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一小三個人圍成圈,目光專注的看著沙發上的一顆——蛋。
龜龜嘬著手指頭:“爸爸,蛋蛋剛剛是吃了雞腿嗎?”
“嗯……”沈時安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易維安小心翼翼的湊近:“要不再喂它點東西試試?”
這個提議得到了龜龜的強烈認同,兩人迅速握手言和,龜龜邁著小短腿,顛顛的從盒子裡又拿出了一個雞腿,準備喂給蛋蛋的時候,想到了什麼,轉手遞給了易維安。
他糯糯的說:“上一個雞腿是我喂的,這個就給你喂吧。”
“你小子有前途!”易維安二話不說接過雞腿,巴巴的遞到了蛋面前。
隻見那蛋左右扭了扭,嗷嗚一口,瞬間把雞腿吞了進去。
速度快的就連易維安的眼力都沒看出來是怎麼吞的。
這次蛋蛋老老實實的將骨頭吐在了桌子上,見狀,龜龜捧著炸雞盒子就開始喂雞腿。
兩個吃貨也顧不上自個吃了,你一個我一個的喂了起來。
沈時安起初是好奇,並沒有阻攔二人,可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兩盒炸雞下去,這蛋怎麼好像生生大了一圈?
炸雞喂完了,易維安玩的興起,又跑到廚房去拿蛋糕。
看著他端出來的榴蓮千層,沈時安捏了捏眉心:“要不明天再喂吧,這麼多就是個成年人也吃飽了,更何況它隻是個蛋呢。”
易維安已經湊到了蛋跟前:“就再喂一個,就一個!”
沈時安張了張唇,最後什麼都沒說,點頭答應了下來。
易維安美滋滋的將蛋糕遞到了蛋蛋面前,可誰知那蛋扭了扭,竟然磕了上去,像是做了個用頭頂的動作。
——整個蛋糕都糊在了易維安的臉上。
“……”
龜龜:“哈哈哈哈哈,蛋蛋果然討厭你。蛋蛋,你真是我的好蛋蛋。”
易維安像朵烏雲,飄進了衛生間裡,就連背影都寫著大大的“喪”字。
“嗝~”易維安一走,蛋蛋就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究竟是討厭易維安,還是單純吃飽了,竟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等易維安洗完臉出來,也不提喂蛋的事了,他坐到了客廳的小角落裡,情緒低落。
沈時安實在看不過眼,主動衝他招手:“你看,蛋蛋是又變大了?”
“哪有——”易維安雙眼驀地瞪圓了,就在他看過去的刹那,那蛋在他眼皮子底下生生變大了一圈。
現在整顆蛋立起來,竟然和龜龜差不多大了。
“這蛋裡是個什麼東西啊?不會是什麼怪獸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沈時安竟也有點擔心,這蛋不會孵出個什麼怪獸來吧?
雖說是“他”的蛋,應當不會傷害他,但他也不想成為什麼怪獸的“媽媽”,被全世界追殺。
沈時安伸出指尖,輕輕點了點蛋殼:“
蛋蛋,你說自己是我的好大兒,可要健康成長,將來做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益的好人啊。”
他正進行著“胎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指尖驀地被針紮似的,一陣酥麻,他垂眸看去,那蛋殼上竟然凸起小小一塊,看上去就像個迷你的小巴掌。
沈時安又驚又喜:“蛋蛋和我擊掌了!”
龜龜連忙湊了過來,蛋蛋變大之後,他一隻手已經環不住了,隻能張開兩隻短短的胳膊,勉強摟住蛋蛋的兩側。
蛋蛋感應到了,向後仰倒,辦靠在龜龜懷裡,左右擺了擺,看上去就像用自己的身子親昵的蹭了蹭龜龜。
在牆角畫蘑菇的易維安不知什麼時候也蹭了過來。
“讓我抱抱。”他躍躍欲試道。
沈時安使了個眼色,龜龜嘟著嘴不情願的讓開。
易維安搓了搓手,臉頰貼了上去——
“啪”,蛋殼大力的拍在臉頰上,易維安整個被大力彈飛了出去。
沈時安:“……”
好吧,他確定了,某人確實是被一隻蛋給討厭了。
“你們應該也餓了吧,今天天氣不錯,我請你們去吃披薩!”沈時安試圖轉移話題。
易維安看著窗外烏雲遍布的天:“……”
好在某人兒童口味,好哄的程度也和龜龜差不多,一頓披薩就被安撫的差不多了。
未免蛋蛋接著傷害到某人,一回家,沈時安就找了個理由將蛋蛋放回了恒溫箱裡。
等易維安和龜龜都睡下,屋子裡歸於一片沉寂的時候,沈時安才躡手躡腳的從恒溫箱裡將蛋蛋給取了出來。
這麼點兒的功夫,前後不過兩個小時,蛋蛋又長了一圈,看著已經有個七八歲的孩子那麼大了。
原本光潔的蛋殼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條黑色的花紋。
借著燈光,沈時安仔細觀察著花紋。
他眉間輕蹙著,忽然覺得這個花紋有些眼熟。
蛋蛋沒有再和他“互動”,沈時安想,他或許和小孩兒差不多,現在處於睡眠時間。
沈時安有個大膽的猜測,這個蛋或許就不是用來“孵”的,而是要用“喂”的。
摸了摸蛋殼,“好好睡吧,晚安。”沈時安道了晚安,將蛋蛋放回恒溫箱,又悄悄的潛回了自己的臥室。
三個小時後。
床頭的鬨鐘時針指向了1字,沈時安挫敗的揪了揪頭發,從床上坐起。
他從沒這麼討厭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儘管已經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大腦卻有自己的想法。
他無法忘記,蛋蛋上的黑色紋路,和顧守心身上的一模一樣。
沈時安回想起【大地之母】的技能介紹。
【大地之母:你是愛與慈悲的化身。你紮根大地,生於微末。堅韌,柔軟皆是你。你孕育萬物,萬物為你而生。】
如果說【蚊子蛋】是從疼痛裡孕育而生,是因為他這個“媽咪”受到了攻擊,象征著母性的包容和慈悲。
那麼——另一種技能獲取方式,或許就是因為“愛”了。
現在蛋蛋的蛋殼上浮現出了顧守心身上的黑色紋路,難道在係統的視角裡,這是他和顧守心“愛的結晶”?
沈時安甩甩頭,試圖將腦子裡荒謬的說法給甩出去。
輾轉反側。
一個小時後,沈時安睜開雙眼,認命的歎了口氣。
“畢竟隻是個係統,它隻是從自己刻板的規則出發,我要做的不是否認和顧守心的關係,而是從這裡總結出係統的規則,隻有這樣才能提高在可能到來的副本裡的生存率。”
充分做好了心理建設之後,沈時安心緒總算平複下來。
他暫時忽略了蛋的爹可能是顧守心的事,嘗試從中總結出規則來。
“愛”是很難下定義的,那麼具體到規則的話,一定是他和顧守心之間做過的特彆的事——
接吻?還是最後血液的融合?還是莫爾斯說的契約已定?
【技能使用方式:(2/N)】
【1、媽咪受到攻擊,有概率因疼痛而孕育新的寶寶。】
【2、媽咪和可惡的臭男人產生體/液交流,有概率孕育新的寶寶。】
熟悉的機械音響起,忽略係統陰陽怪氣的表達方式,他的猜測倒是沒錯。
“如果這個蛋真有顧守心的一半貢獻……或許是個很厲害的蛋。”
哪吒三年才生出來,這麼想,蛋蛋難孵一點好像也合理了。
*
第二天,沈時安起了個大早。
給嶧皋去了個電話,約好飯之後,他就帶著龜龜出門了。
看到嶧皋的瞬間,沈時安怔了怔。
不過幾天沒見,嶧皋整個人瘦了一圈,五官愈發顯得淩厲。
“今天我可要狠狠宰你一頓。”人還沒坐下,嶧皋就放下豪言。
沈時安輕笑:“有本事你就吃窮我。”
點了足足五份牛肉,五份毛肚,看著堆成山的菜,沈時安張大了嘴:“你,吃的完?”
“剛誰大放豪言,現在心疼了?”
沈時安:“看你瘦的,我巴不得你多吃點。吃!今天吃不完不許走!”
嶧皋埋頭苦吃,吃了個半飽才從碗裡抬起頭來,他擦了擦嘴:“說吧,今天找我什麼事?”
沈時安氣笑了:“你這意思,我有事的時候才找你唄?”
“小心眼了吧,我是看你沒帶那個吃白食的過來,猜你有話要對我說,不方便讓他聽見。”
“這還差不多。”沈時安嘟囔道,“我確實有事想要托你幫個忙。”
“說!就衝這頂級肥牛,兩個忙也不在話下!”
沈時安:“我想托你查一下顧守心。”
嶧皋動作頓了頓,挪開目光:“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查他?”
對著嶧皋,沈時安沒什麼可隱瞞的,他把蛋的事告訴了嶧皋,抿了抿唇道:“蛋裡現在也不知道是個什麼
,萬一出來真是個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總覺得應該跟顧守心說一聲吧?但他是京北首富,背景聽說也很複雜,我就這麼跑他公司前台說,麻煩你們跟總裁說一聲,我帶著和他一起生的蛋來了。怕不是會被直接扔出去。”
嶧皋點點頭:“如果你隻是想了解他一些背景,然後見他一面,那我可以幫你。但如果你想和顧守心走的更近,我勸你不要。”
從小一起長大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成長,五官脫去稚氣,眉眼間儘是沈時安不熟悉的沉穩。
這樣的嶧皋有些陌生。
沈時安怔愣的樣子落到嶧皋眼裡,被誤解成了他確實想和顧守心走的更近。
他沉聲道:“我可以告訴你,顧守心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你招惹了他,沒人能護得住你。”
沈時安回過神來,輕笑:“你也護不住?”
嶧皋目光微閃:“我不可能永遠都在你身邊。”
“爸爸,我要吃牛牛。”糯糯的小奶音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沈時安給龜龜夾了肥牛,轉手也給嶧皋夾了一筷子:“好好好我知道了大叔,彆嘮叨了,幫我查查哈。”
他頓了頓,試探的問:“不過,你是要走嗎?”
兩人從福利院到分彆被領養,結果養父母還是同一個廠裡的,緣分不提,自小一起長大的默契是彆人比不了的。
沈時安能感覺到,嶧皋藏著心思。
嶧皋笑了笑:“是,我請了年休假,準備出去玩玩。”
聽是旅遊,沈時安鬆了口氣。
受了那樣的折磨,換個環境,出去散散心,確實對身心有益。
“記得給我帶紀念品!”
龜龜:“我也要!”
嶧皋:“兩個周扒皮是吧?”
三個人吃完火鍋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嶧皋回了警局,沈時安打包了一盒炒飯打道回府。
龜龜吃飽了,在車上腦袋就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了。
沈時安將空調調高,就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車開到半途,一陣喧囂將後座的龜龜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訥訥的問:“爸爸,怎麼了?”
龜龜看向爸爸,沈時安眉頭緊緊皺著看著某個方向。龜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離他們不到10米的地方是個地鐵口,那裡有源源不斷的人跑了出來。
跑出來的人各個面色恐懼,有的額頭上糊滿了血跡。
沈時安猛踩了一腳油門,車飛速開了出去。
開出大約100米,將車違章停在路邊,果不其然,交通警很快就走了過來。
沈時安從車裡鑽出來,將鑰匙塞進交警手裡:“2號線地鐵口那邊好像出了事故很多人受了傷,我是醫生,我先去看看有沒有需要急救的傷患,麻煩您幫忙報個警,把這孩子先放你們崗亭一會兒。”
“龜龜聽話,爸爸去救人了。”
沈時安剛走出兩步,就被拽了回來。
交警大哥揚了揚手裡的通訊器:“阻礙交通,報假警,你知道這都是違法的嗎?”
“我沒有——”
?宴驕的作品《穿成邪神的男媽媽[無限]》最新章節由??全網首發更新,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交警大哥抬起手,製止了沈時安繼續說下去。
“我已經問過了,2號線那邊風平浪靜,治安好的不得了。”
他上下打量著沈時安,大約不懂這長相這氣質,開這種車的,腦子怎麼就犯抽了。
登記了沈時安的信息,交警大哥招招手:“跟我來吧,念在你是初犯,交個罰款,站崗半小時就放了你。”
把車停到安全位置,沈時安手裡被塞了個小旗子,然後被拉到了路口:“你就在這站崗吧,半小時,兩點半結束。”
“2號線那邊真的沒發生什麼嗎?”
大約是沈時安的表情不似作假,交警大哥半信半疑的又問了一遍。
通訊器裡有滋滋的電流聲,但對面的聲音聽的清晰。
“這裡好的很啊,你怎麼了,一直問?”
“沒事。”交警大哥摁斷通訊器,“信了?”
交警大哥沒有騙他的必要,可他現在還能回憶起剛剛看到的景象,甚至連對方臉上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人受的傷,如果不馬上治療的話,大概率會死。
難道他和嶧皋一樣,經過副本之後心理也受到了影響?
站了半個小時崗,沈時安到底不放心,開車繞了一圈,繞回了2號線。
沈時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鐵口風平浪靜。
停好車,他牽著龜龜下了車,走向了地鐵的扶梯。
“爸爸……”龜龜聲音不安。
沈時安彎了彎眉眼:“彆怕,跟在爸爸身邊,爸爸有些事想求證一下。”
餘光掃到什麼,沈時安忽然停了下來。
扶梯的縫隙裡,傳送帶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太古怪了。
地鐵站裡一切也井然有序,既沒有多出來的警察,也沒有任何騷動過後不安,隻有一路上地面或深或淺的血跡,告訴沈時安,他不是在做夢。
沈時安甚至向龜龜求證了,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龜龜也看到了地上的血跡。
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走進了地鐵裡。
2號線是京北最早建的兩條地鐵線之一,比起新地鐵線路的高科技感,2號線各處都能看出曆史的痕跡。
地鐵經過穿過隧道發出巨大的哐哐聲,裹著凜冽的風。
沈時安隨著人流乘上了地鐵。
地鐵裡沒有發生任何古怪的地方,直到——
後背被重重撞了一下,沈時安嘶了一聲,回過頭,發現撞了他的人已經跑遠了。
他向那人看去,瞳孔皺縮,那人的後背心居然插著一柄刀。
地鐵裡好像正上演著某中追逐戰,但無論是沈時安想追,還是試圖叫住那些人,都沒有成功。
地鐵很快到了站,人群魚貫而出,沈時安順著人流離開,回眸看去,
地鐵裡空空如也,那些人都消失不見了。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了。
一進客廳就看到了某人譴責的眼神。
“你說給我帶午飯的。”易維安委屈巴巴的控訴。
沈時安身心俱疲,放下披薩就打開了電視。
易維安吱吱哇哇的跳腳:“都涼了。”
“自己熱熱。”沈時安冷冷道。
神經粗到一定境界的某人,終於察覺出了沈時安的情緒不對,他也不講究,直接卷起半個冷掉的披薩餅,塞了滿嘴湊到沈時安身邊,看他明顯焦躁的在各個電視頻道之間來回調著。
速度快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易維安摁住沈時安:“你想找森麼?”
沈時安歎了口氣:“你——在家的時候有看到什麼新聞嗎?”
易維安眨巴眨巴眼:“什麼樣的新聞?”
“集體傷害事件?或者什麼地方禁嚴的消息。”
易維安回憶了一下,果斷搖頭:“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時安將今天看到的古怪的事,全部都告訴了易維安。
沉默蔓延。
自己居然指望易維安推理出什麼,果然是病急亂投醫了。
沈時安笑著搖了搖頭,正欲起身離開,易維安“誒誒誒”的拉住了他。
少年舔了舔虎牙,眸子閃著光:“我知道了,是副本!”
“那些人身處副本裡,所以你是接觸不到他們的。”
“副本?”沈時安又坐了回去,“那我怎麼沒有被卷進去呢?”
易維安笑的得意,臉頰上擠出一個淺淺的酒窩:“梵天裡的副本玩家是可以自行選擇的,即便如此,也會有一些篩選條件,例如白銀等級的玩家,係統就會限製你參加困難級彆的副本。這樣會影響副本的最終呈現效果。”
“小世界的副本,普通人是沒辦法自行選擇的,但副本締造者在開啟副本的時候,本來就框定了條件。例如你上次經曆的副本,隻有那個時間點被困在團結街花園小區的人會被卷進來。今天這個應該也是同樣的,很可能,隻有某個時間點,從某個站上車的玩家才會被卷進副本裡。”
副本規則這方面,易維安懂的卻是比沈時安多很多。
沈時安仔細聽完,沉默了片刻,然後問:“我沒被卷進副本,為什麼又能看到那些人呢?我谘詢過的交警和路人,他們都不知道有人受傷,這表明他們是看不到這些人的。”
易維安雙唇微張,一副被噎住了的表情。
“難道是因為我被卷進過副本,所以才能看見?”沈時安自言自語。
“是,就是這樣!”易維安附和。
沈時安:“……”
*
這一夜睡的並不踏實,夢裡來來回回都是那些受傷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最後能不能活下來。
第二天早上,沈時安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客廳裡空蕩蕩的,龜龜還沒起,難道是易維安終於不好意思,於是主動出去給他們買早飯了?
沈時安腹誹著打開門,然後愣住了。
門外站著兩個男人,儘管衣著低調,被墨鏡和帽子遮住了大半張臉,依舊能看出氣質卓然。
“奚白,岑九溪?”沈時安揉了揉眼,懷疑自己看錯了,他有點傻氣的問,“你們是不是走錯了?”
“你是沈時安?”岑九溪聲音和電視上一模一樣,沙啞且磁性。
沈時安呆呆的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奚白笑了笑,衝著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是會令粉絲瘋狂尖叫的那種。
岑九溪:“能讓我們先進去嗎?”
兩個站在現今娛樂圈頂端的男人,應該不會是入室搶劫的。
沈時安懵懵的把兩個人放了進來。
“你們為什麼會來找我?或許是認識的人有人得了罕見病?”
罕見病是沈時安的研究領域,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能夠讓兩個頂流一大清早同時出現在他家門口的原因了。
奚白噗嗤笑了出聲。
岑九溪乾咳兩聲,淡淡道:“我們是來找你組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