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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希趕忙掏出鎮祟符,用靈氣朝著牆壁猛地一擲,兩者相碰,鎮祟符身上的光芒大作,強烈的光芒一度把山洞照如白晝,那肉壁仿佛吃痛一般,它緩緩的蠕動著,吐出了緊緊包裹著手臂。

它這猛地一吐,更像是生物反芻,tui的一下把薑虞淮的手臂吐了出來。

受到這強大的慣性衝擊,薑虞淮被它“推”得人仰馬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本能的想要手臂撐起身體。

然而,他一時半會竟使不上力,他回頭看向右手臂,他手肘以下的皮肉被吞噬得乾乾淨淨,隻露出了錚錚的白骨,白骨失去皮肉上的神經,自是難以行動自如的,白骨上附著深黃色的液體,宛如泛黃的胃液一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薑虞淮雙目瞪圓,失控的尖叫著。

他隻是扶了一下牆壁,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薑奚哲趕忙衝上前去,第一時間的安撫道:“虞淮,你快冷靜下來,你這樣大聲尖叫會把危險招惹過來的!”

薑虞淮一下子慌了神,他用完好無缺的左手緊緊的抓著薑奚哲的手,那崩潰的情緒在瞬間傾瀉而出,“哥哥,我的手,我的手……”

薑奚哲寬慰的拍著他的後背,“你彆慌,你彆慌,你鎮定下來,隻要咱們能夠活著離開這裡,回到薑家,我定替你請最好的大夫把你的手臂恢複如初。”

雖說薑奚哲信誓旦旦的保證著,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薑虞淮的手臂是保不住了,跟傷病不同,他的手臂更像是整個被人吞噬了進去,喪失了體表的肌肉與皮肉組織,隻剩下駭人的白骨。

淩元眯了眯眸子,他直接召來了斬月,衝著吞噬薑虞淮手臂的牆面捅了下去,然而,這會的牆面堅硬無比,哪怕是斬月都無法把它紮透,隻是在牆壁上紮出一道淺淺的口子,跟剛剛的柔軟相比,宛如判若兩牆。

他抄回了斬月,把靈力灌入其中,重新朝著牆面紮了下去。

“嗡。”

兩者劇烈的相撞,把他的虎口震得隱隱發痛。

然而,牆面紋絲不動,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雲希上前焦急的詢問著,“阿元,你發現什麼了?”

淩元沉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久良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的境界好像被壓製住了。”

要知道,元嬰修士有著搬山倒海之能,豈能連一座土牆都破不了?

雲希當場就蚌住了,啊?這裡頭有境界壓製嗎?

他怎麼沒有感覺?

淩元看向另一側的薑奚哲,說道:“薑奚哲,你對這個牆壁試一試自己的殺招,我感覺我的境界被壓製住了,你看看你能不能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

聞言,薑奚哲當場抽出自己的配劍,衝著土牆使出了薑家絕學萬刃斬,然而,這萬刃斬一劍斬了進去,半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那堅硬的牆壁一如往常,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雖說薑奚哲的境界不如淩元,隻在金丹後期,但是,他堂堂的金丹修士怎麼可能連一道土牆的都劈不動?唯一的可能便是他的境界被壓製出,無法發揮出自己真正的水平。

薑奚哲沉默了片刻,補充道:“看來我的情況跟淩兄相同。”

無事發生的雲希:“……”

係統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杠鈴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你剛剛進攻有效,他們是境界太高被壓製住了修為,你根本就沒有達到人家的壓製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雲希:“……”

家人們,誰家的係統跟他家這個一樣呀?動不動就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還笑得如此大聲,

啊!

真正的心寒從來不是大吵大鬨。

統統,你再這樣笑下去,你就要失去我了!

薑奚哲遲疑了一下,問道:“我記得剛剛雲希應該是使出了靈氣,這裡的境界壓製對你沒有影響嗎?”

雲希:“……”

他從背包裡取出了千羽扇衝著牆面一扇,利風化為了刀刃直接打在了牆壁上。

雖說風刃未給牆壁造成什麼實質的影響,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能夠順暢的使出靈氣。

他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我是築基後期,這裡怕是對築基以上的修士都做了限製,你們這才無法發揮出原本的實力。”

#家人們誰懂啊!萬年吊車尾一朝變成了扛把子!#

#這家沒我不行!#

#沒想到吧,這修為限製卡不到我!#

聞言,薑奚哲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修為的限製無疑在極大程度上遏製住了他們的實力。

雖說薑奚哲第一時間讓車津給薑虞淮進行包紮,然而,薑虞淮的精神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整個人都變得恍惚起來,走路更是磕磕碰碰的。

薑奚哲見他這副模樣,趕忙把他交給了身側的客卿長老易衡,“易長老,麻煩您背著虞淮跟我們一塊前進。”

易衡是元嬰修為,他體壯如牛,扛薑虞淮依然能夠做到健步如飛。

雲希斂了斂心神,第一時間交代道:“為了保險起見,咱們最好不要觸碰這洞穴裡的任何東西,那牆壁更是摸也摸不得的。”

薑虞淮便是前車之鑒。

“我這裡還有一點鎮祟符,大家每個過來拿一點帶在身上吧,這鎮祟符對邪祟有鎮壓的作用,剛剛交手的時候,還能夠逼退那牆面,大家帶在身上傍傍身吧。”說著,他取了一把鎮祟符交到薑奚哲手上,讓薑奚哲把符紙分發了下去。

薑奚哲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衝著他拱了拱手,“雲兄,多謝了!”

隨著一行人繼續往下的推進,那寬敞的大道變得越來越狹窄,薑學桐心裡直發怵,趕忙詢問道:“雪筠,你確定這條路沒有問題嗎?”

這條路細長且狹窄,最多隻能夠容納兩個人並肩而行,完全容不下第三個人,正因為如此,他們離牆面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了。

薑雪筠哭喪著一張臉,委委屈屈的開腔道:“可是,我覺得往這裡走會比較好,我也不知道這路怎麼會越走越窄了!”

她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便感受到一陣陣地動山搖,腳下的路仿佛在蠕動一般滑得很,她不敢觸碰牆壁,隻能夠就地蹲下來,儘可能把自己的重心往下貼,用這樣的方式來保持自己的平衡。

她一抬眸正好看見後面的光景,她們走過來的道路逐漸融合,變成了一塊塊結實的牆壁,這會的牆壁又黏稠又濕軟,它們互相貼近,互相靠攏著,從而形成了一塊嶄新的牆。

而這牆面的崩塌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她們這邊襲來,薑雪筠哪裡顧得了形象啊,她趕忙扯著嗓子大喊道:“快跑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