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第 207 章 江啟回想了一下那……(1 / 1)

江啟回想了一下那天遇見的那個姑娘, 雖然沒有仔細的去看,但確實是長得非常的讓人驚豔,屬於是柔弱小白花的長相, 溫柔起來應該很好看, 但氣質偏清冷,也彆有一股讓人心癢的感覺,如果是這個顏值的話,說是京城第一美人的話,也不算過度吹噓。

隻不過顏值之於世人而言, 其實倒也沒重要到那個程度,不是說長得好看了, 就一定會讓人喜歡。

江啟繼續聽著齊明月她們的討論, 才知道那天的後續,原來京兆府衙門從那些活捉過去的山匪口中, 得出了幕後主使的結論, 當然毫無疑問,那姑娘的養姐不是自己親自去動手的, 出來的隻是一個替罪羊。因為人家家裡並不願意把這件事公開,可能也是找了些關係, 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養姐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 總之在家中並未受到什麼影響。

但那險些被劫的小姑娘顯然也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人, 直接就讓人半夜把養姐給扔到了那土匪山上去了, 還是家裡交了大筆的銀子,才讓那養姐好生生的走下來。

隻不過就算是如此,受驚肯定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畢竟那可是土匪窩,又不是養姐的快樂老家,她還把人家山上的幾個土匪坑到了牢裡去了。

毫無疑問, 江啟上次送到牢裡的那幾個山匪肯定是不能出來了,不管是不是被收買,他們的身份以及所做的事情都是罪無可恕的。

這一連串,江啟聽得是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小姑娘讓人將養姐扔到山上土匪窩的事情,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隻不過,他問道:“沒聽說京城裡有這些傳聞啊?”

在這個娛樂活動貧乏的時代,京城就跟村口誰似的,不論發生了什麼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能夠迅速的流傳看來。

吃瓜群眾什麼的,不論在哪個時代都不會缺。

基礎還相當的龐大。

齊明月說道:“這事確實沒傳開,畢竟事關女子的名聲,一個家裡一個女子的名聲壞了,其他的人也會受牽連,大家都好不了,所以就算是京兆府在辦案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通融幾分。”

當然了,也是人家薑家老爺雖然隻是戶部主事,但實際也是侯府的庶子出身,也能找些關係,侯府可丟不起這個臉,這本身就是他們家內部的事情,在家裡不想要處理的時候,京兆府也不會強迫。

京城裡各個富貴人家的宅邸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情不少,京兆尹都已經習慣了。

想要在京城裡坐穩京兆尹這個位置,不圓滑根本行不通。

“就是人家報複的事情,也是我家剛好有這方面的關係,這才知道了此事,外面應該絕大多數都是不知道的。”

江啟點了點頭。

總覺得這一家子這事肯定還沒完,想來日後說不定還能再聽到一些後續。

齊明月突然對杏花說這些,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主要是這段時間想要接觸杏花的人太多了,多知道一些,也能加重一點防範的心理,彆到時候傻乎乎的,悄悄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而薑家那邊,這事確實是沒完。

薑采霞被人扔到了土匪山上,差點就失了清白和性命,她回來之後怎麼能甘心,但是有她先前先算計薑螢的事在,她也做不了其他什麼。就像是薑螢先前不把事情鬨大,為的就是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也是一樣。

隻能在薑夫人面前多哭訴一番,賣賣可憐,促使薑夫人去懲治薑螢。

但小的時候薑螢還會為了薑夫人的不同待遇而傷心哭鬨,孩子對父母的渴望是天性,再加上薑夫人也不是全然的不疼自己的女兒,私下裡也曾貼心的給她說過不少的話,讓薑螢為了她忽冷忽熱的態度流了不少的眼淚,長大之後,薑螢就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些了。

當年的小姑娘,明明笑起來應該是很漂亮很清純,容易讓人接近,但現在已經是京城中有名的冰山美人了。

她已經不再苛求父母對自己的那點偏愛,也不在乎薑夫人說的那些話了,因為那隻會讓她更難受。

聽完了薑夫人的訓斥,薑螢一張白淨瑩潤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語氣冷淡的問道:“娘說完了嗎?”

薑夫人看著眼前的女兒,不明白這孩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采霞爹娘都死了,娘還是因為救她丈夫死的,采霞不過就是想要一些小東西,給了也就給了,薑螢怎麼就這麼執拗,那些東西大不了再買一份也就行了啊。

當初薑螢這孩子被丟了之後,是采霞這孩子給予了她慰藉,采霞不單單隻是一個奴婢的孩子。

這可是這些薑螢都不會懂。

她看著女兒,隻覺得越來越不貼心,心中油然而生一種疲憊之感,“算了,你既然如此,那這段時間就不要再出門了。”

“還有,不要再對采霞做這種事情,你應該知道女孩子的清白有多重要。”

薑螢道:“所以她派山匪擄走我的時候,娘就覺得女孩子的清白不重要了?”

薑夫人心頭火氣,這孩子怎麼就說不通呢,她壓著嗓子:“我知道在這事上面你確實是受了委屈,但是采霞也說了,她隻是想嚇唬一下你,並沒有真的想讓那些人對你做什麼,這件事她也沒想泄露出去,毀了你的名聲。”

這件事確實是采霞的不對,薑夫人是真的生氣了,無論兩個姑娘有多不對付,也不該做這種事情,她也懲罰了薑采霞,準備冷一冷這孩子。

但誰想到,還沒兩天呢,自己親女兒就反手把采霞給扔到土匪山上了。

和采霞的無意毀人清白相比,薑螢這舉動明擺著就是衝著毀人清白,要人命去的。

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

薑螢心中冷笑,她能不知道薑采霞想乾什麼,隻不過自己的父母偏要裝聾作啞罷了,她看著院子裡的天空,舒爾心中有些歎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從這逼仄的院子裡真正的走出去。

有一瞬間,她腦海裡想到了一個身影。

想起了那天那個人騎著高頭駿馬的突然出現。

薑夫人習慣了女兒的油鹽不進,這樣的情況在母女之間並不少見,她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我知道你身邊帶著一個武藝高強的丫鬟,這件事肯定也是她乾的,這次薑采霞也有錯,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但若是再有下次,我直接讓人把那丫鬟給發買了,而且你應該清楚,你是薑家的女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婚姻之事還是要父母做主。”

薑螢直接笑了起來,冰冷倔強的臉上猶如春花開放,讓人目光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她的臉上,“能以婚姻之事來威脅自己的親生女兒,薑夫人還這不愧是出身名門,好教養。”

但說到底,她的身份還真是會束縛住她。

薑螢眼神冰冷,“你與其在這裡教訓我,還不如管好你的好女兒,隻要她不來招惹我,自然也就不用擔心什麼時候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母女倆的交鋒暫時告一段落。

……

江啟這邊,每天正常的上值,將工部的事情有條不紊的全都按順序處理好。

不過他也感覺到,比起三年前,朝堂上的氛圍要劍拔弩張的多,尤其是賀茂徳和楊燁之間,更是針尖對麥芒。

當然,江啟自然也知道,在這三年裡,大皇子也出來了,在朝廷之中重新開始活動,也就是因為當年皇帝對他蓋章的不孝,讓大皇子更加的低調了。

與之相比,二皇子他們就要明顯一些了。

在宮中行走的時候,賀茂徳走到了江啟的身邊:“江大人,三年了,你到底是在等些什麼?”

嗯?江啟被突然來到自己身邊,然後突然說一些神神叨叨的話的賀茂徳給弄的一下沒反應過來,“賀大人是在說什麼?”

他是真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在說什麼。

賀茂德道:“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不解,江大人到底是站在哪個皇子身後的,直到現在,依舊是沒有答案。”

他想了想,大皇子和二皇子就暫且不提了,三皇子和四皇子,倒是有那麼一點小小的異動,但那點小心思瞞不過人,也掀不起什麼動作來。

江啟聽了這話才知道賀茂徳在說什麼,心道難怪他和賀茂徳鬨成那樣,對方還要出現在他的身邊來,原來是為了二皇子,這也正常,要是討好自己的敵人就能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那確實是沒什麼好遲疑的。

現在的他確實是太有拉攏的價值了。

誰能想到他都跟皇帝分開了三年了,回來之後,皇帝依舊是這麼信重他,光是看這段時間的相處,就知道皇帝還是和三年前一樣,沒變。

他說道:“難不成我就非得支持某個皇子,現在坐在上面的可是皇上呢。”皇子再怎麼也不可能越過皇帝去。

賀茂徳道:“你彆給我裝傻,皇上那身體早些年就不行了,也就是之前你給他調養了一番,才又好了一些,但他到底還是年紀大了,早晚會有那麼一天,到時候下一任皇帝上位,你怎麼辦?”

“我知道你先前跟皇上提議,讓皇上接著生孩子,看皇孫的品行這些,但那些皇子想要長成,至少還需要十幾年,你以為皇上還等得到那個時候?”

“還是你覺得皇上情願立個幾歲大的皇子,然後讓你當輔政大臣,也不會立已經成年的皇子?”

這樣的話,他們這些成年的皇子能乾嗎?皇帝能放任皇帝的權力移交到大臣的手中嗎?

賀茂徳意味深長的說道:“就算皇上現在再信重你,你終究也不是皇室的人。”

江啟覺得不用自己說話了,賀茂徳自己就能腦補全,而且他就算是把真相說出來,怕是也沒有人會相信。

誰能相信他從頭到尾選中的一直就是當今的皇帝啊。

賀茂徳對著江啟頗有些前輩對晚輩的告誡,“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隻要你願意,你想要什麼,日後我們都能幫你實現。”

當年賀茂徳拉攏江啟的時候,還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看著江啟就像是在看一個曇花再現,終究不長久的人,現在他是不敢這樣了。

事實告訴了所有人,江啟不單單是能夠長久,他自己也是一個有本事的能臣,不用單是靠著皇帝的寵信過活。

“當年我對你的承諾,依舊有效。”

賀茂徳說完就走了,江啟思考了半晌,才想起賀茂徳說的這個承諾,很可能是當年說的願意把家中女兒嫁給他的事情。

畢竟在這個時代,看重一個人,就把家中的女兒嫁給他的事情簡直是再常見問題不過了。

不過,江啟內心疑惑,賀茂徳家的閨女居然這麼多的嗎?

還是說當年要嫁給他的那個,年紀比他小些,現在的年紀剛剛好?

思想跑偏的江啟將思路拉了回來,不再想這麼無厘頭的事情。

之後,楊家是沒有適合的女兒嫁給他了,不過楊燁依舊是過來表示了一下友好,對於楊燁來說,隻要江啟不倒向二皇子那邊,那就沒什麼大問題了,江啟有能力,那等到大皇子登基之後,依舊可以接著用。

一周的休假時間到了,江啟下值回去之後,張韻秋問道:“小六,明天有一個賞花宴,虎娃還有你齊姐姐他們都要去,你要一起看看嗎?”

江啟想了想,自己平日裡經常要麼是在家中,要麼就是在宮裡待著,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也不好,這麼多年了,和京城相當脫軌,就當是和大家一起去玩玩,放鬆一下也好。

他答應了下來:“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