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時候,伊斯米再次收到了來自德雷克總裁的傳召。
那天晚上紅羅賓還是很明智的沒有插手兩人激烈的爭論,最後大家和平散夥,伊斯米還強調了給“卡斯”的兒子打多少“精神損失費”。
合情合理的錢可以收,來曆不明的錢不能收。在紅羅賓的見證下,企鵝答應了賠償金,然後大家快樂的散夥。
伊斯米回家睡覺,紅羅賓回蝙蝠洞加班分析數據,企鵝人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等著自己的傻逼下屬們來治治自己身上新添的貫穿傷。
快樂屬於路過的卡斯會計,卡斯會計從不翻車。
在美妙的周末,伊斯米和自己的心理醫生進行了友好的複診,然後在醫生的建議下度過了放鬆的周末。
紅羅賓?紅羅賓在加班。
企鵝人在打錢,還有找告狀精黑面具的麻煩。
於是在上班的時候,伊斯米收到了上司的死亡傳召。不過沒關係,她對於上司懷疑到自己頭上這件事情早有準備,大家都知道韋恩和蝙蝠俠是嘴上不要但是身體很誠實的小情侶嘛。
“明天晚上有個慈善晚宴,我想帶你一起出席。”德雷克小總裁以不容置喙的口氣說道,壓根沒想過給伊斯米拒絕的機會。
提姆雙手支在桌子上,抵著下巴,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伊斯米。和上次氣氛相對柔和隨意的面談不同,這次的德雷克總裁表情嚴肅,仿佛去的不是慈善晚宴,而是要去參加什麼生死決鬥。
感覺他下一刻就要把白手套扔到你的面前,向你發起一場決鬥邀請而不是舞會邀請。
“月底了,財務部很忙的。”伊斯米試圖拒絕。
“沒關係,慈善晚宴的時間在下班之後,雙倍的加班費和三天帶薪假期,去完晚宴你這周都可以放帶薪假。”
這……誰不去誰傻子!
“好。”伊斯米態度一轉,立刻答應了下來,生怕自家總裁反悔,“晚宴的服裝可以報銷嗎?”
“當然。”見她答應的很痛快,提姆的態度也軟和了下來,“我待會兒可以帶你去我經常去的禮服店,定製是來不及了,你可以挑符合你尺碼的服裝和飾品。”
還有這種好事!
真是財運來了誰都擋不住,企鵝人剛給她送了兩波錢,接著自家上司也要給自己送錢。
好耶!
伊斯米回到財務部,把不重要的任務全部分攤給下屬,簽完必須經過財務主管的字,然後美美提前下班。
提姆已經把車開出來了,倚在駕駛座車門邊上,手上還抱著電腦在敲敲打打。抬頭看到伊斯米出來了,他禮貌的笑了笑,給伊斯米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不錯。”伊斯米坐進副駕駛,老錢和暴發戶的品味就是不一樣,提姆開的車更偏商務,略加了一些流線型的設計讓車顯的低調奢侈。
她本來還以為地下車庫裡停的幾輛跑車是總裁的,覺得自家小總裁品味有點俗來著。
“謝謝。”提姆道。他確實隻開了這輛車來公司,至於剩下的跑車,應該問問某個不來上班的花花公子。
汽車的儀表台上擺著兩個小玩偶,是前陣子的聯名盲盒中的蝙蝠俠和紅羅賓。
有一種奇妙的既視感。
這個係列很出名的一個地獄風味盲盒就是蝙蝠俠跪在犯罪巷的血泊中,血中有散落的珍珠和黃銅彈殼。而紅羅賓則因為美貌出名,勤勤懇懇抱著電腦加班,臉上還有咖啡漬的可愛紅羅賓大受歡迎,進入本次盲盒調價top行列。
伊斯米看了身邊認真開車的總裁一眼,又看了看儀表台上的盲盒。
總裁,原來你也愛地獄笑話嗎?
伊斯米恍然大悟。
果然,地道的哥譚人都喜歡地獄笑話,就連看起來很正經的總裁也不例外。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伊斯米當然要說點什麼打破車上的沉默氛圍,現在看來,地獄笑話就是個很好的話題。
伊斯米想到了自己發在論壇上的“聖地巡禮
”,開始在心裡敲木魚。
“原來總裁你更喜歡三代羅賓啊。”伊斯米說道,“聽同事聊你喜歡活力雙雄,我還以為你會更喜歡一代或者二代羅賓。”
適時地加入一個地獄笑話。
“不過一代羅賓去了海文,二代羅賓去了地獄,年紀大點的羅賓裡也就三代羅賓還留在哥譚。”
……
對不起,看自家總裁臭臭的臉色,她感覺自己講的太冷笑話了。
揣摩上意真的好難,她情願回去對報表。
“現在在公司呆的感覺怎麼樣?”提姆轉移話題,“最近財務部任務還挺緊張的,這個時候讓你來接手也是希望你能讓財務部更有效率的運轉。”
這種時候不能謙虛,在職場上謙虛不是美德,一個合格的上司應該學會把下屬的成果據為己有。
“原本有點亂,”伊斯米沉吟了一下,“微調了幾個人的職責範圍,更合理的分攤了任務,我在下班前也安排好了在我放假時間的工作,我會通過線上彙報的形式來驗收他們的成果。”
“總裁你放心,就算我放假了也不會不管財務部的,月底前該乾的事肯定會乾完。”伊斯米信誓旦旦。
月底時候加班是常態,加班費公司出又不是她出,都加班了肯定能搞完的。
搞不完大家周末也彆休息了,繼續上班吧。
反正伊斯米帶薪休假去了。
德雷克總裁矜持的點點頭,對新主管的態度表示肯定。雖然對伊斯米試圖講冷笑話的行為感到不解,不過這兩個擺件確實是他故意放在這裡的,原因就是之前夜巡時候碰到的那位遊客先生。
那位遊客先生在犯罪巷門口塗了番茄醬還上傳到網絡上,顯然是對自己的作品頗為滿意,也就是說如果有愛好相似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話,對方很可能會展示自己的作品。
彆談理智,表現欲強的人往往衝動行事,那天那個卡斯會計在和他碰面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去找企鵝的意圖,而後突然去了冰山餐廳衝動行事就說明了這人是個不夠理智且有強烈表現欲的家夥。那家夥還戴著頭戴攝像機到處跑更說明了這一點。
伊斯米看到擺件的時候沒有特彆強的展示欲,和人物側寫不太符合。
下了車,伊斯米推開副駕駛的車門,高跟鞋踏在了柔軟的羊絨地毯上。店門口的一位保安接過提姆遞過去的鑰匙,坐上駕駛位將車開去停車位,剩下的店員接過伊斯米手上的包,為她推開古樸的雕花門,簇擁著她走進店內。
此時店內僅有她和提姆兩位客人,提姆在沙發上坐下,抱著自己不離身的電腦開始敲敲打打,伊斯米走在穿著精致禮服的塑料模特之間,開始挑選衣服。
店內飄灑著淡淡的蘭花香氣,有人在鋼琴前演奏,流暢的音符劃入耳中悅耳而不冒犯,距離把握的恰到好處。
“德雷克先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女店員走到提姆身邊,“要來幫伊斯米小姐挑挑衣服嗎?”
提姆眼中充滿了茫然的從工作中抬頭,看到不遠處的伊斯米正在試穿一件曳尾晚禮服。白色的下擺順著白皙的腿拖拽在地上,伊斯米對著鏡子走了兩步,一針一針手工紮出來的極具質感的裙擺褶皺隨著她的步伐微動,如同奧林匹斯山上的女神漫不經心的在人間邁步,隨意而高貴。
伊斯米感覺有人在看她,轉頭就看到原本坐在沙發上勤奮工作的提姆呆愣楞的睜著他藍寶石般漂亮的藍眼睛,盯著她的背影看。
伊斯米笑了笑,邁步向提姆走去,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好看嗎?”
她柔聲問道。
蘭花香氣隨著她的動作散逸開來。
提姆點了點頭,耳根微微泛紅。他掩飾的揉了揉臉,“很適合你。”
“那這條買了。”伊斯米對店員說,“再試試那邊那條。”
老板都認可了,還不買下來等什麼?
伊斯米毫不留戀的轉身繼續挑衣服,剩下提姆失落的喝了口咖啡,然後繼續埋頭工作。
伊斯米美滋滋的挑好了去晚宴的套裝,請沉迷工作的提姆總裁前來刷卡。提姆看著賬單的數字,眼睛都不眨,讓伊斯米感慨老板的有錢程度真是叫人震驚,她可是專挑貴的買的。
尤其是首飾,除了她要在晚宴佩戴的,她都選了看起來比較好套現的首飾,方便哪天她在窮的走投無路的時候不用走上劫富濟貧的道路。
伊斯米大包小包的上了車,把打包好的服裝和鞋堆在後座上。老板把她送到了公寓樓下,公寓的服務人員幫她把車後座的衣物送到她公寓的門口。
“明天晚上七點我來公寓樓下接你,”提姆說,“辛苦你陪我走一趟了,伊斯米小姐。”
“沒關係,我很期待晚宴之後的假期。”伊斯米道。
周末的時候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她什麼都沒乾隻在哥譚亂晃調節心情,但是她其實還是有事情要做的。
不是掙錢,是關心一下她熱衷失聯的師兄是不是真的落到刺客聯盟手裡了。
刺客聯盟那是什麼地方,那是羅賓路過都要嘎點器官下來,差點被拆零件的地方。伊斯米隻能說和刺客聯盟打交道的家夥都是藝高人膽大,因為刺客聯盟的領導人們很明顯腦子有點問題,不好好當刺客居然還做起了拆零件生意。
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