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係統惱人又聒噪的聲音, 黎白城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狗?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胡說什麼八道?!
把人類現存最強異能者說成是狗,還說對方喜歡我,你這麼普信, 以後千萬彆說什麼異能和宿主性格相同了好嗎!我嚴重懷疑你在驢我!
[……]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他喜歡你, 或者說是愛你!]
黎白城扯了扯嘴角,無視掉腦袋裡係統的聲音,轉而認真打量面前的這個叫做衡也男人——人類現存的最強異能者。
很帥。
比網絡上那些圖片看上去還要帥。
放在舊世界, 絕對是能一統眾人審美的長相。
之前看視頻的時候他就發現,燭龍不像一般的異能者穿著那麼隨意,有些異能者出個任務甚至可能就穿個大褲衩就出門了, 而燭龍不同, 不僅每次出場都自帶炫酷特效, 就連每次出鏡穿的衣服都特彆帥。
他似乎對自己的外貌有很大的講究。
無論是穿作戰服,還是穿便服,他總是保持著一個讓人賞心悅目的狀態。
就好像戀愛中的男女一樣,都會刻意保持最完美的形象,以期和喜歡人的不經意之間的相遇, 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一樣。
彆說,還挺帥的。
黎白城的視線落在燭龍身上, 那張如同造物者為炫耀而創造的臉龐上。
他一出現, 站在那裡,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更亮了。
還真是自帶特效的男人啊,就像個太陽一樣, 可偏偏又長了張有些高冷的臉。
有什麼東西在動?
黎白城順著晃動的東西看過去,那是一條尾巴,和係統說的一樣,燭龍在搖尾巴。
黎白城有些好奇地看向燭龍身後黑色的鱗尾, 尾巴一左一右輕輕搖晃,真的有點像小狗啊。
就在他的視線看向尾巴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條尾巴頓了一下停止了搖晃。
下一秒。
雖然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但黎白城確實捕捉到了,有一瞬間——天黑了。
這是?燭龍閉眼了?
黎白城剛想到這裡,剛被他罵過的係統用古怪的機械音雞叫道——
[臥槽!他見到你都害羞得閉上眼睛了!]
[我不理解,你們不是今天才第一天見面嗎?!]
聽見係統問題,黎白城嘴角抽了抽,原來你還知道這是我和燭龍的第一次見面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普信成你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
[?]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說的是真的!他喜歡你!你要知道狗隻對喜歡的人搖尾巴!]
黎白城挑眉,默默低頭看向腳邊正抱著他褲腿搖尾巴的不可定義。
黎白城:你確定?
[……]
突然被看的不可定義仰著一顆狗頭,兩隻爪子死死抱住黎白城的腳,張嘴:“求……”
不可定義的狗剛說了一個字,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下一秒嘴巴裡的調子一變,蹦出了一句“汪汪”!
[求你了,彆把我交給防汙染中心的人!——來自本異能的精準翻譯。]
[我的建議是答應它,把它留下,它的汙染方式很特彆,養條狗,不過是多個碗的事情,以後這條狗,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用處。]
黎白城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腳邊不停搖著尾巴的狗,他其實……真的不太喜歡一五仔。
就算是狗,也不怎麼喜歡。
算了,就當是養條狗吧,而且江妄和周樹身上的定義,還需要這狗東西解除,也不能把狗逼急了,不然……江妄還好,大不了以後就是個一五仔,周樹……
腦子裡驀地回憶起辦公室內,周樹死死按住頭頂上的豬籠草的模樣,黎白城微微沉默,對著地上的不可定義點了下頭。
見黎白城點頭,不可定義一張狗臉上頓時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大大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了。
“黎白城。”
燭龍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面前,周圍的空間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變成明亮起來,將他籠罩在他的影子裡,明亮到極致的光線將他側臉的輪廓勾勒得格外的清晰。
黎白城點頭“嗯”了一聲。
就在他點頭的同時,全副武裝的防汙染中心工作人員魚貫而入,按照應有的流程檢查廁所內的情況。
-
防汙染中心宣布,蜉蝣汙染爆發,警告群眾遠離E區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這次一定會死很多人,但事實上結果是沒有。
知道自己差點變成蟲子的人們都有些茫然無措地跟在防汙染中心的工作人員身後,聽從著指揮,集中進行汙染指數的檢測。
穿過門框機器人,一個最為初步的檢測結果瞬間呈現在屏幕上,女孩看著自己10%的汙染指數,愣了愣。
“汙染指數10%”
“汙染指數10%”
……
伴隨著一個又一個檢測結果出來,防汙染中心的工作人員全都愣住了,特彆是後勤部的人,安全部處理完汙染事件後,他們作為善後小隊,汙染檢測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他們完成的。
可他們從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啊!
每個在汙染區域出來的人,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汙染,但是汙染濃度都在10%,就仿佛這個汙染區域有什麼強迫症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
田小甜有些茫然地看向汙染檢測結果。
“不知道啊,真是怪了,怎麼汙染指數都在10%,難道這個地方的汙染是一種均值汙染?”一名工作人員撓撓頭,回答道。
“算了,彆想了,研究所的人已經來了,”另一名後勤部工作人員接過話頭說道,“他們會出分析報告的,我們先把人都安排好吧!”
“嗯。”
……
被困在大樓內的人們手裡都拿到了來自防汙染中心提供的水和食物,在經過初步檢測後,默默地坐在一旁,安靜的吃著東西,同時拿著手機給家裡人抱著平安。
一個看上去約莫一十出頭的年輕人,看向某個方向,站起身來墊腳對警戒線外的老者揮手。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伴隨著“嘟嘟”兩聲,電話接通了。
“爺爺,快回去,這裡危險!我沒事,你彆擔心我!”年輕人說道,他話音剛落,聽見電話內老人的哭聲,頓了頓,“爺爺,你彆哭啊!你看我,我不是沒事嗎?”
年輕人對著警戒線外的老人張開了雙手四肢,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受傷,他甚至在原地跳了兩下。
“你看!”
“爺爺看見了。”蒼老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來,帶著點哽咽的聲音。
年輕人握著電話接著說道,“爺爺回去吧,這裡不安全。”
“等隔離結束,我就回來!聽防汙染中心的人說,我們這次是真的運氣好,剛好有兩位異能者在汙染區域調查,而且還順利解決了汙染源,不然我們就完蛋了。”
為了緩解老者的緊張,年輕人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事實上他到現在還在後怕,和老人聊天的同時,年輕人聽見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隻見一個長相儒雅戴著金絲眼鏡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在一群全副武裝穿著外附骨骼軍人的保護下,邁步有條不紊地走向了辦公區的4號樓。
一個為他們做汙染檢測的工作人員上前,對男人說了什麼,對方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扭頭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準確的說是他們這些人所在的方向。
“汙染指數10%。”林修念重複了一遍工作人員的話,眉頭微皺,深深看了一眼那些算得上是幸運的家夥,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走出了汙染區域,不得不說很幸運啊。
進入汙染區域,4號樓,三層和四層,不需要林修念說什麼,工作人員就很熟練的拿出儀器對周圍進行檢測。
十分鐘之後——
“沒有形成深淵!那隻汙染源死亡後沒有形成深淵!”
研究所的人全都愣住,皺眉看向手裡的資料,“不可能,那隻汙染源可以同時輻射如此大範圍的汙染區域,不可能不形成特殊深淵!”
“是不是檢測的範圍不對?”有人問道。
林修念挑眉,“擴大檢查範圍。”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電子屏幕,莫塔爾的數據絕對不會出錯,一個可以輻射四棟大樓,十三萬人的汙染源消失,不可能不出現深淵。
然而兩個小時後——
“研究員小隊已對四棟大樓內所有樓層檢測,未檢測到汙染源死亡後形成的深淵,汙染好像完全消失了!這裡檢測不到任何汙染!”工作人員看著儀器上檢測為零的數字,報告道。
聽著下面人的報告,不僅是林修念,研究所所有研究員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根據他們的分析,汙染源死後,這裡絕對會形成深淵,他們來這裡也是想對深淵強度做出一個評估,好派遣同類型的異能者進入深淵,看是否能吸收掉遺落的汙染序列。
“難道當時在辦公大樓內有時間方面的上位序列?把那隻汙染物汙染序列吸收了?”一名研究員拍下腦子,突然說道。
“不對啊,”那名地中海研究員說完,又撓撓沒有頭發的頭頂,“時間方面的異能者本來就不多,莫塔爾在對比數據的時候,也沒有提到過。”
林修念沉默著看著電子屏幕上莫塔爾提供的數據,雙眼微闔。
……
審訊室內。
“哢嚓。”
熟悉的喀嚓聲響起,黎白城看著自己的血液被取出放到便攜式檢測儀內,抬眸看向坐在對面穿著製服的檢測員。
“好久不見,黎先生。”檢測員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黎白城沉默了一下道:“對我來說,我前天才見過你。”
檢測員聞言,用手捂嘴露出個笑,伴隨著“滴滴”聲,檢測結果出來了。
“恭喜你,黎先生,你的汙染指數很穩定,依舊是百分之十……”檢測員抿嘴笑了下,“但是,你還不能出院,之後的七天請多多關照!”
“黎先生,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你共事,到時候請我一定會申請做你的專屬檢測員。”
“我暫時不考慮。”黎白城輕咳一聲道。
檢測員笑笑沒有說話,她動作麻利地將東西收拾好,將昂貴的高精度便攜式檢測儀掛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起身後,檢測員突然深深對黎白城鞠了一躬。
“黎先生,謝謝你。”
沒等黎白城反應過來,溫柔的檢測員已經離開了房間。
[她的母親在天機工程上班,那個工業園區就是屬於天機工程的,雖然她和她的母親因為職業理念的衝突已經一年多沒見過面了,但她還是很愛她的母親。]
聽著係統的解釋,黎白城看著離開女孩的背影,他很難想象對方在這種情況下,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情繼續堅持工作的。
職業理念。
黎白城默默念了念這四個字,他好像從沒有想過這種東西,以前讀書的時候也隻是隨便選了個看上去能就業的專業,畢業工作後同樣如此。
以前他就很羨慕那些有明確規劃,想要做什麼的人,他似乎一直沒什麼目標。
就在黎白城感歎的時候,係統的聲音再度響起——
[順便說一句,在你的要求下,不可定義已經解除了對周樹定義,不過因為他被汙染時間太長了,雖然不可定義解除了汙染,他還是覺醒了天賦序列——光合作用。]
[沒錯,就是你想得那樣,他以後都可以不吃不喝了。當然,因為是豬籠草的原因,他以後可能會有點異食癖。]
[比如愛好吃蟲子什麼的。]
[另外你的狗,正在燭龍的懷裡瑟瑟發抖。嘻嘻。]
黎白城:?
審訊室外。
“那隻狗哪來的?”燭龍專屬後勤小隊的工作人員驚詫地看向正坐在燭龍懷裡瑟瑟發抖的柯基。
一旁被問的工作人員搖頭,“不知道,燭龍回來的時候就帶著這條狗了。”
不可定義苦著一張狗臉,眼巴巴看向審訊室內的黎白城,整個狗抖得更凶了。
默默回憶起剛才在防汙染中心特殊裝甲運輸車內發生的事情,整個狗都不好了。
它本來打定主意乘亂跑路的,可是沒想到那個男人竟然會把它直接丟給燭龍!讓燭龍照顧它!
這哪裡是什麼照顧!
就是在警告它,不準有任何小心思。
誰會請人幫忙照顧自家狗的時候,專門對彆人說“它要是想跑的話,直接弄死就好了,反正活要見狗,死要見屍”這樣的話啊!正常人都不會說好嗎!
就在不可定義狗嘴抽抽的時候,驀地注意到一道視線,對上對方探尋的視線,不可定義沉默了,下一秒歪了歪腦袋,屈辱的發出了一聲“汪”的狗叫。
差點被發現了!
“這是……”
陳最看著燭龍懷裡的愚蠢中透著清澈眼神的柯基,微微皺眉。
“怎麼突然養起狗了?那隻熊貓不會不高興嗎?”
陳最略微疑惑地出聲詢問道。
衡也摸了摸懷裡不可定義的狗頭,臉上表情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我的狗……至少現在還不是。”
陳最:?
這話聽著怎麼怪怪的。
什麼現在不是的?說得好像這狗以後會變成你的一樣。
就在陳最無語的時候,就見原本坐在沙發上抱著狗,同時閒閒散散望著手機的燭龍抬眼視線停留在不可定義的狗尾巴上,似乎對於這條尾巴有點不滿意的樣子。
一旁燭龍小隊的工作人員正忙碌著拿著檢測儀給他做檢測,一邊給他倒水,一邊詢問他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如果有一定要說出來之類的。
在看著燭龍身上佩戴的汙染檢測儀檢測的數值依舊穩定在55%,燭龍後勤小隊隊長才略略鬆口氣,看向燭龍輕輕搖晃的尾巴。
審訊室內。
黎白城瞄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兩名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和之前一樣,兩人臉上都帶著炫酷到極點的金屬面罩。
想到係統剛才的話,黎白城忍不住看向兩人,有點想笑。
沒錯,這次在這裡看守他的依舊是上次那兩名工作人員,“他愛她,她愛他”這個三角戀故事裡的兩個男人。
就真的不會尷尬嗎?
還有到底是誰排的班,非要把這兩人放一起,是和他們有仇吧!
端著槍的兩名工作人員互相嫌棄看了一眼。
媽的。
真晦氣,怎麼又是你!
黎白城收回視線,沒讓他等太長時間,傅雪和程問雪就出現在審訊室內。
和之前一樣,黎白城簡單說了一下弄死汙染源蜉蝣的過程,彆說是傅雪和程問雪了,就連外面的陳最聽見黎白城的話都他媽陷入了沉默。
“繼續。”
陳最的聲音從通訊中傳出。
傅雪用手肘撞了一下還有點發呆穿著屎黃色西裝的程問雪。
“根據莫塔爾的數據模擬分析,可能是因為你進入汙染區域,在第一天就弄死了蜉蝣,所以導致死亡回溯的發生,全面汙染也是因為這個引發的。”
“這……”
黎白城沉默了一下,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我們說這個,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感歎一下罷了,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在廁所門口我們發現了七具蜉蝣的屍體,莫塔爾推斷……”
黎白城看向紮眼到不行的程問雪,問道:“推斷什麼?”
程問雪吞了吞口水道:“你說的那個一五仔蜉蝣在這七天中給你買了七次殺蟲劑,並且都被你殺死在了廁所門口……”
黎白城:倒也不出所料。
畢竟他真的不太喜歡一五仔。
“所以你還殺了副主任以及主任是嗎?事實上,我們在三樓的一間會議室內發現了一地蜉蝣,莫塔爾推斷你曾經將所有蜉蝣騙到同一間會議室,然後……”
“噴死了那家皮包公司所有高層人士!”
黎白城沉默了下,“不要用‘人士’,用汙染物,不要說得我好像是個殺人犯一樣!還有你們說的這些推斷,我並不是很清楚,因為每次重置後,相關記憶都會消失。”
傅雪和程問雪同時沉默:……
和莫塔爾的推斷差不多,黎白城在這期間是沒有記憶的,他是在沒有記憶情況下殺了那隻蜉蝣整整七次!如果說這是玩遊戲的話,那就相當於無傷通關!不僅是自己,還帶著彆人一起無傷通關!
“你說你醒來後,讓神國裡的小護士給你郵寄了一封信,我們可以看看嗎?”
傅雪輕咳一聲,打破沉默,露出友好的如同朋友一樣的笑容。
黎白城隨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孟淺淺寄給自己的信,遞給傅雪後,想了想,他掏出手機,給孟淺淺回了個消息。
見黎白城的動作,傅雪微愣,“你這是在乾什麼?”
“給小護士回個消息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古人誠不欺我。”黎白城揚了揚手機,認真道。
傅雪:?
總覺得這話她聽過。
傅雪打開沒有開封的信件,取出裡面的信紙。
程問雪偏過頭,好奇地看到本以外裡面會寫著什麼內容,下一秒整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那是一封情書!
一封汙染物寫給黎白城的情書!
好怪,再看一眼。
程問雪看了一眼後,又偷偷再看了一眼,彆說,這汙染物文筆還怪好的,看得他都有點感動了。
要是有個女孩寫這麼一封情書給他,他說不定真的會答應對方。
傅雪板著一張臉看完信上的內容,面無表情地將信件放到信封裡,輕咳一聲後,接著道,“你說你讓兔子幫你寄信,你還買了一些郵票,可以賣……”
“可以。”沒等傅雪說完,黎白城打斷道,“我可以把郵票賣給防汙染中心,如果對你們有用的話。”
傅雪微愣,等了好片刻才開口,鄭重說了一句,“謝謝。”
黎白城笑了笑,“應該的,《人類互助條例》說過,人類要相互幫助嘛!”
“問題我們了解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希望黎先生你能回答。”傅雪輕聲道。
黎白城微微頷首,伸手做了個請便手勢:“你說。”
傅雪認真問道:“根據你的描述,辦公大樓內並不隻有一個汙染源,那個汙染源呢?”
“它離開那裡了。”黎白城隨口回答道。
……
後勤小隊此時有點懵逼。
他們從沒有見過以這麼詭異方式死亡的汙染源。
小小的屍體上,被一道無形的光束照出它死後的影子,落寞的屍體旁,是一封可愛兔兔頭的信封,信封上寫著——“死於話多的蜉蝣收”幾個字。
“準備拆開信件,注意防護!”穿著厚重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將信件拆開,用鑷子將信取出來,輕手輕腳的攤開。
下一秒三位工作人員都懵了。
因為那一整張信紙上赫然寫著四個字——
就你話多。
三名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信封上的收件人。
能在荒野上生存的大佬,是懂怎麼嘲諷汙染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