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咕”,蛋蛋歪了歪頭,綠豆似的眼眨吧眨吧,並不明白沈世安的意思。
吃掉爸爸?
爸爸看上去確實很好吃……
蛋蛋猛地搖頭!
吃掉爸爸的話,他就成了沒有爸爸的寶寶了!
沈時安仿佛看懂了他心裡的想法,rua了rua兩頰下毛茸茸的毛發和肉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雙眼,認真道:“張大嘴巴,啊——讓爸爸在你的嘴裡躲一會兒。”
雖然還是不太明白爸爸的意思,但是蛋蛋和龜龜不同,蛋蛋是個乖寶寶!
蛋蛋挺起毛毛,乖乖的張開了嘴巴。
他要小心輕柔的將爸爸裹進了嘴巴裡。
“你嘗試把自己縮小一點,小到人類的肉眼不會注意到的大小。”
蛋蛋這是第一次嘴巴裡含著另外一個人,然後改變自己身型的大小,他有些忐忑。
“爸爸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蛋蛋哦。”
“乖寶放心。”
蛋蛋的係統介紹裡寫著能夠吞噬萬物,那麼被吞噬的“萬物”自然也能夠跟著蛋蛋一起改變大小。
蛋蛋小心翼翼的縮了一點,沈時安不出意外,也等比例縮小了。
沈時安鬆了口氣,鼓勵道:“爸爸沒有任何不適,蛋蛋加油!我們一起去執行很重要的任務!”
蛋蛋的黑豆眼亮了:“就像是動畫片裡演的拯救世界一樣嗎?”
“蛋蛋要和爸爸一起去拯救世界了!”
蛋蛋瞬間腦補出很多超級英雄的畫面,迫不及待將自己縮到了指甲蓋那麼大,看上去就像一隻黑色的毛牡丹一樣。
沈時安讓蛋蛋把嘴張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他指揮著蛋蛋左拐右拐,兩人很快就到達了祈福的宮殿附近。
沈時安透過縫隙向外看——祈福的宮殿四周都站滿了教廷的人。
他們像門神一樣守在宮殿的四周,教皇進去已經有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了,依舊沒有出來。
雖然還沒確認教皇有什麼陰謀,但沈時安清楚,祈福唯有皇子和國王才有資格,教皇的職責隻是守護神像的安全。
沈時安的腦子裡飛快的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他要想辦法進入宮殿,然後完成祈福。
就在他思考著是弄暈所有人,還是繼續等待的時候,門被從裡面打開了。
出來的是一個面生的教眾。他穿的衣服和其他的教眾不同,但也有彆於教皇。
沈時安猜測,他應當是跟在教皇身邊,級彆高於其他教眾的神職。
他背著的布包裡鼓鼓囊囊的,隨著走動發出聽令哐啷的聲響,就像是金屬器皿撞擊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教眾對這樣的情況似乎都習以為常了,他們依舊目不斜視的守在宮殿的門旁。
緊隨那男人後面的是其他三個神職,接連四個神職鬼鬼祟祟的扛著包裹出來之後,又過了一會兒,教皇才走了出來。
他面色紅潤,手上抓著一個精致小巧的頂冠,看上去和皇冠十分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頂冠像是用純金打造的,沉甸甸的重量讓他必須要雙手捧著,頂冠的上面鑲嵌著瑪瑙綠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熠熠的光。
教皇走到了門邊,緊緊合上門,然後對守在門邊的兩個教眾說道:“小心點守著,絕不能讓任何人進去,包括今天來的哪位。”
今天來的那位是誰不言而喻。
看來這位人前光明磊落的教皇,背地裡做了不少不為人知的事。
頂冠和教眾包裹裡的東西……沈時安知道是怎麼得來的了。
忽然一下就說的通了。
為什麼這個世界這樣的詭異。
皇宮裡那麼多價值連城的珍寶,但同時整個國度都沒有與之相匹配的科技能力。
國民看上去全部都是傻白甜,也不像是掠奪得來的這些東西。
原來,這一切都是通過祈福得來的。
之前沈時安被誤導了,認為15天才可以進行一次的祈福是無法短時間內積累這麼多財富的,更何況祈福的人值限於皇子和國王。
原來,祈福是沒有限製的。
任何人,任何時間都可以。
沈時安眉眼沉了沉,他不認為人類能夠戰勝自己的貪欲,這一切究竟是國王有意為之,為了將神像據為己有,成為他統治國民的手段,而刻意散步的謠言……
還是,教皇在欺上瞞下,既騙了國王,又騙了國民?
難道這就是理想國的虛偽真相?
看上去好像沒這麼簡單。
暫時找不出答案,沈時安也不糾結。
這對於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至少他這一次祈福可以順利進行了,而不是要等到15天期滿。
教皇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沈時安拍了拍蛋蛋,讓蛋蛋將他放出去。
蛋蛋輕輕地將沈時安吐了出來,本該如此……結果蛋蛋被風一吹,打了個噴嚏,沈時安一下子被推了老遠。
沈時安在地上向前翻滾了一圈,恢複成了成年人的大小。
察覺到什麼,他抬起頭,和門邊的兩個教眾大眼瞪小眼。
……
沈時安反應極快,他看向蛋蛋。
後者嗷了一嗓子,像是結石的炮彈一樣化作一道殘影,筆直的衝了出去。
再厲害的法術都敵不過樸實的一記巴掌。
蛋蛋厚實的兩個翅膀,啪嘰啪嘰的一邊一下,抽在兩人的臉上,兩人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你叼著他們去樹後面躲一會兒,爸爸很快就出來。”沈時安推開門,走進神殿。
神殿裡十分的昏暗,陳設簡單,並不像是供奉了一個福澤一方的神靈該有的檔次。
但沈時安很快就注意不到這些了,因為他的目光被眼前的神像牢牢的吸引住了。
誠如龜龜所說,這具神像十分的古怪,糅
雜了神性和邪性,又含著悲天憫人的氣息。
沈時安仰頭看著神像,心裡說不出,莫名的覺得古怪,因為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一尊神像。
神像的臉被模糊了,甚至就連性彆也辨認不出。
可是莫名的沈時安好像就知道這副神像的臉該是什麼樣的。
他的頭發應當是銀白色的,雙目是同樣的銀色,像是浩瀚的大海,給人能夠包容萬物的感覺。
這樣的事情鮮少在沈時安時上發生,他記得兩歲之後發生在他身上的每一件事。
難道見到這尊雕像,是兩歲之前發生的事情嗎?那段好像被塵封了的曆史,究竟發生過什麼?
“爸爸。”蛋蛋的聲音將沈時安從沉溺的思緒裡拉了出來。
猛然驚醒,他意識到自己居然盯著一座神像入了神。
他是來祈福的,不是來發呆的。
難道是雕像迷惑了他?
沈時安提高了戒備看向雕像。
該許什麼樣的願望呢?
沈時安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一片清明,他對著神像許願道:“您虔誠的信徒在此許願,希望能夠窺見您的真容。?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話音落下,無事發生。
果然不行嗎?
沈時安垂下眼眸。
就在這時,眼前的神像動了。
他每做一個動作,身上就隨之落下簌簌的泥灰。
就像是被塵封在海底的美麗人魚,蘇醒過來一般。
神像從泥塑的外殼裡清醒了過來,張開了他銀色的雙眸。
沈時安瞬間被定在了原地,他百分百確認,他見過這樣一張臉。
【恭喜玩家沈時安觸發任務:拯救神明。】
拯救神明?
難道眼前的神明是被困在此處的?
念頭剛剛劃過,神明的真面目轉瞬即逝,再看去時,他又恢複成了那副泥塑的模樣。
那麼,要如何拯救神明?直接將神像搬走嗎?
門外嘈雜起來。
教皇大聲的指使著身旁的人:“抓住那隻鳥!”
鳥?
沈時安隻能想到一隻鳥。
蛋蛋!
難道蛋蛋被發現了?
門外很快傳來打鬥的聲響。
沈時安並沒有猶豫多久,他最後看了一眼泥塑的神像,轉身走向了門外。
門外已經站成了一團。
蛋蛋像個勇士一樣,被一群教眾圍著仍舊橫衝直撞。
另一側的樹上,沈時安見到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故人。
加奈斜倚在樹上,單手支著臉。
他指尖隨意的擺動著,像是交響樂團優雅的指揮家。
隨著他的指尖擺動,一道黑色的影子和蛋蛋有力的配合著。
被蛋蛋撞飛的教眾身體還在半空之中,就會被橫掠過的陰影割破喉嚨,然後軟軟的掉落在地上。
兩個人簡
直不像是第一次合作擁有的默契。
加奈見到沈時安,立刻親熱的打了招呼,他咧著一口白牙,笑著打招呼:“嗨,我的cp守護者。”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我們都是穴居者。是緣分讓我們相聚哦。”
“穴居者???”教眾肉眼可見的戒備起來。
加奈隨意說出沈時安是穴居者,沈時安定定的看了看他,依舊分辨不出加奈是無意的,還是故意透露出他的身份。
但這都不重要了,因為加奈告訴了他一個更重要的信息。
“就在剛才,這個老禿驢,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聯絡上了他的手下。我想你那個小胖兒子估計這會兒要被他們抓住了。”
沈時安扭過頭,看死人一般看向一旁的教皇。
受洗室。
教廷的人收到了教皇的消息,立刻將受洗室圍的水泄不通。
他們每個人都面沉如水,說話的聲音和步調完全一致,這讓他們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顯得鏗鏘有力形成了一種詭異的聲場。
“十皇子一行人試圖盜走神明。教皇行使最高管理權限。”
寶寶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立刻想要跑進受洗室裡。
可是她剛接近房間,就被第十騎士團的團長給攔住了。
爽朗的好像一眼就能被看透心思的男人,濃眉緊皺,他用粗嘎的聲音問:“外面那群人說的是真的嗎?”
“來的路上十皇子把你和咱們團的一個人,叫進馬車裡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你們不會真的想盜走神明吧?這可是死罪。即使是王上也不允許這麼做。”
寶寶愣了愣:“為什麼即使是網上也不可以?”
反應過來,她立刻補充:“我們絕沒有想盜取神明!”
她說的是真心話,所以格外真誠。
男人眉眼回答:“神明被盜走的話,整個國家都會毀於一旦,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但所有理想國居民都知道。”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男人:“我們真的沒有想盜走神明,我們從頭到尾都和你一起待在一起,要怎麼盜走神明呢?”
男人被說服了,他撓了撓臉頰:“那外面這群人在發什麼瘋?我出去和他們說個清楚!”
“你先彆著急!”寶寶拉住了他,“讓我先問問十皇子。如果外面的人對十皇子有什麼不利的話,你這麼跑出去的話十皇子豈不就陷入了危險。”
男人再次被說服了。
寶寶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房間裡隻剩下了龜龜一人,在他旁邊還有一個暈倒了的教眾。
龜龜也聽到了外面教眾喊的話。
看到寶寶的瞬間,他眼前一亮:“你也在!”
見寶寶還沒有反應過來,龜龜直接問她:“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嗎?”
寶寶想起什麼,連忙點開了面板,然後吃驚的發現祈福的任務居然已經完成了,沈時安已經開啟了下一個任務
。
盜、盜走神明?!
難道外面那些教廷的人並不是在說屁話,他們說的是真的?
沈時安,阿不,他們真的要盜走神明?
龜龜要的不是對和錯,他要的隻是是和否。
聽到了寶寶的話之後,他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是爸爸要做的事情,那我會無條件的配合他完成的。你先離開,我來拖住他們。”
“你開什麼玩笑?!”寶寶雙手插腰,“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有我這個成年人在,還能讓你一個小孩子留下來墊後!難道我看上去有那麼的喪心病狂嗎?!”
這還是寶寶第一次對龜龜用這麼凶的語氣說話。
寶寶拿出當姐姐的架勢來,她握住了小孩兒糯嘰嘰的胳膊,將他抱了起來。
“你跟著第十騎士團的團長離開,然後讓他帶著你去找你爸爸,這個團長還挺好騙的,姐姐允許你必要的時候撒謊。”
兩人出了門,第十騎士團的團長掠過神來。發現十皇子的臉色並不好看,立刻跪了下來:“十皇子,您有任何決斷請吩咐屬下。”
門外的人同樣沒有閒著。
教眾們同一時間在規定好的方位念起了咒語,這是教廷一個秘而不宣的法陣。
受洗室的牆壁開始剝落,巨大的聲場形成的音波刺激著三個人的耳膜。
騎士團團長耳朵裡立刻流出了猩紅的血液,他看著十皇子的唇上下翕動,去聽不見聲音了。
團長勉強從十皇子的嘴型裡辨認出了幾個字:教皇想要謀反。
團長大驚,細想又覺得十分合理。
如此的話,眼下的情況就說的通了。
教皇在事情未查明前,就讓手下對皇子實行攻擊,如果是謀反的話就不奇怪了。
“屬下這就帶十皇子離開!”
龜龜面露難色。
寶寶說的是對的。
讓第十騎士團的團長丟下他,帶上寶寶離開,這幾乎是無法辦到的事情。
而如果他離開的話,倒是可以尋個理由去找沈時安,等找到了沈時安,再回頭來救寶寶就變得簡單了。
可理智上知道是這樣,他卻仍不想丟下寶寶。
寶寶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沒有技能的,自保很困難,音波攻擊過後,牆壁龜裂得愈發厲害,從牆壁的縫隙裡居然伸出了一雙雙的手,那些泥塑的手越伸越長。
像要扯住什麼,將他們拽進牆裡一般,既惡心又恐怖。
“快走!”寶寶急道。
龜龜點了點頭,咬著唇道:“那你小心,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寶寶笑了笑:“當然,你要是不救我,我咬你臉頰肉!”
想要從這個房間逃離,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隻有一扇窗戶在受洗室的小房間裡。
團長握著出了鞘的劍,讓龜龜騎在他的背上,以俯衝的姿勢朝著窗戶衝了過去。
寶寶緊緊跟在他們身後,在男人撞
破窗戶的刹那,寶寶瞳孔皺縮。
她看到了兩條細長的胳膊從窗戶的窗欄裡伸了出來,瞬間就要纏上龜龜的後背。
她想也沒想就伸出手去。
那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鑽心似的疼痛從胳膊上傳了過來。
但這還不是儘頭,那手竟然追著她,想要將她往牆裡拖去,牆的縫隙十分的小,手肘的關節被塞進了縫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斷碎成了三段。
寶寶的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是她從未體驗過的疼。
就算是被那個男人折磨的時候,身體上也從未這樣疼過,這就像是被投進了一個巨大的攪拌機一樣,每一個骨骼都被碾的粉碎。
可和之前受到的所有的傷痛不同,這一次是她自己做出的決策。
被強迫的犧牲令她覺得惡心,但這一次,她打心底裡為龜龜的逃生而感到開心。
用腳釘在牆上,避免身體立刻被拽進那條窄縫裡,即使是死,她也不想自己死的太過難看。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陰曹地府的話,至少到了地府的地界裡,她也想做一個漂亮的,可以玩cospy的酷酷的女鬼,而不是被牆縫擠碎,碎肉片拚都拚不起來的樣子。
身體上劇烈的疼痛,讓寶寶幾乎沒有辦法思考。
她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十分有勇氣的人。
過往的人生裡她反抗過,都失敗了,於是她放棄了。
那現在的她,好像真的擁有了更多一點的勇氣了。
寶寶想著,目光不自主的落到了自己被牆縫夾著的那條胳膊上。
血絲爬滿了眼珠,她從係統商城裡買了一把最鋒利的最昂貴的匕首。
如果是貴的話,應該可以更得快一些。
她閉上了雙眼,然後,狠狠的向下揮了下去。
“呃啊——”
劇烈的痛苦讓寶寶忍不住嘶吼。
身體的一部分生生的被剝離開來。
胳膊被砍斷的瞬間,那些牆壁上的手,朝著斷裂的胳膊和噴灑的鮮血湧了過去,瞬間將她那隻胳膊拖進了牆壁的縫隙裡,蠕動吞噬著。
牆縫很快合攏,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複存在。
唯有斷了的右臂,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不敢靠牆坐著,生怕牆壁裡再次伸出胳膊來。
將箱子堆在一起,她坐在了箱子的高處。
營養劑為自己的斷肢止了血。
臉色蒼白的時候寶寶笑了,這是真心的為自己開心的笑。
如果是從前的她,絕不可能有勇氣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敢。
不就是一條胳膊嗎?判定也沒有很強,也隻是扣了20點生命值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並沒有有人要回來的跡象,窗外的音爆,越來越響了。
接連被折磨,寶寶的生命值已經下降了大半,生命值超過紅線
後,精神值也隨之下降,她覺得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陣巨大的聲音。
熟悉的溫柔的嗓音,蓋過了受洗室外教廷的人的呢喃咒語。
沈時安用了某種擴音的道具。
這讓整個教廷都能聽見他的聲音。
他緩慢而堅定的說:“請立刻放了受洗室裡的那名歌頌者。隻要你們能夠做到,我就不碰你們的神明。反之——”
他頓了頓,“我會立刻弑神。”
屋子外的呢喃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好似在商量著什麼。
沈時安居然要為了她放棄任務?
不,不行!
寶寶瞳孔驟縮,這比她斷臂的時候帶來的疼痛要更加的劇烈。
她怨恨過這個世界。
為什麼和她同齡的女孩子可以無憂無慮的去網紅店裡打卡,拍下美美的照片。
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好的學校,為自己博一個好的未來。
隻有她,仿佛在遊戲開局的時候,上帝就為她添加了幾個負累。
她雙腿上綁了兩個血蛭,每向前一步,都吸著她的血。
她恨這樣的人,她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沈時安在這裡因為她放棄了任務的話。
那麼她就成為了拖累團隊的人,這比讓她死更加讓她難受。因為她想好好的愛自己。
“程寶寶。”
男人的聲音愈發柔和,他輕輕的歎息隨著擴音器擴散開來,“有你的幫助,我才能成功的潛入了騎士團裡,也是因為有你的幫助,這次的祈福才能成功。”
“我所做的所有的決定。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們所有人。”
“所以,不要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