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弗納爾:警覺.jpg(1 / 1)

在一些主要目的為娛樂而不是斂財的賭場裡,有的賭桌上是正兒八經的賭博,在那裡,出千、算計、爾虞我詐都是能夠被使用的手段,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將半輩子的積蓄搭進去。

還有的賭桌則純粹是供一些沒什麼賭技,但又想玩的有錢人隨便耍耍的,規則簡單,賭注小,容易上手。

女荷官所在的這一桌本來應該是前者。

但是,當她開始講解規則的時候,熟悉她的客人卻都能聽出她已經將規則換成了後者。

隨手扯過一張椅子在賭桌邊坐下,艾莉卡支著下巴聽她講解規則,被遮蓋了小半的面容看不太出神情,隻能看到她微微勾起的嘴角。

“感謝你的講解,女士。”她伸手直接從桌子上拿了把現成的籌碼,“開始吧。”她把根本不屬於自己的籌碼隨手丟到代表小的格子裡。

女荷官微笑點頭,拿過手邊的骰盅,首先揭開了盅蓋向艾莉卡展示了其中簡單普通的三顆骰子,隨後才將骰盅蓋好。

緊接著,她的手腕一翻,將骰盅扣進掌心裡,伴隨著清脆的碰撞聲,將木質的黑色骰盅甩起又落下,乾脆利落的動作稱不上華麗,卻比很多花裡胡哨的搖骰子動作好看得多。

將骰盅倒扣在桌面上,女荷官抬眼看了看艾莉卡。

艾莉卡頷首。

荷官這才將骰盅打開,隻見骰盅內的三個骰子都是一點朝上。

一直小心關注著這裡的客人無聲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說一年前的流星街還隻是一個莫名其妙崛起的,在大多數人眼裡要麼被本土黑bang勢力瓜分,要麼哪天被一個覺得他們是外來勢力不配出現在哥譚的神經病製裁,要麼遲早被黑暗騎士取締的小組織,那麼隨著時間的推移,明眼人基本都能看出來這個組織背後有大勢力了。

否則怎麼解釋黑面具和企鵝人聯手都拿不下來流星街?怎麼解釋地位頗有些模糊的紅頭罩幫助他們穩定局勢?怎麼解釋他們的黑漆漆義警到現在都把流星街明面上的首領弗納爾丟去黑門?怎麼解釋弗納爾偶爾還會幫助義警們抓犯人?

什麼?你說流星街的主人啞女被搞死了?

先不說眾所周知的他們的黑暗騎士不殺人,就算這背後有什麼隱秘,也說不定這就是蝙蝠俠的一盤棋呢?

說回現在,這個點數代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會出現在星星賭場這種流星街核心場所的人也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當即明白了這個蒙著臉的女孩要麼就是在流星街地位很高的人,要麼是本身身份就很不好惹。

那她突然出現在星星賭場,還一副要砸場子的樣子……

不少人互相對視,當即決定溜了溜了。

與此同時,艾莉卡與荷官的賭局也還在繼續,漂亮的小姐姐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嘴角的弧度,一次又一次地搖出最大或者最小的點數,直到艾莉卡手邊的籌碼堆得像小山一樣高,她自己身邊則空無一物。

這個時候,賭場的人也已經

走得差不多了。

“抱歉,小小姐,我的籌碼已經輸光了,如果您還想要繼續的話,介意我去取一下籌碼嗎?”

艾莉卡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她往後靠到椅背上,盯著荷官的眼睛,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五下後才頓住:“弗納爾跟你們打過招呼?”

荷官有些遲疑:“算是?”

“他怎麼跟你們說的?”艾莉卡有些好奇,她自認為自己這一年的變化翻天覆地,弗納爾要怎麼描述她才能讓這些後來的連見都沒見過她的人認出她來。

“弗納爾先生說,您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多半是來親自砸自家場子,來檢驗我們的狀況,所以讓我們多注意看氣勢就有些來者不善的。”

“除此之外,您大概率隻會獨自行動。”荷官如實回答,“弗納爾先生沒有告知我們您的樣貌,他隻是說,如果我們看到一個人,不論年齡,不論男女,僅是看到他就想到了自由肆意,那大概率就是您沒錯了。”

艾莉卡愉快地挑眉,掀起眼皮看向了荷官身後的上方:“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接到了屬下的通報立刻趕來的弗納爾一如過去那般依靠在欄杆邊,聞言,抱怨道:“您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您已經找到新的‘流星街’了。”

隱約似乎有怨靈一樣的東西從弗納爾的背後幽幽飄出:“一年了,我親愛的小小姐,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對吧?”

艾莉卡摩挲著下巴,認真回答:“一般般?我沒怎麼注意,畢竟追殺狡猾的獵物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視線挪開。”

“那看來您這一年裡收獲頗豐啊。”弗納爾從一樓走下來,停在艾莉卡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滿意點頭,“真高興您在外一年能夠把自己照顧好。”

“勉勉強強。”從腰間的挎包裡搜出來一個小筆記本丟給弗納爾,艾莉卡揚了揚下巴,“不知道你還需不需要,總之我搞到手了,你看看怎麼處理吧。”

就算跟蝙蝠家族達成了些許共識,就算跟紅羅賓關係不錯,就算紅頭罩的手下偶爾會來支援,也改變不了流星街最初的時候可以說是隻有艾莉卡和弗納爾兩個人的本質。

前者剛來到這個世界,身上可以說是分文沒有,後者當情報販子的時候賺得多花得也多,手裡留的錢也隻是對於養活自己來說十分充裕罷了。

這導致剛接手流星街那會兒,弗納爾可是很為流星街的各種資源頭疼,尤其是武器資源,哥譚的走私路線幾l乎被幾l個本土勢力占了個乾淨,蝙蝠俠也肯定不會寬鬆到默許弗納爾把新的走私路線帶到哥譚來,那段時間流星街的武器裝備基本來源於上繳的一些倉庫以及從企鵝人和黑面具那裡打劫。

出門在外的一年裡艾莉卡也不是完全不管流星街的事情了,中東那邊的資源非常豐富,她順手就“商討”到了幾l條囊括了武器、珍惜耗材和藥品的走私線,那個本子上寫的就是那些線路負責人的聯係方式。

“不好說還聽不聽話,我現在挺閒的,他們如果不聽話了我再去打、咳、

商討一遍。”

“不愧是小小姐。”弗納爾總算放過了艾莉卡在外一年不管事的事情,笑眯眯地把本子收好,“您旅行歸來一定很累了,您的房間還在原來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打掃,您可以直接回自己房間休息。”

他又狀似很不在意地說:“當然,您要是想要回莊園去與您的家人團聚,我這個外人當然也不會阻攔您的,您需要我備車的話吩咐一聲就行。”

很陰陽怪氣,很茶。

艾莉卡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是從前的她沒點亮這方面的情緒感知,還是弗納爾這一年裡也有些微妙的變化。

她猶豫兩秒:“不了,明天再說吧。”

……

接下來的一周裡,艾莉卡都被流星街相關事項的文件淹沒了。

按照弗納爾的說法,那些繁雜的事務在這一年裡都被他很好地安排給了親信,艾莉卡可以不會處理,但是不可以看不懂,作為流星街真正的首領,她不能一直依靠他這個副手。

對此,艾莉卡偏頭盯了他一會兒,冷不丁地問:“你要走?”

弗納爾愣了愣,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地發問。

見他沒回應,艾莉卡繼續道:“因為什麼?是我讓你認為自己沒有被重視嗎?”

弗納爾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白日裡為了讓艾莉卡好好休息,彆一回哥譚就攪到蝙蝠家族那複雜的情況中去所說的話會被她誤會成這個樣子,要知道連紅羅賓都有時候會在跟他搭檔的時候“攻擊”蝙蝠俠,更何況艾莉卡。

既然艾莉卡問了,弗納爾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你知道我其實來自意大利對吧?”他歎了口氣,少有的沒有使用敬語,“我當初被人坑了才被拐賣的,坑我的那個人是我的親哥哥……總之,我最近得到的情報有點複雜。”

“我本來想,如果你沒回來,那大概就是那個人真的活該,我就不回去了;如果你回來了,那或許當初的事情真的有什麼隱情,我……想回去看看。”

艾莉卡聽了:“哦。”

她反應這麼平淡,倒是讓弗納爾很不爽了:“你就隻是一個‘哦’?!”

“不然呢?”艾莉卡疑惑,她伸手把面前摞成山的文件攬過來,隨手翻開一個,“被欺負了就打回去,打不過就找同伴一起打回去,流星街的孩子們從小就是這麼生存下來的。”

“弗納爾,我一年前就告訴過你,你是我認可的互換了名字的同伴。”艾莉卡認真地說,“那麼同理可得,你也算是流星街的人,你應當遵守這個規矩。”

弗納爾嘴角抽搐,這是哪門子的同理可得。

“你的過去如何我不管,我隻看現在和未來。被欺負了就打回去,打不過就回來叫我,懂嗎?”

面對艾莉卡那雙永遠靜謐的藍眸,弗納爾一時之間又有些啞然,許久,才勾起一個一如往常的笑容:“懂了懂了,我當然得抱緊您這條大腿,不過您放心,意大利那邊的那群卡斯羅犬可奈何不了我,最遲三個月,我會回來的。”

“所以在我不在期間……”弗納爾的神色變得有些惡趣味,“流星街可就靠您了,希望我回來之後不會需要重建很多係統。您不會對我如此殘忍的對吧。”

艾莉卡……艾莉卡突然不想允許弗納爾的假期了。

“能讓彆人幫忙嗎?”她小小聲詢問,“紅頭罩可以吧?”

弗納爾的眼神驟然犀利:“您願意讓紅頭罩插手流星街的事情?我姑且詢問一句,您什麼時候滿的十八歲?”

艾莉卡遲疑:“今年九月,怎麼了嗎?”

弗納爾深吸了一口氣,保持笑容:“沒什麼,隻是簡單地問一問,確認一些事情。”

比如,是否有人需要接受一些來自家長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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