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第 197 章 三日後,準備妥當……(1 / 1)

三日後, 準備妥當的江啟就準備出發了。

家裡給他拿了不少的東西,等到出發那天,除了對於他一個孩子離開家那麼久會很舍不得, 其他的, 江家人倒是並不擔心。

原因就是江啟並非是一個人過去, 皇帝給他派了許多的護衛,本身就已經人很多了,江兆恒這個當爹的也不放心兒子,橫豎家裡現在是在開鏢局,便一起跟著去了。

出發時, 他們的隊伍不能說小。

江啟和幾個被他一起帶過來治水的官員都各自上了馬車,他從窗口對著家裡人揮揮手:“奶奶, 娘,你們回去吧,不用擔心我,爹和我在一起呢,去外面也沒什麼, 等地方熟了, 你們要是想過來玩兩個月也行。”

隻要有銀子, 生活基本上可以沒有大部分的煩惱。

當然,對於江啟這種就當旅遊的心態, 江家絕大多數人都是理解不了的, 這年頭坐馬車比較慢,路上還可能會遇到危險, 像是江家的這些大人,是不太喜歡隨便就往外地跑的。

倒是虎娃有些心動,虎娃招招手, “到時候我過來。”他這個年紀就喜歡到處亂跑。

吳氏給了兒子一下,“小六是去忙正事的,你彆東想西想的去打擾他。”

虎娃捂著腦袋逃竄,大家被逗得笑了起來。

馬車很快啟程,離著江家越來越遠。

對於江啟離開,最開心的可能就莫過於是賀茂徳了,畢竟有江啟在京城的一天,對方比他更受皇帝的喜愛,而且他的許多事情,隻要是暗中有問題的,江啟都會反對,偏偏皇帝還站在江啟的那一邊,兩相對比起來,顯得他是多不中用,而江啟是多忠君,且還愛護百姓。

這不就是踩著他上位嘛。

更何況,賀茂徳可是知道就是江啟提議讓皇帝看看皇孫,還有生下其他孩子來,言下之意,就是讓皇帝看不順眼已經長成了的皇子。

原本就是二皇子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人,讓江啟這麼一說,皇位的事情就又增加了許多變數,賀茂徳不恨江啟才怪了。

果不其然,在江啟離開一段時間之後,賀茂徳也想辦法重新回到朝堂,回到了皇帝身邊。

眼看著現下的賀茂徳沒有人來有效的製約,楊燁不禁懷念起江啟在的日子了。

早知道賀茂徳這老東西這麼快就出來,當時就不該想著治水一事難搞,冷眼旁觀江啟去修理河道了。

江啟固然不站任何一個皇子,但至少江啟本身品行端正,性情正直,行事之上自然而然就要更偏向他們大皇子一黨才是。

至於說江啟讓皇帝開始生小皇子的事情,楊燁認為這個不重要,畢竟小皇子要長大至少需要十幾年,而當今皇帝還能活多久?

這皇位啊,終歸還是要在幾個已經成年的皇子中挑選。

且不管他們在想什麼,江啟已經帶著大路人馬來到他此行的目的地,這裡也是往年洪災的一個重災區,上一次是在幾年前,死傷無數。

關於河道,朝廷在好些地方都設置的有河道衙門,專門是管理河道、堤壩等方面的。

江啟到這裡,自然不是頂著一個工部侍郎的官位就直接過來了,那聽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他此行過來,皇帝還給了他欽差大臣兼河道總督的位置。

河道總督,就是總管河道衙門的人。

從這些,就足以見得皇帝對江啟的厚愛了,他可以在河道這方面實行自己的一言堂。

江啟到了之後,就被河道衙門的人安排著住進了一個宅子裡,這是往年的河道總督住的地方,沒有特彆好,但還是比較寬敞,一般要是講究比較多的總督,會自己去另外租或者買房子,但是對於江啟來說,這就沒必要了。

這個房子就已經夠他住的了。

之後的時間裡,江啟沒心思去管河道衙門的以往的一些賬目等問題,他在京城來這裡之前,就知道這裡因為災情,幾乎害死年年保修,年年都要銀子,這些銀子,光是看河道維護的樣子,他就明白,估計大部分是進了一些官員的腰包裡。

但他來這裡,並不是追究這個的。

或者說,就算是想要追究,也用不著在這一時。

對於江啟來說,現在重要的是修理河道,根據這邊的情況重新規劃等等,否則的話,要是耽誤了時間,今年的雨季就剛好輪到下暴雨,河水水位上升,那這邊的百姓又該怎麼辦呢。

所以他一來之後,除了看相關的河道資料等,就是帶著一眾的官員討論修理河道的事情,還有就是領著一眾治水的官員去實地考察。

見到他這麼行事,一些官員也是鬆了口氣,“看來這位來這裡,單純就是想修河道的,並沒有查些其他東西的意思。”

另一位官員出聲道:“這也正常,畢竟人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來這裡估摸著就是想把河道修好,立下功勞,哪有時間去搞這些彎彎繞繞的。”

就算是查出啦又如何,除了是跟他們浪費時間,在皇上那也說不上什麼功績,所以江啟的行為也是有章可循的。

一個明顯在其中比較領頭的官員道:“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大家都配合他一些,這一次朝廷送下來的那些銀子,你們不該伸手的就少伸手。”

一人可惜道:“哪科四那麼大一筆銀子,要是到咱們手裡的話,這輩子都不用愁了,真就不動?”

前一人冷冷的看著他:“你覺得看人家這些時候的樣子,像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人?真要是把人惹毛了,到時候在皇上面前參咱們一本,咱們誰能受得住?”

“就算是賀大人都在這位手上吃過不少的虧,更彆說咱們幾個小嘍嘍了,到時候,怕是賀大人也是保不住你。”

他話說的嚴肅,當即氣氛也變得僵硬。

但所有人心裡實際上都清楚,江啟不是能任由糊弄的官員,“行,那就暫時這樣,趁早把這尊活佛送走最好。”

“可他要是真修好了,那以後河道維修的銀子……”這人遲疑著說道。

每年他們向朝廷拿銀子可是賺了不少,以後還能怎麼辦。

“那你想怎麼動手?”人家是要來立功的,就算是事情做不好,那人家回去也還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小小年紀,一年時間就從剛入朝廷的從六品編修到現在的正三品侍郎,這升官的速度,簡直就是前所未有。

這樣的人,能因為一次修理河道不成功,就從此在朝廷銷聲匿跡?

那顯然不可能。

既然人家還能在皇帝面前得寵,他們這些暗中使絆子的還能有個什麼好結果,人家那種水平,想要對付他們,輕而易舉。

彆以為人家就什麼都猜不到,在官場上,把對手當成傻子,是最不可取的事情。

大家夥面面相覷,但到底還是不敢輕易就對江啟耍些什麼小動作。

抱著這股畏懼的念頭,江啟的修理河道之路進行的相當順利,所謂防洪,主要也就是疏浚和封堵,防洪堤壩要修,同時結合地勢,江啟和一眾官員也商議出了整改河道,將洪水分流出去,而後也同時能起到灌溉下遊乾旱地區的作用。

要做到這一點並不簡單,江啟跟著各個治水的官員一起考察地形,光是這個,就耗費了不少時間,好在是係統簽到方面,就有關於一些地形的圖,還有一些詳細的情況,給江啟減少了一部分的工作。

當然,就算是如此,江啟也不能真的就省事不去乾了,他不能在外人眼中什麼都沒做就能對地形等了如指掌。

那太奇怪的。

係統給的那些東西,隻能讓他對自己下的判斷更加的明確罷了。

大半的時間裡,他都忙的沒回家裡住。

在銀子方面,江啟也把控的很嚴,他並不想大把的銀子不用到正途上,反而是讓一些官員肥了腰包,也不能苦了這些來服役的百姓,他專程把這些交給了自己信得過的官員來監管。

在來這邊之前,他在京城就已經尋摸好了相關要用的官員,現在剛好能用上。

隨著時間過去,一晃就是三年,因著大乾的人力眾多,在一致的努力下,他們的河道修建工程也快接近尾聲了。

而江啟也終於可以放鬆一些了。

沿途的河道都是在監管下完成,經過檢驗,完全沒有問題,而放鬆後的江啟也一紙奏折,將賀茂徳給告了。

在修建勘察地形的時候,江啟見過不少的百姓,和京城裡,還有江啟自己原來的家鄉不一樣,這些原本經曆過洪災的地方,大多數百姓,都是沒有自己的土地的。

他們的土地,早在當年洪災的時候,因為朝廷的賑災糧食被貪汙、不夠等種種原因之下,被賤賣出去換了糧食吃。

不賣也沒有辦法,不賣就沒得吃。

而江啟這一次來修建河道的這一片,正是賀茂徳的老家,早在很久之前,江啟就知道賀茂徳的土地在家鄉那邊幾乎全都是賀家的了,但當時說的輕飄飄,也沒什麼證據,隻是鬥嘴而已,說過也就過了,沒什麼辦法。

但在來到這邊之後,親眼見到那些百姓們過得有多苦,江啟就忍受不下去了。

像是這些趁著災難來臨之際,趁機兼並土地的,其實很多,人家有錢,就是要買,江啟其實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能說人家要買地不對吧,當時一個要買一個要賣的,其他人江啟管不了,但是江啟至少可以打一個出頭鳥。

那就是其中的禍頭子賀茂徳。

因著賀茂徳以及宮中二皇子的緣故,賀家的族人在當地極為的囂張,人家不願意賣地的,也都直接強行低價去買,不賣的就小心家破人亡。

搜集好了證據,江啟就送回了京城。

京城內,身為內閣大臣,相關的奏折都要先進過內閣,賀茂徳自然也是先看到了這奏折。

賀仁彬神情凶狠暴躁的說道:“這麼久不見了,這個江啟還真是陰魂不散,他怎麼就老是跟咱們家這麼過不去!”

偏偏人家這個過不去是有份量的,真能夠找他們麻煩,所以賀仁彬才這麼心煩。

他說道:“要不咱們把這奏折給壓下,不讓皇上看見?”

賀茂徳搖搖頭,三年時間過去,他看著蒼老了不少,頭上白發叢生,明明才四十多歲,看著竟是比五十多的皇帝都還要老些,初春的季節,他身上裹的厚厚的,看著極為畏寒,看來當年無虛子那丹藥吃的後遺症不小。

此時賀茂徳坐在椅子上,聽著兒子的話搖頭,“不行,江啟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這奏折就瞞不住的。”不止是瞞不住,要是讓皇帝知道他壓下了江啟的奏折,怕是到時候的風波不會小。

江啟的奏折,和彆人的奏折是不一樣的。

這三年過去,看上去江啟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絲毫沒有減退,賀茂徳實在有些頭疼。

不行,他想著,這件事早解決早好,不能等到江啟回來,要是江啟當面在皇帝面前給他吹風,到時候他得到的後果可就不一定了。

再說了,他買下那些土地,也不全是為了自己,還不都是為了有足夠的財富可以供皇帝享受的。

他揣著奏折,趕緊進宮去了。

江啟實際也不指望就憑這麼個事就能將賀茂徳扳倒,實在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太多了,賀茂徳也隻是其中的一個個例而已。

但可能總歸能得到些什麼。

他看著外面灰色天空想著,總有一天,這些都要改變了才行。

又是幾個月過去,這邊河道的修理算是完工了,江啟也該準備回京了。

但一場大雨攔住了他的腳步。

大雨連連下了大半個月,河中水位上漲,好在他們的河道已經修理完成,水流濤濤,向著下遊流去,江啟他們在各堤壩上巡視著,河道修整的很不錯,並沒有決堤的風險。

然而,他們這邊的百姓在歡天喜地當中,另一處的百姓就不是如此了。

幾天後,黃河多處決堤,泛濫至數千裡,河水中屍身遍地。

“大人。”

江啟接到消息之後沉默了下來,不敢去想象那個地方的哀鴻遍地。

滿屋子所在的人員也都說不出話來。

決堤的那邊跟江啟這裡還是有不短的距離,他想了想,沒有再啟程回京城,而是上了一封奏折,說明了自己要去受災地那邊看看情況,然後就起身了,這種災情之後,若是出現瘟疫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你們就不用陪著我一起去了,大家先回京城吧。”

他自己知道就算是真有瘟疫,那他們也不會出事,但是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沒必要把人家弄過去提心吊膽的。

“江大人既然都能去,我們又有什麼好害怕的。”說話的這人是江啟從翰林院帶來的一個同僚。

當然,當初是同僚,但在現在,江啟的職位早就高處對方好幾階了。

他這麼說,還有很多人都跟著附和:“對啊,江大人都不怕死,咱們這些人難道還比不上江大人一個年輕人。”

“江大人,就讓我們跟著一起去吧。”

江啟看著大家嘰嘰喳喳的都要去,他伸手壓了一下,大家的聲音就都小了下來,“我知道大家都是心好,瘟疫這事雖然不是肯定有的,但大家也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也不要見大家都說要去,就不好意思說不去了。”

“大家有爹娘,有兒有女,就算是膽小一些,也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話。”

“現在大家都不用表態,自己回去考慮清楚了,到時候私下跟我說說也就行了。”江啟說道:“現在咱們來說說其他的問題,就算是過去,咱們光是自己過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大家看看怎麼能在這些大商人中間募捐一些糧食藥草之類的帶過去才好。”

到時候讓一部分人負責這些也很不錯。

聽到江啟說這個,大家也就議論開了,確實是光他們自己去沒什麼用,受災之後,更重要的是糧食。

當天晚上,江啟開了一個宴會,邀請了全城的那些大商人的到來,憑著江啟的身份,這些人不論願意,還是不願,都得給幾分面子,捐出了不少的糧食還有藥草。

但這些對於整個受災地區來說,也隻是杯水車薪。

江啟將其他的官員都分散著派到各處他們先前修理河道去的那些城市裡,讓他們看看能不能多募捐一些糧食,自己則帶著已經到手了的往災區而去。

雖然江啟已經三年沒有回京,但他的名頭大,修的河道又立了功,不論是到哪,都沒有官員敢不客氣的對待他。

江啟也無意在彆人的地盤上耍威風,平時隻關注一下官員在救災的方面有沒有懈怠,就親力親為帶著自己的人馬去到處救人,那些屍首也要處理。

皇帝那邊也收到了江啟的奏折,對於江啟不回來的行為並沒有生氣,他知道江啟就是這樣的性子,如果真要是看到受災的民眾而不管,那也就不是江啟了。

但沒想到,一段時間過後,江啟他們所在的地方雖然災情嚴重,但並沒有其他的問題,但一個城市裡卻是產生了瘟疫,並且迅速的蔓延開來。

在以往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瘟疫的出現,但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瘟疫的出現有多麼的沉重和絕望。

早朝上,就有臣子上書道:“臣聽聞江大人醫術過人,這幾年治過不少的疑難雜症,互相江大人對於這瘟疫能有些辦法。”

“江大人既然剛好就在那邊,不如就讓江大人處理這件事最好。”

朝上一部分官員都一直推崇讓江啟去處理瘟疫之事。

顯而易見,這些人都是賀茂徳的人。

瘟疫這事不好處理,一般情況下,誰能把瘟疫治好?隻不過進去送死罷了。

但若是江啟不去治也沒事,想要讓瘟疫不擴散開來,那就得封城,活生生把這些人給封死在裡面。

前朝不就是如此。

不論是怎麼做,江啟都不好處理,更何況以賀茂徳對江啟性格的了解,這個愚蠢又理想的人,說不定還真的會進去研究那些瘟疫,到時候要是能死在裡面,就是賀茂徳所期待的了。

不過賀茂徳自己沒有出聲,就站在最前面,眼觀鼻鼻觀心,自然是多的有人朝著他想說的方向而去。

當然,也不是沒有替江啟說話的人,比如刑部尚書郭閎,禮部侍郎,還有禦史大夫極其一派的人,頭兒一個眼色,下面的人就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中這禮部侍郎還是江啟的熟人,正是當初的國子監祭酒,也就是江啟剛來京城的時候,山長柳雲鶴讓江啟來找的,教他讀書的師父。

這三年裡,對方也從國子監祭酒變成了禮部侍郎。

但是無論這些人怎麼說,情況其實對江啟都是比較不利的,比如說如果不讓江啟去,那麼派朝廷上的誰去?

誰的命不是命,你既然不想讓江啟去,那你自己去啊?

事關瘟疫,沒人敢過去。

朝堂上吵吵鬨鬨,整個大殿都鬨哄哄的。

“好了。”皇帝提高了嗓音嗬斥了一聲,整個朝堂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高位上的皇帝,等著他的決定。

皇帝看向了下面的賀茂徳:“賀卿,你覺得如何?”

賀茂徳心頭一跳,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斟酌著字句說道:“回稟皇上,依臣之見,這瘟疫之事不論是派誰都難以處理,隻不過江大人正好就在那邊,他自身也願意去救治那些災民,且江大人的醫術高深,如果是江大人的話,這瘟疫之事說不定還能有一絲的轉機,否則的話,這疫情要是真的蔓延開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他堵的,就是皇帝不敢直接把一座城的百姓直接給困死,前朝的時候就是那樣,結果當然是發生了暴動,很多不甘心等死的百姓偷偷跑了出來,然後感染了一大片人,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現在的話,江啟的醫術卻是是挺不錯的,既然不能讓百姓們等死,不如就賭一賭,總好過死一座城,然後皇帝自己背負潑天罵名的好吧。

要知道光是這次洪災的事情,關於對皇帝的罵聲就已經在不斷上漲了。

當朝皇帝在位的這期間,各種事情可發生的不少啊。

賀茂徳說完之後,依舊是弓著身,一副敬畏忠誠,為皇帝著想的模樣。

坐在上首的皇帝臉色分不出喜怒來,良久,他才慢慢的說道:“江卿年紀小,雖然很有才華,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沒有多少的經驗……”

朝中人一聽,心想皇帝應該是不願意讓江啟去了。

賀茂徳也想著,皇帝果然對江啟極為厚待,都到這個程度了,居然還這樣。

然後他就聽到,“賀卿先前和江卿也算是極為親近,不如就讓賀卿帶著東西,去和江卿一並處理這次災情的事吧。”

“啊?”賀茂徳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