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昔日的光38 我以前其實是殺人犯(1 / 1)

木偶師脖子上腦袋的表情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 瞬間門變得精彩起來。

被黎白城踩在地上的手不停地掙紮,似乎是想逃走,黎白城隨手將刀柄立了起來, 猛地往下一插, 兩隻手瞬間被釘在地上。

“你不會以為砍掉我的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吧?”木偶師聲音冰冷,“剛才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你會不受汙染的控製。”

“不過, 你不知道,汙染物就算被截肢,也能重新長出新的手嗎?”木偶師捂著斷手, 然後舉起自己斷裂的兩隻手, 嘴角勾起一個冷笑。

木偶師高舉起來的雙手, 原本斷裂的手位置向長出一層古怪的肉,仿佛是肉瘤一樣的東西開始不斷的生長,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就在木偶師得意看著黎白城的時候, 就見對面人也對它笑了笑。

木偶師:?

下一秒,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撿起了地上的機槍, 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它, 用更準確的語言來說應該是抵在了它的腰間門。

木偶師瞳孔放大, 它轉身想跑, 整個汙染物就像瘋了一樣, 完全沒了之前的冷靜從容!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震得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是有木偶師吃痛的尖叫聲!

“啊啊——不,不要!你在乾什麼!我的身體!我的身體!”

木偶師上半截身體直接掉在了地上,因為手還沒有完全長出來, 它甚至不能接住自己被機槍轟開的身體。

此時,木偶師後悔了,它剛才為什麼要告訴男人自己的手可以自愈?如果不告訴男人,它或許還有機會反殺!

上半身在地上淒涼的趴著,就在木偶師艱難爬行的時候,還沒完全長好的手被一把刀再次給砍斷。

幾分鐘後——

在木偶師的鬼哭狼嚎中,跟著節拍舞動的眾人看向已經把木偶師大卸八塊的黎白城,幾乎是下意識地頓了頓口水。

然後視線轉動,看向地上可憐巴巴被大卸八塊的木偶師,彆說,這分屍技巧還挺不錯的。

總覺得這人以前的職業不太正經啊。

汪俊傑吞了吞口水,一邊跳著舞,一邊小聲問道,“黎哥,你以前是醫生?”

黎白城分切下木偶師身體上的又一塊肌肉,然後拿出一把刀插在上面,同時回答道:“不是。”

“可我看你對人體好像還挺了解的樣子。”汪俊傑小心翼翼地說道。

黎白城摸了摸鼻子道,“我以前其實是殺人犯,你也知道的,殺人不難,殺人最難的就是處理屍體,所以我就學了點。”

汪俊傑:“……”

這我可不知道啊!我又沒殺過人!

你彆胡說!

還有,你不要滿嘴跑火車好不好!你這樣,我真的會害怕!

汪俊傑感覺自己有股尿意,木偶師都沒給他嚇尿,倒是被同班同學給嚇尿了……不行,得忍住,嗚嗚嗚!

聶長峰看著被黎白城按照人體結構分割成一塊一塊的木偶師,饒是他,見過無數血腥畫面的人也忍不住覺得恐懼。

主要是面前這個男人的手法實在是太嫻熟了。

想到自己之前內心對黎白城槍法的嘲諷,聶長峰都覺得有點臉疼,或許對方的槍法不太行……但是手段那是絕對能匹配得上荒野異能者這個名頭的。

太熟練了啊!

這他媽的……

眾人看得頭皮發麻,特彆是伴隨著木偶師痛苦的哀鳴,簡直不要太恐怖。

而黎白城則正在係統的解說下,驗證人體肌肉結構。

“你這個變態!死變態!”被釘在地上的人頭怒罵道,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恐懼。

黎白城微微偏頭,默默將從木偶師脖子長出來的息肉斬斷,笑了笑,“不是你說你的身體能重新長出來的嗎?”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長出來啊,幫你挑戰一下汙染物自愈的極限。”

木偶師:你有病吧!

哪個汙染物被大卸八塊還能完全自愈的?

它的身體被卸掉,倒是還能用雙手拚接回去,可問題是……

木偶師看向自己被大卸八塊同時用刀或者用重物釘在地上的身體,整個汙染物都不是很好,特彆是它的兩隻手,一隻手被丟進了保險箱裡,另一隻手則是被男人屁股下的椅子直接給壓在了地上,痛得它頭皮發麻!

黎白城勾了勾唇角,在把最後一塊屍塊釘在地上後,將刀放到了指揮台上,看向已經幾乎脫力的兩名戰士,眉頭微皺。

汪俊傑見黎白城將木偶師弄成這幅慘樣,看了眼血條快到1的兩名戰士,然後目光落在另外幾名受輕傷的人身上,想了想提議道:“既然這隻汙染物已經被控製住了,你把廣播關掉吧……他們的傷需要處理。”

聽見汪俊傑的話,木偶師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它就掩飾住的臉上興奮的表情。

黎白城好笑地看了木偶師一眼,對汪俊傑搖了搖頭。

“為什麼?這汙染物都解決了啊……”

“對啊,這隻汙染物都被你弄成這個慘樣了……”汪俊傑一臉懵逼的反問道,看了一眼地上可憐巴巴的木偶師。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了黎白城對自己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然後說‘因為我是變態,我不僅要肢解它,還要肢解你’。

汪俊傑:完了,真的要嚇尿了。

汪俊傑腿軟到差點克服歌手的汙染一屁股坐地上。

聶長峰看了汪俊傑一眼,解釋道:“這隻汙染物被肢解成這樣都沒死,你確定關掉廣播後,它不會操控這些……”

聶長峰看向曾經的戰友,聲音頓了一下,語氣有些沉悶道:“次級汙染物攻擊我們嗎?”

“就算它身體被肢解成這樣,可你看它們,它們還在動。”

聽了聶長峰的解釋話,汪俊傑、張毅飛、顧東陵才一副了然的表情。

而龍靈則聽見了一道滿是臟話的心聲,要多臟有多臟,龍靈沉默了一秒,看向地上被大卸八塊的汙染物,嘴角抽了抽。

這汙染物甚至隻敢在心裡小聲罵,都不敢罵出聲來。

龍靈神情複雜地看了看木偶師,又看了看黎白城。

龍靈:“……”

“你在乾什麼?”龍靈看黎白城到處找東西,忍不住好奇問道。

“找繩子。”黎白城隨口回答道。

終於在幾隻木偶的身上找到了尼龍繩,將木偶身上的繩子取下來,將幾乎虛脫的兩名戰士先用繩子捆綁在椅子上,避免他們繼續跟著音樂跳動,接著拿出剛才順便摸來的止血藥劑注射到兩人的傷口位置。

兩人已經失去意識了,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黎白城用手撐開兩人的眼睛。

兩人眼白發白,沒有一絲血色。

汪俊傑看向血條見底的戰士,有些沉默,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聲音沉重地說道:“他們血條已經見底了,救不了了……”

聽見汪俊傑的話,黎白城抬頭看了他一眼,“總要試試,萬一有奇跡呢?”

汪俊傑眼眶微紅,他也希望有奇跡,可是這是世界上不是相信有奇跡,奇跡就會發生的,他看過的,隻要血條低於三十的,沒一個能活的。

汪俊傑想說點什麼,最終化作了一道無聲的歎息,看著努力為兩人處理傷口的黎白城,汪俊傑沒說繼續說話,不想用殘酷的事實打破黎白城這一點點幻想。

給兩人處理完傷口,捆綁在椅子上後,黎白城走到聶長峰的面前。

“怎麼?”見黎白城看向自己,聶長峰疑惑問道。

黎白城指了指聶長峰的手臂道:“給你處理傷口,對了,這玩意,你們會修吧?”

聶長峰還沒回答,四名戰士氣喘籲籲道:“會。”

“那就行……你們說怎麼修,我來操作,把事情上報過去。”

給聶長峰處理好傷口,黎白城就按照其中一名戰士的解說下,開始維修超鏈設備。

設備表面上,染著新鮮的血液,黎白城不知道這是誰的血液,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城防軍戰士的血,他們為了保護這台設備流下的血。

設備被破壞的不算很嚴重,隻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門,黎白城就修好了設備,這期間門還用刀多次斬斷木偶師身體裡長出的息肉。

超鏈設備為了方便使用,刻意采用了傻瓜式操作,隻要按一下上面的紅色按鈕,就會自動鏈接。

在眾人的目光下,黎白城按下了紅色按鈕。

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很快通訊連通了。

通訊中傳出古怪的音樂,梁霆的身體忍不住跟著音樂跳動,以為自己是中招了,他下意識地想要關閉通訊的時候,對面一道聲音傳出。

“這裡是刀鋒軍營,軍營內發生汙染事件。”

“具體情況?”梁霆先是愣了一秒,然後意識到說話的人自己人後,直接道。

“刀鋒內四分之一……不應該是接近一半的人都已經被汙染,汙染物表現形式為可以摘掉人的腦袋,被摘掉腦袋的人會立即被汙染並變成汙染物。”

“次級汙染和瘟疫一樣可以發散性傳播,我們懷疑中心城內有人被汙染了。”

梁霆聲音沉了沉,想到剛才接連接到的警報,臉色鐵青道:“不……不用懷疑,中心城內爆發了大規模斷頭事件!”

“我立即派城防軍過來協助你們,異能者現在正在處理中心城內的斷頭事件,暫時無法支援你們……我很抱歉,你們可能還需要撐一會兒……”

“呃……其實你們不用過來……”

城防部內,指揮中心梁霆整個人都是一愣,有點茫然:“不用過來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我們這邊已經解決了。”黎白城看了一眼腳邊的木偶師,淡淡道,“你們不用急,彆派人進來,等燭龍忙完,叫他過來就行。”

“啥?”梁霆整個人都是懵的,燭龍雖然說一年到頭全年無休,倒也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這位去的啊!

“我利用了歌手的汙染才控住場面,你們進來也沒用啊……”黎白城將自己如何控製住場面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城防部指揮中心內,一眾人身體不由自主地跳著舞的同時,聽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眾人聽著,下一秒聽見一聲慘叫從通訊中傳出,舞動身體的同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是好奇。

“所以說你們已經控製了汙染源頭?”

“對。”黎白城想了想點頭道。

梁霆想到剛才的慘叫,沉默了一下道:“你剛才在乾什麼?”

聽見梁霆的問題,指揮中心眾人忍不住在心裡點了個讚!好問題啊!跳著舞的眾人豎起了耳朵。

“哦,那隻汙染物不聽話,我給了它一刀。”

與此同時清朗的男聲透過通訊設備傳了過來,語氣淡漠到幾乎有些冷淡——

黎白城看了一眼腳邊的木偶師,“就這樣吧,和我通話……應該挺妨礙你們工作的……我先掛了。”

黎白城和指揮中心彙報消息的同時,汪俊傑一臉懵逼,一雙眼睛落在兩名受傷的戰士受傷,一眨不眨的。

因為都十幾分鐘過去了……兩個被他斷定一定會死的人,此時卡著1點血,就是沒死,就好像遊戲裡受了重傷的人一樣,下一秒就會原地複活!

他不理解!

畢竟這種情況他以前也沒見過啊!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心裡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汪俊傑抬頭,驚疑不定地看向一旁正和城防部指揮中心聯絡的某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其實,他現在覺得……叫黎白城爸爸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