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紅山動物園(1 / 1)

留下身邊最後兩個人對付四樓的詭異老頭,融昉獨自上了五樓。

一踏上五樓的台階,所有的聲音都奇跡般地消失了,仿佛存在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五樓隔絕成了另一個世界。

融昉眉峰緊蹙,將警戒提到了最高。

他選擇擒賊先擒王,是最有效率的通關方式,但進行到現在,耗損已經遠超過他的評估了。

這棟樓裡,每一層看守的怪物都強的可怕,很難想象,這隻是他們的第一輪比賽。

在這個大背景之下,自他踏上五樓以來,一個看守的人都沒看見,讓詭異的感覺升到了巔峰。

動物園幕後操控之人顯然是個極簡主義者,整一層除開一間孤零零的會議室之外,就隻剩下了一間辦公室。

會議室裡毫無懸念的沒有人。

融昉旋轉著門把手,輕輕合上門的時候,才發現手心已經汗濕了。

終於,他站在了唯一一間辦公室的門前。

在他屏著呼吸,手剛搭上門把手的時候,門打開了。

融昉愣了不到一秒,反應極快的向後跳躍,然而洞開的大門,門內靜悄悄的,這讓他敏捷的動作瞬間變得像個小醜。

然而做出這一係列動作的主人卻並不這麼認為。

事實上,那股不詳的預感變得愈發的濃重了。

那扇大開的門裡,似乎有什麼令人極端恐懼的東西。

融昉直起身,緩慢而堅定的朝著門走了過去。

如果他的任務是保命,他會毫不猶豫的立刻離開這裡。但早在和某人相識的那天,他的命運就已經規劃出了完整的形狀,他遲早有一天,要站在整個食物鏈的最頂端。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是值得他恐懼的,這些都終將被他踩在腳下。

融昉推開了門。

這次房間裡不再是空無一人,穿著西裝的男人雙腿交疊倚著寬大的老板椅,他胳膊抵在真皮的扶手上,十指交握,右手的食指輕點著左手的手背。

是個好整以暇的姿勢。

男人身上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危險氣息,儘管從融昉打開門到走進房間的整個過程裡,男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融昉在看到男人的瞬間就開啟了技能,淡金色的光芒自他眼底一閃而過。

隱約的光華仿佛一道虹膜,淺淺的覆蓋在融昉黑色瞳孔的表面。

劍拔弩張的氣息卻在這一瞬之間分崩離析。

融昉有些許踉蹌的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道:“怎麼會是你?”

O裡大屏幕前的觀眾卻一頭霧水,這NPC難道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在他們看來,最多隻能看出主係統對這個NPC似乎格外偏心,外表的建模都比旁的精致,除此之外還真就沒什麼特彆的了。

這也值得融昉大驚失色?

當年,融昉替撒旦擋了一擊,自己差點死掉的檔口,據說他都是

面無表情的。

“融昉肯定是看出什麼東西來了。”

“什麼意思?”

“融昉的技能。星隕的分析師說過,根據融昉過去在副本裡的表現,可以推測他的技能大概率是能夠識破一切偽裝,而且是判定極高的那種,很可能權限和係統的持平。”

“你的意思是……就連係統給NPC的偽裝也能被他識破?”

“嗯,據說是這樣。”

“這也太bug了吧……”

“對智力型玩家尤其是助力。”

“啊,那我更好奇這個NPC有什麼特彆的了,好想切換融昉視角,看看這個NPC的真面目。”

畫面裡,令融昉大驚失色的男人相比之下淡定多了。

他側了側頭,英俊的沒有絲毫瑕疵的臉,因為這個動作變得俏皮。

他淡淡笑著回應融昉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問題。

“顯然我是在等人,更顯然的是,我等的人不是你。”

話音剛落,融昉隻覺得有一股浩瀚而磅礴的力量直衝他的面門襲來,將他整個人掀翻到了半空。

力量的差異是碾壓式的,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身體被操控著撞向了窗戶。

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下一秒,融昉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眼中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巨大的足有半棟樓那麼高巨人正朝著他下落的方向走來。

沈時安和隊友到達休息區的時候,這裡幾l乎已經成了一塊兒廢墟。

塵土飛揚,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唯一幸存著的建築,隻剩下一旁的馬戲團。

馬戲團白色的帳篷上掛著仿佛理發店專有的顏色乍眼的霓虹燈,造型誇張的小醜隨著燈掛的閃爍發出桀桀桀的笑聲,在廢墟之上回蕩著,有種光怪陸離的顛倒錯位。

“被你說中了,另一隊不僅直接來了休息區,看上去還經曆了一番苦戰呐。”加奈摩挲著下巴道。

寶寶:“看痕跡,他們應該是往那棟樓去的,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那邊應該是辦公大樓,整個動物園的總部。”

隻有這棟樓的畫風和整個區域乍眼且浮誇的風格毫不相同,鋒芒內斂,看上去平平無奇,可卻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質。

“既然都已經到了,先去休息區的馬戲團看看吧。”

聽了沈時安的話,所有人都朝著馬戲團的方向走去。隻是這次易維安沒有衝在最前面,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走出幾l步就忍不住回頭,向著在一片廢墟裡靜靜矗立著的辦公大樓看去。

融昉,會在裡面嗎?

指尖驀地觸碰到軟綿綿的一團,易維安心驚的看去,發現是龜龜不知何時把自己胖乎乎的手塞進了他的手心裡。

小孩兒瞳孔很大,清澈見底。小孩兒什麼話都沒說,隻牽著他的手輕輕搖了搖。

像是撒嬌,更像是安慰。

易維安攥著小孩兒的手緊了緊

,快步向著自己的隊友奔跑而去。

馬戲團裡。

沈時安豪擲千金,花了進入副本時候口袋裡自帶的大部分錢,買了馬戲團第一排的票。

幾l人排排坐在第一排,不得不承認,第一排無遮擋的視野好的過分。

離舞台不到成年人一步的距離,隻要不是重度近視,連台上的人臉上胡子沒剃乾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這動物園幾l乎沒有遊客,馬戲團不降價不說,場次排的還挺滿,幾l乎一整天都在演,到底演給誰看啊?”加奈小聲嘀咕,說的卻是每個人心底共同的疑問。

“副本裡合理的設計其實挺多的,這個或許也是。”寶寶答道。

寶寶說的是某種情況下的事實,即副本背景設定本身就是輕邏輯的時候,無視邏輯的細節會跟著增加。

這個副本是不同的。

首先,這是一個探索本,背後的真相需要玩家自行探索,對玩家的智力要求不低。

其次,副本隱藏的真相大概率是一個正在進行之中的殘酷社會化實驗,對於實驗來說,嚴謹隻是其中最基本的要求。

不論從哪點考慮,馬戲團的這個安排都不像是隨意弄出來隻為壓榨員工而存在的,背後一定有著什麼真意。

表演很快就開始了。

最先上場的是一隻猴子。

環節設計的由淺到深,猴子按照指令做出一係列的動作,最初隻是簡單的拋接,難度逐漸升級,鑽火圈、倒立吃香蕉,到最後甚至在指揮之下未大家表演了一套瑜伽。

表演者顯然對自己的調/教能力十分滿意,謝幕時臉上的笑意是無法裝出來的。

台下的沈時安幾l人卻連裝都裝不出個笑來。

在沈時安生活的小世界裡,抵製動物表演的聲音一直都存在。動物園除了觀賞性質之外,也存在著保護瀕危動物的責任,而動物天性自由,它們不該被馴化成為專門供人類取樂的樣子。

一群人為此奔走疾呼,但更多的是對此漠不關心的。生活的重擔壓在身上,光是照料自己和家人就已經耗費了太多心力,哪裡來的憐憫可以施舍在並不是同類,甚至無法表達自己痛苦的動物身上呢。

沈時安見到龜龜的那一次,就是馬戲團的表演。他清楚的記得,那一次的表演對外宣傳的點就是沒有動物參與,這也是沈時安買票進場的原因之一。

如今,他們清楚的知道,這些動物的皮囊之下,是被改造的人類的靈魂和身體。

人類的大腦構造比自然界大部分的動物要更加複雜,能夠感知到更多的痛苦和束縛,知曉這一切,自然也明白眼前的表演有多麼的殘酷。

“這些……”寶寶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隻能含糊的帶了過去,“他們是有認知的嗎?我的意思是他們是猛獸區那種,還是食草區的那種類型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沈時安溫聲回答,“他們恐怕都不是。”

猛獸區的改造動物已然失去了神誌,徹

底蛻變成了隻剩下攻擊欲/望的野獸。

而食草區的改造動物,失去的是對“生”的渴望。

這裡的不同,這裡的改造動物是被高度的馴化的,或者說,是高度社會化的。

他們明白自己的處境,為了更好的生活下去,願意主動自我馴化,迎合這些將他們改造成這樣的人類。

後面的表演大同小異,除了動物的種類不同,表演的項目不同,在沈時安看來,核心都是一樣的。

這些改造動物都在努力迎合。

沈時安並沒有將整場演出看完,在確定了自己關於社會化實驗的理論是完全的正確的之後,他就起身離開了馬戲團。

他並不準備對這些改造動物的行為做出什麼評價,求生是人類的本能,更是刻在每個動物基因裡的東西。

這不該被批判。

幾l人走進了辦公大樓。

小茉莉指著牆角的某處:“你們看,這個痕跡是不是武器造成的?”

不止小茉莉指的地方,牆體的四個角落上都有著斑駁的裂痕,就像是某種鋸齒狀的東西,深深嵌進牆裡造成的缺口。

易維安皺眉道:“應該是某種鞋子類的輔助道具,可以讓人在牆體上自由行走。”

“這裡發生過一場打鬥。”

加奈並不認同:“這些缺口確實是武器造成的,但如果說是打鬥,這些痕跡是不是有少了一點兒?什麼樣的打鬥能隻留下這麼一丁點的痕跡?”

明明是反問的語氣,易維安卻皺著眉,仔細的思索了片刻,而後語氣認真的回答他:“如果一方的實力可以徹底壓製另一方的話,打鬥的痕跡就能被最大程度的限製在一定範圍內。”

這方面易維安在他們之中確實最有發言權,沈時安問:“你覺得哪邊實力碾壓了?”

易維安肉眼可見的抿緊了雙唇:“NPC這邊。”

“如果是融昉贏了,他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就走進來。”

肩膀重了重,易維安抬眸,沈時安已經收回了手,好似剛剛的安慰都未曾發生過。

“現在想再多也都隻是猜測,想知道真相如何,還是要上去看看。”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整個一樓都沒有發現融昉或者是NPC,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向上,直到在三樓的樓梯間裡,看到了正在療傷的三個人。

易維安對著沈時安輕輕搖了搖頭,這幾l個人都是生面孔,應當都不是殘照的人。

既然不是殘照的,那就是NPC了。

沈時安在一樓的時候就設置好了出現各種情況時的應對策略,這讓他們比三個NPC更快的反應了過來。

三個NPC裡,有一個傷勢頗重,起身的時候被另外兩個摁了下去。

沈時安注意到,在他腰腹之間,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寶寶和小茉莉衝了上去,他們兩個的組合技可以說是雙重保險,一個可以拖延住對方的動作,另一個可以確保他們有

反悔的餘地。

蛋蛋和加奈也被留了下來。隨著沈時安的升級,蛋蛋的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提升,現在它一翅膀下去,足有九百多斤的重量,尋常的NPC都抵不住他這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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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安將龜龜夾在腋下,頭也不回的和易維安跑上四樓。

“他們不回有什麼問題吧?”易維安作為隊裡唯一一個強攻手,有著天然的保護欲。

說話的功夫,沈時安已經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四樓樓梯間的門,他半側過臉,目光沉凝:“你同時質疑了我的決策和你的隊友的能力。”

易維安怔了怔,快速的垂下了頭:“我的問題。”

四樓同樣有一個NPC在把守,NPC臉上有明顯的青紫,但傷的並不重,至少對他的戰力不會有什麼影響。

許是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他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沈時安兩人攻了過來。

易維安的心再次往下沉了沉。

事實擺在眼前,融昉還有他帶來的人顯然都吃了大虧。

不行,他必須得從問出融昉的情況。

“你先上去,我來對付他。”

沈時安點點頭,直接向五樓而去。NPC見狀連忙要攔,易維安擋住了他的視線,青年目光如海,閃爍著某種未知的,仿佛火焰一般的光芒。

“你的對手是我。”易維安一劍揮了過去。

連綿不斷的打鬥聲裡夾雜著受傷後的痛苦呻/吟,這一切聲音都成為了沈時安奔跑的背景,又在他踏上五樓階梯的同時儘數消失了。

沈時安不知道,他的同僚走過同樣的路,甚至和他產生過同樣的感慨——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令人心生懼意。

辦公大樓的主人對隱藏自己的行蹤顯然沒什麼興趣,沈時安很快就站在了辦公室門口。

比起融昉,沈時安看上去鎮靜許多。

“準備好了嗎?”沈時安垂眸,看著從剛剛起就緘默不語的小孩兒。

龜龜軟著包子臉,乖乖點了點頭,像是感應到了來自爸爸的不安,他軟綿綿的小手反握住了沈時安的,輕輕捏了捏,聲音糯糯道:“爸爸不怕,龜龜保護你。”

沈時安笑了,心底最後那一絲對未知的恐懼還真的消散了。

“進來吧。”

門裡忽然傳來聲音,低沉,像是悅耳的大提琴。

沈時安手緊了緊,牽著龜龜,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內的場景令他有些意外。穿著西裝的男人並沒有坐在沙發或者老板椅上,而是站在桌邊用噴壺澆著盆栽。

這場景無端令沈時安想起了他大學時候的導師,一個年級不大但作風十分老派的男人,他每天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泡一壺茶,然後開始擺弄自己的盆栽。

“請坐。”男人澆完花,指了指沙發,“這位可愛的小朋友想吃點什麼嗎?我們動物園有許多不錯的文創美食哦。”

西裝革履的男人語氣溫和,但周身散發的氣息透著濃濃的危險。

“他不餓。”沈時安像是每個護犢子的爸爸那樣將龜龜拽到了身後。

小孩兒伸出半個腦袋,睜著好奇的大眼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偷偷的窺探著古怪的男人。

男人並沒有被沈時安並不禮貌的語氣冒犯到,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的脾氣可不如上一位。”

沈時安眉峰微蹙,但很快就舒展開來:“我的上一位並沒有得到什麼好的下場,不是嗎?我以為你會更喜歡這個調調。”

“哈哈。”男人爽朗大笑,“確實,就像養花,我也更喜歡玫瑰。措不及防帶來的疼痛,也會讓人戰栗不是麼?”

“你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沈時安選擇了開門見山,既然融昉已經來過了,眼前的男人肯定也已經摸透了他們的目的。

“是,在沉得住氣這一方面,你已經贏過了你的上一位。我很好奇,在你遲到的這段時間裡,對我治下的這座動物園,你到底有了什麼樣的了解?”

男人雙手交握放在胸前,整個人仰靠在寬大厚實的座椅裡,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對正在發生在這座動物園裡的殘忍實驗的推測,在看完休息區之後,沈時安已經有十成把握。

他可以直接將結論告知男人,但看到男人的神情,沈時安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忽視掉了什麼。

腦子裡某個念頭一閃而過,沈時安揚了揚眉:“你是在期待我的肯定嗎?”

男人肉眼可見的怔了怔,而後,唇角咧開的弧度變得更大了。

“期待遊客的正向反饋是一名合格商人的本分。”

沈時安聳了聳肩:“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對貴園正在進行的實驗感到惡心。等我從這裡離開,我會毫不猶豫的將貴園內發生的事向有關部門舉報。”

“可能的話,我希望您這樣擁有反社會型人格的商人,可以被永久的拘禁起來。”

房間裡安靜了一瞬,啪啪啪,男人忽然鼓起掌來:“我喜歡你的直言不諱。”

“不過,對於擁有反社會人格的我來說,越是對待喜歡的東西,越是想要將他們攥在手心裡,帶在身邊。如果他能擁有蓬勃的朝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沒有,我也不介意將他做成標本,塞在口袋裡。”

他拍了拍西裝前襟的口袋。

“最貼近心臟的位置。”

“看來你是不會乖乖配合了,那我也隻能稍微用點彆的手段了。”

泛著金屬光澤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握在了手心裡,沈時安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他全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能不著痕跡打敗融昉的人物,絕不是他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拿下的。

“我改變主意了。”

優越富有磁性的嗓音下流淌著淺淡的笑意,男人張開雙臂,浮誇的姿勢放在他身上有種恰到好處的張力,“如果是你想殺我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配合。”

沈時安趔趄了一下,險些栽倒。

男人好像是認真的,敞開雙臂的姿勢沒有丁點變化,臉上洋溢著“任君采擷”的古怪笑容。

攻守之勢瞬間就換了。

沈時安靜靜的凝視了男人片刻,像是要看出他笑容之下究竟有幾l分真心。

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男人在以退為進,但這又何嘗不是正中他的下懷呢?

從頭到尾,他想走的路和融昉的,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匕首在掌心飛速旋轉了一圈,被穩妥的收進了袖子裡,沈時安又做了回去。

剛剛的對話仿佛從未存在過,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纏了片刻之後,沈時安緩緩開口:“我很開心聽到你將自己定位為一個商人,因為我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要和你談一筆交易的。”

沈時安笑容揚了揚,淺淡道:“我想收購你的動物園。”

殺了動物園裡管事的,自然就擁有了釋放這些動物的權力,拯救的任務也自然而然完成了。

可掌握動物園的決策權,卻並不是隻能用喊打喊殺的方式。

成為動物園的最大股東,才是最省時省力的做法。

沈時安微笑的臉定格在了大屏幕上,一同被定格的,還有大屏幕前面給融昉下了注,正準備接著看沈時安被打飛出去的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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