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1 / 1)

太宰治的情緒經曆了大部分起伏,在恢複之後,他看起來很疲倦。()

他需要休息,需要大量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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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已經四年沒有睡覺了,也就早上的時候睡了一會兒。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他要再睡上四年翠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太宰治卻拒絕了。

“不是約定好了要一起逛街嗎?”

太宰治笑著,站在停下的車旁,靠著車子輕輕地道:“花子,難道說你要反悔了嗎?”

“……是在撒嬌嗎,太宰?”翠花無奈地道,“好吧好吧,不過你要答應吾輩,逛完之後馬上回去睡覺。”

“好。”

“要睡夠!還要把鬨鐘全部關掉!”

“沒有鬨鐘那種東西……好,我知道了。”

太宰治直起身離開車,朝著待命的司機揮了揮手,等車子發動後,看了看遠處的中華街,又看了看翠花貓貓:“那我們走吧?”

中華街今天很熱鬨。

當然,這不是說它平時冷清,中華街一直都很受歡迎,隻不過,今天受歡迎過了頭。

在街外還行,一穿過那扇通向中華街的門,一瞬間就被擠住了。

人們胸貼著背,腳尖時不時踢到腳跟,進到人群中就隻能順著人流走,其他時候寸步難行。

與周圍的人相比,穿著黑色衣服的首領簡直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他抱著貓,有些艱難地穿過最為擁擠的入口兼出口,這才到達了一個不算太擁擠的地方。至少,不用再隨著人流走了,人與人之間也可以保持距離了。

剛才進入中華街時,他聽了一耳朵,知道了今天舉行的是一個叫“糖球會”的活動。

是很稀奇的活動,據說有很多種花家難得一見的技藝都會出現,所以,在橫濱這座城市中對此感興趣的外國人就一股腦的湧現進這裡了。

雖然說是在橫濱長大,太宰治卻完全不知道中華街的糖球會是什麼。

不過,既然叫這個名字,那自然就是和“糖”有關的吧?

“看那邊,太宰!”

不過很顯然,貓咪對糖球會很熟悉。

太宰治順著它的指引看過去,就見一個小孩兒剛從小販手中接過一根糖葫蘆。

他的父親將他放到肩上,與太宰治和翠花擦肩而過。

“怎麼樣太宰?”貓咪頭貼在太宰治的耳邊詢問道,“要不要吃糖葫蘆?”

“一起吃嗎?”太宰治問道。

“嗯……”翠花有些苦難,“山楂的,吾輩和崽一起吃過,是吾輩不能接受的酸味,那時候吃的是裡面夾著糯米的,比純山楂的好一點。。”

“但是這次好像沒有夾著糯米的那種呢。”

“不過還有其他的,比如草莓,或者葡萄。”貓咪看著小販手中插著糖葫蘆的插杆,“怎麼樣?”

“那就,吃草莓的?”

“好哦!”

() 一人一貓買了一串草莓的,太宰治從小販手中接過,看了幾秒後將它側過來,遞到翠花嘴邊:“你先吃。”

貓咪不跟他客氣,它說跟太宰治是朋友這件事並非騙人的,既然是朋友,那它雖然也會說些疊詞,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哄他,該不客氣的時候也不會客氣。

草莓帶著表面的糖皮一同進了貓的嘴裡,因為對貓咪來說有點大,所以要先叼著,把前面的部分咬碎,然後抬抬頭讓後面的一起進到嘴裡。

翠花哢嚓哢嚓地嚼著,儘量避免在自己張嘴時嘴中的東西飛出去。

沒辦法,貓貓的嘴和人類的嘴可不一樣,沒法閉著嘴嚼東西。

草莓原本被糖包裹著,但是在咬下去的一瞬間,尖牙破開了糖皮,屬於草莓的汁水迸發出來。

十分奇妙的口感。

翠花想著。

糖皮太甜了,所以輪到草莓時,就隻能嘗到草莓汁,根本感受不到草莓的甜味。

不過還是挺好的。

“好吃嗎?”太宰治還舉著僅被翠花吃掉一個的草莓糖葫蘆,沒有下嘴。

他們此時正一邊閒逛一邊說著話,可能是一身黑色和纏著繃帶的打扮讓周圍的人都知道了他是什麼職業,沒有人阻擋住他的道路,也不會再有人擠他們。

翠花伸出舌頭,舔過嘴邊毛毛粘上的糖粒:“嗯,十分奇妙,太宰快嘗嘗!”

為了不讓彆人發現異常,翠花上了太宰治的肩,貼著他的頭跟他說話,所以,聲音也格外清晰。

奇妙。

聽到這個詞,太宰治皺著眉,試探性地咬了一口。

嚼嚼嚼嚼。

在咀嚼幾下之後,男人的眉頭舒展。

“奇妙吧!”

“嗯。”

翠花看著太宰治把剩下的半個草莓吃掉,突然嚴肅了起來:“你提醒吾輩了,太宰!”

“嗯?”手拿串著草莓糖葫蘆的簽子,太宰治身上終於有了出了黑白之外的顏色。

他正細細咀嚼著嘴中的東西,腮幫被撐起來,鼓鼓的,眼睛也因為不明所以而露出迷茫的神色。

背靠繁華的街道與熱鬨的人群,他終於不再被周圍排斥,染上了煙火氣。

他從隻有一人的世界回到了人間。

“太宰,你這幾年沒有好好睡覺,沒有好好吃飯……”

“那不會連水果都很少吃吧?!就連經常出海的人可是都知道定期吃水果啊!”

太宰治咀嚼的動作一頓,然後慢慢點頭。

貓的氣勢太強了,不敢說話。

“這可不行啊太宰!”翠花的爪子拍了拍太宰治的肩,“不吃水果的話怎麼補充維c啊?”

太宰治眨了眨眼:“你連這個都知道?”

“吾輩好歹也是養著孩子的,”貓咪嚴肅道,“不要小看吾輩啊!”

“所以,回答呢?”

“……沒吃水果,”太宰治低頭看著草莓

糖葫蘆,“醫療部會給我開維c片。”

“維c片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吃的,回去給吾輩停了,定期吃水果聽到沒?”

“……唔。”太宰治突然笑了起來,溫柔地答應道,“好。”

看著這樣的太宰治,翠花暗自點頭。

果然是不一樣的,果然每個太宰治都是不一樣的。

它的崽,那個還是少年的太宰治雖然很靠譜,但更多的是具有少年人的活力。

有貓的陪伴,他不再飄在天上,而是在地上腳踏實地,雖然身處港口黑手黨內,卻不會被黑暗所迷惑。

和前主人一起看到的那個存在於動漫和漫畫裡的,加入了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則是溫柔,溫柔中帶著跳脫與不靠譜,平時不著調,但在正事上也依舊可靠。

而眼前的太宰治,則和那個太宰治有著相同點和不同點。

他們都同樣溫柔,隻不過,做過多年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治身上有一種一下子就能感覺到的,屬於成年人的可靠感。

不會像那個太宰治一樣總是挑釁同事,十分地知分寸,也懂得保持距離,這一點從他總是可以和中原中也正常交流就可以看出來了。

所以,如果它的崽崽長大之後和原本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還有這個首領太宰治穿著同樣的衣服站在一起,翠花一定能分清楚他們!

“花子?”

太宰治的聲音讓翠花回過神來,察覺到對方的詢問,翠花馬上答道,“隻是不小心走神了。”

貓咪感歎:“太宰果然長大了!”

“……”太宰治露出了有些傷心的神色,“竟然說我長大了嗎?好過分啊花子,就不能繼續把我當小孩子嗎?”

自從說開了後,太宰治就一掃先前的拘束,真正地以一種友人的姿態對待翠花。

沒被這個對待過的貓咪很稀奇。

於是它馬上答應道:“當然可以啦,不管是把太宰當朋友,還是以對待小孩子的態度對待太宰,這兩件事兩不耽誤嘛!”

說完,它的貓瞳一轉,看向一邊:“哇哇,太宰快看,那邊有畫糖畫的,我們快過去吧!”

做糖畫的手藝人能畫的東西主要是十二生肖,可是十二生肖裡面沒有貓,要說貓科就隻有老虎。

可翠花不要老虎。

它貼在太宰治耳邊:“太宰,吾輩要老鼠的,貓就要吃老鼠嘛!”

竟然很有道理的樣子!

太宰治很讚同,馬上說要一個鼠的,等接過畫好的鼠後又問翠花:“那我要什麼的?”

“你挑一個吧!”

“挑不出來。”

貓貓爪子蹭了兩下頭:“吾輩也不知道……要不選龍吧,既然要糖畫那當然要龍的,不然總覺得白來了。”

很快,屬於龍的糖畫又被太宰治拿在了手裡。

離開賣糖畫的地方,翠花示意太宰治一定要把糖畫舉著,舉高一點,最好不要垂著手。

多虧了這個糖畫,想起塵封許久的,屬於前主人的記憶讓貓咪強調道:“糖畫很薄,很脆,這裡人多,如果被碰到的話,糖畫馬上就會被碰碎掉的。”

貓貓沉重道:“要是那樣的話,等走出去再看,也就隻能看到一根光禿禿的簽子了。”

“哎——竟然很有經驗的樣子嘛,花子。”

也不算很有經驗啦。

雖然已經記不起前主人長相,但依舊記得那次她回家後的哀嚎與在這之後快被吸禿了的自己。

“還好啦,”貓咪隱晦地道,“隻是見過彆人血的教訓而已。”

“嗯?”

“啊太宰,你的手往下走了,快舉起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