇禹成就看出了她的劍招極為不凡,他倒是沒想到,此人竟是個左利手。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被一十餘名第六境侍衛團團圍住的雲黛。

即使她的左手劍真的更厲害又如何?有蘇禹成可不信這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小丫頭能無視修為的差距,憑借一己之力戰勝一十五名第六境的狐族精銳。

雲黛並未露出任何怯意,相反,她冷靜得有些過分。

她的手又沒被廢掉,劍也被她握在手中,一十五名第六境又如何?真到了需要搏命的關鍵時刻,她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隻是......

雲黛輕飄飄地看了有蘇禹成一眼,她自然看得出來這位狐王在針對她,所以即使她這次贏了,他也還會在之後找

其他辦法來對付她。

有蘇淨容倒是惜才,看重了她的能力,想重用她,這才將她和鐘妙商招攬了回來。

但有蘇禹成望向她的目光中卻帶了一種縈繞不散的厭惡,或者說,他的那份厭惡並不是在針對她,而是在針對她手中的劍,針對她所使出的劍招。

不管她的劍術到底是從何習得,隻要是與人族沾邊的,這位狐王就會毫不猶豫地生出除掉她的心思。

雲黛突然有些慶幸,還好她和鐘妙商最終選擇了那條幫助阿鳶公主重返鮫人族的路,否則就憑有蘇禹成對人族的惡意,她們根本不可能討到好處。

阿鳶此時正被蘭花小心地護在懷中,她摟著蘭花的脖子,扭頭緊盯著雲黛,因過於緊張,她那張圓乎乎的小臉都繃了起來。

雲黛左腕往上一抬,劍就被她指了出去,她冷聲問道:“誰先來?”

一個壯漢很快邁了出來,他的身材非常魁梧,大塊的肌肉結在他的臂膀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一座雄武的小山。

壯漢伸手往腰間一摸,就拔出了一把大刀,光是那把刀竟就比雲黛整個人都高了。

這過於懸殊的體型對比,令在場眾人幾乎下意識就覺得雲黛必輸無疑。

壯漢低頭看著面前的“小矮人”,露出了一個獰笑,隨後他就雙手握住刀柄,將巨刀高高舉起,衝著雲黛的面門就砍了下來。

這一擊帶著第六境的威壓,若雲黛真的隻是使不出任何靈氣的普通劍客,她會輕易敗在這一刀的威懾下。

隻可惜,使不出靈氣不代表用不出劍招,靈氣對於她的作用,不過是增加劍招的穿透力和力道。

雲黛是個有著豐富鬥法經驗的劍修,她臨場對敵的能力完全可以彌補靈氣上的不足。

就在那一刀即將落下時,雲黛整個人突然化為了無數道影子,影子閃動間,她便輕易消失在了壯漢的刀下。

她使的自然是弄霧步,自她修為增長後,她便很少再使用這一招了,倒是沒想到還能在這個地方用上。

隻是一個恍惚間,雲黛就出現在了壯漢的背後,隨即劍刃寒光一閃,她的劍就斬在了壯漢的腰上。

撞擊聲響起的瞬間,壯漢的身形也跟著頓了頓,但他畢竟是第六境,又是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接下的雲黛的這一劍,因此那揮去的一劍竟隻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創傷。

有蘇禹成撐起了下巴,看得直皺眉,他當然看得出來,若是雲黛不是受到了修為的限製,她剛剛那一劍就可將他手下這第六境的侍衛一擊斃命。

這群侍衛可是他培養出的精銳,在她的劍招面前居然會如此不堪,這也讓有蘇禹成心底產生了一股更大的厭惡感。

人族的劍術,當真就那麼厲害嗎?

他猛地捏緊了拳頭,好在這個劍客小丫頭就隻是個剛剛引氣入體的廢物,她的劍根本無法對真正的高修為者造成任何傷害,今日她必定會死在此處!

這想法剛在有蘇禹

成的腦海中成型,他就吃驚地看到雲黛的劍陡然加速,化成了一道模糊的影。

似隻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那與她對招的壯漢突然大叫了一聲,緊接著,他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濃稠的鮮血瞬間湧了出來,而在他腰部的位置竟出現了一道幾乎將他的身體攔腰截斷的傷口。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一道道目光投向了雲黛,像是在思索她到底是如何做到這點的。

雲黛停下了腳步,她低頭輕輕甩了甩劍刃上的血跡,呼吸仍是平穩的,仿佛這場比試沒給她造成任何影響。

而這時眾人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雲黛那一劍能砍得那麼深,並非是因為她憑借著引氣入體的修為就斬出了如此厲害的劍招,而是她在短時間內,連續斬出了幾百劍,同時斬在了同一個位置,依靠著與水滴石穿相似的原理,愣是在軀體堅韌的第六境妖族對手身上,斬出了如此可怕的傷口。

這個認知讓有蘇禹成的呼吸都微微滯了一下,他微眯起眼睛,再次看向了雲黛,他就見那少女收手回劍,冷淡開口道:“刀劍無眼,陛下不會怪罪我吧。”

隨後她的劍就再次指了出去。

“下一個。”她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她所做到的一切在她自己看來根本不算什麼,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有蘇淨容原本是有些焦急的,但見此情形,她的心態又突然穩了,不管父皇對這位神秘劍客是何種態度,她能展現出如此強的實力,也算是在給她漲面子。

甚至於,有蘇淨容都生出了要不顧一切在有蘇禹成手中保下雲黛的心思了。

有蘇禹成對人族劍術有偏見,她又沒有;這樣的人才有蘇禹成不願用,她卻願意。

隻要雲黛為她效忠,她就一定能發揮出她最大的作用。

有蘇淨容給自己添了一杯酒,她打算好好看看接下來會怎樣,若是雲黛真的憑一己之力,戰勝了一十五名第六境的精銳,她說什麼也要將她給保下來。

有了一個這樣的絕頂高手助自己,她甚至可以擁有謀權篡位的能力,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很快,又有一名第六境的侍衛走至了雲黛面前,但雲黛的劍招實在是太快了,不過片刻,她又一次贏了。

連勝五場之後,空氣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死寂,雲黛出手時極為狠辣,每個與她對招的侍衛都被她一劍斬去了半條命,後半生顯然已經注定殘廢。

這場車輪戰似乎並沒對她造成太多影響,她身上不見絲毫疲態,甚至愈戰愈勇。

阿鳶摟著蘭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輕鬆舞劍的白衣人影,她眼底的擔憂已經煙消雲散,轉而變成了向往憧憬之色。

就連蘭花都目不轉睛地看著雲黛,滿眼的敬佩。

終於,雲黛再次停下了腳步,而一十五名第六境侍衛則都倒在了地上,他們都傷得很重,鮮血橫流,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有蘇禹成的臉色陰沉得厲害,在他開口之前,有蘇淨容搶

先站了起來,她抱拳道:“父皇,火堆少俠常年生活在深山中,這才因為不懂禮數而殿前失儀,父皇不如將她交予我,由我好好教訓教訓她。”

雲黛扭頭看向了有蘇淨容,她倒是沒想到有蘇淨容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鐘妙商也連忙附和道:“陛下,我們這等鄉野村民的確不懂禮數,我這姐姐也是因為見了陛下心中歡喜,這才想著在陛下面前表演一番劍術,好討得陛下歡心。”

誰知她話音落下後,旁邊卻響起了一個青年的聲音。

“七妹,你既知你帶來的這位少俠不通禮數,會殿前失儀,此前為何還一直想將她薦於父皇,不會是想給父皇一個下馬威吧?”

那聲音倒是很溫和,但話中卻帶著一股小人得誌的口氣。

雲黛不禁扭頭看去,就正對上了一名貌美青年的目光,想來他也是皇室成員,就是不知此人到底是哪位皇子。

“三哥怎能這般說七妹妹呢?”又一人開口了,是坐於有蘇淨容身旁的一名女子,她笑道,“我看這位少俠的劍術的確很有趣,七妹妹也隻是想讓父皇一同觀賞一番,至於那些侍衛,死了也是因為他們技不如人,倒也不必替他們打抱不平。”

聽了她的這番稱呼後,雲黛才終於搞清楚那青年的身份,他似乎就是九方卿提起過的,狐族三皇子,也是對九方卿拋出過橄欖枝、妄圖想和他合作一同對付有蘇淨容的那位。

隻是這個三皇子......看起來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竟當著狐王的面就開始夾搶帶棒地針對起了有蘇淨容。

至於那開口解圍的女子,她緊挨著有蘇淨容坐。

依著順序來看,她大概也是九方卿提起過的,那位六皇女,同樣是試圖和九方卿合作一同對付有蘇淨容的......她竟會選在此時幫她們說話。

雲黛想起了九方卿說的話,他似乎更傾向於和三皇子合作......

“算了,”有蘇禹成最終擺了擺手,他深深看了雲黛一眼,然後對有蘇淨容道,“你的人,你好好管教吧!”

“是,父皇!”有蘇淨容連忙應下。

之後的宴會上就沒發生什麼太特彆的事了,阿鳶雖被蘭花抱在懷中,卻始終緊緊地攥著雲黛的袖子,不願鬆開。

這個小姑娘似乎被嚇得不輕,雲黛便也沒躲,任她抓著自己。

有蘇淨容對於這種場合很適應,她不時候與其他皇室聊上幾句,又偶爾奉承有蘇禹成幾句,逗得這位九境狐王哈哈大笑。

鐘妙商則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分析推斷著其他人的身份和各方勢力。

宴會結束時,夜色也深了,聚集在主殿中的人逐漸散開。

離開主殿後,有蘇淨容臉上的笑容也垮了下來,她轉過頭,嚴肅地看向了雲黛和鐘妙商,提醒道:“一位少俠,這有狐宮可不比你們以前生活的地方,你們切記要謹言慎行,斷不可再如今日這般了!”

鐘妙商賠了個笑臉,她拉了雲黛一把道:“我們今天也算是見識過了,之後會格外小心的。”

有蘇淨容沒再說什麼,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仍緊攥著雲黛袖子的阿鳶身上。

這個小姑娘此時已經趴在蘭花懷裡睡著了,隻是她的眉頭還緊皺著,顯然沒睡得太安穩。

有蘇淨容最終歎了口氣,隻道:“先回宮吧。”

於是一行人就跟著有蘇淨容,一同回到了她所住的那處宮殿,到此為止,今晚的危機也算是解除了。

鐘妙商坐在床上時,覺得自己都快累虛脫了,雖說她也沒動手,打架的事都交給雲黛了,但她還是一陣心累。

就在她準備躺下好好睡一覺時,她就聽雲黛道:“我想去看看阿鳶。”

“啊?”鐘妙商人都懵了,“雲道友,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格外關心那個小姑娘?”

雲黛皺起了眉頭,她同樣露出了疑惑之色,似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阿鳶好像......格外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