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021 嘎嘎亂殺的戰袍(1 / 1)

宋懷信學習時長不短, 但還好他作息健康。

因此不必熬大夜,宋宴清在晚八點結束了學習,完成今日份【學習時長最長任務】。

劃重點, 今日學習任務獎勵整整300粉絲值,是一個月的最後一天。

【叮!恭喜宿主連續一個月完成學習時長最長任務,獲得稱號——我那勤學的崽, 獲得大獎——1000粉絲值獎勵。】

——“同喜同喜。”

宋宴清也與係統道喜。

一人一係統的命運綁定在一起,的確是雙份喜悅。

收到“全勤獎”後,宋宴清清點了一番這一個月來的粉絲值收入和支出。

收入來源主要分為三部分。

每日業務能力訓練,這個月三十天滿勤, 收入3000粉絲值。

學習時長最長任務,疊加獎勵和全勤大獎一並算上,收入5650粉絲值。

另外就是額外收入,意外任務和粉絲的貢獻。

在齊先生的幫助下拿下緊急任務, 喜獲5000粉絲值。蹴鞠賽也有500粉絲值。

粉絲貢獻方面,六哥以破千的粉絲值貢獻登頂,大哥的500粉絲值異軍突起, 排在第二……。

這算不算月底衝業績成功了?

好消息!月入已經輕鬆完成早先的破萬目標, 來到了1W7左右。

開銷方面, 宋宴清在力量上加了11點,1點在60數值外,1000粉絲值的巨款開銷。支出2000粉絲值。

體力上加了7點, 700,柔韌貴貴的1點, 同樣是也1000粉絲值。

收支一加減,餘額在1w3。

聽起來是不是不少?

但想想後面要加屬性點,幾乎都是1000粉絲值, 也就是一共13個屬性點而已。

大目標尚未成功,未來仍需努力。

不過看著目前的屬性值面板:【力量:62、敏捷:90、柔韌:58、體力55。】宋宴清還是滿意的,全部都快及格了,還有一門超優秀打底。

多虧他自己也鍛煉,自然增長的屬性點節省不少粉絲值。

——“係統,第一個月起步還不錯,我們慶祝一下,抽個獎吧。”

哪怕不是賭狗,也沒人能抗住抽卡的快樂。

宋宴清克製地抽了三次,喜提普通獎品【訓練精力藥劑】x1、高級獎品【眉清目秀】x1、初級獎品柔韌屬性x1。

沒錯,宋宴清又抽到了顏值增強的高級獎品。高級獎品這麼好中?

——“係統,你是不是暗中控製了獎品出獎率?”

【當然沒有,抽獎概率看臉的,都是你自己的運氣。】係統理直氣壯,又道,【宿主,你不要太愛學習了。】

宋宴清:嗬嗬。

——“你忘了嗎?我們當初的目標是清北。”

【這裡沒有清北。】

係統不好騙了。

但沒關係,人類的騙術也會精進。

——“我希望給我的粉絲帶來更多的正面影響。”

【那也要注意休息眼睛,小心近視。宿主最近總在晚上看書,這裡的燈光居然完全仿古,雖然燈下美人好看,但對眼睛太不友好了。】係統碎碎念。

——“多謝關心,係統晚安。”

來到古代一個多月後的這個夜晚,月亮似乎格外明亮,宋宴清一時沒能睡著。

他凝望著地上的霜,有些感慨地想:這茫茫天地間,除了他和係統,月亮也和幾千年後的那個也是一個呢。

再想到穿越了時空,月亮可能換了球,就拉高被子睡覺去了。

***

翌日,下午。

宋宴清和箬竹又在暢音閣相遇,繼續昨日的練琴進度。

糾正細節處,再練習半時辰休息,宋宴清趁機詢問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

“箬竹姐姐,怎麼昨日送了那麼多東西,皇後娘娘可好些了?”

能料事了,宋宴清估摸著是好消息。

“七殿下喚一句母後也是行的。”箬竹道,“娘娘看著有精神了些,聽聞你送了東西去,特意起身看了。看過後,便叫人收拾了兩箱子給殿下,還說她好些年沒收過這樣的禮了。”

“是有些寒酸了,哈哈。”宋宴清打趣自己。

“不是!”箬竹認真道,“殿下年少,手中自無錢財,這再正常不過。然用心之禮,自能感受到,娘娘便言殿下有心,物品雖不貴重,卻正是她喜歡的。”

面對這樣老實的大姐姐,宋宴清直接把話題帶到下一個。

“娘娘喜歡就好。”

少年手下撥弄著琴弦,分神兩用,認真問:“倒是裝小哥哥的事,我昨夜裡想著,心中還不是很有譜,姐姐與我講講小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按照出生年齡來算,那個小小的嫡皇子倘若長成,也是他的另一位兄長。現下隻能加個“小”了。

“小皇子……”

箬竹歎氣一聲:“我那時也還小,更不是如今的女官,隻是鳳儀宮裡陪著小皇子玩的小宮女。原本小皇子身邊是些年歲大的姐姐,更會照顧人,但小皇子雖然生得可愛,可生來就比常人懂事,娘娘恐他在孩提時失了孩童心性,便尋了我和另外一個小太監陪著玩。”

“小皇子心性善良,倒像個哥哥,樂意照顧我們,見我瘦小,走哪兒都會給我帶兩塊糕點回來。”

宋宴清:“要是一天去好幾個地方呢?”

“嗯……一處都不落的。”箬竹想著笑了起來,但那笑容中有些感傷,“有時吃不完,可是不敢不吃。然後就偷偷塞給小太監,被小皇子誤會他搶我的糕點,解釋了方才知道是糕點太多,鬨得小皇子紅了臉。”

“小皇子還經常想給彆人幫忙,給那時的聖上念折子,錯字頗多,可十分放鬆精神。”

“給娘娘捶背,但是根本舍不得用力氣,娘娘說像是貓兒踩一般。”

“還有小皇子愛笑,長得像娘娘又像聖上,太後也是很喜歡的,總愛抱著喊心肝。”

現在還被王婕妤喊心肝的宋宴清:……

看來他娘頗有太後之姿啊。

“小皇子啟蒙極早,很是聰慧,先生們常常私下對娘娘與聖上誇讚,卻不敢多在小皇子面前說,怕他自滿而懈怠。但小皇子會帶我們兩個小的去偷聽。”

“更多的我記不大清楚了。小皇子愛穿紅衣,喜歡珍珠,不愛綁發。衣服沒有配套的鞋,我與虹芳趕製了一雙新鞋,明日就能好,還請小殿下莫嫌棄。”

宋宴清:“怎會嫌棄。”

他摸摸鼻子,誠實道:“我倒覺得我不是來幫忙的,好像那打秋風的。”

箬竹本有些傷感,聽了這話又笑著搖頭:“不會不會。”

她與虹芳其實觀望了許久,才下定決心。

浪子回頭,人們尚且能接受。何況這樣一個被母親感動,因而起死回生,眼下十分有孝心又得體的傳奇少年呢。

“方才的錯落我已記住了,姐姐再聽一遍。”

宋宴清彈起《桃夭》。

《桃夭》也出自詩經,但比起《鹿鳴》來,這首詩似乎更爛漫一些,人們通常用來祝賀年輕姑娘出嫁,祝願她未來生活美滿。

如今皇帝和皇後兩處彆居,隻聽聞貴妃長盛不衰,卻罕少聽到皇帝與病中皇後有什麼瓜葛。

聽箬竹的語氣,似乎當年這對居於天底下最尊貴位置的夫妻,也曾琴瑟和鳴過,所以才叫小兒學了這首《桃夭》?

“殿下彈得已極好了,連那兩處不好的也極好。”

因為彈琴人是個小家夥,故而他們的要求不是全然正確。

宋宴清過了關,又問道:“既然當時姐姐小,小皇子的曲是哪位先生教的?”

齊先生不在宮裡,出差去了。往後要是再有個業務能力的任務,宋宴清也可有個參考人選。

但箬竹搖頭不答,隻眉一下擰巴起來,顯然這問題讓她想起一些不太高興的事。

宋宴清知趣地換了話題,定好明日【騙皇後】大事,送這位姐姐回去。

***

箬竹回到鳳儀宮,卻發覺進不去了。

鳳儀宮門口攔著人,打頭的是龍華殿的副總管,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的太監。見著箬竹第一句:“聖上吩咐,莫要驚了人。”

箬竹自然也不想驚到娘娘,她與對方交涉:“我知曉規矩的。但娘娘習慣了我照顧,可否讓我進去。”

對方搖了搖頭,安撫箬竹:“裡頭有的是人,姑娘放心。”

聖上腿傷著,都硬要過來這趟。加上這位也是久居宮中的老人了,知曉過去聖上和皇後的事,並不敢輕待了皇後宮中的女官。

箬竹隻得站在宮門外,心中惴惴不安。

但下一瞬,自鳳儀宮拖出來一個穿著有品級的衣服的太監。箬竹瞪大眼辨認,不是鳳儀宮裡的,但她依舊放心不下。

娘娘如今體弱,宛如瀕碎之玉,可經受不起任何磋磨。

這要拖去挨板子的太監正在心裡大喊冤枉。

他見聖上傷著腿,想要攙扶著聖上進屋,有何錯?他一個斷了根、六根清淨的,還需忌諱什麼不成!

被惦記的宋齊光站在簾子前,一時不敢走動。

先前那太監十分沒眼色,竟然還欲開口說話。若是房中人睡著,豈不可惡。

此時趕走了人,又沒顧明朗那等聰明又大膽的,宋齊光隻得自己拖著傷腿往裡面走。

滿室都流竄著藥味,仿佛苦浸入了空氣,每一口呼吸宋齊光都覺得苦入心脾。

行動不便,簾子晃動,發出輕微的聲音。

在幾重輕薄簾幕後的皇後並未睡著,隱約聽到輕微的動靜,還以為是哪個身邊人想貼身服侍。

床上的人聲音很輕,不是刻意注意的輕盈,是有氣無力。

“虹芳?還是箬竹。”

宋齊光聽著這虛弱的嗓音,一時止步,不敢再往前走。

他埋在鳳儀宮的暗線,說皇後這回怕是時日不久了。可當初皇後身子比他更好、更康健的。

他們當初的小皇子,也是難得康健的身體,像隻漂亮的小老虎。

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宋齊光便面色一白,手搭在受傷的腿上,用痛感來喚回自己的神智。

“是虹芳吧,你也像箬竹那樣,出去玩玩。”床上的人輕輕柔柔地說話,關心的意味明顯,雖然更需要關心的是她自身。

“倒是箬竹能出去,我沒想到……”

慢悠悠說了好幾句都沒得到回應,床上的皇後意識到不對,伸出她枯瘦如乾竹枝的手,拽動了床邊的繩鈴。

“鈴鈴鈴——”

鈴鐺聲回響在室內,可寂靜的室內隻有鈴鐺聲,沒人出聲,也無人上前來。

這不應該。

床上的皇後因為這份疑惑,慢慢地轉過身,也瞧見了簾幕後木頭般的那個身影。

那絕對是個男人,且身量不矮。

“宋齊光?”她喊著皇帝的名字。

“是、我。”宋齊光艱難出聲,抬手揭開輕紗簾帳,來到床前。

他已有太久不曾與皇後相見,故而看見面前枯瘦如柴、又面如白紙的病女人,竟有些不敢相認——這便是他昔日的結發夫妻,可看著何其陌生啊。

床上瘦弱的女人不像從前文雅清雋,甚至已經算得上奇怪醜陋,可望著他時,一雙眼睛利得像是藏著刀、裹著無儘的惱恨,一如從前。

宋齊光看著她的眼睛,心裡頭才鬆口氣。

她還恨他,這很好。

“王氏,你要死了。”宋齊光板著臉,聲音也顯得冷。他的手抓著腿,仍沒鬆開。

皇後有個極素雅的名字,叫蘭君。眼下王蘭君冷冰冰地看著宋齊光,毫不留情地對他說:“你從這裡滾出去。”

怕是真氣到了,搖繩抬起來都勉強的手,抓著手邊的東西,朝宋齊光丟了過去。

然而巾帕落地,沒離床一尺。

宋齊光往前走,來到床前一尺的樣子,近距離地盯著皇後看。

“你竟然病重成這樣,隻怕是要死我前面。你死在我前面,我定與你合棺而葬,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往後再同受子孫香火,世世代代。”

皇後攥緊了手,眼中怒火更甚。

“所以你怎麼能死在我前面,你應當死在我後面。去刨我的墳、挖我的墳,那才是你啊,王氏。”

王蘭君閉上了眼。

她心裡真真想打死面前這人,為天下除去一個大禍害,說不得還能因此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奈何他才是真正的帝王,才是這天下之主、皇宮之主。控製了她的宮人,於她面前儘性嘲諷,也像當年一樣。

但她快死了,又是不信鬼神的,死後無知無覺,那些膚淺的威脅又有何用?

宋齊光自然也知道什麼樣的威脅最有用。

他慢慢動作,在皇後閉眼的時候有些狼狽地穿過簾幕,隨後他的聲音冷酷地響起。

“好好活著,不然我叫王氏滿門為你陪葬。”

王蘭君氣得咬牙:“你小心報應。”

“報應便報應。蒼天從不憐我,朕又何必懼怕。”

宋齊光走出去,扶的人抬的人一起上來。

他冷冽的目光掃向皇後宮裡的人,開口道:“好好照看皇後。”

倘若皇後死了,他必要拿這群罪人殉葬。可皇後還活著,眼下沒必要恐嚇這些膽小鼠輩。

虹芳性倔,甚至被綁住了手,堵住了口。

繩子一解,她毫不顧忌以下犯上的危險,厭惡地瞪了一眼皇帝,掙開鬆開的束縛,快步往主殿裡面跑去。

但她生得豔若虹芳,年歲漸大也著實美麗,又聽聞是皇後的心腹,宋齊光便沒介意,揮手讓人抬了自己回去。

箬竹晚一點才被允許進鳳儀宮,隻看到了宋齊光離開的身影。

她心道“不好”,也急匆匆往裡面跑。

皇後氣得厲害,但萬幸並無大礙,反正也差不多哪去了。

請了太醫,又是好一通折騰。

等皇後睡去,虹芳納悶地找了一圈,箬竹問她怎麼了。

虹芳小聲道:“無甚大事,隻是有張素帕子不見了。”

**

而宋宴清這邊,他今日帶了人,把琴給了人,自己去蹴鞠場給兩邊加加油,騙到了一點粉絲值,跟宋懷信三人一道吃飯。

宋廣明:“你請。”

有錢了的宋宴清:“好,弟弟請,這是我應得的。”

假如請客能讓他變得有錢,宋宴清願意天天請他們乾飯。

宋懷信聽聞昨夜宋宴清驟然暴富,默默點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

宋廣明就不客氣了,點這個點那個,管他想不想吃,就是要點。

宋曲生看宋廣明胡點一氣,勸宋廣明:“五哥,你少點些吧,你吃不完。還有這個金銀蓮花魚,你不愛吃。”

“這不是有你嗎?”宋廣明反問道。

“我可不幫你。”宋曲生表示自己跟七弟才是一邊的,對李福說,“飯多送些就好。”

宋廣明:“老六,你果然被收買了!”

宋曲生理直氣壯地點頭,惹得宋廣明又要炸毛。

明明跟老七一塊兒住的是他,給老七花錢的也是他,怎麼老七還是跟老六最好,還偷偷給老六送銀子!

宋宴清端水:“五哥想點儘管叫他點吧,我都吃了五哥多少頓。六哥你也彆為我省,再加幾個你愛吃的。也不知道我喝醉後乾了什麼事?大哥可大方了,送來好多金銀,夠我們吃好多頓。”

聽宋宴清的口氣,宋曲生恨不得替他精打細算,又覺得自己不太占理,畢竟平常老五平常十分大方,因而隻小聲念叨:“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宋廣明聽到喝醉兩個字,開始嘲笑宋宴清酒量差:“怎麼喝那麼一點就醉了?老七你的酒量也太差了,五哥下回可不敢帶你去喝酒了。”

宋宴清:“可是你也喝醉了,五哥。”

“我喝得多!”

“三杯是比兩杯強。五哥兩杯不醉,著實厲害。”

在旁人平等相待的嘲笑聲中,宋廣明閉上了嘴,化憤怒為食欲,多吃了一碗飯。

宋曲生和宋宴清發揮穩定,拿穩飯桶稱號。

吃飽喝足,宋懷信心情不錯地細細講了那日的事。

宋廣明把自己得的新消息傳出來:“那些監生懷疑是自己人,先在國子監裡找了一圈,可實在找不著,就懷疑是不是女子,還猜到了監丞家的小姐身上。”

“監丞就住在國子監附近,有監生爬牆出去,去對號到底是不是。結果那小姐身量小巧,根本對不上號,但頗為機智,使計讓小廝抓到了那兩個監生,眼下那兩人已成國子監之恥了!”

“還有些胡亂猜人的笑話,反正亂糟糟,國子監都騰不出功夫上請立的折子。”

宋宴清偶爾捧哏,笑得跟宋廣明一樣沒心沒肺。

但心中是鬆了一大口氣,應當查不到他頭上了。

而箬竹虹芳兩個卻為昨日的事,開始遲疑。箬竹問:“我們還試嗎?”

雖然昨天沒氣出毛病來,但短時間內情緒波動過大,對身體還是有些影響的。

箬竹遲疑,虹芳卻咬牙:“醫正曾提起過,娘娘一是漸失生誌,二是底子耗空了。但倘若能煥發求生之心,未必不能絕處逢生,不若就趁此再試試。”

“可那是半年前的事了。”箬竹道,“恐怕今時非彼日。”

“既救無可救,又有何法?便是叫娘娘滿足了對小皇子的念想,也是好的。”

虹芳不敢說,娘娘若是死了,隻怕這滿宮彆想活。

皇帝離去時看鳳儀宮眾人的眼神,仿若在看一群死物。

“娘娘若出事,我必要陪她去的。”虹芳含淚握住箬竹的手,希冀她能同意自己的冒進之策。

箬竹也隻能點頭,因為她們已無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到了這時候,也沒有退的餘地。還是那句話,再差也不會更差了。

箬竹想了想,頭疼道:“不然這樣,我們先不讓七殿下露面,先彈琴。等彈完琴,娘娘自己叫露面了,想來心境和煦些,屆時再露面。”

“如此就更穩妥了。”

商量妥當,待下午宋宴清趕來,箬竹與虹芳把新鞋、與無人穿過的舊衣拿來,將他裝扮一新。

宋宴清著了金色繡線繁複的紅圓領無袖袍,通身從頭到腳上下都被換了富貴公子才有的那一套,大抵賈寶玉都沒他現在看著“貴氣”。

虹芳還拿來脂粉,在他臉上“化妝”,最後對著一面大鏡子照看全身。

宋宴清後退一步:……

箬竹笑著誇道:“十分合身,小殿下貴氣自生,與這一身紅是極相稱的。”

“如此裝束,少有人穿的如此俊秀。”虹芳也表示認可。

係統也肯定道:【這身好看!可以當新年戰袍,紅毯嘎嘎亂殺。】

宋宴清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

他當自己還是二十歲的人,自然不適應這風格。但他不知道,有的是人好唇紅齒白的貴氣美少年這一口。

但也沒太多時間懷疑,箬竹塞了琴,虹芳無情地將他往前一推。

人已經到了昨日有人站過的簾幕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