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tis 這些窺視者是真的嗎?(1 / 1)

二十條標題,每個的末尾都掛著一個大紅的hot,隻看標題,和泉夏樹已經挑起了眉梢:不管是與明信片末尾署名一致的(Pastis)帕思提斯,還是對瀧澤秀也的討論,都昭示著一個使人顫栗的猜測。

沒有猶豫,和泉夏樹用意念點開第一個帖子,打開裡面附贈的一個視頻:

漆黑的畫面,驟然生出一縷鮮紅的燭火,卻在下一刻驟然坍塌成暗紅的煙蒂,一道修長矯健的身影漸漸從濃鬱的黑暗中具現。

俊美而蒼白的臉,深紅的雙眸,盛在漆黑的光幕中,無聲的一步步靠近,如同飽蘸了深淵的危險與惡意,正在一點點綻放出欲望的花朵。

花開極致,他的臉也占據了屏幕的所有空間,隻忽然偏過去,雕刻般的側臉唇角勾起,推開了大門,迎面是昏暗曖昧的燈火。

一道接著一道身影閃現,或妙曼,或高大、或修長、或矯健、或高挑、或壯實,三三兩兩的散落在室內,此時仿佛聽到推門聲,一雙雙微笑著、冷漠的、冷峻的、沉靜的、挑眉著、驚訝的眼睛,落在門口處。

就在這時,無數白色的、紅色的、黃色的、彩色的彈幕就像驟雨落下,密密麻麻遮住了所有畫面。

[開頭跪!(尖叫)]

[海王狂喜!]

[人活著就是為了帕思提斯!]

[草,酒廠至今為止美人出場最多的一幕!]

[朋友,來磕嗎?帕思提斯和他的後宮們,哪一個不配(震聲)!]

……

看著夾雜著各種帕思提斯、貝爾摩德、琴酒、萊依、波本、蘇格蘭等名字,以及帥呆了,小天使、我哭了、男媽媽等等莫名其妙的詞組,和泉夏樹在目眩神迷後,也難得產生了一種荒謬感。

這些窺視者是真的嗎?

完全被遮蔽的畫面讓他產生了某種不適,眼前適當浮現了一排按鈕:播放/暫停、彈幕、倍速、雙屏、全屏。

和泉夏樹試用了兩下,就打開了雙屏,眼前一半是帶著所謂彈幕的畫面,另一半是高清的畫面。

音樂帶著鼓點,一下一下敲擊著,畫面上除了最後一個好像叫做伏特加的黑衣壯漢時不時被截掉一半外,正展示著所有俊男美女微微變化的神色,以及稍微改變的身姿。

而他們目光凝視的中心,是那個帕思提斯。

一隻夾著香煙的手出現在畫面中心,流動的白煙像是浮在空中的溪流,緩緩蔓延,而後音樂驟然停下,輪廓完美的側臉占據半片屏幕:“晚上好,先生、女士。”

屏幕頓時漆黑,視頻已然完結。

和泉夏樹有些散漫的目光漸漸凝聚,手指無意識地探向虛空中的係統,指腹彎曲著指尖往前點了點就頓住:這個帕思提斯,很熟悉……

雖然記憶中完全沒有他的蹤影,但那種想要靠近,有不願靠近的情緒,是那麼的濃烈,幾乎像是感應到旁人的極端情緒一樣,有種鮮明燦爛的存在感。

但這是自己的情緒。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沒有再看那片隻有自己才能看到的係統屏幕,將視線投向窗外那明滅不定的星辰與燈火:天上的星辰恒古不動,零星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城市的燈光卻盛大而燦漫,不論是屬於家庭的、屬於道路的,還是屬於車流的,像是一根根光帶,交織出或疏或密的網絡。

可惜,自己感興趣的人,並沒有那麼多,彆說是人間萬家燈火,就是目所能及的天上星辰,恐怕也要多得多。而這其中,帕思提斯似乎是最閃亮的一枚星辰。

他關閉了這條帖子,連同下面的很多回複,而是重新打開另外一個已完整的係統任務:

【未知的邀請(A):一位未知的存在向您提出了邀請。】

【完成,存在值+100;未完成,無懲罰。】

他凝視很久,去臥室中取出那兩張明信片和那枚綠寶石戒指,摩挲了一會兒,終於將它們重新放好。有些期待的係統任務沒有半點反應,和泉夏樹隻能選擇再看一看論壇界面。

那裡或許能給他更多的信息。

他點開了下面的帖子,有關帕思提斯是不是海王的,有關瀧澤秀也的錯誤的,以及對赤井女士與另外一個女士的對比的……

一番查看後,和泉夏樹得到了並不多的信息。

帕思提斯是某個黑暗組織的成員,與組織內相當多的成員具有某種□□上或者精神上的曖昧關係,也就是說傳說中的花花公子,發帖人員口中的海王,雙性戀的那一種。

瀧澤秀也因為女友觀月千江的死亡,而報複西園和美。但觀月千江的死亡並不是他以為的意外,而是因為她得到了某些資料,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被人謀殺。這些資料,有相當一部分,被他當做女友的遺物,無意識地收藏了起來。

至於赤井女士,似乎是與一位在發帖人眼中比較重要的人物相似,因而進行了討論。

另外也有一些關於工藤新一、毛利蘭的信息,卻很零碎,隻能看出兩人是重要人物。尤其是工藤新一,分明瀧澤秀也案件中,他並不是主導者,卻有很多稱呼為他的第一個案件。

這些帖子也好,視頻也罷,除去大部分情緒宣泄式的留言,剩下的不是空白的回帖內容,就是短短的甚至明顯被截斷的部分回帖內容。

就像是在刻意隱瞞這些回帖內容。

而鑒於視頻以及這些帖子裡部分截圖、探討,和泉夏樹在這些信息之外,有了對論壇這些窺探者比較大膽的猜測: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在這些窺探者眼中,似乎是一部有關偵探的漫畫,而這部漫畫進行了動畫改編。

這是比較有把握的猜測。

而並不那麼有把握的猜測是:現在自己所在的時間線,似乎是漫畫的回憶部分,是被穿插進正文的那一部分。

對此,擁有係統,失去記憶的和泉夏樹除了興味,並沒有太多的其他情緒。

要說有的話,大概也就是對那個帕思提斯的吧。

叮!

手機忽然傳來消息提示。

和泉夏樹隨意點開一看,是工藤新一發送的請求:

[工藤新一:和泉同學,請允許我冒昧的請求一件事——明天你與毛利偵探他們的會面,我可以參與嗎?十分冒昧,但請相信我的直覺。]

這種事,也不算什麼。

也不看新的係統任務提示,和泉夏樹立刻回複:

[和泉夏樹:沒問題,工藤同學,如果你願意前來,請在明早九點抵達毛利偵探社。]

在第二天的毛利偵探社,和泉夏樹就見到了工藤新一。

他自如地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茶,渾身都撒發著並不是客人的氣息。而在見到自己後,他就放下玻璃茶杯,就像毛利小五郎、毛利蘭一樣站起來相迎。

和泉夏樹對在場三人都點了點頭:“毛利先生、毛利同學、工藤同學,早上好。”

三人都露出笑容,回應了他的問候,毛利小五郎尤其熱情,十分殷切地將他請到沙發邊坐下,又吩咐毛利蘭倒茶,拿點心水果。

從他的言行看來,似乎已經從毛利蘭與工藤新一口中知道了一些信息。

比如,他很富裕。

真是一個坦率直白的人,希望他從始至終都能保持這種特質。

和泉夏樹想著,將委托的內容幾句話帶過,就將那一份潦草的信遞了過去:“信件就在這裡。”

“啊,這樣拿信件可不行。”毛利小五郎也斜著眼睛,嘴巴裂開來,手跟腳都無意識地揮了揮:“後面取指紋就比較難了。”

和泉夏樹微笑著道:“請您不必擔心這一點,我的指紋隻在信封口,以及信紙這兩處。在看完信後,我就用兩張紙夾住,後面沒有再碰這封信,就像現在這樣。”

他說得理所當然。

毛利小五郎抓向信封的手頓在空中,一隻手撓著後腦殼,一面發出哈哈哈的仿佛有點尷尬的笑聲:“對,對,這麼做是對的,對,對了小蘭,把抽屜裡的證物袋拿一個過來,大小要這麼大的。”

他虛空比劃了兩下。

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一副想要吐槽的怪模樣,就連毛利蘭也有些尷尬地答應了一聲:“爸爸,你真是的,我知道啦。”

將信封用透明塑料的證物袋封好,毛利小五郎抓著信紙反複看了半天,才皺著眉道:“這個委托恐怕不太容易啊。”

“這是最普通的信封,大概也是最便宜的那一種。筆也是很普通的那種。這兩樣東西超市、小店、郵局,都可以售賣。”

工藤新一仔細端詳著信封,手指指著其中一個字:“這個字寫錯了,筆跡很潦草,這個人的文化水平可能不高。這個郵局的印戳不規整,淩亂,像是用複寫紙描出來的。”

他的神色有些難看,抬起頭定定地凝視著和泉夏樹:“你遇到的不隻是一個戀 童癖,他還跟蹤了你,甚至知道了你的家庭地址。”

“什麼!”

毛利小五郎跟毛利蘭都驚呼出聲,兩個人看看工藤新一,又看看和泉夏樹,臉上的神色都嚴肅起來。

“你需要立刻報警!”毛利小五郎的反應非常迅速,起身就要去打電話,卻被和泉夏樹一句話攔住:“我知道這件事,但不需要報警。”